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涛一进研究中心，立刻接受研究人员目光洗礼，大部分原因归于他身后人纠集火力的功底。
“你好，我是盛源基地的参观员。”徐文涛向来人说道。
“你好，我是研究中心负责人，关麒。”关麒微笑，带着徐文涛沿着中心外道游览。
“……”徐文涛心道：我不是来参观建筑的。
关麒越走越慢，似乎在耗时间。
徐文涛只好主动要求：“听说贵基地有一个丧尸晶核采集场，我想去参观参观。”徐文涛很好奇一月前新鑫基地提供的三级晶核的培养方法。
关麒笑笑：“当然可以。”
鬼才“切”了一声，假惺惺。
丧尸研究中心远远低过徐文涛的料想。皱皱眉头，捂住鼻子，徐文涛远远就能闻到空气中的恶臭。走进一看，四百来平米的广场上，四周仅有两米高的栅栏围起，四角上竖起一根较高的铁柱，顶上扣着拼凑起的巨大防水塑料布，就形成了一个豢养丧尸的场所。地上用木条无算规整地隔成一个个34平米的小隔间，每个隔间大概堆叠着56只丧尸，都被砍去四肢，仅留□体和头部，他们挤在一起，向虫蛹一样扭来扭去，互相钻营。
徐文涛顿时觉得有千万爬虫密密麻麻互相挤攘覆盖在自己的身上。
“呕。”徐文涛马上把早餐吐了出来。徐文涛吐得有气无力，靠着鬼才，嘴里的酸味令他难受。
“……”关麒皱眉，据资料介绍，这位参观员是盛源基地研究所所长，应该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才对，毕竟他们处理丧尸的经验都是从盛源基地借鉴过来的。
“没事吧？”鬼才从高军那里拿来瓶水，给徐文涛漱口。
所谓的研究员们穿着白大褂，站在栅栏一米以外，拿着白板记录数据，场外整洁干净和场内臭乱不堪形成鲜明的对比。
“……”徐文涛干脆闭眼。
鬼才和高军也非常震撼，看到此情景，没人会想到基地外面还有大批大批夺人性命的强大丧尸群和高级丧尸。相反，会生出人类控制豢养凌虐丧尸的优越感和豪情快感。
徐文涛的行为让关麒感到被冒犯，明明他们饲养方法与盛源无二，徐文涛无理由露出一副嫌弃表情。
“参观员要不要休息一下？”关麒指着研究院休息区的一排椅子。
徐文涛连忙猛力摇头，他现在只想离开，靠近这里百米以内的东西都是脏的。
鬼才愤恨地说：“你们就这么对待丧尸？”砍断四肢，弃于猪圈，许多丧尸衣不蔽体，□身体，形同“俎虫”。
徐文涛从不知道豢养的方式会被人传得如此离谱。前期，异能者异能使用不熟练，为快速使丧尸失去行动能力，大多会直接伤害丧尸的四肢。但到后来，随着异能运用越发成熟，便再无血腥发生，异能者采用扭断丧尸四肢关节的方式豢养丧尸。再者，丧尸安置房间有数量限制，每一个丧尸都被铁锁固定在一个位置上，定期有精神力异能者查看喂养打扫房间。
徐文涛漱了几口后，便把整个瓶子都扔了，重新开了一瓶水，喝了几口，空间水的滋养让徐文涛精神稍稍恢复。
压下心中的恶心，徐文涛问道：“一月前，贵基地曾向我基地提供过三级雷属性晶核，不知道从何而来？”如果他晋级的晶核要用这种方式培养，他是用呢还是不用呢？
“……”关麒还是微笑道：“抱歉，这件事情我要查看一下晶核出入记录才知道。”
鬼才翻白眼，关麒就是会堂而皇之骗人。研究所派系林立，势力云杂，晶核出入根本没有章程和条件，只要某某领导需要，经过几个人同意，就可以拿到。估计关麒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晶核是未经过他手上流出去的。
鬼才的不屑太过明显，关麒皱眉，他听说过这件事情，听说那枚三级晶核是从一个少年人手上得到的，难道会是他？
未得到具体答案，徐文涛一刻也不想呆，告别关麒，便快步离开。
等徐文涛整个人清洗一遍，心情略好的时候，鬼才方凑近，问道：“你问那枚三级晶核干什么？”
“你知道？”相处几天，徐文涛马马虎虎能从鬼才脸上辨出他心里所想。
“知道。”鬼才嘟起嘴，整个人靠在高军身上。
“……”徐文涛感慨，他从不对李陵源这样随意。
“你用什么交换？”鬼才眼珠子仅仅转了一圈，鬼点子又出来了。
“……”徐文涛现在真想厚着脸皮把文靖请回来，看鬼才还敢这样不。
可惜徐文涛的脸皮很薄，只好顺着鬼才的意思：“你想要换什么？”
“当我师傅。”鬼才坐起，正紧说道。
“……”徐文涛被吓一跳，恐怕想破他的脑子也想不出鬼才做他徒弟是为哪般。
鬼才眼神坚定，直直看向徐文涛。
徐文涛最怕鬼才这种眼神，什么都不再想，连忙点点头。
“师傅。”鬼才甜甜地喊道。
“……”徐文涛没脸应下。
