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理原还是先把林既安置在酒店里,林既虽然不闹,但木然得太诡异了,宋理原把他扶进房间的途中,接受了几乎路过的每个人探究警惕的目光洗礼——大概是以为他给林既下了迷魂药把他拐到了酒店。
终于把他送到了房间里,宋理原又尝试和林既说话,但依然得不到回复。据他所知,林既现在的状态只能说是半醉,酒精似乎麻痹了他所有的感官,让他格外的迟钝,如果全醉,那就是释放全部负面情绪,总之是很另类的酒品。
宋理原坐在林既身边休息,随口道:“林叔,等会儿有个人要过来找你,他的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十方?”
这个名字像是触碰到了林既隐藏在最深处的神经,他的一下变了,还发出了含糊隐忍的声音。
宋理原感到奇怪,看到林既的脸色就变成了大惊失色,“你是不是要吐啊?等等!我们去厕所!”
一个小时之后,敲门声响起。
宋理原念叨着“终于来了”,然后去开了门。
门口的男人肤色冷白,确实阴翳的脸色,这张脸俊美夺目得令人难忘,宋理原立刻想起了他是谁,之前他和林既去应酬的时候见过的,年轻的大集团总裁。
“是你?”宋理原惊讶道。
而相十方注意的是宋理原的穿着,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长袖,前襟被打湿了一片,他的头发也有些狼狈,联想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他的狼狈就不得不让人多想。
相十方的脸色更沉,他不客气地拨开宋理原走进屋,就看到了倚着床头,垂着脑袋,看起来虚弱无力的林既。林既也脱了大衣,只穿着衬衣,而他的衬衣也湿了一片,在灯光之下,甚至还能看到透出来的肉体。
相十方的脑子当即炸了,他转头对宋理原愠怒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宋理原后颈的毛都要竖起来,他本能地后撤半步摆出防备的姿态,说:“我喂他喝水,他之前吐了。”
相十方果然看到了床头柜上空了的水瓶,他暂时放下某种血腥的冲动。
他走到林既面前,不太温柔地抬起林既的下巴,林既被迫抬头,眼睛被灯光直射,他不适应的眯起眼睛,这显示出来了令人随意把弄的脆弱,让相十方的心情得到微妙的缓解。但又看到他过于红艳的嘴唇,相十方的手劲加大,他冷冷地问:“他的嘴巴为什么这么红?”
宋理原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今天我们去吃红油串串了,被辣的吧。”
但相十方怀疑的视线直直地扎过来,让宋理原一头雾水,“我骗你干嘛?不能还能是怎么样?我把他亲肿了?”
于是,宋理原感觉那视线要把他杀了。
宋理原瞪大眼睛差点要跳起来,“你疯了?!他是我叔叔!我对男人没兴趣!”接着,他像被点醒了那样,用更惊恐的眼神看着相十方。
相十方姑且信了他,说:“你可以走了。”
宋理原警惕道:“我走了,你想对他做什么?”
相十方的手贴着林既的后脑,再把他往自己怀中一按,举动与话语皆带着占有欲,“我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你和我林叔是什么关系?”宋理原问。
“他没告诉过你么?”
