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后,我和夫君一起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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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想老二家大彩电,有些犹豫。
“兰香,你说你也是,建在外敢不回来,你们做兄嫂不说多帮衬下幺妹,还在这大忙季节说分开干话,你说你脑子里都想了啥,啊,还不快跟幺妹道声不是,没见过你这么当嫂嫂,只知道占兄弟便宜,不晓得替兄弟分担些重担,”乔夏氏想通了,唬着脸假意凶沈兰香,打着在不得罪郑幺妹情况下替老二媳妇脱身。
“娘,我没有,”沈兰香狡辩道。
“行了,你什么样人我还不知道,”乔夏氏打断她话,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在暗处给她递了个眼神。
沈兰香会意,软着话儿对郑幺妹说,“他三婶,是嫂子不对,你别跟嫂子计较,一家人理应互相帮忙,什么分不分,”
乔夏氏紧跟着安抚郑幺妹道,“幺妹,你也消消火,你二嫂就是这样人,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又厉声责骂沈兰香道,“你现在儿子也有了,秀兰和玉梅也不小了,以后领回去自己带,别想着让别人给你白养闺女,免费午餐可以吃,但不能妄想吃一辈子,”
沈兰香哽住,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郑幺妹冷冷地哼了一声。
六月四号,村里进入了农忙节,学校也放了半个月忙假,乔建不在家,乔栋乔梁也捋起了袖子加入了农忙大军,起五更睡半夜,手拿镰刀弯腰割麦。
到底没有分场,乔二伯从大伯父那听来了事情经过,将自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媳妇好生地骂了一顿,知弟妹心里不舒服,见她不愿踏上自己地,也不强求,只是在割完自家地头后便自动自发地过来帮忙。
有人帮忙,郑幺妹自不会傻到去拒绝,不过,也没有觉得自己就该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帮助,在农忙前一天就买了很多菜放在乔夏氏那,农忙期间,大家都是一起吃饭。
别人出力,她出钱,不愿占便宜。
乔二伯母也没能如愿,天天早起挤了奶放进奶瓶里连同孩子一起交给乔夏氏,然后上地下场子,一点都不得闲,中间回来三趟喂孩子。
四家十几亩麦子用镰刀一点一点割完后,接下来就是用平板车一点一点拉到场里碾压。这时候家里还没有脱粒机,就是将麦子厚厚地铺在场里,大伯开着拖拉机,后边拉着一两个沉重石磙,一圈一圈地碾压,其他人就拿着木杈,将碾压过麦子翻过来,再继续碾压。
大人们穿着长袖衣裤,戴着黄色草帽,顶着毒辣辣日头,挥舞着镰刀或木杈,只一会功夫就汗流浃背。
乔小麦年龄小,却也不能在家闲着,跟着身怀六甲四婶往场里地里运水送饭,只两天,小脸就被晒伤了,一碰就疼,火辣辣疼,这时羊奶也不用来喝了,而是洗脸擦身。
乔大乔二比她还甚,因为没啥保护措施,晒得脊背黝黑,脸庞暴皮,手上也裂开大小不一口子,最难受是割麦时麦芒刺伤皮肤或者钻到衣服里,晚上回家洗过后,才感觉到身体里如千万只蚂蚁蚊蝇叮咬,又痒又痛感觉让人睡不着觉。
乔小麦越发地怀念上世这个时节在家吹空调、吃冷饮睡小觉日子,每日睡前必念叨着快快长大,快快长大。
归来
九月一号,过了五岁生日虚六岁乔小麦参加了入学考试,以双百成绩成了一年级最小成绩最好小学生。
沈兰香听说了便带着玉梅来找乔夏氏,说:娘,麦麦才六岁就上一年级,玉梅八岁才上育红班不合适吧,你让幺妹跟校长说说让玉梅也上一年级,两姐妹上学下学也好有个伴。
她是上过学,也知道女孩有点文化将来到夫家也能说上话,以前她一门心思想生儿子,对两个女儿不上心,如今有了儿子,才想起若女儿嫁好,也能帮衬弟弟帮衬娘家,再来麦麦也是女娃,若玉梅这个做姐姐被妹妹比下去,村里人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因为温岚,乔夏氏对郑幺妹态度明显比以前和善,若麦麦再比玉梅出息,乔夏氏心就偏到老三家了,这可不是好事,婆婆手上压箱老货,可不能让老三家夺了去。
乔夏氏有些为难,说:玉梅没上过育红班,怎么好直升一年级,学校能同意?