鬼才最是明白徐文涛心思，肯定又在自怨自艾。便转移话题：“那枚晶核……”鬼才停下。
徐文涛果然急切地看向鬼才。
鬼才心里嘟嚷：心思全在脸上，为保护师傅不被奸人蒙骗，他徒弟任重而道远。
鬼才不再逗他：“那枚晶核是我的，是我从一个死去丧尸那里拿到的。”
“那只丧尸有记忆？”
鬼才眼中蹦出光彩：“师傅，你怎么知道？”
“别叫我师傅。”
“你又不告诉我的真名。”徐文涛话没说完，鬼才立马回了一句。
“……”徐文涛歪头想想，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鬼才对徐文涛明显忘记而他却白白在角落纠结半天，顿时希冀破灭。他实在不应该对师傅的智商抱有希冀。
“师傅，你快点告诉我。”徐文涛被鬼才晃来晃去，愧疚之际忘记称谓问题。晕晕解释道：
“一般丧尸被杀死后晶核立刻会被取出。但你说的那只丧尸至死也未失去它的晶核，说明并
不是因战斗死亡。”
鬼才点头。
“说明他有智慧。”
鬼才头点得更快了。
“所以他肯定记起了什么。”
鬼才不要命地拼命点头。
“好了，一般人都会想到吧。有智慧肯定带有一定的经验，所以恢复记忆不奇怪。”徐文涛扶住鬼才的脖子，让鬼才别再晃动，他都怕点得头掉下来了。
“……”师傅，重点不是后面。鬼才叹气，他跟师傅说不清啦。
“那只丧尸是我的救命恩人。当时候他陪着我走了很长一段路，他为了我，全身裹着衣服，小心翼翼不让别人看出来。我们跟着一个队伍一起走，但是后来我们遇到丧尸潮，他把我就出来后，背着我又逃了一段路程，”鬼才哽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已经伤成那样了。我不知道他到死都还想背着我逃到更安全的地方。”鬼才终于说出心底尘封的记忆，情绪崩溃，加上昨天晚上累积的情感，此刻的他，褪去大人样刻意的精明，才真正像一个孩子。
徐文涛抱住鬼才，想起在空间里自由自在玩耍的李九，心里稍有安慰。他相信，拥有思想记忆的丧尸，都应该被归于人的类别，冠予人的名字。
“师傅，你答应我好不好？”鬼才第一次弱弱地要求。
“……”尽管不知道答应什么，但在这种状况下，徐文涛无法拒绝。认命无奈又气笑，徐文涛点点头。
“我们回到你们基地后，我们对豢养丧尸的待遇好点好不好？”
“……”即使辩解也失去了意义，徐文涛点头。其实鬼才要的只是宽慰而已。
“师傅，我现在特想我爷爷。我们一起把他接过来住一起好不好？”
“嗯。”徐文涛答应道。亲人在末世代表什么，他无需赘述。
“……”文靖倚靠在门外，听完了全过程，心里不停抽打鬼才的小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徐文涛肯定不记得鬼才的爷爷身在中央基地。文靖可以用李陵源的生命发誓，徐文涛答应后，鬼才的笑绝对是胜利的微笑。
“咳咳，”文靖咳出声，他必须出来，不然徐文涛可能被鬼才骗得渣都没剩。
鬼才慌忙擦擦眼睛，不好意思地推开徐文涛。
“你现在离开都是一个麻烦，怎么去中央找你爷爷？”还带回盛源基地。
“大猩猩只是不给我多余的粮食，没有限制我的自由。”但是他们没想过我会遇到你们。
“那你怎么去中央？”文靖问道。
“不是有你们吗？”鬼才说得理所当然。
“……”文靖咬牙切齿，“我们计划内没有要去中央。”距离遥远也是一个硬伤。
“现在粮食逐渐紧张，你们基地肯定需要大量的农学家。”
“中央不会放人的。”文靖客观地说。
“你们去交涉不就可以了。爷爷肯定愿意和我在一起的。”鬼才一点也没有向徐文涛施压提及刚刚的承诺，但是，他频频委屈地看向徐文涛和高军。
“……”徐文涛保持沉默。前往中央基地不像出访新鑫基地这样简单。他可以自己陪着鬼才去，但是鬼才的话里牵涉到文靖牵涉到基地，不是他能左右的。
“文哥，那个，”反倒是高军出声，“我们可以先跟源哥商量一下，没准，没准……”没准什么，高军也不知道。
鬼才见高军如此义气，也不计较“弟弟”的称呼了。
这次对话无疾而终。然，四人始终没有料到，变化来得如此之快。
同一时间，丧尸晶核采集场上骚动异常，有心人离开后复回到采集场上，观察许久，带走了一样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猜测一下吧：那人带走了什么东西？
今天发生了我在*写文的第一次......别问，不能说。反正我好高兴。(*^__^*) 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