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接触,李金生的心里五味杂陈。他既不希望陈玉灿跟别人好,又不想拖累陈玉灿。
马上就要做手术了,也许以后都不能再见到陈玉灿了,李金生的心里就像被千万个针扎一样痛。
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从此以后就不属于自己了,她们曾经的海誓山盟也不复存在了。
李金生决定,在手术之前再见陈玉灿一面,就偷偷的,不让她知道。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对陈玉灿说出真相。
下午六点,李金生来到了陈玉灿的甜点店附近,他想趁陈玉灿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看一看她。
六点十分,陈玉灿准时从甜点店出来,把门锁好,准备回家。李金生一直悄悄地跟在陈玉灿身后走了很久,陈玉灿都没有发现。
就在陈玉灿快到家的时候,迎面走来几个男人。他们走路大摇大摆,衣服穿的乱七八糟,张开的大嘴里牙齿稀疏。
他们朝陈玉灿走过来,把陈玉灿团团围住,怕她跑了一样。
“妞,长的这么漂亮,陪爷喝两杯?”其中一个男人一边说一边靠近陈玉灿。陈玉灿吓得往后退。
“怎么能光喝酒呢,其实我们还可以干点别的,你说是不是?”另一个人露出猥琐的笑容,吐掉嘴里的牙签,朝陈玉灿走去。
“你们要干什么?”陈玉灿瞪大眼睛,提高音调,似乎想要吓唬这群流氓。
陈玉灿能闻到他们身上浓厚的酒精味道,掺杂着他们身上本来的味道,令人作呕。
“哈哈哈,兄弟们,这小妞问我们想怎么样,告诉他,我们想怎么样啊?”一个像是头目的人大笑的问着。
“当然想让你陪我们玩玩了,不然还能干嘛?哈哈哈哈!”其他人都猥琐的,戏谑的回答着陈玉灿。
陈玉灿此时内心非常害怕,她突然间想起之前在国外的那次经历,后来幸亏李金生救了她。
可是现在李金生已经不要他了,她要怎么办才能脱身。虽然心里非常害怕,但是陈玉灿表面上却非常镇定,她不能自乱阵脚。
看到被围截的陈玉灿,李金生心里非常愤怒,敢欺负他的女人,他会让他认为死是非常简单的生活方式。
就在李金生快步向前奔去的一刹那,突然在那群流氓背后出现一个人,大力踹倒一个流氓,像陈玉灿的方向冲去。
他把陈玉灿挡在身后,大声斥责,“你们想要干什么?一群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还有没有羞耻心?”
听到他问的这话,这群流氓哈哈大笑,如果有那东西,他们会当街调戏一个女孩吗?
羞耻心是什么,可能在他们那里都不如一瓶啤酒要贵重!
“小子,你是来英雄救美的吗?”那个看起来是流氓头目的人问着,然后突然变脸,“那我就成全你!上!”
一大群人都涌向陈玉灿和徐白,他们你一拳我一脚的互相搏斗。
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徐白“咣”的一脚把那个头目踹到,后又快速把他抓在手里。
徐白大声喊到,“你们要是不想让他活就继续,我奉陪到底!”
徐白表情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你们,你们快退下,我还不想死。”被抓住的头目没有了刚刚嚣张的样子,哭咧咧的大声对手下喊着。
此时,这群人的酒应该也醒的差不多,开始心慌起来。
看见老大被抓住,这群小喽啰慌了神,而且老大刚刚又发话了。这群人都开始往后退,左右看一看。
见徐白并没有放了自己的意思,这个没脑子的老大又大声喊道,“还不快走,你们想我死在这里是不是?”
这群喽啰相互看了看,然后一溜烟的都跑了。看见手下都走的一个不剩,这个头目抬头看看徐白。
“大哥,我的手下都撤了,你看你是不是得放了我啊?”他说话的时候心虚到不行,生怕徐白违背自己刚刚说的。
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骂这群无脑的手下,“都特么走了,出了什么事也好帮我一下,这下倒好,老子死了都找不到主!”
