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子阴气好重,我们才来的。您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动不动就请风水师,能住的房子实在太少了。”白眼怪委屈巴巴,“那些没有装修的房子住的又不舒坦,好不容易我们才找到这么一个装修好、阴气重的地方。而且这家主人也从来没有请过风水师,我们这才来的,没成想遇到了您……”
事实还真是像白眼魔说的,这间房子的阴气挺重。但是这种阴气并不像是自然而生的,反倒像是人为。虽然男子身上阴气重,看着就是招东西的那种,但是也没到毒气散播的程度,否则他也别想安安稳稳活到现在。
白眼魔说的是事实,但是他答得东西和姜桥问的简直就是两码事。
姜桥侧眼看了下握着匕首的男子,脚尖发力,白眼怪被踩的嗷嗷直叫,她继续说道:“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随即抬手明确指了下那块被盖住的八卦镜。
白眼魔因为手上的疼痛表情扭曲,另一边又从脸上努力展现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
他扯着嗓子道:“小妹妹,小妹妹!你看啊,相识即是缘,我们不吃了行不?放我们走吧?您看啊,我们要是落到魔主的手上我们可就死定了!”
姜桥有些嘲讽的笑了下:“你还担心这个?”
白眼魔闻言思索了一下,讨好地笑道:“您是不是魔主的手下啊?”
如果是魔主的手下,得赶紧溜才是。
“你觉得可能吗?”姜桥觉着自己这吊儿郎当的气质和那位魔主没有一点搭边的地方。
之前远远瞧过一眼,用自己匮乏的词汇量来形容就是天人之姿。姜桥脸皮够厚了,但把自己和他贴在一块儿,她都觉着不好意思。
白眼怪垂下了头,若有所思:“这样啊,既然不是……那就去死吧!”
还没来得及出手,扑面迎来雪松的清香,像是冬雪初融。耳侧掠过一声低哑:“小心。”
白沅与姜桥二人落在了沙发上,可能是雪松的气味有些熟悉,姜桥有些懵,脑袋里头有一瞬间突然空白。
白沅一直注意在观察他们二人的动静,虽然不知道突然出现的人是什么情况,但从他们的言谈间,至少那名女子现在对他没有敌意。他看不见,没有看到姜桥的动作,这才有了刚刚的一幕。
白眼魔扑了个空,地板上留下一团黑色的灼烧痕迹,右手生出锋利的指甲划向二人,白沅撑手一翻坐到了沙发上,用匕首反手一档,白眼怪的指甲碎了一地,接着腹部一阵疼痛,他被一脚踹飞,客厅的落地灯被撞碎,碎片洒了一地。
白沅从沙发上起身,在原地微微偏头辨别方向,接着将匕首掷向了长舌魔眉间。银色的匕首插在了丑的发指的脑袋上,带着腥味的绿色血液从塌陷的鼻梁一路向下,周边的两个怂包见到这种情况吓得腿都软了。长舌魔是他们的头,从没有这么狼狈过,逃生的本能让这两怂包猫着腰就往门口跑去,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
奈何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它们向后拉扯,怂包二人组慌忙回头,他们的头头已经幻化成了一只毛兽,一把抓住他们俩塞进嘴里,连个遗言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留下。
白沅察觉到对面魔气的变化,应该是变回了原身,这下棘手了。他弯腰在地上摸索着,要找刚刚被丢出去的那把银色匕首。
姜桥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瞥了眼地上,出声提醒:“在他附近,现在不好捡。”
白沅还在地上摸索的手一顿,从地上起身,温声问道:“小姐能在他毫不发觉的情况下进来,搞定他应该不是难事吧?”
刚刚虽然一片混乱,但白沅发现身侧的这个人气息平稳,从她身上没感到丁点害怕。再这样打下去,凭他自己实在够呛,况且刚刚还激怒了那个怪物。静下来想,能穿门进来的肯定不是普通人,倒不如看看她怎么做。
姜桥打量着他,抬手燃起一张符纸,嘴角勾了勾:“小意思。”
“现。”只见那符纸变成了一只青龙,一声龙鸣后将白眼魔死死缠住。下一秒姜桥便出现到白眼魔的身边,曲起手指,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闪出点点荧光,手腕一转触到了白眼怪方才额头被通了个对穿的地方。
白眼魔觉得自己腿好像灌了千斤沙子,支撑不住缓缓跪下,他的面容颇为扭曲,喉咙发出阵阵低吼,想要奋力挣脱却在青龙的缠绕之中越缩越紧,最后化成了灰,连个衣服都没剩下。
大冰块目不视物,但耳朵好得很,白眼魔消失的瞬间他便走向了魔物最后逗留的地方,摸索了一下,捡起掉落在地的匕首,抽了几张纸缓缓擦拭。
姜桥摸了下自己随身的那把匕首,眼珠一转笑道:“你这匕首哪儿来的?”
话毕,姜桥感到一阵压迫感,但这种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她便也没太在意。只见大冰块收起匕首,嘴角牵起一点弧度笑道:“店里买的。”
姜桥乐呵呵地笑了两声,也没打算他能够说实话,这样半夜闯进别人家里,他不怀疑才有鬼了。困意席卷,探查了周围没有其他的魔物,姜桥打算消除了这人的记忆后就回去睡觉,其他事情等白天和蠢狗商量之后再说。
说干就干,姜桥一把抓住了旁边男子的手,白沅下意识要抽开,却感到一阵暖暖的灵力从脉搏处流向四肢八骸,于是忍住了挥开的冲动,任由面前的人握着。
预想中的倒下的画面并没有看到,面前的男子还好好地站着。姜桥眨巴了两下眼睛觉得有些奇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脑袋里头还回想了一遍法诀,都没有问题。那这大冰块为什么还……
白沅突然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握够了吗?”