宋理原看到,相十方的手臂环过林既的脖子,手指在他的嘴角摩挲。
显而易见的,他们是情人关系。
宋理原的脸色千变万化,最终他一言不发地拿上衣服,离开了这个房间。
林既的所有感官,都被困顿占据。他吐过一次,其实头脑没那么迟钝了,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但那不过从他的耳朵里过了一遍,他只想睡一觉。
所以他倒了下去,却被一只手扶住了肩膀,同时下巴被钳制住,被迫面对着什么,他艰难地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容颜,因为太近而不太清晰,但他不用去分辨,就知道这是相十方。
应该是出现幻觉了,或者在做梦。林既想。
但下一秒,他听到了对方咕哝的声音:“臭死了……”
接着他被粗暴地拽起来,踉踉跄跄地被带到什么地方,一只手用力推了一下他的背,把他推进了一个小屋子里,他不受控地撞在了墙上,又被抓着后领往后带,然后是从天而降的冷雨,浇得他打了个寒战。
林既被迫醒了过来,冻得往相十方的怀抱躲,他听到了一个咂舌音,“把我也弄湿了。”
万幸,水很快暖了起来,可林既衣服都没脱,抗拒地说:“不……”
“不做哑巴了?”相十方嘲弄道,他一只手就能控制住林既,压着林既在水下冲刷,那白色的衬衫半透明的粘在林既的身上,勾勒出他瘦削的身材,还有那细得能一手环住的腰肢。
相十方的眼神暗沉了下去,他欺身将林既压在墙上,两手分别扯这两边领子,用劲一拉,扣子们脆弱地绷开,林既白皙光洁的胸膛luo露在相十方面前,相十方的手来到林既的手背往上一按,林既不得不踮起脚,下shen与相十方紧密相贴,而上身,只要相十方低头,就能掠夺他的胸口。
“十方……”林既小声说,这个姿势他不太舒服,却不敢推拒,只能抓着相十方肩膀的衣服。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相十方漠然道。
林既往前凑,想去亲吻相十方的嘴唇,却被嫌恶避开了,这挫败了他,他不敢主动了。
“先回答我,谁允许你进我家的?”相十方说。
林既低下头,委屈道:“钟点工阿姨,我拜托她让我进去了。”
“怪不得。”相十方冷冷道,“明天我辞退了那个钟点工,顺便在告她协助他人非法入侵。”
这把林既吓到了,他仓皇抬头,失措道:“和她没关系,是我的错,十方,你别怪她……”
“既然是你的错,那就看你怎么弥补了。”相十方低声说,他的手在林既的肩上微微一按,这只是一个轻微的力道,但饱含暗示。
林既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他慢慢蹲了下去,刚刚好,他的脸冲着相十方的xia身。
相十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甚至还带着羞辱意味的往林既的脸上轻撞了一下。
林既抬起手,拉下他的拉链,隔着内裤抚摸着那个巨物。
它已经硬起来了,内裤被撑得鼓胀的一团,被水一湿,形状非常清晰,性感得叫人呼吸紊乱。
林既第一次做这件事,只凭感觉,他笨拙的在柱身上亲了两口,虽然隔着内裤,但看着他埋在自己的下体,相十方不由得呼吸粗重,他按着林既的后脑,用力地将自己的肉棍与林既柔软的嘴唇摩擦。
爽爆了。
林既的脸红透了,他感觉自己要被那根东西烫坏了。他拉下相十方的内裤,那根肉棍弹了出来,粗长又狰狞,打在了林既的鼻尖,而一滴透明粘稠的液体,正从那顶端的小口溢出。
相十方一手握着自己的肉棍,缓慢地让肉头碾过林既的嘴唇,体液也抹在了林既脸上,他低头看着那画面,刺激得差点射出来。
林既乖乖地张开嘴,让肉棍插进来,相十方猝不及防被温热湿润的口腔包裹,浑身僵硬,他死死抓住林既的头发不让他乱动,真的差点交代了。
林既头皮发疼,他呜咽了两声,抬头委屈地看向相十方。
相十方看见林既含着自己的肉棍,嘴巴被涨得满满地,淫到了极致,他立刻抽出来,可还是射出来两股,贱在林既的脸上。
林既闭上眼,嘴唇在颤抖。
相十方的眼中几乎带上来血色,他又用力插了进去,这次他不再忍耐,两手扶着林既的脸,耸着腰出入林既的嘴,他太大了,一般都进不去,可肉头与那柔软的舌尖摩擦,就足够让他爽得头皮发麻,更别提看着林既艰难的,痛苦的给自己口交。
相十方感觉自己要硬到爆炸了,他在一个挺进中几乎插进林既的喉咙里,痛快的射精了。
最后一股他抽了出来,又射在了林既的脸上。
林既跪在地上咳嗽,精液呛到他了,喉咙又被那么大的东西反复折磨,他几乎要呕吐出来。
相十方把他捞起来,释放过一次之后,反而令他对林既更加渴求,粗鲁地脱掉林既的衣裤,在亲吻林既的嘴唇时,手把玩着林既的臀部。
他有些意外的发现,手下的软肉似乎更有弹性了些。
