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孩子还被福晋养在名下,就算有利,也轮不到她!只怕弘历也不信,但福晋和富察格格后面是整个富察家族,别说没有确凿证据,就算有,为了大局,为了帝位,弘历也不会动富察氏的,不过,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总有一天会发芽的,她不急。
“她也是有孩子的人,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剥夺我做额娘的权利……”演戏谁不会!
“爷,高姐姐温婉贤淑,听说我是因为她而导致小产的,心里肯定内疚的不行,既然是误会,只当孩子跟我们没缘,您还是去看看高姐姐吧,她身子娇弱,这孩子自然怀的辛苦些,”再不走,这药该熬好了。
“宝儿,你若愿意,待高氏……”弘历对高氏还是有些迁怒的,虽说富察格格散布谣言很可恶,但没有高氏那‘无礼’的要求,喜宝也不会情绪失控,再说,高氏也的确是仗着自己的宠爱,几次三番地想从从喜宝这将自己劫走。
“奴婢不愿意,”喜宝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屈膝跪下,“奴婢求爷一件事,”
“宝儿,你这是干嘛,”弘历忙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地气凉,伤了身子怎么是好,”
“奴婢想求爷一件事,爷若不应,奴婢,奴婢……”说着,作势就要跪。
“你说,爷答应还不成,”
“奴婢还小,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奴婢只想养自己的孩子,”
“就这个?”
“恩,”
“爷答应就是,”侧福晋是可以抚养自己孩子的,再说,福晋名下孩子也不少了,所以,弘历不纠结,一想到喜宝还巴望着给自己生孩子,心里又有了期待,高氏也没那么可恶了,待喜宝再次劝她去高氏那时,便乐呵呵的应了。
喜宝笑着将他送走,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男人的眼里,女人的好坏从来就没有标准的,他喜欢你时,你不论做什么事情他都觉得你是好的,哪怕打他一巴掌,他也会当做甜蜜的惩罚,他要是移情别恋了,你做什么都是错的,哪怕是小情人间的撒娇和吃味,也会被他当做妒忌和不可理喻。
新欢?旧爱?男人的心从来都是偏的,只会被称之为狐狸精的女人牵引着!
梅香端着四物汤进来,四物汤有调经止痛、养血疏筋、滋润肌肤之功效,是由当归、川芎、白芍和熟地四味中药组成,其中又以当归、熟地为主药,是“女性补血第一方”,不管经期、小产、产后都可服用,常喝四物汤,可养颜美容、护肝养肺,能让人脸色红润、肌肤光滑,加上鸡肉、红枣一起煮,还是道美味又大补的药膳。
女人都烦来月经,除了经痛外,还会觉得腰酸背痛,全身乏力,其实对爱美的女人来说,在经期间做美容,有事半功倍的功效,在排除污血的时候注入新的血液,养护好了,新的血液会给你的身体带来新的生机和生命力,让人容颜焕发、肌肤红润,反之,肌肤和身体就会受到来自外力的负担,使的人气血不顺,手脚冰冷,面色暗黄、发枯等……
除了四物汤外,还可多吃些补血养颜的阿胶红枣燕窝等,另外生理期多吃甜食,不仅不容易发胖,还可以帮助污血代谢,生理期间因为毛孔比较张开,很容易长痘痘,脸部清洁一定要做好,生理期间洗头因为造成血液循环不好,也容易长痘与粉刺。
所以,生理期的养护还是很重要的,喜宝很重视。
古代迷信,觉得女子来信、产后坐月子,都是不洁的,先前,喜宝那样,熹贵妃等人,大概觉得这事对喜宝打击太大,毕竟她才十六岁,落又是第一胎,听胡太医说,头两日,丫头一直在说胡话,所以,对于弘历的探视便没限制,现在,喜宝郁疾散了,身子大好,熹贵妃便勒令弘历在喜宝小月子期间不许再到她院里去。
小月子期间,不能沐浴洗头,喜宝是个爱干净又爱面子的,不来正好,于是谢绝了所有人的探视。
弘历也恢复了临幸后院的生活,今个苏格格,明个金格格,后个黄格格,就连怀孕的高格格那都轮了两夜,只是不去富察格格和福晋那。
福晋要忧郁了,鱼尾纹都多了好几条,她也知道弘历应该没查出什么来,否则,对她就不只是冷遇了。
“主子,你说爷这是什么意思?”
