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万岁爷钦赐,出嫁前自有教养嬷嬷教过宫里规矩的,论规矩,只怕除了福晋,没人能比得过妹妹你,”
潜台词是说,你之所以比我分位高,是因为你是万岁爷钦赐的上三旗贵女,跟爷的宠爱并无关系,福晋还是福晋呢?不一样拿我没辙,还有,你既是最懂规矩的,就该知道昨夜是什么日子,就不该将爷霸在你那儿!
一番话既醒作用,又挑起了众人的怒火,尤其是两位新来的。
不过,喜宝是谁?她会怕两个侍妾?处在这样的位置,想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一个也是恨,两个也是怨,所谓债多人不愁,大体就是这样的。
她也真是觉得累,一点没客气地便坐了下来,一抬眼就跟早到的完颜氏对了眼,完颜氏一袭碧青色旗装,妆容清新淡雅,眉宇间带着几许孤傲、清冷之气,犹如初春的嫩芽,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倒像是换了身衣裳换了个人般,让喜宝以为自己是疲累之余产生的错觉,尤其是完颜氏在敬她茶时,竟然端详了她好一会,惊艳之后竟是怜悯和同情。
怜悯?同情?
无论是吴娴雅,还是乌拉那拉娴雅都没有被人同情怜悯的地方,自是没尝过这种滋味。
再想好生确认一下时,那瓜尔佳氏的眼眸却闪开了。
这时,福晋来了,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两位新人的情况,受了茶,说了一通官方开场话后,让众人散去,带着完颜氏、瓜尔佳氏、喜宝和高氏进宫谢恩,这就是住在宫里的坏处,不仅要给福晋请安,时不时的还要给熹贵妃请安,这让缺觉的喜宝很是胃疼。
宫里熹贵妃身子欠安,说是昨日太高兴,吹了风,有些着凉了,要卧床休息些时日,婆婆有病,做媳妇的得在床前伺候,宫里贵主子也不例外,甭管你有多少宫女、太监从旁伺候,这媳妇侍疾是免不了的。
这侍疾的活儿是嫡福晋的,旁人没资格,富察氏又是个孝顺的,当即就说回去收拾几件衣服就过来伺候额娘。
熹贵妃摆手,说这完颜氏和瓜尔佳氏才进府,好多事儿都不懂,等着你帮着张罗提点呢?两位侧福晋,一个年龄太小没经验,一个身子太弱,当不起那重担,大阿哥、二阿哥、三格格还小,身边缺不了额娘看着,你来伺候我,谁顾看她们啊。
裕妃从旁说,以往侍疾都是福晋,姐姐也该给两位侧福晋尽尽孝道的机会了。
熹贵妃视线扫过喜宝和高氏,不冷不热地问,你两可愿意?
能说不愿意吗?清朝以孝治国,这可是恩典,不仅愿意,还要感谢天感谢地感谢父母和八辈祖宗。
从熹贵妃那出来,喜宝就直接回自己院里收拾衣物了,容嬷嬷得知喜宝竟是被熹贵妃钦点去她那侍疾,笑的鱼尾纹都出来了,直说熹贵妃这是看重她,借着侍疾可是趁机培养婆媳感情,到时候她在宫里也能站的更问些,得知一同去的还有高氏,笑容一下子没了。
都知道熹贵妃多么多么的讨厌高氏,要不是弘历护着,早做主给丢出宫去了,这会让她也去侍疾,这不存心恶心自己么?
喜宝怕她瞎想乱想,便安慰她,“熹贵妃是个称职的额娘,我和高氏一个不能生养,一个又亏了身子短时间内不能有孕,为了让弘历做好繁衍子嗣的工作,她只能用这个法子把我们支开,在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内,扶那两个上位。”要不两宫殿离的并不远,为何要搬过去住呢?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容嬷嬷的心彻底乱了。
“没事的,不过是两个侍妾,主子我还没放在心上,”不过,说起侍妾,喜宝想起来了,“嬷嬷,那个完颜氏见过我吗?或者我们两家有来往吗?”
