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光芒渐渐散去,死而复生的saber睫毛颤动着,在爱丽丝菲尔关心的视线中睁开了双眼。从死亡线上走了一遭的少女有些不明所以,看向爱丽斯菲尔的眼神朦胧,不自觉地喃喃道:
“格尼薇儿......”
“saber!saber你没事了吗?怎么样,还觉得难受吗?!”
没有听到saber的呓语,爱丽斯菲尔担忧地注视着少女,御主的声音让英格兰之王取回了神智,压抑住得知眼前之人并非自己妃子时从心底升腾而起的失落感,虚弱地低声答道:
“我没什么事了,就是非常虚弱。爱丽。真是抱歉,本来应该由我保护你的,现在却要被你保护。”
阿尔托利亚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打碎了之后再用劣质的胶水随意拼接到一起一样,稍微动一下就会再一次变得支离破碎。可是爱丽斯菲尔的关怀眼神让她没有办法把自己的真正况告诉自己的御主,只能在心中无声的叹息。
爱丽,你和格尼薇儿真是像啊......
“saber?你......没事了?”
脸se狰狞而愤怒,牙齿几乎要把嘴唇咬破的ncer呆滞地说道,吸引了少女的注意力。
“嗯......算是吧。谢谢你,ncer。你的确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高尚骑士,我以有你这样的对手为荣。”
在她受到了那致命的一击后,ncer的愤怒举动被少女看在了眼中,使她对ncer有着自内心的感谢。
所以现在saber在拖着残躯向这位可敬的对手致意,哪怕是脆弱的像是下一秒就会死去,这名少女的表依旧坚定而凛然,有着令人折服的高贵气度。
这就是英格兰之主,拥有着红龙血脉的亚瑟王。
纵然颓唐,纵然跌落泥沼,依旧是天定的王者。就算她的铠甲上沾染了污泥和血迹,也掩盖不住骨子里的那份王者气质,令敌人胆寒,篡夺了她一切的叛军都为之颤抖。
“客套话说完了吗?说完就上路吧!ncer,杀死saber!”
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经由魔术加强过的话语被在场的所有人听见,让爱丽丝菲尔的脸se骤然一白,像是被抽去了全部的血se。
“不、不行!我不允许你杀死saber!”
“艾因兹贝伦家的master,你到底是有多么愚蠢!”
埃尔梅罗家族的得意魔术师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比起之前的平静却是多了几分愤怒。
“我尊敬saber和ncer之间的高贵谊,所以才给了saber说完遗的时间。这是圣杯战争!是你死我活的厮杀战场!之前看在艾因兹贝伦家族的份上我才没有让ncer攻击你!不要以为一个缩在荒郊野岭的老迈家族能让我产生什么忌惮!ncer!杀死saber!”
“是,我的主人。”
没有任何不满或是犹豫,光辉之貌举起了手中赤红的长枪,看着上面之前为了救saber而被神祗所持有的枪劈砍出的裂纹,就算是迪卢木多这样的英雄也忍不住苦笑起来。
这算什么啊,之前还在为了救她而拼尽全力,现在转眼间又要用这只保护过她的枪去杀死她吗?命运编制出的轨迹,是多么不可预测啊。
“不,不行......”
“好了爱丽,让开吧。能死在ncer的手里至少比死在那卑鄙的一击下强得多,不要为我伤心。”
哪怕是直面诅咒魔枪,爱丽斯菲尔都没有丝毫后退。尽管俏脸上血se全无,身子在不住的颤抖,可是这个一直被当做宝物一样照顾的深闺女子竟然有着这样的胆气,着实是让ncer为之惊诧了一下。
不过爱丽斯菲尔拼上xing命的行为却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所推开,那力道虽然微小,却不容抵抗。
“saber......”
“没事,这才是一个骑士应有的归宿。本来我是应该死在莫德雷德的反叛中的,与盖亚签订了契约得以降临到数千年后的现在争夺奇迹,可是从现在的历史上来看,英格兰最终也还是分裂了吧。我根本就没有成功,不是吗?既然这样的话,那至少让我死的体面一点,有着一个符合一国之君的死法。”
一直以坚强一面示人的少女脸上的表柔弱而倦怠,不像是君临英格兰的英伦之主,反而像一个疲惫的女孩子,就连说话声音都是细弱的。
“我......明白了。”
爱丽斯菲尔艰难地点了点头,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水,任由它顺着脸庞流下。她最后看了saber一眼,松开了紧握着saber左手的手掌,退到了一边。
有着绅士风度的ncer并没有偷听对手最后的遗。他表复杂却敬佩地看着这个敌人,手中魔枪高举,即将在下一秒落下,彻底夺取saber的生命。
“ncer,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我以能让你这样的骑士来结束我的生命为荣。”
“别扯淡了,一天天骑士骑士的,在战场上骑士jing神有个鸟用,要不是有人救场你早就像条狗一样的死在一边了。”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语气戏谑而轻佻,却蕴含着无尽的怒火。
右手握着ncer这辈子可能永远都忘不了的那柄神枪,脸上带着粗糙面具的少年缓步袭来,一袭如血般的红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是......你?!!”
ncer的表再一次狰狞了起来,原本要刺入saber咽喉的长枪被他紧握在手中,像是要把它捏断一样的紧握着。
“berser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