“富察格格到底是本福晋的堂姐,受牵连也是应该的,”
“若是爷继续查下去,那秘药的事……”
“自然是她一人担着,”
和好(三)
柳儿死了,割脉自杀,宫里的水太深,弘历怕继续查下去,牵连太大,雍正爷又病倒了,这个节骨眼还是低调点,粉饰太平吧!
暗卫从柳儿的住所里搜出两包银子和一些朱钗首饰,还有两盒上御供的胭脂水粉,这些对一个丫鬟来说,逾矩了,于是,弘历大手一挥,给柳儿定了个盗窃被捉后畏罪自杀的罪名,让她家人来领了尸体回去,脏物充公。
“等等,”扫过银子和朱钗首饰,弘历目光定在胭脂水粉上,好生面熟,拿起来闻闻,竟是高氏月前送给喜宝的。
虽说没她淘的好,但到底是御供的,就算赏,也该赏给她的心腹丫鬟梅香和清荷,怎么也轮不到一个粗使丫鬟吧!
算算日子,喜宝小月子也坐完了,拿着胭脂水粉去了她的院子,喜宝刚泡完羊奶玫瑰浴,这会儿正窝在软榻上喝下午茶呢?
在她边上坐下,弘历问,“这些日子可有乖乖吃药?”
喜宝皱眉,舀了口燕窝粥送到他嘴边,“炖了一上午了,味儿不错,”
弘历张口吞下,嫌恶地皱皱眉头,见丫头看他,一口吞下,“怎么弄的这般甜,”软榻边的茶几上还放着几碟甜点,杏仁酥、奶油松酿卷、桂花糖新蒸栗粉糕、酥藕粉桂糖……她可是不爱吃甜食的。
“太甜了么?我觉得还好,”喜宝低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爷已经尽量让胡太医给你开些不苦的补药,怎么还是觉得嘴里没味么?”
“嗯,”喜宝蹙眉,“味觉都快失灵了,每天要吃上好几碟的甜点,好几碗燕窝阿娇红枣,才缓过味来,我都胖了,”戳戳自己的肉腮子。
弘历一看,还真是圆润了不少,人家小产后都面色苍白,身虚体弱,她倒是精神的很,肤白细腻、脸色红润,粉嘟嘟的,真想咬一口,伸手过去,捏捏她的脸颊,真软滑,“哪有胖,漂亮了倒是真的,”
这可不是恭维话,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长时间没见,觉得她好像又漂亮了,整个人盈盈润润的,好似那上好的暖玉,瞧着都移不开眼了。
“恩,胡太医说我底子好,恢复的快,这副药吃完后就不开了,不过,这补血养颜的阿胶红枣燕窝却还要再吃上一些时日,”
“这个不打紧,就是吃一辈子,爷也管的起,”轻抚她的脸颊,“这几日你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竟把自己养的这般好,弘历有些小失落。
“还不就是吃吃睡睡,嬷嬷不许我看书,我就画画儿解闷,”
“是这个吗?”弘历从软榻上拿起一本素描本,翻看着,康熙、雍正年间的传道士很多,宫里还有西洋画师,所以,喜宝的素描画并没让弘历吃大惊,不过,小惊还是有的,“你这西洋画的功底真不错,有专门学过?”
