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浓郁的肉香。
陆宁刚刚去山林里打了一头野羊,分给了附近作为戍卫的波美拉尼亚骑士一些,其余的带回来架在篝火上烤,当然,哪怕是小半只羊,也比后世的烤全羊的羊羔大了许多。
陆宁手上佩剑,用烈酒和火焰消毒之后,成了切割羊肉的利器,刷刷刷,烤熟的薄薄羊肉片就被送到了侍女们的吃碟中。
明显,安嘉、芳怡、紫绡以及凝香、楚恬母女虽然惊骇于陆宁的剑术,但对这种服务受宠若惊,并不敢动盘里的肉。
紫绡的手铐脚链已经去掉,陆宁快如闪电的动作,令她俏脸更满是yīn霾,显然,莫说挟持,便是刺杀这巨魔她的信心也已经渐渐丧失,未来,更不知道会怎样。
紫绡的父亲王猛,作为最早改信的波美拉尼亚骑士,同时,也是号称波美拉尼亚第一勇士,现今更像是陆宁的临时卫士长,领着三十多名骑士卫戍在陆宁这长木屋附近。
现今王猛则被陆宁唤来,坐在陆宁和众侍女的另一侧,隔着架上野羊,以及忽明忽暗的篝火,陆宁看向王猛,微笑道:“吃吧。”
虽然隔着烧烤架,陆宁还是将片下来的羊肉jīng准无比的送入他的吃碟里数片。
这些所谓吃碟,都是从奥尔什丁送来的崭新陶碗。
王猛将肉叉起,慢慢送入嘴里。
“你们啊,都不要想太多,历史大势,你们也不过是汪洋中的小小石子,又能溅起几朵浪花?大齐教团来此,功在后世千秋万代,你们的子孙,将来都会感谢这些先驱,也会感谢你们这些高瞻远瞩的先祖,使得此地渐渐成为文明之邦。”
陆宁的话,好像是对王猛说,又好像是对两侧的几名侍女说。
这些话,站得位置实在有些高,怕不是两世为人,对后世演化的一定之规有足够了解,也没人这般说话,也不会想的那么深远。
安嘉美眸眨动,隐隐有些触动。
王猛则默然不语。
旁人,就听不太懂了。
陆宁凝视着王猛:“我知道,你有旁的心思,但我可以保证,你波美拉尼亚人,现今不过是阵痛,你们的后辈,会歌颂你们这些先祖,做出的正确选择。”随之笑了笑,“你身上藏的短刃,可伤不得我。”
王猛脸sè立时大变。
紫绡也是一呆,立时握紧了手中用来吃羊肉的木叉。
陆宁已经摆摆手:“这次我宽恕你,你回去再思量思量,中原说,事不过三,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王猛沉默了一会儿,站起来躬身抱拳,转身大步而去。
陆宁看向紫绡,笑道:“快吃肉吧,快凉了,你那叉子,也只能叉些肉吃。”又拍拍手,“都吃都吃,不然可要烤焦了,嗯,我今天也吃点。”
说着话,便将脸上面具摘下来,戴着面具的话,嘴上口有些小,很难大快朵颐。
众女都第一时间向他脸上看去,便是小ló lì楚恬,也偷偷从母亲凝香的身后好奇的看向他。
无一例外的,众女都呆住,又忙都缩回目光。
谁也想不到,这可怕的巨魔,竟然生得俊美无比,双眸神光,更令人不可bī视。
“快点吃!”去了面具,陆宁声音都好像柔和下来,将佩剑上刚削下的几片肉片送到远远的楚恬吃碟里,笑道:“前面的凉了,别吃了,吃新肉。”
楚恬点点小脑袋,却不太敢说话。
陆宁笑笑,拎起自己陶碗里的头片,大口吃起来,此处没什么tiáo料,只是放了些盐,但原汁原味,倒挺香的。
……
众女烧水沐浴,用了陆宁随身必带的大齐皂角、牙粉等,都是贵族出身,对沐浴之物的优劣极为敏感,此时用了大齐洗漱用品,都不得不承认,对那传说中风华物茂的东方神国,她们都隐隐有了丝向往。
陆宁出去转了一圈,可能因为他经常驯化狮虎,经过之地,短时间内,野兽便不敢侵袭。
找了个小溪冲了个澡,其实已经初冬,夜晚之时,天隐隐有些凉,但陆宁寒暑不侵,自然不惧。
难得不用再去勘探地形也不用担心遇到奇袭或埋伏,陆宁准备回车厢里好好休息一晚。
但经过长屋外,听得里面动静就是一怔。
却听几女小声争论什么,凝香正带着哭音说:“夫人不可,凝香这条命是您救下的,便由凝香来。”
