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她和他,油和水
“去花市吗?”翁临沂一路不断的献殷勤,他莫名其妙的举动让月夜心烦不已,“不用了,我有些晕车,想回去了。”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翁临沂唠唠叨叨的像个老太婆一般,“不用了,你直接送我回去吧。”月夜不想在和他罗嗦,干脆闭上眼睛。
翁临沂见状也不在多言,免得得不偿失。翁临沂将月夜送回公寓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月夜买的年货比较多,翁临沂自认有义务的要帮她送上楼,月夜也没有拒绝,她不想再回来拿第二次,可每当与翁临沂独处时,月夜心里都会感到不安,她怕自己没办法将他打发走。翁临沂见她伫立着不动心下也了然,她对他始终有着防备。
“走吧,我送你上去,我待会还有事。”翁临沂也没有点破。月夜闻言拧着两个袋子按了电梯。“谢谢你。”虽然心里对他还是有许多的顾及,可今天他确实帮了她不少的忙,特别是在探望禤毅时,翁临沂都极力的在配合她,这样下次她再去探望禤毅也不必再去编织更多的谎言。
“放在这里吧,你不是有事情去忙吗?”到了门口月夜掏出钥匙开门,翁临沂站在她身后犹豫着,月夜见翁淋浴犹豫心里不禁有些紧张,开门的手一抖,钥匙便掉到了地上,月夜蹲下身去拾钥匙时房门却被打开了,首先映入月夜眼帘的便是那双一尘不染,被擦拭得黑亮的皮鞋。月夜一怔,猛地抬起头来……没错,那张脸是她朝思暮想的脸,是她日思夜念的男人。
“你回来了。”月夜看似很平静,可微微颤抖的声线却泄露了她此刻激动了心情。翁圣敖目光炽热在她脸上停留片刻,转而看向她身后的翁临沂时黑眸猛然变的冷冽,瞬间他脸色亦更着突地一变。不动声色地为月夜接过手中的东西,顺手将月夜往屋里一推,又在将翁临沂手中几个大小不一的袋子一同拎进了客厅,随之在翁临沂反应不急的情况下,他来了句,“临沂,该回家吃晚饭了。”说着『?』一声将门关上了。
吃饭?才四点多而已,吃哪门子晚饭?
客厅里两人静静的对视着,月夜火热的目光里包含着期待,她期待他能给一个拥抱,将他搂入怀中诉说思念之情,可是他没有,他一手抚着额一副懊恼的样子,月夜因激动而悬高的心猛然一沉,眼里的期待随之散去,“吃饭了吗?”
翁圣敖坐到沙发上未置一言,月夜狐疑看着他见他脸色一好,猜想大概是工作上出问题了,他不说她也不多问,免得给他造成烦恼。
翁圣敖见月夜朝厨房走去,一边脱下皮鞋,一边说道,“不用了,我不饿。”月夜回头见他在玄关拖鞋脱外套,连忙上前帮他接过手中的大衣,拿进卧室挂好。这样的举动已经是习惯了,并不是为了刻意的讨好他,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完全了融入的他的生活,他也在无形中进入了她的内心,在她的人生里占据了不可或缺的位置。
月夜默默的帮他收拾着行李,她知道翁圣敖就站在她身后,他一直都在注视着自己,月夜越加搞不清楚这一切都是怎么了,他到底是在折磨谁,是她还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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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然而来,他们相拥而眠,心贴着心紧紧的靠在一起,寒风伴随着淅沥沥的雨点在空中肆虐,感觉到月夜缩成一团,他禁不住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冷吗?要不要加多一床被子?”翁圣敖在耳畔低语,月夜往他怀钻了钻却没有说话,翁圣敖见她冷得紧,便准备起身拿多一张被子出来,月夜双手一紧,窝在他怀里道,“不要走。”翁圣敖闻言,嘴角禁不住轻扬,“我给你拿被子。”月夜任撒娇道,“不要。我只要你,不要被子。”说着掀开翁圣敖睡衣一角,小手便伸了进去,翁圣敖全身一僵,快速攥住她的小手,声音低哑道,“别闹了。”月夜感觉到他的紧绷,有些委屈道,“你都不想我吗?也不想要我吗?”