“也没专门学过,就是喜欢,自己跟洋人那买了些画册练着玩儿,”
“你这玩儿的学习,竟比宫廷西洋画师不差,还要好些,这人啊,都跃然纸上了,像,真像,”一本画薄都翻完了,佐领大人、那拉夫人、兄嫂,侄子侄女,连容嬷嬷、清荷、梅香他们都有,就是没他的。
弘历不乐了,“怎么没爷的,”
“这些都是我的父母亲人,以后见上一面难得很,依着记忆画下来,全当做个念想,爷就在身边,看真人不就行了,再说,奴婢这拙手,哪敢画爷的尊颜,”
“又不能天天见,万一想了咋办,把爷也添上吧,爷不在时,你也能翻开看看,”
这不要脸的?喜宝心里唾骂着,歪头,笑着说,“那改日我给你画个大幅的,咱裱上,挂起来,”
“那也行,”弘历点点头。
喜宝笑的更开怀了,裱起来的黑白照,那是什么?嘿嘿……收起画册,指指他手中的胭脂水粉盒,“这个是送给我的么?”这段时间,弘历人虽没来,但没少往她这捣腾东西,吃的、用的、玩的、戴的,她也是来者不拒,不要白不要。
“不认识这个么?”弘历将手中的盒子递过去。
“看着眼熟,跟高姐姐送给我的一样,怎么宫里又来新货了,可是我自个淘的还没用完,高姐姐那个也才用了两回,这个就不要了,送给别的姐妹吧,”喜宝看了一眼,就推还了给他。
“高氏送你的还在么?你没赏给旁人,”
“高姐姐送的,哪能随便赏给人啊,清荷倒是欢喜那颜色,可我怕高姐姐知道后会多想,就是她不计较,也怕下面人乱嚼舌根,”
“这么说,那胭脂水粉还在你那喽?”
“在啊,”
“去找来,我瞧瞧,”
喜宝一脸狐疑,不过,还是让清荷去拿了。
“格格,那胭脂没了,”
“不可能,就放在梳妆台个小阁子里的,”说着,自己去找,翻遍整个梳妆台也没瞧见,“怪了,怎么没了呢?”
“最后一次见是什么时候?”
喜宝想了想,“不记得了,我这些日子都窝在院里,鲜少上妆,也没在意过,”耸耸肩。
“清荷,你呢?”
“这颜色鲜,主子不喜欢,只除了高侧福晋升位份那两日用过,旁的时候都放在柜子里的,”
弘历面色有些沉了下来,“除了这个,还有旁的少了么?”
清荷翻检了一番,“没了,”
“怎么了?难不成爷手中的这盒是我的?不可能吧,我的东西没几个人敢碰,这几人恰恰都是我的心腹,”一副她们是我的人,我信任她们,你也不准怀疑的架势。
“除了她们,打扫的宫人也是能碰到的,”
“我屋里打扫的时候,容嬷嬷都在一旁盯着的……你是说,容嬷嬷不在那几日丢的?可我屋里比这值钱的多着呢?只偷这个也太奇怪了吧,”
正巧胡太医来看诊,弘历顺手将胭脂盒递了过去,让他看看这里面加了什么?
胡太医捏了一撮在鼻尖闻了闻,脸上一惊,半响后,看看喜宝,又看看弘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待喜宝识相地避进内阁后,这才说道,“回爷的话,里面加了灵溪草的花汁,”虽说他不想搀和宫里主子们的烂事,但如今弘历问到他跟前了,他不说,旁人也是要说的,这伸头是一死,缩头也是一死,想想,还是跟着boss打怪兽吧!
“灵溪草?那是什么东西,”弘历问。
胡太医将灵溪草的特性和危害解说完后,弘历暴怒,先前不想查下去,是因为他以为喜宝小产是意外,如今知道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怎能不气,龙有逆鳞,弘历的逆鳞就是子嗣。
于是,让暗卫暗中到福晋和富察格格那收罗一番,当真在富察格格那搜出一些灵溪草制成的胭脂水粉和秘药,福晋那却是干净的很,可是太干净了,反倒不寻常了,毕竟富察格格曾跟她是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