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秦宝宝脑袋靠在秦泽肩膀,一手捧着ipad,翻阅评论,一手狠掐秦泽的腰:“都是你,都是你......”
姐姐差点被评论骂哭,又不好和网友骂街,只能把怒火宣泄在始作俑者身上。
秦泽深受皮肉之苦,左手环住姐姐的小蛮腰,姐姐自从练舞之后,小蛮腰手感极佳,搂着格外舒服。
“就你这玻璃心,以后怎么混娱乐圈?”秦泽很为姐姐的前程担忧,网络bào力是很可怕的东西,它可以让人尽情宣泄负面、yīn暗情绪,还不需要负责,很多明星都因为网络bào力,得了抑郁症。
秦宝宝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都忽喜忽忧,患得患失。秦泽有信心在不久的将来,为姐姐遮风挡雨保驾护航,可他没法杜绝网络bào力这种东西。
“我会学着适应的。”秦宝宝哼了一声:“我的心灵正日渐壮大。”
“你心灵壮大不壮大我不管,反正我的腰快死翘翘了。”秦泽苦笑。
秦宝宝拍了一下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眯着眼:“你吃姐豆腐,姐拿你腰发泄,公平交易。”
秦泽盯着姐姐饱满硕大的xiōng:“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挪开你的眼睛。”秦宝宝一记手刀砍在弟弟脑瓜上。
秦泽吃饱了撑着拉仇恨?他是有目的的,网友们说的没错,娱乐圈套路之一:蹭热度、炒作。
炒作永远是快速增加人气的方法,最常见的炒作手法:传绯闻。当然,现在套路越来越深了,炒作手法也随时代发展,变的多样化、多元化。
你没发现?某明星只要宣传自己的影视剧、专辑之前,必然要来一波炒作。
秦泽在帮姐姐炒作,蹭李学刚的热度,把双方的矛盾公开化、激烈化。当然,要把握度,任何事,都讲究适合而止,否则适得其反。所以他没有在微博继续发言,现在的效果很好,不需要在拉嘲讽了。
大家都知道秦宝宝公开怼刘学刚,两人要在《我是歌星》舞台上短兵相接。吸睛的目的达到,秦宝宝要继续喋喋不休,那就真的千夫所指,招人不待见了。
保守估计,秦宝宝人气值,增长一倍不止。
有话题就有人气,这是炒作的真正意义。
“之后怎么办?我还真能在舞台上把李学刚ko掉?”秦宝宝不禁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秦宝宝最可爱的地方,她不像其他女人那样,遇到困难、挫折,只会埋怨,埋怨丈夫没能力,埋怨丈夫不浪漫,埋怨丈夫不疼爱自己。以及最恐怖的......埋怨丈夫没钱。
埋怨是感情最可怕的杀手,它比时光还无情、犀利。
她掐秦泽的腰,更像是受委屈的女人像自己男人撒娇。
“以你现在的唱功,人气,想赢李学刚......难。”耿直boy朝姐姐呵呵一声。
秦宝宝撅着嘴:“大不了退出呗,反正人气也赚够了。”
“那么今天的事,就会成为你演艺生涯的wū点。”秦泽补刀。
秦宝宝凶狠的瞪着秦泽,秦泽毫不示弱的回以凶恶的眼神,无聊yòu稚的姐弟俩开始较劲,看谁先撑不住,败下阵来。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突如其来的铃声吓了他们一跳,姐弟俩齐齐低头找手机。
他们的手机是情侣款,一黑一粉,铃声也设置相同,很欢快很yòu稚的儿童歌,很符合秦宝宝的恶趣味。
铃声是秦宝宝手机传出来的,她费了半天劲,从紧身热裤的小兜兜里掏出手机,“青虹?什么事儿。”
秦泽附耳过去偷听,姐弟俩是一个德行,他打电话的时候,秦宝宝也是同样做派。
“宝宝,我今天早上看见手机新闻app推送的资讯,《秦宝宝怒怼李学刚》,天呐,我还以为和你同名,后来网上搜索了一下,看了《我是歌星》......原来真的是你,这才几天时间,你都成明星了?!我是不是穿越了,还是你穿越了?”向来清冷的陈青虹,喋喋不休说了半天。
秦宝宝得意的哼哼两声:“你才知道啊,我都唱了两期了。”
“最近工作忙,焦头烂额,没时间关注综艺节目。”
“其实我早就辞职不干啦,就我生日第二天,去星艺公司面试,公司觉得我条件优异,唱歌好听,很成功的就进去了。”
秦泽嘴角一抽,很成功在哪里啊,那天谁哭丧着脸说:赶紧跑吧,好丢人......