翁圣敖拍拍她的背安抚道,“睡吧,夜深了。”隐忍了这些日子,月夜不想在这样不瘟不火的过下去了,她解开睡袍的腰带,全身光裸的压在他身上,玲珑有致的身躯贴在他僵直的身体上,翁圣敖一动不敢,就怕与她细滑的肌肤摩挲出来情欲的火花。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对她欲望不亚于她,现在不一样了,他不能碰她,不能再继续增加他们的罪恶。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该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夜。别动。”翁圣敖低沉说着,月夜充耳不闻如同八爪鱼一般拉扯他身上的衣衫。翁圣敖猛地弹起身将她推开,一声不吭的拿着枕头去朝隔壁的卧室走去……
月夜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缓缓关上的房门,心里禁不住涌现出一股悲凉,她身子微微颤抖起来,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末了她举起枕头发泄般地朝门上砸去,哭吼了一句,“翁圣敖你混蛋,以后都不要回来睡了。”翁圣敖在隔壁的卧室听着月夜的哭泣声,心里刀绞一般的难受。
一夜无眠,隔天起床翁圣敖已经不在,月夜看着折叠整齐的被褥,猜想着他是不是又回哈尔滨,还是去其他地方了?如果他真这样做,那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早走早散吧。
一个小时后翁圣敖回来了,手里提着在超市买来的菜和大瓶的红酒,月夜愣了愣,没有说话回屋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刚走到玄关口,翁圣敖就从厨房出来了,“去哪里?不吃饭吗?”
月夜摇摇头,“不了,我出去吃。”翁圣敖蹙眉,“我已经做好了,你和谁出去。”月夜不愿意多说,随口答,“朋友。”
“是梦黎吗?还是有别人。”翁圣敖追问道,月夜反感的皱起眉头,难道她的朋友就只能有梦黎一个人,他离开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她就不能培养出新的朋友吗?
翁圣敖见月夜不愿意回答,只好说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不用了。”月夜语气淡漠,让翁圣敖一时难以接受,可他却无能为力,“梦黎会送你回来吗?”翁圣敖干脆堵在门口。月夜抬起头怔愣地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翁圣敖语气有些无奈,“我自然是在关心你。”
月夜侧过脸,嘟囔道,“你都不喜欢我了,你还关心我干什么。”翁圣敖心头一怔,顿时感觉无力,是他先变得『奇怪』的,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来关心她,还想霸着男朋友的名号不放手吗?现在最没资格关心她的人就是他。
月夜茫然地步出房间,耳边传来的除了翁圣敖的叹息便不在有其他,她甚至还在期待他能追上来,哪怕是送她出去。
月夜离开后,翁圣敖独自一个人待在公寓里想了许久,这样下去他们谁也没办法快乐起来,既然如此,长疼不如短疼,还是早点离开对谁都好。
番外の冰月璃.3
他想他是该回来了,心里有个牵挂在远方等待着,他们相隔五个多少时而已,可思念却心里徘徊不去,与哈尔滨的积雪一般的厚重,所以他回来了。他回来时偌大的公寓里空无一人,他猛然一惊,以为她已经离开了,他甚至连鞋子都未来得及脱下,便朝卧室奔住,见到她的衣服还整齐的叠放在衣柜里,一颗悬着的心终是落地了。
回到客厅后依稀听到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迫不及待的将房门打开,看着她小小的身子蹲在地上,抬头看向自己的瞬间,灵动的眸子里霍然闪动着一丝丝的光亮……她两颊及鼻尖处依旧是红扑扑的,看起来固然可爱,可想到是冷空气作祟他心里便禁不住低咒起来。注意到她周围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以及她身后带着嗤笑的翁临沂,心里一把隐忍的怒火『哧』一声被点燃,他气愤地将她身后的行李接过,并鲁的将她推入房间,并毫不客气让翁临沂立马走人。
