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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餐厅出来时,已经是满城的繁华霓虹。
叶栖雁看着前面刚刚将黑卡放入钱夹里的男人,素净的小脸上还尽是懊恼,“池总,说好这次是我请的!”
“下次你请。”池北河声音平平。
叶栖雁闻言,单也已经被他签过了,只能点点头。
心里却在暗叹,还要和他再吃一次饭……
因为喝了酒的关系,池北河打电话叫来了代驾,早早的就等在了陆巡边上,打开车门后,他跟着她一起坐在了车后面。
陆巡行驶起来,叶栖雁不禁回想起之前的用餐。
虽说开始只喝一杯,可不停举杯间,一瓶红酒都被两人喝尽了。
想到自己在吃饭过程里似乎表现的也太过放松,她不免有些后知后觉,“池总,吃饭的时候我是不是有点太……”
“我们可不止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池北河低沉的嗓音盖过她的,内双的黑眸炯亮。
叶栖雁呼吸骤然变慢。
不止……
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不受影响。
洋装自然的偏过头,车窗外掠过的霓虹却都在数着她的心跳。
晚上路上不堵车,私立医院很快出现在前方视野中,陆巡稳稳停下。
“池总,我到了!”叶栖雁看了眼车窗外,侧头对着身旁男人说。
池北河的目光也和她一样,刚从车窗外收回来,“你每天都住在医院里陪家人?”
之前的两次,他送她回家也都是送到这里。
“不是。”叶栖雁摇头,简单解释道,“总住医院里不方便,也容易打扰病人,我在医院附近租了房子,每天从这里再回去。”
池北河闻言,没有出声。
“池总,我先走了,谢谢你的晚餐!”
叶栖雁见他没说什么,跟他道别后打开了车门离开。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发现她的宝贝女儿竟还没上床睡觉呢。
小糖豆跪在病床上,小手正将昨天亲手洗过且晾干了的手帕对折的叠着,动作小心翼翼的。
“小糖豆,你怎么还没睡呀?”叶栖雁走进去,询问着每天按时睡觉的女儿。
“就要睡觉了哦!”小糖豆和昨天一样,忙得没有抬头。
叶栖雁不禁觉得被冷落了,“妈妈回来,你怎么一点不热情呀!”
“妈妈,我就是想你想的睡不着哒!”
闻言,小糖豆暂时放下手帕,哼哼唧唧的在她脸上敷衍了两口。
见女儿再度投入到叠手帕中,叶栖雁真是好奇极了,“小糖豆,这是谁的手帕?子铭小王子的?”
“不是啦!是霸道总裁的。”
“霸道总裁?”
“嗯啦,而且还是个高富帅!”
“高富帅……”
叶栖雁云里雾里的,怀疑自己和女儿这么快就有了代沟。
小糖豆将手帕叠好后,拉开抽屉宝贝般的放到里面,完成任务后便拉开被子的躺上去,打着哈欠道:“妈妈,我睡觉了哦!晚安,么么哒!”
女儿睡熟了以后,叶栖雁又坐了有一会儿,才拿起包的放轻脚步离开。
这会儿医院大楼里都几乎没什么人,她穿过住院部走到门口时,脚步顿住。
那辆白色的陆巡,还停在原地。
夜,已经很深了。
白色的陆巡和他身上那件白衬衫一样,在夜色中很是显眼。
不过此时车里面只有他独自坐在驾驶席上,之前的代驾司机早就没了影踪。
在她犹豫要不要走过去时,车喇叭声跟着响起,他的黑眸也正锁定着她,示意着她上车。
打开车门坐进去,叶栖雁脸上就是一副“你怎么还没走”的惊讶表情,池北河对此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只简单的解释了句:“打了两个电话。”
“你家在哪儿。”他说完,又补充了句理所当然的话,“这会儿没末班车了,我送你。”
叶栖雁点头,既然已经上了车,就没必要再扭捏。
“代驾回去了?”她没话找话的问。
“嗯。我让他回去了,这会儿酒也都醒了,而且这个时间也基本没有查酒驾的。”池北河点头,发动着引擎,将车往左边的主道并。
她也点点头,没有多说。
即便是碰到查酒驾的,想必以他的身份背景来说也不必担心。
驾驶席的男人目视前方专心的开车,没有打开音乐,也没有收听任何电台节目,车厢内很是安静,静的耳边都仿佛就是彼此的呼吸声。
叶栖雁所住的地方就在私立医院附近,拐了两条街就到了。
“就是前面的小区。”
她伸手指着,以为他会停靠在小区门口,车子却直接开了进去。
“这栋?”池北河看着眼前的住宅楼问。
“嗯。”叶栖雁点头,“就是这栋!”
车子停稳后,她张了张嘴,想要跟他说道谢以及道别的话,却见他竟然将车子熄了火,率先推开了驾驶席的车门。
见状,叶栖雁也只好跟着下车。
“池总,谢谢你送我回来,真是麻烦你了!”
池北河绕过车头走到她这边,抄着裤子口袋左右环顾了一圈,蹙眉沉声道:“这边小区似乎很乱,住宅楼也很老旧,治安好像也不怎么样,你自己住?”
“是啊。”她点头,不怎么在意的回,“我觉得还好,这块挺方便的。”
“你胆子到挺大。”池北河给出结论。
“练出来了。”叶栖雁笑了起来。
通亮的路灯下,她弯起来的嘴唇是粉嫩的颜色,没有涂抹任何唇膏。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深沉的凝在那上面。
感觉到他忽然朝自己走近,叶栖雁在后退,“池总……”
一步、两步、三步!
他看过来的目光,让人想躲开。
池北河脚步还在继续向前,高大的身子几乎笼罩住了她。
“你在紧张什么?”
“……”
叶栖雁像是噤了声,发不出来。
她已经退无可退,后脊骨都抵在了车身上。
惶惶之中,他一张天妒的俊容也在俯着逼近,喷在她脸上、颈上的呼吸,就像男人对女人若有似无的吻,“你的手在抖,眼睫毛在抖,嘴唇也在抖……”
蓦地,他朝她伸出了手。
后脑被坚定的扣住——“唔!”
叶栖雁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她往车旁边跳开了好几步。
甚至忘记了说再见,她仓惶的往住宅楼里跑。
池北河双手重新抄在裤子口袋里,并没有立即回车上,而是斜靠在车身上。
微眯起的黑眸,始终望着眼前的住宅楼。
直到她刚刚跑进去的某个单元,五楼的灯亮起,他才直起了身子,驾车离开。
傍晚,儿科病房。
叶栖雁坐在沙发上,整理着女儿晾干的小背心和小裤裤。
“哐当”一声,病房门被人风风火火的推开。
“雁雁,你的嘴怎么了!”走进来的白聘婷看她在摸着嘴唇发呆,好奇的问。
“没事!”她忙将在嘴唇上的手放下,不自然的摇头。
“开春风大,容易起皮,你没事多擦点护唇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