对于姐姐这种吹牛的行为,秦泽善解人意的不去拆穿。
“宝宝,那几首歌真的是秦泽写的吗?”
姐姐扭头看了秦泽一眼,后者摇摇头,秦宝宝就说:“嘿嘿,保密。”
“哼,我猜肯定是你们公司找人写的歌。大明星,以后出名了,可别忘了我,还有张雅。”
两人东拉西扯了半天,陈青虹道:“对了,宝宝,今晚有空吗?”
“有空是有空......”秦宝宝迟疑。
“那就这么定了,今晚咱们去酒吧庆祝一下,你都当明星了,当然要好好happy。”陈青虹顿了顿,似乎有人跟她说话,很快,“嗯,把你那个高中同学,也叫上一起来吧。嗯......我记得秦泽不喜欢去酒吧的,替我和他说声抱歉,我会负责照顾你的,肯定不让你喝醉。”
“我可没答应啊,明天还得上班,去什么酒吧。”秦宝宝jīng致的眉头轻轻一蹙。
“去吧,我连张雅也叫上了。”
“不去。”
“那周末?”
秦宝宝略微心动,又扭头看了秦泽一眼,秦泽摇摇头。
“周末我要和秦泽回家,我妈非bī着我相亲,都下了最后通牒。以后再说吧。”
“那......好吧。”之后,她又不甘心道:“宝宝,在考虑一下吧,上次我约你出来,你都没答应。”
“哎呀,因为那次即将参加《歌星》,所以训练特别紧张,没jīng力,这次也是没办法。改天吧青虹,改天我请你。”
“好,那下次一定要出来哦。”
“嗯,拜拜。”
“拜拜。”
陈青虹挂断电话,身边的男友神sè不悦:“她不来?”
“你不是听到了吗。”陈青虹淡淡道。
“怎么约了两次都不来,你们不是闺蜜吗。”楚峰皱眉。
“她是委婉的拒绝,宝宝这么聪明,早就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她根本看不上......”陈青虹压低声音:“李泽敏。”
“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又不是拉皮条的,也不希望因为这事和宝宝心生间隙。”
她看不上你......
楚峰想起了很多年以前,某个女生说的话。那年,他刚考入复旦,某次在cào场踢球,偶遇了吃完饭遛食的秦宝宝,立刻惊为天人,发了疯似的追求秦宝宝,写情书,玩跟踪,在公开课上故意坐靠近她的位置,鼓起勇气搭讪......