相见无语便是他们此刻的情形,这样也好,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跟着她身后步入了卧室,看着她贤惠的为帮自己整理着行李心头赫然涌起一股酸涩。他知道,他早就知道,她爱他……可此刻他宁愿他们从来不曾相爱过,她不也不曾出现在哈尔滨,也不曾为他守候过,如果他回来后她已不在,他也绝对不会去寻,可是她在,她不仅还在而且已经走入他的生活,他们注定谁也离不开谁,可他们的命运却像水和油一样,不管如何搅拌始终都无法融合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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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现在拥有翁家50%的股份,你不是翁家的人,你应该清楚,这些本不属于你。”翁临沂玩弄着食指上的戒指,漫不经心的说着。
他面无波澜,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是的没错,你调查的很清楚。”翁临沂抬眼一瞟,“给我20%的股份。”他黑眸一闪,不带任何犹豫,“可以。”
翁临沂诧异,“我说的是20%……”他点点头,“我知道。你要便拿去,你说得对翁家的产业原本就不是我的,你才是翁家的人,你想要也是正常的。”翁临沂一时无语。
“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扰小夜,或者从中挑些事端出来,当然包括保守秘密。”他徐徐地说着,末了还提醒道,“你应该知道,给你20%股份已经是极限了,翁义同还没死,这种分家的行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翁临沂愕然,“我明白。你刚才说的我都尽力的做到。”
尽力?他淡淡一笑,眸子里却闪动着冷冽的光芒,“不要说我没用提醒你,翁义同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姜是老的辣,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抢夺股权,不就怕他有意见。”翁临沂一僵,翁义同他还是需要顾及的,他不像翁圣敖这样有把柄在手,是个棘手的人物。
他见翁临沂敛去眉宇间的锋利,嘴角挂起哂笑,“别的我也不多说,离小夜远点,不然我会是第二个翁义同。”翁义同在商场上出了名的处事老练手段毒辣丝毫没有人情味。他虽未完全继承翁义同的的衣钵,却好似隐藏在黑暗里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实力不可估量。
70.会像照顾妹妹一样照顾你
“你说什么?”月夜看着一脸平静的翁圣敖难以置信的问道。“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公寓留给你,我搬出去住。”翁圣敖带着一丝犹豫过后,还是硬着心肠说了。
“哈!”月夜嗤笑起来,“分开一段时间?你不如直接说分手好了。”翁圣敖站起身走进卧室丢下一句话,“那就分手吧。”月夜全身一僵,愣愣地坐在客厅,原本以为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她可以很潇洒不带一点眷恋的放手,可她错了,她潇洒不起来。转念一想,说要她的是他,说不要她的也是他,凭什么?
月夜猛然站起身,过猛的力道让身下的椅子『啪』一声摔倒在地。她冲进卧室,便看到翁圣敖在收拾自己的衣服,见他平静的样子月夜气不打一处,她上前按住翁圣敖的行李,“今天我们话不说清楚,谁也不许离开。”翁圣敖诧异地看着她,淡漠的神情让月夜心惊,“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还是朋友。”朋友?多讽刺,男人都爱拿朋友这一套来敷衍人吗?“我不要做你的朋友,我们之前发生过这么多事情,你认为有可能做朋友嘛?”月夜无法说服自己冷静下来,她终是将他盼回来了,想不到等到却是这样的结果,让她如何不气愤?
“分手后,我会像照顾妹妹一样照顾你。”翁圣敖冷静的几乎到了冷淡的地步,月夜实在是难以接受这一套说法,她垂下头重复道,“你说什么?”
