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韩天雅果然被气到了,一看到这叶初九得意的模样,她心里就冒火。
“韩小姐,你还是不要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了,问了也是白问,因为每一次我的回答都会让你气得热血沸腾,不是吗?”
如果真要跟对方斗嘴,除非自己懒得跟对方斗了,输赢无所谓了,否则只要她不想输,那么她就没有输过。
韩天雅不想再跟她逞这些口舌之快了,她突然想到一件正事,于是问:“今天我去廷的办公室里看到了一幅画,画的的确是不错,她说是出自叶小姐的手笔,是真的吗?”
叶初九微微一征。
她知道她当年卖的画给韩天雅,可是韩天雅却不知道她叫叶初九。
这几年来自己的样貌,的确变化很大,可是韩天雅依然是那个韩天雅。
韩天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一直都在观察叶初九的表情。
叶初九脸sè微变,她的目光有些闪躲。
韩天雅淡淡的扬起chún角,“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了?那幅画,是不是你画的?”
“不是。”叶初九的声音是qiáng行克制后的冷静,“我一个卖水果的怎么会画画呢?韩小姐,你真是会说笑。”
“是吗?”韩天雅接着问:“可是为什么,廷告诉我那幅画是你画的呢?他应该不会骗我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叶初九不想承认那幅画是她画的,因为她不想被韩天雅知道一些什么。
“别装了!”韩天雅的声音拔高了,“那幅画就是你画的。我画了这么多年的画。从古至今的作品,无论是本国还是国外,所有的画作,我都非常的熟悉。我对画是很敏感的,虽然我不能确定那幅画是你画的,可是我一联想到之前ui集团举办大赛的时候,你夺得了冠军,设计了作品,就证明你会画画!可是你刚刚跟我撒谎说你不会画画,你为什么撒谎?还不是不是因为怕我知道你会画画!可是你为什么怕我知道你会画画?难不成,你就是七年前那个女孩,用几万块钱卖掉了那幅画!”
韩天雅的话已经铁板钉钉了。
叶初九的头上突然冒了冷汗,她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的握紧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也没有理由再继续伪装下去了。
被韩天雅戳破,她也干脆破罐子破摔,抬起头承认,“没错,是我。霍城廷办公室那幅画也是我的,七年前把画卖给你的依然是我。”
此话一出,最激动的不是叶初九,而是韩天雅,她的脸sè都变了,有些惨白,可是惨白过后,变得铁青。
她的目光中,更是充斥着熊熊的怒火,“果然是你!你难道忘了当年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吗?”
叶初九有些惭愧,这件事情的确是自己理亏,她说:“我没忘。”
“既然没忘的话,你为什么还要继续画画?为什么还把画挂在了霍城廷的办公室里?难不成,你想要利用霍城廷,让你当画家?”这话虽然是猜测,可是韩天雅心里已经这么确定了,她气愤的说道:“好呀,你这个贱人!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韩天雅说话很难听,即便叶初九有些理亏,可是听到韩天雅骂她是贱人,她也不高兴了。
“韩小姐,你冷静一点,关于《远方》那幅画,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既然卖给你的就是你的,至于挂在霍城廷墙上的那个,真的不是我要挂上去的。是他到我家里,看到我家里有画,他自己拿去的,我也不知道。”叶初九已经尽量克制的跟她解释了。
她这么一解释,韩天雅更加生气了,尤其说霍城廷去了叶初九的家里,还看上了她的画,这让韩天雅心里更加冒火。
“你别找借口了!挂上去就是挂上去了,你就是不守信用!你答应过我以后不会再画画了,不会将你的画公布于公众之前,可是现在倒好,表面上答应的爽快,背地里干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你可真是yīn险呀!”
韩天雅的眼里,已经迸发出了一股想要杀掉她的怒火。
叶初九心里很难受,她被误解了,她没有想跟韩天雅争什么,她不画画就是不画画了,如果她真的想跟韩天雅争,她真的不守信用,那么当时霍城廷提出要给她铺路,让她当画家的时候,她已经同意了,而不是拒绝。
她拒绝就是因为她想守住心里的底线,既然答应过韩天雅,她就一定会做到,即便此刻韩天雅在骂她,叶初九也知道自己一定要忍下去。
冷静了一下之后,叶初九又说:“你放心好了,你现在是知名画家,我这个只不过是个卖水果的,我能威胁到你什么?你又何必那么害怕?”
叶初九不懂韩天雅为什么这么怕她,难不成韩天雅觉得她画得比她好,所以担心她的画被大家看到了,而威胁到她的地位吗?
可是,这有可能吗?就算大家看到了她的这幅画又能怎么样?谁会联想到她的画跟【远方】那幅画,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韩天雅也未免太个惊弓之鸟了,或许是因为太心虚了吧,毕竟她的成名作不是出自于她自己的手,而是出自一个卖水果的女人手里。
若是传出去了,肯定对她的名声会有影响的。
“哈哈。”韩天雅笑了起来,“真是有意思,你刚刚说我害怕,你觉得我怕你吗?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只不过觉得你太龌龊了而已,拿了我的钱居然还不能守信用!承认吧,你就是个言而无信的人,真是可怜又可悲!”
嘴上说着不怕,可是韩天雅的心里却在发抖,她怕,她就是怕,怕这件事情,被公之于众,怕自己会身败名裂,她绝对不会让那一刻发生!
“我没有!”叶初九也有些恼了,被韩天雅这样误解,她心里很不爽,“无论你信不信,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是吗?”韩天雅yīn冷的说道:“如果不是,你为什么不把霍城廷办公室那幅画给撤掉?为什么让它挂在那里呢?如果你真的是个守信用的人,你为什么不把那些画好好藏起来,要被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