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笔芯听到动静就抬起了头,隔空与沈复的视线相汇, 在短暂的一秒钟内, 她很后悔怎么没有把餐厅的二楼包场,而原本安静坐着喝水的小家伙, 先童音响亮清脆的叫了起来。
“小爸爸——”
这一声,惊得曲笔芯的手机都快掉碗里, 她将视线移向了贺青池。
贺青池显然不知道沈复怎么找这里来的, 也拦不住孩子兴奋地跳下来,然后迈着小短腿奔向沈复,一口一个小爸爸叫的很欢快了。
曲笔芯看了不顺眼, 在旁边咬着牙说:“不知情的, 还以为是他亲儿子呢!”
贺青池见曲笔芯眼里余怒未消,心知两人的纠缠还没完,先不动声色喝口茶, 看着沈复抱着孩子走过来。
某些男人厚脸皮起来, 是可以佯装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他不请自坐,将小家伙抱在腿上, 脸上带了点笑意对贺青池说:“很久没有见小词了,温太太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只是他那句温太太叫的实在讨嫌。
小家伙先奶声奶气的替贺青池答应下了, 还伸出白嫩的手心去摸沈复的下颚:“小爸爸, 你有看见我爸爸吗?”
“你想爸爸来接你,可以给他打电话。”沈复眸底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贺青池。
旁边曲笔芯先出声道:“我们闺蜜聚会, 你来还要把温树臣叫来做什么?”
“哦,那温总别来了。”
沈复跟她说话,依旧是用不急不缓的调调,果断的把温树臣给抛弃了。
曲笔芯:“……”
原本给肖岑预留的位子被沈复占了,这顿饭吃的气氛实在尴尬。
贺青池这几年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话几乎没有,低垂着眼睫,安静用餐
小家伙就喜欢黏着沈复,沿着脑袋儿连吃饭都要他喂。
这个男人别看平时性格静默,还有些生人勿进,照顾起孩子来完全不输给家里的保姆,搞得这顿饭下来,憋屈的还是曲笔芯自己。
她拿着手机,时不时就敲敲打打着,也不知是和谁发消息。
小家伙嚼着米饭咽下去,被沈复看了一眼,随后他突然超大声地问曲笔芯:“漂亮姐姐,你在跟谁发消息呀?”
别看小家伙才三岁多,嘴巴甜的太会说了。
曲笔芯一听漂亮姐姐这几个字,完全对他没什么脾气。
她将手机放在桌上,手心托着腮说:“你叫我什么?”
小家伙去看看妈妈,见贺青池对自己一笑,又扭头说:“漂亮姐姐!”
曲笔芯唇角微翘,故意不去看沈复,也笑了:“哦,那漂亮姐姐是在跟你未来漂亮姐夫发消息。”
“……”
小家伙不是很懂未来姐夫是谁,睁着茫然的大眼睛去看小爸爸。
沈复任何时候都不会轻易流露出真实情绪,从容淡定的亲手给小家伙夹了块排骨吃:“吃饱了让你爸来接你,小爸爸有事,今晚就不陪你。”
“小爸爸,你要去哪里呀?”
“去医院逛逛。”
沈复和孩子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被曲笔芯听见,不知为何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她没细想,暗搓搓的发短信问贺青池:“温树臣要来?”
其实贺青池也不清楚。
她手上拿着是温树臣的手机回复,感觉到沈复的目光,似乎朝这里扫了一眼。
这顿晚饭结束后,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了。
沈复刷开买单,将挂在手臂上的小家伙还给了贺青池,嗓音很闲适对她说道:“你老公已经在路上。”
贺青池抱回了孩子软软小小的身体,眼睫划过什么情绪。
小家伙这时候助力了一把,童音低低的说:“想爸爸。”
这一唱一和的,曲笔芯身为局外人是看得透透的,那眼神,讽刺这个男人。
沈复就跟没事人似的,漫不经心地站在餐厅外,等看见另一辆车行驶过来后,他掏出车钥匙,就开着自己的车走了。
浪费了半天时间,曲笔芯都搞不懂他无缘无故跑来吃一顿饭又自己跑了是什么行为。
……吃饱撑着了?
不过再疑惑,曲笔芯看到温树臣开车来接人,也不好久留。
她果断的学沈复开车走人,临走时不忘记跟贺青池说了句悄悄话:“别这么早给他睡!”
“……”贺青池。
比起曲笔芯乱七八糟的都想到了。
贺青池远远没想过这些事情,她抱着孩子,视线看到温树臣缓缓走下车,穿着正式的深蓝色西装,骨骼分明的长指解开了袖扣,似乎在她面前是完全放松的状态,俊脸上带着温和笑意,走近后,嗓音也清缓传来:“你有落脚的住处么?没有的话,我附近正好有一处新的住处……”
明知道她在江城的公寓已经空置很久了,就算住,也会选择酒店才方便。
这样问,不过是走一下形式。
小家伙提妈妈答应下,冲着爸爸像小哈巴狗一样的傻乐:“好哒!”
“……”
温树臣绅士体贴的给她拉开车门,字语行间说是尊重她的医院,行为上丝毫看不出来。
贺青池跟他话不多,坐上车后座,眼眸看着前方。
温树臣也紧跟着上车,落座在她旁边,空间大的缘故,小家伙到处爬来爬去的,偶尔又把贺青池挤到了中间,他包子脸贴着车玻璃看外面。
这样一来,贺青池等于是也靠近了温树臣,想拉开距离已经为时已晚了。
温树臣伸出手臂,将她腰肢带了一下,很快就移开,侧脸看过来,呼吸间近乎能闻见彼此:“我这几天不忙,在江城多留几日好不好?”