陆宁心说又怎么了?苦大仇深的,咳嗽一声,便听里面立时窸窸窣窣。
门帘被挑开,却是芳怡,轻声道:“老爷。”
陆宁迈步而入,随之便是一呆。
这长木屋是普鲁士蛮子们用最快速度搭建的,寝室布局极为简单,就是长长的木榻,跟大通铺似的,现今这长木榻正中的卧絮,裀褥为淡黄绸面,自是给自己准备的寝息区域,只是,凝香和紫绡坐在榻尾,两人盖着一张大大的薄毯,但看得出来,两人都穿着雪白丝绸睡衣睡裤。
两人都是俏脸通红,紫绡眸中更有些怒气,凝香则娇怯无比,碧眸中隐隐的泪花,我见犹怜,陆宁开始一怔,随之便明白过来。
这是按照中原规矩,入冬了,女侍给自己捂脚保暖。
不消说,是出征前杜贾兰交代给安嘉等女的了。
其实,从离开中原来到西域,可好久没有这样享受过了。
毕竟随着镇西王开府,设了内侍卫处,努嘉哈、杜贾兰等才真正开始接触皇家一些条条款款,而现今,是第一个冬天。
一时,陆宁便不想去车厢里凑合了,来到榻旁坐下,凝香和紫绡忙把身上薄被掀起,但明显手忙脚乱,和中原久经训练的宫娥没法比。
“你来,凝香就不必了。”陆宁指了指芳怡。
想也知道,要说两个捂脚丫头,紫绡是必然自告奋勇占一个而不能令安嘉和芳怡两位夫人受此屈辱,另外一个名额便是芳怡和凝香了,芳怡就是那种心眼比较多比较会钻空子的女子,作为安嘉的密友,又是安嘉丈夫弗朗齐歇克伯爵麾下大贵族的妻子,现今有在奥尔什丁新献来的女奴,她自然觉得这卑贱工作lún不到她。
陆宁令她换下凝香,自然是因为凝香的女儿楚恬就怯怯站在一旁,她虽然刚刚九岁,但自然也知道母亲给人捂脚是受辱,大眼睛满是泪花,泫泪欲滴。
五名大小美妇、美女,都换了雪白丝绸睡衣睡裤,是以,听陆宁的话,芳怡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只好褪掉拖鞋,雪白玉足上榻,爬到凝香前,凝香才从捂脚丫头位置爬开。
陆宁又道:“把帘落下吧,凝香,你也可带楚恬去外间马车上,但就是怕有野兽,我一个照应不急伤了你们。”
凝香呆了呆,这才明白陆宁的意思,原本还以为他更喜欢芳怡姿sè呢,犹豫了一下,拉着女儿的手,去了榻的东侧。
方才安嘉和她们商议谁来为这巨魔的脚取暖,却是说来着,这巨魔可能天生阉物,并不喜女sè,很可能是东方神国用秘法培育的异种,是以有天生缺陷不能婚配,是以凝香想了想,终究担心外间会遇到野兽,是以还是决定和女儿睡在屋内。
长长木榻,本来就是三个区域,中间是陆宁寝处,占据了整个木榻的四分之三,两边都各有小小区域,可落下布帘算是遮挡,也算是主人和婢女的界分,就是蛮子们临时搭建的木屋做的木榻和垂帘,未免显得这阶层之分太过简陋。
但现今,凝香自然不敢马上就落帘,拉着女儿跪坐等待。
陆宁到了榻旁,安嘉来到他身后,为他轻轻宽衣解带,陆宁摆摆手,自去走到一旁换睡衣睡裤,安嘉忙转头不敢看他。
陆宁上榻,紫绡和芳怡掀开薄毯,陆宁脚对着她们,头在另一方躺下,中原女官、宫娥的话,此时自然早将他的脚搂入怀中,但紫绡和芳怡却都捧着他脚踝,紫绡又羞又气,芳怡却是偷偷侧目看着安嘉。
两人是波美拉尼亚贵妇中最尊贵的两位,又是密友,丈夫也是很好的朋友,此刻却要当着安嘉伯爵夫人的面,如此服侍外来男子,心下自然无比窘迫。
倒是紫绡咬咬牙,将薄毯猛地拉起盖上,一双雪白小手也抓在陆宁脚掌上,将陆宁的脚掌,置于自己小腹处。
陆宁这才省起,挥挥手:“落帘吧。”
右侧凝香,急忙解开挽带,帷幕落下。
看着和这巨魔盖着同一个薄毯为巨魔捂脚的两个同伴,一是自己的世交密友,一是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女扈从,安嘉心里深深叹口气,便上了左侧木榻,也落下帷幕。
芳怡这才如释重负,终于一双娇嫩玉手抓着陆宁脚掌,也放在自己小腹处。