“那完颜氏的阿玛不是京官,才调回来任职不多时,没多久,两家并无来往,主子为何这般问?”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
想到那完颜氏几番探究的眼神,心道:难道那女孩是觉得我这么个美人儿嫁给弘历做侧室委屈了,若是这般,倒是可以理解。
要说熹贵妃有病,也是有,就是闲出来的富贵病,一到夏天就胸闷气短,这点,喜宝病的不比她轻,这个病不能受热,热了病会更重。
所以,熹贵妃病后的第二日,便请旨去圆明园修养,那儿比较清雅且舒爽,雍正准了,于是,喜宝欢乐了,这算是因祸得福吧!
其实,也不算祸,她挺愿意侍疾的,这熹贵妃、裕妃都是长寿的,跟她们打好关系,对自己以后的后宫生活也是有好处的,她一红三代,最不怕跟贵妇们打交道,知道她们的心思,有的是法子得她们喜爱。
再说,总跟弘历一块混,容易招人嫉恨、眼红,不如就此冷冷,反正离雍正爷驾崩还有两年,总是跟弘历腻歪在一起,弘历不烦,她也烦了。
这古代的贵妇跟现代的贵妇不一样,十几岁进宫,心机都深着呢?但——说白了,不过是擅长宫斗、算计别人而已,也就是在后宫呆久了,把这儿的生存之法摸清了、摸透了,真要出了个宫,她们还真不知怎么过活。
也因为后宫生活太无聊,不争宠算计别人,还真不知道干点啥。
见识嘛,打小跟堂哥们玩儿长大后又绕了地球半大个圈的喜宝,还是没的比,只几天功夫就把关系搞热络了。
其实也没花多大功夫,就是亲自下厨弄些适合夏季吃的爽口小菜、小食、凉饮给贵主子们开胃、清凉、解暑,这些她自个也是要吃的,别人都是顺便的,雍正是这宫里最大的boss,有好吃的,自然得要孝敬他一份。
在圆明园的日子还是挺悠闲享受的,熹贵妃四十岁上下的年龄,正是女人最美好的年华,除了怕热外,还真没啥大毛病,不用人把屎把尿的伺候,端茶送水的也有宫人伺候,她不过是陪她解闷、逗趣,裕妃也跟来了,三个女人一台戏,时不时地还会叫个戏班子过来唱戏听曲,好不乐呵。
裕妃也是个欢性子,摸样长的一般,但有股子豪气、爽直气,喜宝觉得她该是宫里妃嫔中难得糊涂又难得精明的一个,懂得藏拙,也懂得享受,也难怪是个长命的,儿子下场也是好的。
喜宝也喜欢跟她说话儿,她见识广,又有着北京女孩特有的本事——胡侃,说的话、讲的事儿也是幽默风趣的,有时夹杂个冷笑话,把熹贵妃、裕妃连同宫女、嬷嬷、太监都逗乐了,这也是她高兴,才跟人逗闷,不高兴,搭理谁啊!
相比于喜宝,高氏就有些惨了,古人信佛,雍正和熹贵妃都是虔诚的佛教徒,时常地会抄些佛经祈福用,嗯,高氏是才女,字也写的好,这抄经书的活儿没人比她更合适的了,于是,她便被熹贵妃安排到小佛堂抄经文祈福了,除了吃喝拉撒外,都在那小佛堂里抄经文。
有点像变相的禁足。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个全民防盗的年月,俺觉得俺也该干点什么?