贺青池眼眸睁着,近在咫尺地看着面前男人的俊脸,也使得整个人接近僵硬的状态,半响后,喉咙微微许些发涩,不管是缓冲几日,只要一见到他本人就想落泪。
眼角处有发红的现象,纤长的睫毛只能不停的颤。
温树臣指腹突然朝她眼角一压,带着温热:“青池,你这样见到我就哭,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你才好。”
贺青池先强行将这股情绪克制下,也不该这样当着孩子的面。
司机将车开往了一处别墅区,是她从未来过的。
温树臣先吩咐保镖将孩子抱下车,他亲自将贺青池迎下车,也不管她的意愿,手掌牵着她的手就没有再放开了,神色平和,开口低低说:“别墅里你的用品都是新置办的,还缺什么的话,让保镖去准备。”
这架势,完全不像是只想多留她几日。
贺青池想将白皙的手从他手掌里收回,奈何一用力,就会被他用同样的力道,甚至是加倍,紧紧的握着,情绪也跟着不知不觉中被牵动,走进别墅后,又被带到了楼上。
温树臣有意把孩子支开,将她引到主卧里。
房门被轻轻掩上后,柔和的灯光之下,他的身影投在她的身上,挺拔又笔直,带着以往的安全感,。
不管过去多久,哪怕他拖着病体站在自己面前。
贺青池都会不由地觉得温树臣的可靠的,胸口的情绪暴露的无处躲藏,只能不去看他那张带着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庞。
“我留一晚……”
明天她就回乌山镇,久留在温树臣的地盘也会被贺家知道。
能留一晚上,这个结果已经让温树臣满意三分。
他松开了贺青池的手腕,正要做什么,只见她已经后退两步,不动声色的将手藏在了身后。
好似要防备着他的下一步……
温树臣苦笑不已,迈步走到窗边,抬手将领口的领带解下,在修长手指漫不经心绕着,目光紧盯着她不放:“先坐会,好不好?”
贺青池看他走到窗边,紧绷的心也逐渐放轻松不少。
温树臣越发靠的近,就让她整个人都无法思考,隔着点距离会好许些。
她慢慢地,走到雪白的床沿坐下。
温树臣始终这样保持着距离,浅垂的眼皮下,视线深深凝望着她不语。
主卧的气氛安静许久,贺青池碰见他的第一时间开始,就已经脑袋变得空白了,大概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彼此这样面对面,还相对无言。
最终还是温树臣打破了这个平静,嗓音突然压低,极轻极淡:“这三年我都知道你在乌山镇……”
贺青池眼睫毛突然抬起,看着他,似乎还有些水色划过。
温树臣想解释,又无从说起。
他酝酿了许久的话,到现在说出口的,也只有短短几句:“当初我身体不好,后来想找你……却得知你在乌山镇养病,也有了好转的现象。”
贺青池很想问他,因为这样他才迟迟没有露面的吗?
可是话到口中,同样和温树臣那般都只是酝酿着,红唇动了动:“提起这个,我还欠你一句谢谢。”
温树臣本能的不想听见她用这样生分的词汇,来概括与他之间的亲密关系。
贺青池指尖刮着床单,继续往下说:“你手臂上那三道砍伤,是为了替我挡刀才留下的,对吗?”
她说的很笃定,早就在自己父亲那里求证过这件事。
当初要不是温树臣在绑架案那次救过她的命……也不可能轻易娶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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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1:
外界对于破产公子哥段易言褒贬不一。
有人说他曾经是桐城的顶级男神,生得一副高颜值冷清面孔,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棠梨在晚宴上初次见他,男人身穿白衬衫黑裤,手插着口袋站在灯光下,眼角处的一颗胭脂痣,却意外地……勾人。
经旁人介绍,她才听说这位段公子刚被逐出家族企业,如今身无分文,但是没有半分落魄气质,对什么都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
那晚,让棠梨记住了他的名字……
作为一个重度脸控者,棠梨在面临被首富家族催婚的压力下,主动“资助”上了他。
某个夜晚,棠梨白皙的指尖夹着一张巨额支票,递到男人面前:“你不是需要钱吗?只要答应跟我协议结婚三年,以后我养你。”
段公子维持一副冷淡出尘笑容:“谢谢。”
文案2:
三年后,段易言凭经商手段了得,摇身一变成为豪门无人不知的新贵,身价财富无法估量,重获名媛圈内最完美的梦中情人首位。
合约到期,棠梨心知这场婚姻里两人各取所需,不再纠缠不休,主动搬出跟他同居的公寓,潇洒扔下一张离婚协议书。
段易言靠在沙发冷淡慵懒的笑,盯着她许久:“好啊,走了就别回来。”
首富之女与段家婚变消息一出,震惊了整个桐城豪门的名媛们,皆是想上位成为新任段太太。直到半个月后,有媒体记者爆料出段易言在停车场与一名神秘年轻女子幽会。
众人震惊:他这么快找好了新欢?
后来仔细看,才发现照片上段易言单膝跪地在棠梨面前,一遍遍亲吻着她的指尖,嗓子沙哑说:“我认输,回来好不好?”
段易言生性冷血无情,凡是他看上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唯独没想到有一天,会败在棠梨身上。
#超有钱的首富之女v落魄腹黑公子哥#
【合约结婚/先走肾后走心/追妻火葬场/又名假正经】
此文人设颠倒,女主也不傻白甜,后期a爆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