他脸上却讨好一般的笑一笑,“大哥,求你了,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得到保证的徐白松开的架着这头目的手,“滚!”不多不少,只有一个字。
这个男人飞快的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小子,你给我等着!”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徐白轻蔑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就差一点竖起中指。一般说这种话的人都不会回来报复,徐白当然明白。
徐白转过身来,他双手放在陈玉灿的双臂上,“怎么样,受伤没有?”他眼神里充满了着急与担忧。
“没事的,他们没把我怎样,然后你就出现了,我没事的。倒是你,刚刚打的那么激烈,有没有受伤?”陈玉灿也担心的问他。
徐白摇摇头,嘴角上扬,却和刚刚的不一样,明显的,他这是开心。
“你在关心我?”徐白问陈玉灿,笑容不减。
“你是为了救我才和他们大打出手,我不该关心你?”陈玉灿反问,歪着头看着徐白。
徐白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看着陈玉灿。他把手拿了下来,依然在笑,“我没事的,真的,跟他们打我还不至于受伤。”
陈玉灿跟徐白在这边互相担心,关心的火热,一边的李金生却犹如在夏天看雪。他的凉意从骨子里面传来。
陈玉灿笑了,是为了一个男人笑了,而那个男人不是他,李金生。
李金生落寞的转过身,迈着艰难的步伐走开了。也许,今天他就不该来,那样他就不用看到这些了。
可是,今天他又该来,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有这样一个好男人保护,他就放心了。
李金生回了医院,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大家只知道他出去的时候满心欢喜,而回来的时候却忧伤尽在眼底。
之后,徐白送陈玉灿回了家。陈玉灿还是不放心,便邀请徐白去自己家,他要给徐白检查一下。
面对这样的邀请,徐白怎么能放过呢?他随陈玉灿上了楼,陈玉灿给徐白倒了一杯水,便去卧室拿医药箱。
徐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环视着陈玉灿的家。
客厅不大,但该有的家具都有,柜子上,电视上没有一丝灰尘,就连地上都没有一个头发丝。衣服整齐的摆在沙发上。
挂在阳台的衣服都被洗的干干净净。衣服挂的也很有规律,浅色的放在左边,深色的放在另外一边,防止染色。
这是一个干净的女人,对生活也很有经验,懂得怎么去料理家务。
在徐白看的入神,想的入神的时候,陈玉灿拿着医药箱从卧室里走出来。
她坐在徐白的旁边,柔声问道,“有没有哪里疼?”
徐白摇摇头,可是又感觉好像有那么一点疼。徐白把衬衫袖子往上一扯,一条红色的伤口映入眼帘。
陈玉灿“嘶”的一声看着徐白,“还说没有受伤,这么大一条伤口!”她瞪大眼睛盯着徐白,像是在教训警告他。
徐白接受不了这样的注目礼,也害怕这样的注目礼,解释道,“刚刚真的没有感觉,现在才有那么一点感觉。”
徐白说完,虚心的笑笑,虽然事实确实如此,可面对陈玉灿,他就是有点心虚。
陈玉灿不再看他,低下头瞧着徐白的伤口。那是一条长长的伤口,渗出很多血,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深。
陈玉灿从医药箱里面拿出了一些消毒棉,又把消毒药水倒在了徐白的胳膊上,用消毒棉轻轻的擦拭就出来的血水。
徐白“嘶”的一声,陈玉灿以为他疼,马上紧张的抬头看着徐白。徐白明白陈玉灿是怎么想的,安慰她说,“不疼,就是有点凉。”
陈玉灿这才放心,瞪了徐白一眼,又低头为他继续擦拭伤口。
伤口擦拭干净之后,陈玉灿又在他的伤口上洒了些粉末状的药。用医用纱布给他包扎起来。
“好了!”陈玉灿站起身,“要经常换药,伤口不能碰水,会感染!”然后转身把医药箱送回卧室。
会照顾人,温柔,细心,体贴。徐白心里暗暗的评价着陈玉灿。
等到陈玉灿出来,徐白站起身,“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说着,就要拿起外套出门。
看见他要走,陈玉灿挽留,“你受伤了回家该怎么做饭,要不然你在这里吃饭吧,我做饭可以吃的。”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陈玉灿的挽留与邀请,让徐白的心里乐开了花。虽然脸上充满了孤男寡女不太好的表情,但身体却十分诚实。
他坐下,“好啊,正好我回家还懒得做饭,受伤了也不太方便。”
看到自己的挽留起了作用,陈玉灿笑了,“那你先坐,我把电视帮你打开,我去做饭,很快就好!”
说完,陈玉灿果然打开了电视,然后转身去厨房做饭。
徐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可心思却全都在厨房做饭的那个女人身上。
陈玉灿在厨房独自忙碌着,做起事情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
徐白时不时就把眼睛飘到陈玉灿身上去,“用不用帮忙?”徐白问。
“我自己可以的,厨房的工作你们男人怎么行?再说了,你都受伤了!”
“男人怎么不行,我在家就自己做饭,挺好的,自己做得饭,吃着香!”徐白反驳。
“总之就是不用你帮忙,你就踏踏实实的待着,马上就好了。”
“哦!”徐白吃了一颗臭蛋,只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