这个女人曾经让他如痴如醉,如癫如狂。
那时候陈青虹还不是秦宝宝的闺蜜,他是为了接近秦宝宝,才追求陈青虹,走的是曲线救国的路线。他对秦宝宝死心,是在某次聚餐,秦宝宝、张雅、陈青虹、还有他和张雅男朋友。
散会的时候,他把醉酒的女友丢在包间,借着酒意追上秦宝宝,拉住她的胳膊就说:秦宝宝,我喜欢你很久了,很久很久。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发誓要娶你做媳妇。这三年来,我给你写了无数封情书,可你是高傲的凤凰,是纯洁的天使,你从来没有回应过我的心意,也没有回应过其他男人......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宝宝打断,秦宝宝说:pì的天使嘞,她们都骂我狐狸jīng。
楚峰说:不不不,你在我心中是最美,你是我的天使。
秦宝宝不耐烦道:真谢谢您啦,天使就算了,我又不是鸟人。不跟你瞎扯淡,我还要回家陪我老弟打游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你不是青虹的男朋友吗,不要见异思迁好吧。
我暗恋了她三年,写了无数封情书,可她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那天之后,楚峰就对秦宝宝彻底死心,事后,多次试探女友,发现她对那天的事毫无知情,秦宝宝并没有告诉自己的女友,他结结实实松了口气,没敢再打秦宝宝主意。
秦宝宝不说,并不是怜悯他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她这样的事遇到太多了,初中开始,关系好的女同学,凡是有男朋友的,她们的男朋友总会千方百计勾搭她,为此她和好几个朋友闹掰了。至此,秦宝宝对“闺蜜的男朋友”这种生物格外警惕,她不和陈青虹说,害怕坦白了,两人没法做朋友。
“怎么说话的,你拉皮条,那我是什么?”楚峰瞪了女友一眼,沉声道:“李总对她有多痴迷,你不知道?这个月,他送了我们多少业务,折合提成,有五万了。我们距离买房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再说,又不是让你干嘛,只是把秦宝宝约出来吃吃饭,交交朋友,咱们只是制造机会,成不成,顺其自然。况且秦宝宝不是还没男朋友嘛,李总哪里不好了。年轻有为,又有钱。”
没男人不痴迷她,我深有体会。
陈青虹咬了咬chún,迟疑道:“那我下次再试试,就怕约不出来,而且,她弟弟......”
楚峰皱眉:“她弟弟怎么了。”
陈青虹没好气道:“她弟弟是个姐控,自从和秦宝宝一起住,每次秦宝宝出来吃饭,他总跟着,看姐姐看的比女朋友还紧。关键是,他不喜欢我。”
“他喜不喜欢你,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指不定他现在就说着我坏话,闺蜜和弟弟哪个更亲?”陈青虹清丽的脸庞露出一丝愠怒。
她这么判断是有理由的,陈青虹经常和秦宝宝、张雅聚餐,每次准有秦泽,秦泽很少和她说话,爱答不理,却和张雅相处的很愉快。巨大的反差之下,傻子都能感觉出来:秦泽不喜欢她。
另一边,秦泽冷笑连连:“呦,拉皮条的又来了。”
“拉什么皮条,说话难听死。”秦宝宝不开心道。
“我劝你还是趁早和她拜拜,那种拉皮条的女人,迟早被她卖了。”
秦宝宝这下真怒了,冷冷瞥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
秦泽不怵姐姐的威仪:“你还跟我横?没听说过:“腐败从兄弟开始,堕落从姐妹开始”的至理名言?她要真心给你物sè男朋友,我没话说,可你看看,那个李泽敏是谁,是她上司。她上司垂涎你美sè,她这个做闺蜜的,便从中搭桥牵线,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py交易?”
“还酒吧,我去她麻痹的酒吧。是不是想把你guàn醉,送到别人床上?”秦泽越说越怒,“她要在这里,看我不大耳挂子扇她。”
老爷子有一个忌讳:女儿混娱乐圈。
秦泽有一个忌讳:姐姐混酒吧。
娱乐圈肮脏,众所周知,酒吧,也是众所周知不正经的地方。去酒吧的男女,有百分之五十是约炮去的,百分之四十,是泡妞泡帅哥去的。只有百分之十,是纯粹的喝酒,嗨皮。
也就是说,百分之九十是冲着啪啪啪去的。酒这东西,是误事的理由,也是乱性的借口。
秦宝宝很少去酒吧,但她不反感酒吧,这就有点危险了,再有个闺蜜怂恿,妥妥的就去了。
“神经病。”
秦宝宝是真的生气了,用力踹了他一脚,坐在沙发上,侧过身,不理他。
“我告诉你,酒吧你别去,想都别想,要让我知道你偷偷去酒吧,咱们一拍两散,我回头就告诉老爹,说你当明星去了。写歌什么的,更别想。”秦泽严肃的说。
秦宝宝猛地转过身来,红着眼眶:“不去就不去,你凶什么凶啊。”
抓起一个枕头砸在他脑袋,气愤的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