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圈男人豁然抬起后，眼中有茫然。
“你问我猜？”
“对啊，你问我猜，怎么了吗？不想玩？”
“不是，我以为是……我想玩！”
“嗯，很好。”王牧满意点头。
随后，王牧大手一挥，红莲业火散去，白焰如蛇摆动，化为两条焰状锁铐，缠在黑眼圈男人腰部而腿部。
只要黑眼圈男人敢动一步，焰状锁铐会第一时间内缩进，直接将其灼烧腰斩。
做完这些，王牧将倒在地上已破烂不堪的沙发扶起坐下。
“我问你，你是魇人吗？”
黑眼圈男人讶异，没料到王牧会问这种问题。
他的古怪目光，王牧尽收眼底。
也在这时，黑眼圈男人回神，赶忙回答。
“是，我是魇人。”
“你好像很奇怪，我问你这个问题，怎么难道我应该知道你是魇人身份吗？”
黑眼圈男人的眼神，有着不可思议。
王牧读出了其意。
他很惊讶自己问这个问题，就好像在说，王牧这种人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不应该啊。
不由得，王牧瞥了眼黑眼圈男人。
“怎么？我问的问题对你来说很惊讶是吗？”
黑眼圈男人先是张了张嘴，在犹豫要不要回答，最终点了点头：
“是的，小……不是，大人，在我认知中，修炼者应该都知道魇人才对。”
“哦？修炼者都应该知道魇人？这么说世界上除了魇人，还有修炼者是吗？修炼者和魇人多吗。”
从靠在沙发上，王牧挺直起身子，看了过来。
当初诡异男人也对自己提及过，修炼者这一称呼。
似乎，修炼者是魇人的死对头。
面对王牧的询问。
黑眼圈男人更加懵逼，被问得摸不着头脑。
怎么回事？这个人为什么问很基础的问题。
倏然，灵光一闪。
黑眼圈男人想到个可能。
这个‘老同学’不会不知道魇人、修炼者的事情吧，是一个纯萌新……
想到这，黑眼圈男人诡异，带着难以置信的目光。
这世界上还有纯萌新的修炼者？！
简直破天荒啊，比世界八大奇迹更加奇迹。
“是的，修炼者都应该知道魇人，因为魇人与修炼者本来就不共戴天，属于矛盾体，水火不容，见面就掐架。
至于修炼者和魇人多不多，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不止我们两个，起码还有很多。”
王牧眉头轻挑，读出黑眼圈男人话语的关键内容。
魇人与修炼者水火不容？
果然，自然界万物，皆有天敌啊。
世上有魇人这种怪物，修炼者八成就是魇人的天敌。
或者换一句话说，修炼者的天敌就是魇人。
不过……魇人和修炼者为什么会不共戴天？
照黑眼圈男人说的，魇人跟修炼者好像无法共存。
要知道，自然界天敌一说，并非不能相处，好比如猫和狗，虽是天敌，却也有和平相处的例子。
“为什么不共戴天？还有我问你，你刚才在想什么？别想着骗我，如实回答，否则被我发现你骗我，我就……”
王牧手指微动。
焰状锁铐顿时缩进了一分，吓得黑眼圈男人额头冒汗，背脊发凉。
“不不不，我会说谎的，我一定如实回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因为害怕被杀，黑眼圈男人语速很快，把心中想法一股脑说出。
“纯萌新嘛。”王牧心中呢喃。
确实，黑眼圈男人猜想没错，自己确实是萌新。
不过他不会去承认，黑眼圈男人始终是敌对，他必须保持一定神秘感，以防对方有什么图谋不轨。
而如王牧所想。
黑眼圈男人确实猜不出王牧到底是不是萌新。
在他所知中，修炼者不可能存在萌新。
为此，黑眼圈男人有猜测，猜想王牧问萌新问题，会不会只是想放松自己，或者说只是为了考研自己会不会说谎，然后在询问中，参杂真正想要问的问题。
这样一来，自己就不知道王牧真的目的是什么了。
与此同时。
“我不知道修炼者与魇人为什么矛盾，可能这个魇有关吧。”
黑眼圈男人很是诚实回答。
“另外，我会觉得大人是萌新，也是因为魇告诉我，在很久以前修炼者们都被集中起来，带到了一个地方。
听魇说，从那之后魇很难在轻易杀死修炼者，因为修炼者不会在对魇一无所知，那个地方的人会告诉修炼者关于魇、魇人的事。”
魇？
又一个新的名词出现，王牧眸内深处，有光攒动，带有好奇。
“魇是什么？”
“魇是把我们变成魇人的人，错了，魇不算人，他们算是一种特别的物种，属于迄今为止未被大多数人发现的物种。”
其声一出，刚从冰箱拿出来的可乐打开的王牧豁然抬头。
“你们魇人是人？”
黑眼圈男人点头后，又摇了摇头：“我们不算人，但是成为魇人前，我们是人。”
闻言，王牧来了大兴致。
遇到诡异男人那次，王牧把诡异男人当成一种新物种。
谁曾想，诡异男人、黑眼圈男人不是新物种，而是人类。
他们只不过是被一种自己所不知道的物种，给变成新物种，或者说变成非人非鬼的怪物。
“你具体说说魇。”王牧开口，声音不紧不慢，听不出心境波动。
黑眼圈男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下该怎么表达。
不多时。
他开口说道。
“魇有着人的身形，但跟人不一样，他们不是由血肉组成，而是由类似我身上冒出的黑气组成
如果详细点，我觉得可以说成是黑雾组成的类人型生灵。”
王牧神情平静，喝了一口可乐，慢悠悠将可乐放到脚下：“你刚才说，魇说过修炼者被集中带去过一个地方？”
“是的。”
“那个地方是哪里？”
“不知道，魇没有告诉我们，只是说只有我们实力强大，达到开阙境才有资格知晓。”
“开阙境？”王牧视线移来。
其面容平静，目光如水无波澜，完全让人摸不着他到底在想什么。
黑眼圈男人快无语了。
越是被问下去，他越是懵。
这‘老同学’到底几个意思啊，难道真的是萌新吗？
可是你萌新问问题，为什么这么平静？
故意装出来的，因为怕我发现你是萌新吗？
还是说。
你是你故意装出自己是萌新，然后又装出萌新装平静因为怕被我发现。
他现在被王牧彻底搞蒙。
搞不清王牧想法，黑眼圈男人干脆不想。
反正王牧问什么，自己答什么就是。
好半会。
得到开阙境到闭阙境的详细介绍，看似平静的王牧，内心却是激动。
系统新功能‘天阙模拟’，果然不是单纯造房子。
它是有大作用的！
用以模拟开阙境到闭阙境的天阙铸造。
这可是一个天大的优势啊。
一个相对于所有修炼者而言，独属于王牧的巨大优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