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九心里越来越紧张了,“叶小树,快点说,你别让妈妈担心。”
“妈妈,舅舅他病得特别的严重,小树都看不下去了,小树真的好害怕呀。”
叶小树的演技已经可以以假乱真了。
叶初九着急的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生了什么病?你又说他又受伤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叶小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舅舅看样子快要死掉了似的,而且也不肯去看医生。”
“怎么会这样?”叶初九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卓隽泽的手机号码。
她必须要问缘由,其实她心里还是担心他的,即便有些怕他。
手机那一头,对方接通了,声音十分孱弱,“喂。”
“哥,是我,小树说你生病受伤了,到底什么怎么回事?”
卓隽泽突然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好像不想让叶初九担心似的,卓隽泽憋住了,说:“你别听小孩子瞎说,我没生病,只是有点感冒而已。”
可是话虽然这么说,可是卓隽泽的声音很虚弱,根本就不像感冒的样子,他似乎也故意让叶初九听到他这孱弱的声音。
叶初九不听还好,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哥,你生病了,为什么不去看医生呀?”
“阿九,我真的没事,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我想要先,先……”
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
叶初九心头一惊,立刻说道:“哥,你怎么了?快说话呀,快点说话呀!”
叶小树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说道:“妈妈,舅舅肯定是昏过去了,怎么办呀?”
叶初九立刻解开了身上的围裙,说道:“小树,你在家里呆着,我去看看你舅舅。”
叶初九慌忙的要走,可是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对了,你舅舅家住在什么地方?告诉我地址,你今天是怎么过去的?”
叶小树说:“舅舅派他的员工来接我的,不过我知道舅舅家的地址,妈妈,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叶小树很想去看看舅舅跟妈妈相处,他就想当这个小电灯泡,既能看到好戏,又能让舅舅跟妈妈两个人止乎于礼,毕竟,还有另一个他心中最理想的备胎呢,那就是霍城
廷。
所以,不能让妈妈跟舅舅两个真的成了,要不然,霍城廷该怎么办呀!
叶初九也顾不得思考那么多,心想着,晚上把小树一个人放在家里不安全,于是便带着叶小树一起去了。
……
叶初九和叶小树站在门外,抬起头。
叶初九的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愣了足足有一分钟之后,她才开口:“小树,这房子,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叶小树笑眯眯的说:“妈妈,我一开始来也是像你这样惊讶,不过你进去之后就习惯了。”
“这……门铃在哪呀?”叶初九看得眼花缭乱。
叶小树说:“妈妈,交给我,你淡定。”
叶小树去按了门铃,然后对着电子屏幕说,“hello,舅舅,是小树哟。”
可是里面没人回应。
叶初九有些着急,“是不是他昏过去了?”
叶小树说:“别着急,妈妈,我知道密码,今天如风姐姐,就是舅舅的下属,告诉小树了。”
叶小树在密码上面按了几下,然后门缓缓的打开了,叶小树拉住了叶初九的手,“咱们进去吧。”
“你知道密码,还在那里哈喽哈喽的,万一你舅舅出什么事怎么办?”叶初九有些生气,气呼呼的走了进去。
叶小树有些懵了,妈妈到底喜欢谁呀?
看样子也很紧张舅舅。
……
叶小树带着叶初九,去了卓隽泽的房间。
门一打开,卓隽泽在地上昏迷着,叶初九吓了一跳,立刻冲上去,将他抱了起来,“哥,你怎么了?快醒醒?”
叶小树连忙说:“妈妈,快掐人中。”
叶初九立刻用手指用力的掐卓隽泽的人中,掐了几下之后,卓隽泽睁开了眼睛。
“阿九,小树,怎么是你们?”
叶初九看他醒了,松了一口气,“哥,你病得这么严重,怎么还不去医院呀?走,我送你去医院。”
卓隽泽握住她的手,“不要,我不去医院。”
“为什么?你看你病的!”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心不已:“你的头真的好烫。”
卓隽泽摇摇头,说道:“我没事,我经常这样,而且我中的是枪伤,送到医院麻烦,你扶到床上歇一会儿,我吃一点退烧片就行了。”
叶初九的视线逐渐往下,突然发现他的睡衣好像渗了一点血迹,她立刻伸手将他的睡衣扒开了。
看到他xiōng口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吓了一跳,“哥,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呀?”
卓隽泽下意识的伸手堵住了她的眼睛,“别看。”
他另一只手,将自己的睡衣笼好了,遮盖住了自己的伤口,怕吓到她。
叶初九抓他的手,气愤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叶小树为缓解气氛,立刻说:“妈妈,赶紧把舅舅放到床上去躺下。”
叶小树的话提醒了她,叶初九连忙将卓隽泽扶了起来,让他到床上躺下。
“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叶初九的声音有几分怒火,好像是在埋怨他。
可是,却也难掩的关心。
卓隽泽心里是喜悦的,看来自己故意将伤口加重,没有错。
卓隽泽张了张嘴,刚要开口,但是看小树还在这里。
叶初九也不想让小树听到那些话,于是说:“小树,你先出去一下。”
卓隽泽说:“你到隔壁去,隔壁有电脑,还有很多游戏机,随你玩。”
叶小树知道这两个大人想要支开他,他这个小电灯泡是时候退隐了。
“好的,那小树先走喽。”
叶小树蹦蹦跳跳的走了出去,为他们俩关上了门,去了隔壁。
等叶小树走了之后,叶初九再说:“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去干那种事了,结果被人伤到了?”卓隽泽的声音很虚弱,他开口:“职责所在,身不由己,我必须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