坎博尔的卧室和巴达克的卧室仅有一墙之隔,从昏迷中醒转,坎博尔感觉脑中一阵刺痛,就像被密集的针管插进皮肤。
艰难的从床上撑起身,坎博尔揉了揉太阳穴环顾四周。他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嘴里还塞着被切好的精神果果肉。床边放着一个圆柱形软椅,艾莉抱着一只兔子坐在上面。少女似乎睡着了,低垂着脑袋嘴角流涎。怀中的野兔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纤细白嫩的手腕比钢铁更加坚硬。野兔的体型比少女还大,看上去极不协调。
“好累…呼…”坎博尔紧捂胸口轻轻喘息,浑身酸软。手像被冻过一样,连笔都捏不起。他把含在嘴里的精神果嚼碎咽下,精神上的疲劳一扫而空,可四肢仍旧无力。
黑帝天明闪的副作用吗?
坎博尔回忆着昏迷前的记忆,闭上双眸在脑海中切换出大反派系统,特殊天赋的框架内多了【能量吸收】和【黑帝天明闪】。
“黑帝天明闪威力极大,消耗极大。战斗值低于30万之前尽量不要使用,否则体内能量会在瞬间消耗一空。”似是知道坎博尔心中的疑惑,冰冷的女声系统自动响起。
甩了甩脑袋,坎博尔用右手托着腮帮静静凝望艾莉。艾莉穿着淡紫色的长裙,头发披散没有扎成辫子。仔细闻的话能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好像不久之前洗过澡,发梢还是湿润的。她双脚只穿着丝袜,脚腕上系着坎博尔送的铃铛。睡得正甜,红唇微微上扬透着淡淡的喜悦。口水从嘴角淌落浸润了怀中野兔的灰色毛发,看上去还蛮可爱的。
野兔发红的瞳孔也凝视着坎博尔,坎博尔脸色苍白看上去很虚弱。而且一言不发,人畜无害。可野兔却仿若看见了什么恐怖的妖魔,肥硕的躯体紧绷起来,四蹄并用疯狂挣扎,像是被什么猛兽咬在嘴里。
“嗯?”艾莉娇躯一颤,突然感觉自己从高空坠落猛的惊醒。她用手背拭去嘴角唾沫,睡眼惺忪的环顾四周。
“睡醒了?”坎博尔笑眯眯看着她,十指交叉放在小腹处。
“你…咳,你醒啦?”艾莉有些惊喜,忙清了清嗓子,单手搂着怀里的兔子,另一手把肩上的头发顺到耳根。红唇轻抿穿着黑色丝袜的双腿并拢,任由怀里的野兔挣扎。
“你抱只兔子做什么?”坎博尔问。行星卡纳亚的兔子非常丑陋,獠牙锋利且肮脏。艾莉有轻微洁癖,衣服上稍稍沾染灰尘都要立刻洗掉。可怀中的兔子肮脏至极,甚至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和塞维尔身上的味道极度相似。
“我…”艾莉脱口而出又猛的停住,眼睛骨碌碌的转动:“我想养只宠物,不行吗?”
“养宠物?”坎博尔轻笑着伸出右手,揪着那野兔腹部的鬃毛把野兔提起:“挺肥的,红烧来吃肯定很香吧?”
艾莉在坎博尔手背甩了一巴掌,站起身把兔子抱在怀里,轻柔着兔子腹部被坎博尔捏过的鬃毛,像是一个收藏家在擦拭珍贵的白瓷:“你干什么?它是我的宠物,我不准你碰它!”
“你…真的想养这只兔子?”坎博尔有些不可置信,艾莉一向杀伐果决,捏碎别人颅骨的时候毫不迟疑,很难想象她居然有收养小宠物的爱好。
“那当然,它叫大灰。”艾莉亲昵抚摸兔子背部的毛发,兔子却很疯狂一直想用獠牙撕咬艾莉雪白的脖颈。如果不是腹部被艾莉的手腕锁死的话,这只兔子早就暴起进攻艾莉的喉咙了。
“我们去哪?”艾莉轻声问。
“去行星那美克。”坎博尔掀开被子敲打自己酸软的大腿。
“行星那美克?你没搞错吧,那里距离弗利萨行星只有三天行程!”艾莉皱眉,弗利萨军一直在向外发动侵略战争。住在弗利萨行星旁边,未免有些与虎谋皮的意味。
“放心,十年之内弗利萨军绝不会进攻行星那美克。”坎博尔摆了摆手颇为自信的说。
“为什么?”
“有两点原因。第一,弗利萨到处搞破坏实际上是在履行破坏神的任务。第二,行星那美克气候恶劣资源匮乏,懂吗?”坎博尔从床上站起扭动脖子:“灯下黑,那里看似危险实际却很安全。”
行星那美克只剩百多个那美克星人,基本可以定义为毫无价值。坎博尔知道龙珠世界的剧情走向,当然也就知道这个时间段行星那美克是绝对安全的。
“哦…”艾莉点了点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提升战斗值,尽早适应100倍重力,变成超级赛亚人。”坎博尔轻笑着下床,穿上已经破损的弗利萨军制式甲胄和鞋子。
“超级赛亚人?1000年才出一个,你觉得你能变成超级赛亚人?”艾莉有些好笑,这种古老的传说连赛亚人自己都不大相信。
“那当然,我知道变成超级赛亚人的诀窍。”坎博尔头也不回。
“什么诀窍?”艾莉饶有兴趣,她以为坎博尔在开玩笑。
“嗯…如果你突然死在我面前的话,我恐怕现在就能变身。”坎博尔沉吟片刻坏笑着说:“不过变身也没用,战斗值提升50倍,依然不是弗利萨的对手。”
“我死在你面前?!”艾莉气急,随手把怀里的兔子甩开怒视坎博尔:“你嫌弃我是你的累赘?”
兔子狠狠砸在合金构建的金属地板上,七窍流血。刚才它还是艾莉心爱的宠物,现在却被艾莉摔得浑身骨折。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坎博尔没料到艾莉这么激动,他在这方面的经验还有所欠缺,急忙开口解释。
“你就是这个意思!”艾莉气咻咻的说,握着兔子仍在抽搐的后腿疾步走向卧房外。她用力把坎博尔推开,合上卧房的门并直接把卧房反锁:“你在里面呆着吧,饿死你!”
卧房内只剩坎博尔一个人,金属地板上残存着兔子被拖动留下的血痕。坎博尔苦涩摇头,又坐回床榻无奈的活动臂膀。
女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