沈兰香说:怎么不同意,麦麦只上了半年育红班,年龄不够还不是上了一年级,玉梅至少年龄够了,再说,育红班也没教啥东西,还不是哄哄孩子,打发日子,玉梅都八岁了,再在育红班耽误一年,就成大姑娘了,让她跟一群比她小孩子一个班,多丢面子啊,您老脸上也没光不是。
乔夏氏最是好脸面了,想想叫来了郑幺妹,让她帮忙将玉梅弄进一年级。
郑幺妹听了,知道沈兰香多半是想省下育红班学费,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说:嫂子,学校对教师子女是有优惠,年龄上也有所放宽,可入学流程还是要遵守,麦麦上一年级是通过入学考试,成绩录入学籍,玉梅想直升一年级,可以啊,通得过入学考试,只要交足学费,不用我说学校也收。
沈兰香被指责,脸面有些挂不住,讪讪道:“要是玉梅能通过入学考试,还找你这个婶婶干嘛?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还为农忙事生我气,我不就发发牢骚,干活时也没少出半分力,”
郑幺妹撇嘴,腹诽道:我也没少花菜钱。
“是啊,幺妹,你二嫂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对你对孩子都没存坏心思,你就算不看在你二嫂面上,也看看玉梅,她比麦麦大两岁,却比麦麦低一级,人家得怎么看她,班里同学还不戳着她脊梁骨骂她笨蛋啊,这对孩子成长不好,”乔夏氏帮腔道,家和万事兴,两个媳妇吵架,她夹在中间,不好做人,尤其这三媳妇自打农忙那次发威后,越来越强势,不好拿捏。
“你们现在才想起孩子八岁了,早干嘛去了,去年我说让玉梅上学,你们谁吱个声了,现在怕人说她笨,对她成长不好,想直升一年级,别说我没本事把她弄进去,就是人校长给我面子,让玉梅上一年级,她能跟上趟?育红班教东西是不多,但都是基础知识,这就跟地基似,没打结实打牢固,盖房子都不牢固,”郑幺妹气道,声音不免高了两度,没见过这么爱面子妈妈和奶奶,怎么就不从孩子自身考虑,一味想省钱,跟别人攀比,也不想想这样做到底对孩子好不好,适不适合。
“有什么跟不上趟,育红班能教啥啊,不就是字母拼音、阿拉伯数字,这有啥难,你家麦麦几个月就能掌握东西,凭啥我家玉梅要浪费一年时间去学,你不想帮忙就直说,何必拐弯子骂玉梅笨,指责我不负责任,”沈兰香也恼了,扯着嗓门嚷嚷道,“你不就是想让麦麦压着玉梅,好让邻里间夸你教女多有方,哼……我是没你有文化,可也不是个粗俗目不识丁人,若玉梅一直养在我身边,不见得比麦麦差,你不想帮,我还不愿意低声下气求你呢?我就不信,没你帮忙,我家玉梅上不了学,”
说完,腰一扭,气呼呼地走了,回到家,就让乔二伯拎了两瓶酒两包白糖去了校长家,硬是磨着校长让玉梅上了一年级。
郑幺妹听说后,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乔小麦乐了,心想着:二伯母这次大出血还不得肝疼肺疼好一阵子,估摸着得嫉恨她家郑幺妹好一阵子。
名单和成绩出来后,纪晓云将自己关在房中,气得用新发书本拍打着桌面,啪啪作响,她语文一百、数学九十八,班里排名第三,以往成绩不如她富三居然考了个双百,跟乔小麦并列第一。
“晓云,快出来吃中饭,吃完了饭赶紧去上课,”赵桂荣在外面喊道,“一年级可不比育红班,不能只顾着玩,要好好学习,听见没,这次就算了,以后得科科双百,被富三儿压着也就算了,连个奶娃娃都比不过,太丢你爸爸和我脸了,”
“妈妈,我讨厌那个乔小麦,我不想跟她一个班,你让爸爸跟校长说,别让她上一年级,让她回育红班去,”纪晓云从屋里出来,哭稀里哗啦。