接着他竖起两指,狠狠捅进了那个柔软的穴口。
林既被疼得浑身一僵,他抱着相十方的脖子,哽咽着乞求他轻一点。
相十方站着进入了林既,这个姿势林既紧得叫人惊叹,在全部进去了之后,林既抱着相十方,几乎挂在他身上,穴口瑟瑟收缩。
相十方试着动起来,就听到林既带着哭腔的呻吟。
这就像最要命的催情药,他抬起林既的一条腿上下挺进抽插,享受着被高热的肉穴吮吸绞紧的快感,也逼出林既最淫秽的声音。
他们在温水之下交媾,浴室里被喘息与淫叫所充斥。
在经历了几百下野蛮的操弄后,林既抱着相十方的脖子,叫着他的名字,被操射时哆哆嗦嗦地说:
对不起。
对不起,别不理我,别不见我,对不起……
相十方抚摸着他的头发,神色逐渐柔和了下来。
被林既视作世界的中心,被他讨好,被他深爱的感觉,相十方仍未腻味。
或者说,愈加沉溺。
在经历了几百下野蛮的性爱后,林既抱着相十方的脖子,叫着他的名字,被操射时哆哆嗦嗦地说:
对不起。
对不起,别不理我,别不见我,对不起……
相十方抚摸着他的头发,神色逐渐柔和了下来。
被林既视作世界的中心,被他讨好,被他深爱的感觉,相十方仍未腻味。
或者说,愈加沉溺。
次日早晨,林既醒来时,身体感受到了熟悉的酸痛……小腿腹的肌肉还残留着隐隐钝痛,是抽筋的后遗症。
至于为什么会抽筋……
因为昨晚上大部分时间他都是站在地上,或者是单腿站着被……
难以启齿的回忆让林既深深叹了口气,接着他听到了男人说话的声音,就在床靠近落地窗的那一边,为了不打扰林既休息,相十方的声音刻意压低。他与手机那头的对话是英文,是工作上的事。
林既小心地往相十方那里看,他背对着自己坐着,背部肌肉柔韧而内敛,如同一只猎豹,林既没带眼镜,但也能隐约看到那白皙的肉体上有好几道红红的抓痕。林既的脸微微发热,他感到羞赧,却又贪婪地舍不得挪开视线。
相十方结束了通话回过头看林既,林既立即闭眼装睡,却感觉迫人的气息逼近,他呼吸都不敢用力。
“别装了,我都看到你睁眼了。”
相十方的声音就在林既的耳旁,林既睁开眼,他们的距离不过一指。
“早……”林既半张脸埋进被褥中,闷闷地说。
“嗯。”相十方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并未做什么,气息抽离后让林既感到阵阵空虚。他和相十方分开太久了,生理到心理他都对相十方感到迫切的**,尽管昨晚他们亲密无间,但对林既而言还是不够。
林既坐了起来,伸出手轻轻抓住了相十方的手腕,“十方,我们和好了对吗?”
“谁说的?”相十方面无表情道。
林既的脸色白了白,他受伤地看着相十方,昨晚哭红的眼睛让他格外的可怜,“我和你道歉,也……也写了检讨书,你还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
“检讨书。”相十方嗤笑,“你当我是小孩吗?”
林既深深低下头,他也知道这个方法很幼稚,但送礼物的话,没有什么是他拥有而相十方得不到的,倒不如给他写一封真切的信,至少每一个字都包含他的真心。
接着,一封信被扔到了林既面前,正是他放在相十方家里的那封,而封口的痕迹证明了它被打开过。
在林既没反应过来时,相十方倨傲道:“念。”
“啊?”林既迷茫。
“念给我听。”相十方坐到了窗前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盯着林既。
林既听话的拿出信,像个好学生乖乖读起来:“亲爱的十方,我满怀懊悔的写下这份检讨书,我知道你现在还在生我的气,是我不好,口不择言说了那样伤害你和我们之间感情的话,请你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
林既越往下念声音越小,从上学时候开始,他就没办法念自己写的作文,更何况是现在这封夹杂着情话的信,是的,虽然名为检讨书,但林既乖乖仔的学生时代中他从没写过,于是不知不觉检讨书就偏题成了情书。
“……爱你的,林既。”说完最后一个字,林既几乎要把自己埋进床底,从他的脸到luo露的胸膛,全红成一片。
相十方毫无反应。
林既只等到了了无声息,羞赧渐渐冷却。
“十方,我……”他抬起头,对上了相十方的眼睛,这双眼睛不是想象中的冷冽,反而有玩味儿的笑意。
相十方起身,走过去,一条腿单****,手托起了林既的脸,那柔软的皮肤上略烫的温度还没褪去,这让相十方也不自觉带上了柔和,“算你过关了。”
林既眼中亮起了光彩,他扑进相十方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劲瘦的腰,声音微颤:“我好想你……”
相十方低下头,吻了吻林既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