近一万的收藏,只有不到一百人的点击,俺非常蛋疼,这比现代文的比例差太多,这也是俺心理落差极度大的原因。
虽然咱开了坑一定会完结,但是也希望写的时候能有点动力。
因此,我打算学同行们防防盗,即便点击量不上升,咱也要恶心恶心那些盗版网站,太恼人了,咱熬夜写了几个时辰的文,前脚刚发,后脚就给她盗走了,太打击人的动力了。
所以,我必须要丢几张防盗章节上来。
亲们点了后,再发的文是不会重复扣点数的,而且新发的文肯定比防盗章节的字数多。
70、铺路(新章节)
为了给喜宝接风洗尘,容嬷嬷和菊香做了一桌子菜,都是她爱吃的,喜宝很happy,忙了一下午也是真饿了,一上桌,小嘴就没停过。
弘历胃口也很好,被她带着,他的胃也叼了,府里厨子烧的菜越来越不合他口味,喜宝虽然不常下厨,可菊香被她调教的有她八成手艺,但主子不在,他总不能叫她身边的奴婢去给他做饭吧,所以,喜宝不在的日子里,他每日都少吃好些,人都清瘦了。
这会儿,也是大快朵颐,美人、佳肴的,既秀色可餐,又赏心悦目。
想起午睡时两人的玩笑话,不禁逗她道,“谁刚还嚷嚷着要减肥来着,”
“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
弘历呵呵笑了起来,点着她的鼻尖,“小吃货,就你借口多,”
咽下口中的红烧肉,喜宝哼哼,“反正我就这样了,爷喜欢瘦的,大可去找别的姐妹,”
“小嘴嘟的都能挂油壶了,爷真去找别人了,你还不嘴一瘪,就哭的惨兮兮的?”
也不知他哪儿的自信,喜宝嘴角微抽,不知道说什么好,低头吃肉。
弘历当她默认了,笑着说道,“爷可不喜欢瘦得,抱起来咯手,你这样的正好,粉粉润润的,看着也喜气,就是再胖一些,爷也不嫌弃,”比起后院那些杨柳细腰恨不得风一吹就倒的女人,她是要圆润些,可因为骨架小,倒不显胖,皮肤白皙晶莹、水润柔滑,抱起来也是软乎温润的,让人爱不释怀,不过,话又说回来,除了她,他也没抱着女人睡觉的习惯。
喜宝笑了,“是吧,我阿玛也说,我胖一点好看,说小妹就是太瘦了,才总是病怏怏的,她就不爱吃饭,一顿一小碗粥几根菜叶子,比猫吃的还少,我就不乐意跟她一起用膳,她不怎么吃,就显得我特能吃,额娘总说我,”说着说着,腮帮就鼓了起来,配上那晶晶亮的带着小委屈小愤怒的眼眸,真是可爱的不行。
弘历呵呵轻笑,“你额娘是怕你吃成小肥猪嫁不出去,”拿手指戳腮儿,离的近就是好,戳起来也方便。
喜宝哼了声,别开脸,低头继续啃排骨。
“别光吃肉,多吃些青菜和胡萝卜,对身体好,”这丫头挑食挑的厉害,合口味的菜能多吃两口,不合的是一点不碰,青菜和胡萝卜就是后者。
“虫子才吃青菜,兔子才吃胡萝卜,”皱眉,一脸嫌弃。
“……”
“不行,一定要吃,”弘历不惯她。
“我吃饱了,爷你慢吃,”筷子一放,撒丫子溜了。
弘历真是哭笑不得,他这是娶的媳妇,还是女儿啊,够任性的,想来,她吃的也差不多了,便没去找,自己兀自吃了起来。
吃的差不多时,人进来了,手里端着两个白瓷碗儿,“葡萄酒泡果子可以吃了,这是你做的,”将一碗搁在他跟前,坐在他旁边,“快尝尝看,”
这吃货,才放下碗多会儿,不过,还是舀了一勺放嘴里,嗯,挺好吃的!
“我尝尝你做的,”凑嘴过来让人喂,喜宝舀了一口喂进他嘴里,他卷着舌头细细品着。
喜宝捏着调羹搅着碗里的水果,看向他,“爷,谁的更好吃些?”粉颊、红唇,含笑的眼眸弯如新月,闪着晶亮的光彩,像孩童一样清纯、明亮,却透着一股挣不开的蛊惑,不知不觉中勾走人的神魂。
弘历愣怔着,他的定力还不足以抗拒她的魅力。
喜宝舀了一块草莓放进嘴里,含着调羹,轻轻地叫了声,“爷,”
“嗯?”弘历回神,也不知是喝酒上脸,还是被他看臊了,丫头脸颊艳粉粉的,唇瓣也是水光红润的,光瞧着就很诱人,眼神直勾勾的,里面是幽深的毫不掩饰的情欲和痴迷。
喜宝放下勺子,冲门外叫道,“清荷,清荷……”
弘历咬牙,这坏丫头,明明是她勾的自个情难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