乔小麦没来时,她是老师和同学眼中骄傲和榜样,爸爸疼她,比疼哥哥还多,邻居叔伯婶娘们夸她聪明漂亮,富婶总喜欢摸着她头,笑呵呵对她说:晓云啊,我家三儿调皮,你给婶子多看着点他,若在班里捣蛋使坏不听话,你只管告诉婶,婶给你糖吃。
富婶大方,每回都会给她好多糖,可,自打乔小麦来后,富婶对她便没以前好了,还是会给糖,只是给乔小麦除了糖外,还有大包小包零嘴吃食和一箱箱牛奶,现在富三放学也不跟她回家了,而是跟乔小麦一起回乔家,连富大、富二也喜欢去乔家写作业。
原以为上了一年级,就能甩开乔小麦这个讨厌鬼,结果,乔小麦阴魂不散,两人又成了同班同学,不行,她不要跟她一个班,她要当公主,唯一公主。
“哭啥呢,大中午,”纪老四从外面走进来,手里夹着根烟,边走边吸,眉头皱着,很是心烦样子。
纪晓云撇开她妈,直奔到她爸面前,扯着他爸手臂,摇晃着,哭着说:“爸爸,你是队长,大家都听你,你跟校长说,让乔小麦留级去上育红班,我不要跟她上一个班,”
“哭哭,你还有脸哭,连个奶娃娃都比不过,你哭个毛啊哭,”纪老四一巴掌扇她脸上,恶狠狠地说,“老子花钱让你上学,就是让你跟富三套好关系,讨你三婶欢心,让她收你当干闺女,结果呢?你学没上好,人还给我看丢了,老子养你有屁用啊,你个败家玩意赔钱货,”又是一巴掌扇过去,纪老四烦躁地说,“要哭,死外面哭,哭哭啼啼地丧门星,滚,滚,”
纪晓云被她爹两个耳刮子给打蒙了,仰着头愣怔地看着她爹,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平日那个将自己捧在手心疼着爹。
“咋个啦,咋这大火,”赵桂荣迎上去,将纪晓云护在怀中,见丈夫黑沉着一张脸,也不敢冲他嚷,只陪小心地问。
“我怕是没指望当村书记了,”纪老四一屁股蹲在门廊口,狠狠地吸了口烟,恨恨地说,“你弟打电话来说,名单下来了,乔荣诚当选,”
赵桂荣一听,气直跳脚,“咋是他当选啊,咱为这事跑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钱,腿都差点跑断了,凭啥让他当选啊,”
“你还说,你弟弟当初怎么跟我拍着胸脯担保,说这事指定没差,让我放一百二十个心,现在却跟我说,乔荣诚托关系比咱背景厚,tmd,老子那些钱白花拉,”纪老四忽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气不过地一脚蹬上赵桂荣小腿,一个不稳,两母女摔倒在地。
纪老四也不扶,继续骂骂咧咧道:“你个败家娘们,你弟跟你一样,就指嘴上,真干起事来,没一件成,妈,害老子花了这么多钱,”
赵桂荣爬起来,将抽抽噎噎纪晓云推向一旁,拍着大腿跳起来回骂,“你冲我发啥火,这事能怪我,怪我弟?要怪就怪你没人乔荣诚有能耐,瞅瞅你这熊样,就知道冲自家人发火,有能耐你找乔荣诚干架去,找那些收了咱钱不给咱办实事人算账去,你个窝里横东西,balabala……”
赵桂荣是村里有名泼落户,别说纪老四,就是几个碎嘴娘们加起来也不是她对手,纪老四不做声,低头闷不吭声地死抽烟,他平时不敢跟赵桂荣顶,刚才也是气急了才踹她。
骂了半天,赵桂荣气消了些,这才想起现在不是两口子吵架起内讧时候,得一块想辄才是正事,便将纪晓云打发去吃饭,蹲下身子,小声问道:“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没其他法子啦?”
“富老三跟县里领导关系好,若他去说说,我还是有机会,”
“你刚去找富老三就是为这事?”
纪老四点头,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富老三咋说,他是咱四队人,平时咱两家关系也不错,这于情于理他都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