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曹化淳买马,多买。
造马车,多造。
毕竟,从后方到营仓库还需要大量的马车。
以后炮车也需要马匹。
这尼玛,怪不得马车始终没在明代发展起来,这成本高的吓人。
反观牛车与人力车,虽然速度很慢,可它便宜啊!
造车也便宜,使用成本也便宜,而且还没有马匹那么娇气,使用不当就会将马匹使唤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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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师已晚,独自歇息一晚。
次日一早召来魏忠贤,通知户部工部将禁军制造装备的银子拨给内库。
为什么要户部工部一起出银子?
还是大明的奇葩财政制度的锅。
装备制造归工部管,可工部显然没这么多银子。
户部也有理由,你工部有收入,这银子肯定不能由户部全出。
两边一扯皮,得,以后制造武器铠甲两家一起出钱。
如果是拨发粮饷,还要加上个兵部一起扯皮。
装备按照工部制造价格计算就行,也不计较多少了,虽然肯定是有的赚。
比如铠甲,工部定价4两,可军器厂的胸甲加头盔即使考虑到一些损耗,曹操曹操到。
王之心进来禀告:“陛下,一些御史在宫门外求见。”
这尼玛,如果不是郭允厚提醒,他还真不知道这些人是干嘛来的。
想了一会,其中关节也大概明白了。
曹尼玛,劳资不发威,当劳资是病猫呢?
今天要是说不好,劳资非得给你们点眼色看看,朱由检暗自发狠。
事实上,禁军加上水师,绝对是他的内库支撑不起的。
既然如此,干脆都叫到一起说清楚:“召阁老九卿与这些御史一起觐见,这里地方小,去左顺门。”
“郭尚书有没有什么建议?”
郭允厚没有再多说:“臣没有意见了。”
朱由检没有说话,起身移步左顺门。
老滑头!
在心里骂了一句。
这尼玛太坑了,本来想将他收为心腹干将的,看来是不堪用的。
说起来,朝政方面,只有王在晋是表明了态度,可以做为心腹使用。
魏忠贤勉强可用——能力不够。
其余人,还需观察啊!
没多久,大臣们陆续来到。
都知道皇帝召集了诸大臣觐见,先来者也只是行礼后就侍立在旁。
朱由检冷眼旁观,大臣还算稳重,诸御史脸上的兴奋那是藏也藏不住的。
看了看都已到齐,朱由检道:“今日只有一事,朕欲将禁军制造军器铠甲的银子拨入内库,朕亲自监督制造采买。”
“陛下,不可。”御史王犇出列道:“军器铠甲,军中利器,国之重器,岂可操之于外人之手?”
“陛下,国家自有法度,私造军器铠甲乃是大罪。
臣请问,是谁敢私造武器铠甲?”又一御史开口。
数个御史开口,话里话外就是一个意思,违法了。
朱由检这个闹心啊!
尼玛的,劳资前前后后跑了好几次涞水,干什么的你们不知道?
前后从工部挖走近千工匠,你们不知道?
都尼玛的装糊涂是不是?
“臣有话说。”右副都御史沈讯开口了:“国朝法度森严,臣请陛下发旨,由都察院会同刑部查明是谁在私造武器,再交由法司严惩。”
朱由检被逼到墙角了,这特么的上纲上线的搞法,糊弄不过去了。
这货也是,老老实实的干你的僧尼,瞎掺和什么。
“是朕制造的,怎么?
沈御史打算治朕的罪吗?”朱由检阴森森的道。
沈讯听了不仅没害怕,反而精神一振,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微微一笑,朗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这大明是陛下的大明。
如今陛下自家制造的武器铠甲,却向自家伸手要银子,岂不可笑!
陛下欲遗笑万年乎!”
朱由检愣了,这尼玛好像有些道理啊!
众御史随即一一口诛笔伐。
“太祖曾有言曰‘人君以四海为家,固天下之财为天下之用,何以公私之别?’,陛下以天下之财制器具,再索天下之财为已用,陛下岂可贪财若此!”
“陛下如此行事,后人谈起时须逃不了贪鄙二字。”
“人君贪财至此者,自古以来闻所未闻!”
...
魏忠贤在旁边懵了,这是咋地了?
心里暗暗发狠,事后一定要请示皇帝好好的煞一煞这股歪风。
诏狱也很久没用过了,好像是时候用一用了。
其实还是那句话,以前是文官狗斗,他魏公公说话能顶事,现在是侵夺文官利益,他魏公公的话也白搭。
诸位阁老大臣则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置身事外。
朱由检满心的恼怒,却被众人说的哑口无言。
这尼玛,劳资讲不过你们。
任他们闹腾,只当听不见,抓住事情的本质即可。
耐心等到无人再说,朱由检道:“既然如此,朕的内库因禁军装备开支巨大,已无力承担,命户部从太仓拨银40万两入内库。”
你们不是说天下都是皇帝的吗?
你们不是说内库外库都是我的吗?
我从自家调拨些银子,你们还有什么借口?
又有些恼怒,魏忠贤是干什么的?
留着你就是掌控朝政的,这可好,这一点小事朝廷就炸营了。
回头算账。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