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特,加速!!”
因特古拉愤怒地咆哮起来,失去亲人的痛苦让她想要杀死什么东西,相伴多年的老管家沉默着踩下油门,他能理解因特古拉的愤怒。dm
如果你的父亲被杀死了,你也会这般痛苦,这般愤怒的。
银色的钢铁巨兽轰鸣着撞飞挡路的食尸鬼,车子的速度提升了不止一筹,沃尔特漂亮的漂移过弯之后却停下了车子,他感到有什么不对。
“怎么了?!”
被毫无保留的高速弄得有些晕眩的因特古拉扶着椅背向沃尔特询问道,她不想浪费任何一分时间。
“因特古拉大人,请马上掉头找别的路线逃离此处。”
“沃尔特……”
因特古拉惊惧地看向老管家,他似乎下定决心,紧了紧手上的黑色露指手套之后推门而出。
“全速,用全速!绝对不要回头,不论生什么都要全速逃离!”
“沃尔特!”
因特古拉叫住了沃尔特,她隐约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生了,那是她绝不想见到的事。
“以现在的我,不知道能拖住那里的那个家伙多久……”
前方燃烧的街道中渐渐出现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那个人不慌不忙地踱步而来,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孤狼。
沃尔特的声音有些颤,曾以人类之身让无数怪物闻风丧胆的“死神“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了,衰老的身体让他无法挥出自己巅峰的实力。他现在能做的,只是给因特古拉拖延时间。
因特古拉沉着脸下了车,她单手摁在驾驶席的车门上,低声说道:“沃尔特,命令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一定要!”
老管家的表变得坚毅而凌厉,躯壳中“死神”的灵魂开始苏醒,他战意盎然地回应:“如您所愿。”
因特古拉不再说话,她关上车门,操纵着车子向另一个方向开去。以往如钢铁般的女人终于露出了一丝疲态,她是hellsing的家主,是怪物之王的主人,范·海辛的最后孑遗。
这样的她,是不能软弱的。
可现在没有别人能看到,稍微放松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因特古拉看向后视镜中的自己,褐色皮肤的金女人像是快餐店的雇员的一样疲惫,湛蓝的眼眸虚弱不堪。
真是……狼狈。
因特古拉叹了口气,低下头,不再理会那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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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党卫军军装的男人缓缓走来,被烈火鼓动的热风使得他军服的下摆在空中舞动起来,像是恶魔飘扬的双翼。
沃尔特双手自然垂在身旁,无数锋锐的钢丝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自知不如其人的沃尔特率先动了攻击,柔韧的钢丝在特殊力技巧下变得如猎刀般坚硬,无数钢丝划破空气疾驰而去,像是对著猎物蜂拥而上的群蛇。
可那个男人伸出双手轻易地捕获了群蛇,鲜血顺着钢丝缓缓滴落,可他毫不在乎。
“果然……果然是你!”
老管家艰难地维持着自己对钢丝的掌控,敌人单靠自己超出常人上百倍的力量就破解了他的杀招,辨认出来者的沃尔特愤怒地咆哮起来。
而敌人依旧缄默不语,庞大的飞艇在他身后缓缓显现,疯狂而戏谑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
“就是这样,少年;好久不见,管家。有五十五年了,你这家伙还真是……总是像这样,总是阻拦我进餐。”
饕餮数万人生命的“人类”端坐在指挥台之上,居高临下地对沃尔特评头论足,像是观看斗犬的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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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琳·布鲁兹看着负隅顽抗的佣兵们,深吸了一口包含血腥的空气,露出狰狞的笑容。
少校大人也会出错的,没有阿卡多的hellsing……不堪一击。
尽管一开始那的怪物之王的血裔凭借着两挺机炮轰下了飞艇,那些佣兵配合着地雷甚至歼灭了不少吸血鬼,可在超自然的力量面前他们都不堪一击。
人类就是这样脆弱,无论精神还是**。区区幻象就可以让他们引以为傲的火力网变成错漏百出的筛子。
而他们也付出了代价,恼羞成怒的吸血鬼们把敌人的尸骸钉在了墙壁上,像是一幅幅血肉涂抹出来的油画。
但就算如此,那些佣兵也没有崩溃。反而更加冷静而愤怒的向怪物们回击,让抱着玩乐心态的吸血鬼们有些烦躁。
“走了,杂碎们。”
拥有操控幻象之力的佐琳·布鲁兹招呼着讨论食物血型口感的吸血鬼们,刚刚翻出一个佣兵最珍贵的记忆,然后在他悲喜交加时切断这一切,这让她的心略微舒畅了几分。
“也不知道其他的杂碎们怎么样了。”
半个人头大小的“子弹”轰碎了一名宣扬着a型血好处的怪物头颅,塞拉斯·维多利亚举起两挺机炮,愤怒地扣动扳机。接连不断的钢铁洪流彻底撕碎了怪物的身体,让他们无法复生。女警的碧蓝眼眸因愤怒而染上鲜血般的红,她如同死神一样收割着怪物们的生命。终于,最后一只怪物也变成了焦尸。
毫无吸血鬼自觉的塞拉斯看着佣兵们凄惨的尸体,那些有点猥琐但是爽朗热的家伙们全都变成了碎块,她愤怒地咬紧牙关,低声誓。
“一定……一定要把他们全都杀掉。”
“全都杀掉!”
而与此同时,吸血鬼的分队已经攻入了培尔纳德的指挥室。在无法反抗的攻势之下纷纷丧失斗志的佣兵们凄惨地哀嚎着,被近在咫尺的死亡所压垮的家伙们失去了以往的豪壮志,像是鸡崽一样大声惨叫。
培尔纳德一筹莫展,他也已经没有办法了。
“我也,不想死啊。”
佣兵队长突然站起身疯狂地扣动扳机,像是要倾斜出心中的恐惧和怒火。密集的弹幕把他逼了回来,副队长凑到他身边,笑着说道:
“就和那时完全一样,乌干达崴得机场,机场右翼阵地。幸好那次援兵及时赶到了,这次……可恶,撑不下去了吗?”
“呀咧呀咧,来得正是时候啊。”
低沉而戏谑的声音响起,培尔纳德的影子骤然膨胀起来,一个身着红色风衣的男子从中走出,摁住牛仔帽俯瞰着培尔纳德,冰冷的血色眼眸妖异非常。
“援军到达阵地。人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