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遇到了谁?”狐狸停下了手中洗碗的动作,平静地看了白澈一眼。
她之所以这么平静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回来,这其中肯定是有问题的,也就她的儿子傻乎乎的被人骗。
“白家老爹啊,还有那个张老太婆,还有……”白澈舔了舔嘴唇,声音小了许多,“还有刘甜。”
前面两个是狐狸做的,狐狸是知道的,倒是后面一个……她记得白澈当初和她说的是给了刘甜一笔钱去外地了,她皱着眉头看着儿子:“刘甜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白澈只能硬着将当时自己做的混蛋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你他妈做的什么事情?把砌在墙里头,你是生怕警察不知道你杀人?留下这么大的痕迹,你现在才和我说?”狐狸气得火冒三丈。
“妈!她逼得太紧了当时,我没有办法!”
“十万块她还想怎么样?你肯定没有把钱给她是不是!”狐狸厉声问道,“是不是!”
白澈垂着头:“我当时赌钱赌输了……我,我后来给了她一千……她嫌不够,我才失手的。”
狐狸现在只想锤爆他的头:“一千她连打胎的钱都不够,你他妈是疯了吗?”
“妈!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骂我有有什么用!!!”白澈被骂的也烦了,直接顶了嘴问道,“现在总的想想办法吧,现在骂也没用啊!你总要帮帮你儿子吧现在!”
狐狸死死瞪了他一眼,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到底怎么回事,刚刚巷子里头的事情你一五一十地复述一遍。”
白澈将他与姜桥从门口到他回家的事情全都说了,就连对话都没漏下。
狐狸皱皱眉:“姜桥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白沅已经出去找了。我当时太害怕了,没有注意到。”
“姜桥看到鬼了吗?”
白澈挠挠头:“我不知道。”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狐狸用眼神示意白澈住嘴。她起身走到了门口,看见白沅正背着姜桥,她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怎么了这是?”
白沅脸色不太好,声音淡淡的:“崴了脚,没事。”
说完还看了白澈一样,白澈心想可能是自己丢下了姜桥才出的事情,第一次在白沅面前低了头,错开了目光。
“快,快进来。”狐狸连忙招呼二人进房间。
经过这么一出,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吃饭,随便扒了几口便都回了房间。
姜桥正蹦跶着想要拿东西,门口传来了白沅的声音:“姜桥。”
腿脚不方便,姜桥便坐在沙发上说道:“进来吧,门没锁。”
“你这怎么搞得?不是说不会出事情的吗?”白沅脸色看不出情绪,看了一眼她有些肿的脚踝问道。
姜桥蹦跶起来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等等,接着变出了一道符咒,将整个房子封了起来这才将手从白沅嘴上放了下来。
白沅搀扶着姜桥有些艰难地坐下,刚坐好,白沅又再次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姜桥摆摆手:“你那便宜弟弟力气真够大的,本来就只是站在他旁边吓吓他,没想到被他推了一下幸好后头是堵墙,否则脑袋也得磕一下。”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不过没想到,他这亏心事做的有点大。”
白沅没有回话拿起药酒便给她揉搓伤口。
房间里头静悄悄的,姜桥偷偷看了白沅几次,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便眨眨眼说道:“对了,这次倒是有意外收获。我本来只是想吓吓他,探查了他的神识,发觉他内心最害怕除了你父亲、祖母居然还有一个年轻女子。我便造了一个幻境,没想到能把他吓得尿裤子。而且感觉他失心疯都快吓出来了。
“看来当年你父亲的事情他参与的不少。并且那个叫做刘甜的女孩儿死相还挺惨的,并且从他的话里头意思听来是他杀的刘甜。”
白沅没有抬头淡淡地回了个“恩”。
“这些我早就有猜测,如果你说要用这个试探,我就不会让你去。”
姜桥有些试探地问道:“你……怎么了。”
白沅手上的动作一停,皱眉抬眼看向她,黑黝的眸子里藏着几分怒意:“做事情之前,先考虑一下自己会不会受伤,不要莽撞的什么都揽在身上,身边有人会帮你。”
顿了顿,他又低下了头有些自责:“这次也怪我,没有问清楚你的计划才让你崴了脚。”
这些话有些耳熟。
当年姜桥救商牟下山之后,她躺在床上躺了一月有余,伤的比商牟还要重,全身经脉几乎断了一遍。
商牟那时说的,一字一句她都记得。
“你以后做事情之情能不能先考虑下自己会不会受伤,就这么莽撞的提升功力,你知不知道多少人用了这个出事的?你若要救我,你可以和我说,不要什么事情都揽在身上,我会帮你,以后不许再这样莽撞了。”那是商牟第一次对她发火,可她却笑了。
证明商牟是在乎她的。
果然,不管轮回多久,你还是那个你。
姜桥垂眸笑了笑。
白沅抬起头,有些不满道:“你笑什么?”
