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麽是真的,先帝的皇子们据说可都是文武双全的人物,哪里能让人这样……”
秀秀和元元也瞪大了眼睛盯着麽麽,这是她们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亲祖母的事情,大林氏过世的实在太早,董湛自己都没有什么记忆了,永国公每次说到发妻还什么都没说就要眼眶发红,那样子根本让人问不下去,太爷爷太奶奶年纪大了,自从把管家之权交到雪氏手里后就真的养老不问世事了,他们除了五日一次的问安平时老两口根本不让他们小辈打扰,所以也无从问题。
至于家里的人当年跟着大林氏的基本都已经养老了,剩下年轻的也不清楚,就算是给董湛守着大林氏嫁妆的也多数是当初仆人的第二代了,还有很多都回了林家,所以他们除了爷爷那里看到过一张画像之外,全靠看着林驸马想象当年亲祖母的风华绝代了。
“自然是真的,康华长公主对人是出了名的挑剔,凡是想要往她身边套近乎的就没几个没有被说哭的,那时候京都那么一大群贵女,只有先国公夫人被康华长公主看在了眼里,常常招她去说话一起出门当时京都的贵女就没有不羡慕她的。”
明明是一个生母都死了的庶女,却硬生生活得比所有的嫡女都风光,简直是人生赢家了。
不过在大林氏被替换上了永国公府冲喜花轿的时候,这颗大家都仰望的明珠就彻底坠落了尘埃,但是上天是如此的厚爱与她。
原本体弱的永国公府世子居然就真的好了起来,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病鬼一样的男子已经能出门了,那面容,那风姿,把京都一大半贵公子都比了下去。
京都多少贵女撕碎了手帕,很不得钉草人咒死这个人生赢家。
又一年后永国公府的嫡长孙出生,京都闺女们已经不想说什么,这么特绝对是开了挂的。
但是转折就从产子之后的一场风寒开始,上马能百步穿杨,马球能打哭一群龙子的大美人居然就这样一病不起了,最后不到三年就香消玉殒了。
“所以女子怀孕可是头等大事,先国公夫人如果不是动了胎气早产上了根本,如何能因为一场风寒就去了呢!”麽麽说到这里趁机叮嘱,虽然她说这话有些逾越,但她资格够老,说得又是劝谏的话,算是教养麽麽的职责,倒也不算太过。
元曼很用心的点头,这个陈麽麽是她娘特地从养老庄子上请回来的,为的就是教导她。
陈麽麽是先帝婕妤的娘家麽麽,后来婕妤早逝就求了恩典回了主家,这才作为她母亲的掌事麽麽一起到了静郡王府。
“不对哦。”元元睁大眼睛,见陈麽麽看过来开口道,“我父亲是足月生的,也没有难产,才两个时辰不到就生了,听祖父说我亲祖母生完父亲的时候神很好,月子出来就跟没事人一样……”
秀秀拉了拉元元,元元一愣有些尴尬得捂嘴,立刻低下头,不过眼珠子却瞥向秀秀,秀秀给了一个【优秀】的隐晦眼神,然后对着就陈麽麽开口道:“元元年纪小,家里宠得厉害,言语无状还请麽麽见谅。”
什么父亲足月生,不到两个时辰就生出来这种话实在不是小辈能在外人面前能说出来的话。
“不敢不敢,元元小姐直爽娇憨,自家亲戚说说不碍事的。”陈麽麽可不敢接秀秀的话,这位可是未来的世子夫人,她资格再老,主子和仆人之间的界限还是拎得很清的。
这个话题到了这里就不能再说下去了,不过就元元那两句话就足够陈麽麽琢磨了,再加上前面拐卖的事情,简直可以写话本了。。
不要小看这时候人的脑洞,本身历经内宅风云的人,看人看事的层次那和普通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没有深意的事情都能剥碎了引申出各种意思,更别说这种一听就蹊跷的事情。
像陈麽麽这种看多了的老仆人,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偶然,不过同样的这种人也不会多嘴,只不过绝对不会隐瞒自己的主人。
而这就够了。
静郡王妃可从来不是什么善茬。
静郡王府和永国公府长房结了亲家那么就是天然的盟友,将来她大孙子的亲舅舅是国公还是隔房堂舅舅是国公,根本不需要选!
第66章
上午辰时一群人两辆马车四匹马进了京都的大门。因为将近年关大街上非常热闹,就算之前冬猎出了事情但和平明百姓的关系并不大,毕竟能进去的人最少也是有点家底的,。
甚至山下的村子受到的影响都很少,就是被埋了几幢房子,没有闹出人命,如今还没有消息的大多数最高峰那边的一波人,也是地震的中心地带,当然也是几座山中风景最秀丽的地方,所以往那里的人真的打猎的不多,倒是跑去附庸风雅的人不少。
附庸风雅么肯定多是文人骚客,然后大多数书生都是双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冬天又穿得厚实,这手脚根本不可能利索得起来,于是这一块伤亡最多。
这会儿没有消息的书生学子大约不下三十人,已经找到尸体确认死亡的都有快二十个人,这些大部分都是京都附近的应届学子,还有外地早早到京都准备备考明年二月末春闱进士,半百之数的举人如今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别说皇帝心疼得晚上睡不着,那些争着要在明年当考官捞个座师当当的大臣们也是闷得要吐血,特别不少人早早就有了看好的后生准备嫁女儿拉进自家当助力的人,这会儿都特别想去高南王府门口砸臭鸡蛋。
但是那种举动勋爵们做出来没人说什么,毕竟勋爵很多都是不拘小节的,但是作为要求风骨仪态的读书人实在做不出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于是只能做不有辱斯文的事情。
结果就是关于高南王府,高贵妃,四皇子,甚至只要和那一派有瓜葛的,那弹劾奏章在御书房的案桌上都堆成了山。
皇帝倒是没有立刻发作,只是把奏章都按了下里,但是连着几天的朝会都成了菜市场,四皇子本来势头就盛,各个兄弟都看他不顺眼,如今犯了众怒更是被群起而攻之。
皇帝的脸色非常难看,他知道四儿子的脾气不怎么样,但是皇室子弟若真的脾气非常好,要么就是性子懦弱,要么就是需要博个和善仁慈的名头,相比在外面进退有礼对大臣各种礼遇的儿子们,他更喜欢四儿子的直爽和真性情,只是高贵妃和四儿子的野心他也是知道的。
不过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他自己知道皇家的儿子完全没有野心的凤毛麟角,有野心是正常的,只要有分寸他惧怕儿子们的野心,甚至他更想从儿子们的表现中知道哪个儿子更适合做下一任皇帝,虽然他还年富力强,,他还不想把位子和大权交给儿子,但是作为一个自认拎得清的皇帝,继承人的重要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