姜桥像是拿了块烫手的山芋,猛然抽回了手,耳尖爬上了可疑的暗红,有些尴尬地笑道:“哈哈哈哈,我想看手相哈哈哈哈……”
这个房子有囚魔八卦镜,出现魔物是第一次,就是这么凑巧,出现了一名来历不明的女子。虽然帮他铲除了魔物,但是太可疑了。今晚的事情全都令人匪夷所思,从魔物到这个女子,有人在背后推动这个事件。难道是那个女人?心中有了隐隐的猜测。
白沅带着丝轻笑收起被握的带了些暖意的手,双手交叠靠着墙:“是有人让小姐过来的?”
正打算开口承认,但姜桥转瞬一想,匿名邮件的背后人还不知道,这个男子是谁也不知道,孰黑孰白也暂时不清楚。
并且刚刚进来她就注意到了,根本没有四明镜的碎片,发邮件的人真实意图难道只是让他们来救这名男子吗?
她眯眯眼眸光微闪,顿了顿说道:“不是。我还真就是从楼下路过的时候,看见十七楼魔气太重,怕有人出事所以才上来看看。你不用谢我!这些都是驱魔师应该做的。”
白沅似笑非笑道:“驱魔师?”
驱魔师,半夜巡查还有看手相,全都没有问题。这一切就合理了,姜桥默默地点了两下头,想到他看不见,镇定道:“是的!”
驱魔师是块砖,哪里好用往哪搬。
白沅还打算问些什么,一个从未听过、机械而又清脆的女声在客厅之中响起:“两位玩家晚上好,欢迎来到奢望清单游戏。”
姜桥有些疑惑地回头,刚刚用灵识探查,明明没有第三个人。而身旁之人似乎也不知道有第三人在他的住所,从墙壁上挺直了腰背,言语间带着防备:“谁?”
“两位玩家晚上好,欢迎来到奢望清单游戏。”
那个清脆的女声重复了之前所说的话。
白沅皱起眉头顿了下,思虑再三,最后选择相信旁边的人,问道:“你有看到人吗?或者其他东西?”
保险起见,姜桥开着灵识又扫了一遍房间,否认:“没有。”
女人又机械地重复一遍:“两位玩家晚上好,欢迎来到奢望清单游戏。”
这次听清了来源,白沅望向书房,姜桥也发现了原本进门时暗着的房间现在发着亮光,她说道:“好像是你左手方向的房间传出来的。”
白沅点点头:“是书房。”
“你是不是游戏忘关了?”姜桥想了下只能想出这个解释,又没有怪东西,又没有人。而且刚刚那声音不是还提到了什么奢望清单游戏?
白沅认真回忆了一下,自己睡觉前的确将电脑插座拔了,而且这个游戏名字听都没听过。他摇头否认:“不是。”说完抬脚走向书房,姜桥思忖一瞬也跟在他的身后进了房间,万一是那些怪物的把戏呢?好人做到底。
进了书房后,姜桥将等打开,扫视一圈除了开着的电脑没有别的东西亮着。她停步在电脑前,屏幕上是一片红色的背景,一眼看上去还有点渗人,就像是泼上去的血。上头浮着两行字:两位玩家晚上好,欢迎来到奢望清单游戏。
白沅听到她停顿的脚步,明白是电脑出现了问题,温声问道:“电脑写着什么?”
姜桥歪头看了他一眼:“就是刚刚我们在客厅听到的一直重复的那句话。”
白沅点点头:“还有吗?”
“我看看。”
姜桥动了下鼠标,红色的电脑屏幕上又浮现了新的文字:
“人的一生有太多想要的,可以实现的叫作愿望,遥不可及的叫作奢望。
而你,有奢望吗?富有、变美、长生……
无论是什么,只要在奢望清单上填下你想要的,
进行游戏后最后的总积分是前三,
你的奢望我帮你实现。”
姜桥把上头的字一字不落地读了出来。
见屏幕没了变化,她下意识按了下鼠标,却直接回到初始有些可怖的红色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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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文案:
我是山阙宗的大师兄,我的剑法天下无双,当年我一人就灭了大半个魔族,成为了九州之光。
可是现在我失忆了,脑袋里还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
有一天,师父让我下山去教导那个日后能够拯救九州的人。
我收拾收拾包袱便下了山,还易容成了一个丑八怪。
不得不说这位“救世主”忒麻烦,灵根坏了不说还不喜欢练功,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和我唱反调,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给他一脚。
“救世主”的脑袋可能给我踹傻了,居然对着我这张丑八怪的脸说喜欢我。
吓得我赶紧回宗门请罪,这“救世主”被我踹傻了还怎么救世?
然而回去之后师弟说我教错了人,真正的“救世主”已经被师尊收入门下,师兄弟们还都说我眼神不太好。
“所以我教的是谁?”我虚心问道。
师父斜了我一眼:“大魔头。”
哦,那我眼神确实不太好。
不过毕竟我是九州之光,教出来的师弟也不会差到哪儿,宗错最后还真成了救世之人。
然而不对劲的是,我怎么成了大魔头?说好的九州之光呢?
九州之光放荡不羁受 x 盖世魔王阴鸷脑壳有问题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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