不得不说,被两双娇嫩玉手抓着脚背,脚心处又紧紧贴着美妇和美少女香躯,隔着丝绸睡衣,也能感受到她俩小腹的平坦和娇嫩滑腻,大腿更是架在两女的那双玉腿之间,真是享受无比,好像瞬间就解乏了一般。
“嗯,不错……”陆宁舒服的呻吟出声。
不经意间,薄毯内,舒展的双手,便碰触到了紫绡和芳怡的雪白棉袜裹着的滑腻雪足,立时一左一右抓住,褪去棉袜把玩。
青春有力挣扎的,必然是紫绡了,而更为滑腻软绵的,当然是美妇芳怡的。
陆宁身材虽然高大,但紫绡和芳怡伸腿而坐的姿势,又都是大长腿,加之陆宁本来也微微屈膝,抓着她们玉足把玩轻而易举。
此情此景,更令陆宁心思迷离,又哪里肯放开手中这对娇嫩小脚,甚至踩在两人小腹处的脚掌,也挑开两人衣襟,毫无阻碍的贴在了两女的柔嫩润滑无比的小腹上,脚趾轻动,尽情享受。
芳怡俏脸通红,眼中含泪,却不敢怎么挣扎。
紫绡却是气急,正要甩开这恶魔手脚,却咔咔几声,她的手腕和柔美足踝,便都被手铐脚链扣牢。
紫绡怒极,正要奋而起身,用手铐之间铁链去勒这恶魔,便是被他杀死,也胜过如此屈辱。
“神使?”左侧帷幕中,安嘉突然小声问,显然听动静,感觉有些不对。
“紫绡太不听话,再这样,你来换她吧。”陆宁淡淡的说。
紫绡本来满心的怒气,突然便如被泼了头冷水,再挣扎下去,受辱的,就会是伯爵夫人。
“嗯,我来换紫绡!”安嘉略一犹豫,还是答应下来,她显然已经明白了,紫绡正面对什么。
“夫人,我,我可以的!”紫绡急急的说,也再没阻挡恶魔探进她衣内的大脚,被恶魔握住亵玩的雪足,也不再挣扎。
“胡说,你哪懂的?”安嘉又挂起了帷幕。
自然是因为紫绡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却不想,这恶魔原来有七情六欲。
她丈夫已经疯掉,也不在乎再被恶魔折磨,倒是紫绡,能多护得她几天,便是几天。
陆宁这时笑笑,主仆的对话,令他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放开了把玩她们玉足的双手,脚也从她们香躯上挪开,说道:“安嘉,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如果,我开释你们的话。”
安嘉微微一呆,还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丈夫疯掉,族人如此情形,她哪里还会想未来打算?倒是有个万一的期盼,齐人医术也极为发达,说不定,如果其良医愿意诊治,能将自己丈夫治好也说不定,到时候,如何打算,自然是丈夫谋定。
她虽然帮丈夫经常出出主意什么的,但都是丈夫有了大的方略,她从而补充,真要她决断大事,比如现今情形,还能不能脱困,族人又该如何?她却是没丁点谋划。
而现今,这齐人神使说开释她们?
安嘉突然发现,天大地大,却没她们的去处,反而外间危险重重,没了齐人的庇护,不再是这齐人的女奴,可真不知道会遭遇什么。
反而乱世之中,依附于如此qiáng大的一个存在身上,倒真不用为安危担忧。
只是,那又如何呢?想起丈夫,安嘉心如刀绞,若丈夫真就这样一直疯下去,自己也不想活了,只是,可怜儿子他,却不知道,以后会如何。
陆宁已经起身,几女都极为抗拒,自也不想qiáng迫她们,但现今的蛮族世界争斗,她们作为失败一方家属,包括他们的族人,遇到齐人为对手,其实是一种幸运,自己毕竟还有后世思维约束,若不然,他们主动挑衅,还绞死了大齐教团教长,大齐一方,真是这个世界思维的人掌舵的话,又有如此赫赫武功,怕不把男子杀个jīng光,女子全为营妓?
下榻穿衣,陆宁边向外走,边笑道:“好了,你们好好休息。”
其实返回头想想,后世价值观的话,自己也真是个恶魔了,现今更欺负几个弱女子,也实在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