姜桥双手撑着沙发,直视着他的眼睛。
“没什么,你很可爱。”
她凑上前去,在白沅的唇边轻轻啄了一下。
白沅愣了愣,垂下眼未做言语,姜桥看不到他眼下的波涛。
他紧了紧手,再睁眼时,又是一副平静。
“这药酒是祖上传下来的,明天应该就会好了,我先回去了。”
姜桥笑了笑也未在说话,盯着他的背影到了门口。
白沅开门的手一顿,回头望着她,眼中有些姜桥看不懂的东西,但总归是温柔的:“晚安。”
姜桥扬了唇角:“晚安。”
见门被关上,姜桥便靠在沙发上思索刚才在巷子里发生的事情。
这次出去打醋本身只是一个幌子,姜桥是个人精,自然是看出来白澈对她有别的意思,这才顺水推舟和他一起出来。其实他们一开始走的就不是白澈平时走的街道,而是姜桥在原先的街道上制造的一个幻境而已,所以才会黑不溜秋的一点灯光都没有,走到一半那些出现的鬼,也都是姜桥制造而来。一是为了试探当年的事情到底是否和白澈有关系,二是给他一个下马威,为之后的事情做一些铺垫。没想到还钓出来一个刘甜,也算是有了一个意外收获。
而直到现在白澈还傻乎乎的认为刚开始的一切除了出现鬼的部分都是他的狐朋狗友干的。他冲了个澡,终于稍微稳定了情绪,大脑也终于回来了。先不说那三人他母亲以及他都用过特殊的手段将他们压制住,根本不可能回来,就算是那几个人的鬼魂能够回来,也不至于在死后这么多年并且还是在同一个时间出现。并且还是在白沅五年都不回来之后突然回来的时间点。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刚刚在小巷子里是他太过于激动了,脑子都给扔了,此刻想起这一切才有些后悔,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东西有多少人听到。
他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想要知道后来的事情他们看到了多少,并且是不是有背后的主使者。
一阵忙音过后,电话那头嘈杂的声音传入了手机,那头的人扯着嗓子说道:“喂!澈哥要不要出来玩啊!你身体好点没?”
白澈看了一眼手机的名字,人是对的啊,说的什么和什么啊?
“我身体好得很。黑子,我问你件事。”
黑子应该是出了舞厅,霎时间安静了不少:“身体好了就成。诶,你说。”
白澈虽然有些奇怪他为何一直在纠结自己身体好不好的问题,但是急着想要知道另一个事情就没有去在意那么多,他问道:“今天巷子的灯是你们掐的吗?”
“啥巷子的灯?”黑子一头雾水。
“就是青岩巷的灯,”白澈莫名有些烦躁,“我和那妹子刚进去的时候,巷子不是黑的吗?是不是你们做的。”
黑子被他这么一问更加奇怪了:“澈哥你说啥呢。你不是发消息给我说今晚行动取消了吗?然后我就和兄弟们来蹦迪了。”
白澈的脸色沉了沉,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不是兄弟们干的吗?”
“不是啊!我们一群人五六点就来这里了,酒吧离你家半小时路程呢,”黑子从白澈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咋了澈哥,出啥事情了?”
白澈有些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没事,你刚刚说我给你发消息说今晚行动取消?”
“对啊!你说你生病了,身体不舒服就取消了。”
白澈开了外放,寻找了手机的消息记录,但是却没有找到黑子所说的那条短信,他的脸色白了白,手机他敢确定没有离身过,里面因为存放着一些当年的证据,白沅回来了他更加小心翼翼地带着手机,吃饭、上厕所都带着手机的,没有人能够接触到,如果不是人,那就是非人。
难道真的是巷子里头的人?白澈喉结动了动,心里头更加烦闷,对着黑子说句睡了就掐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喜提第三吻 =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