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凭高桃花怎么敲门,陆毅辰家的大门也没有打开。
高桃花对着里面说道:“陆毅辰,我知道你能听得见,你是想看着我去死吗?我爹妈要卖了我,我现在不要你出聘礼,就想跟你搭伙过日子。
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我每天在大队上可都是挣的满工分,我不嫌弃你是瘸子,你开门救救我好不好。”
她话刚说完,就被院墙里当头泼出来的水浇了一身,陆毅辰冷声怒道:“滚。”
远处看热闹的人都唏嘘了起来,不过倒是觉得高桃花这是咎由自取。
高桃花被一盆水浇清醒了,想清楚处后失魂落魄的往回走,正好碰上过来找她的大哥高如木。
高如木一看自家妹妹的样子:“这是怎么闹的?”
高桃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高一脚低一脚的往回走,说道:“都是你们bī我的,没一个好东西。”
大家看没戏看了,时间也不早了这才tiáo笑几句后都散了,这一天接连看大戏了。
只有大队部那屋里的,灯一直到后半夜才熄了。
第二天一早,罗俏早早起来做好早饭,先去了一趟大队长家里,到大队部后把介绍信开了,大队长直接给开了半个月,其实她现在城里有房子,开不开这个也无所谓了。
可是想到自己户口还在这里,还是开一个保险,开学还有二十来天,她想着可以趁这个机会出去走走也不错。
成功拿到介绍信后,说听高解放说道:“一会你走的时候来趟大队部,让孙会计给你支八十块钱,这是支书家赔偿你的。
等秋收后分粮核算工分时再从他家帐上扣,还有就是村里给了你半个月的假,这期间你的工由支书家帮你出。”
大队长也没有解释这是他们帮着争取到的,支书本来只想给五十块钱,可毕竟妇女主任说罗俏身上伤的不轻,他和妇女主任一起为罗俏多争取了三十块。
罗俏也没有推脱,道过谢后就离开了。
这是她该得的,要不是她身手好,自己肯定要出事,就当是给自己压惊了,但她不知道这里还有大队长和妇女主任为她多争取的钱。
之前罗俏是想着等土地下放了,自己分了地再离开村子,把户口迁出去,最主要是她想承包大青山脚下那片荆棘林,想着开出来种水果。
可现在自己有点不确定了,是现在就把户口迁走和这里说拜拜,还是先扔着,等分完土地,上大学时再迁走,她得再想想。
今天注定是个不平静的日子,谁都没有想到第二天一早来了一个爆炸性消息,高桃花和村里死了媳妇的李大河搞到一块了,还被围观了。
还下村里爱八卦的那些人真的忙的恨不得长两张嘴,实在是忙的议论不过来啊,有的妇女早饭都顾不上做了,全都聚集在桥边的大柳树下议论纷纷。
高顺义黑着一张脸,把高桃花从人群里拎回了家,关上大门就是一顿打,只听到高桃花一阵鬼哭狼嚎,院里的动静不小。
可木已成舟,高顺义也只能是认了,这个年代高桃花只有嫁给李大河这一条路,要么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在这个出门还要介绍信的年代,高桃花没有胆子上演一出离家出走,反对搞包办婚姻的戏码。
她想着既然陆毅辰不行,那就给自己重新选了一个,反正她就是不会嫁给那个丑男人的。
这事还在继续发酵中,就看公社来人了。
张德正本来还想收拾好就去公社的,可没有想到公社的几位干部这么早就来了村里。
大队长高解放和支书张德正得了消息,赶紧赶了过来,陪着进了大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