“分手后,我会像照顾妹妹……”
『啪!』翁圣敖话说了一半,便被月夜一个巴掌给截住了……随着巴掌声的消散,房间里亦跟着沉静下来,能听到只有月夜急促的呼吸声,片刻后月夜扬手又是一巴掌,她哭喊着,“翁圣敖你混蛋。”翁圣敖看着她哭泣的脸,翁圣眼底闪过一抹伤痛。
他好似感觉不到脸上有任何的疼痛,反而是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细细的摩挲着,好似要抚散她掌心传来的疼痛一般,“是,我是混蛋。
翁圣敖的态度简直要将月夜逼疯了,既然都已经说出要分手的话了,为什么他就不再狠一些,她宁愿翁圣敖也顺给甩她两个巴掌,至少她能彻底的对他死心,可是他没有,他还是想从前一样,一味的迁就着她任她发泄。
月夜情绪难以自控的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翁圣敖僵直了身体面无表情。“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至少要给我一个分手的理由。”月夜一边哭,一边紧紧的攥着他前的衣衫。
翁圣敖依旧是叹着气,说分手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给她带来伤寒不是他的初衷。深吸一口气,他哑着嗓子狠狠道,“不爱了。”简单的三个字,他终是说了出来。月夜怔愣在原地,心脏好似被狠狠的雷了一锤一般,似乎已经感觉不到心脏还在继续跳动,眼泪随之不止的流着……翁圣敖看着眼里痛在心里,他没有办法再继续待下去了,看着她脸上蜿蜒的泪水,他怕自己下一秒就心软了,他最后深深地看了月夜一眼,连行李也没有要就准备离开。
愣在原地的月夜动作比脑子反映来得要快,她冲上去从身后一把将他抱去,她哭喊着,“你骗人,骗人。”月夜低低的哭泣声在屋子里回荡着,翁圣敖不敢回头去看她那张哭花的脸。她痛,他比她还要痛,甚至比她还有痛上千倍万倍……
翁圣敖掰开扣在自己腰前的十指,“好了,够了。”月夜将小脸埋在他后背,隐忍的哭声让翁圣敖心都揪起来了。“不够,这个不是理由,我不要这样就和你分开。”
翁圣敖依旧好脾气劝道,“我们不分开,我说过像疼爱妹妹……”
“你不要再说了,什么妹妹,谁要做你的妹妹,你太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我你知道你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为什么不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面对。”虽然翁圣敖说出来的话,让她好似针扎一般,可他细心的呵护还是一如从前……因为翁圣敖的风度于冷静,月夜脑子反而渐渐清明,没有刚才的冲动,她思前想后想不出她到底做了什么就让翁圣敖『不爱』了,如果是因为她的从前他从一开始就不会这样的冷静,哪怕他再温柔再体贴也不该是这样的表现,没有一个男人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能平心静气的说话,翁圣敖不是圣人,他自然也有自己的情绪和想法。
“月夜,有许多事情,不是你说承担便能承担的。”翁圣敖缓缓的吐出几句话,月夜闻言,眼泪更是汹涌。月夜,他叫她月夜。他知道了,原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了,他真的嫌弃她。“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是不是在嫌弃我脏?”月夜泣不成声,而翁圣敖去听得满头雾水。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那么脏……你应该找个干干净净的女孩,而不是像我这样的……我多下贱啊……”月夜神情恍惚的松开手,似喃喃自语般说着。所以的一切都不是她愿意的,为什么要这样报复她,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难道是她不该来这个世界?
翁圣敖怔在原地,看着她怪异的举动,心里隐隐感觉不安的同时,似乎还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事情,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韩嘉没有在她身边,她自己是个人是怎样生活的,他把这些都忘记了,他真该死。翁圣敖转过身来朝她走去,顿了几秒他问道,“韩嘉??”韩嘉?他居然都知道了她的过去,再知道韩嘉又有什么出奇的,月夜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看着翁圣敖紧绷的表情,她流着眼泪缓缓道,“韩嘉?我妈?她死了,死了很久了……然后……丢下了我自己一个……她将我丢在了禤家……禤凯……禤凯他……啊!我好脏,我好脏。”月夜尖叫一声,一边哭着一边发疯朝浴室冲去,翁圣敖愣在原地,对月夜说出来的话他一时难以消化。
『韩嘉?我妈?她死了,死了很久了……然后……丢下了我自己一个……她将我丢在了禤家……』月夜的话犹如一把利刃一般刺入翁圣敖的心底,他立在房间里,思绪杂乱,脑海里出现都是月夜哭泣的脸,心脏处传来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最终他还是伤害了自己最心爱,最宝贵的人。浴室里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让他从怔愣中反应过来。
翁圣敖冲进浴室,便看到月夜全身光裸的蹲在花洒下,身体已经被冷水淋湿,?丝紧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脸上恣意的水珠已分不清哪些才是泪水。
翁圣敖心脏猛地一紧,长臂一伸急忙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
“你这是干什么?疯了吗?”翁圣敖气恼的嚷着,月夜将自己缩卷在被子低声凄然泪下,她目光茫然地看着翁圣敖好似迷路的孩童一般,“我很脏,你不是嫌弃我脏吗?那我就自己洗干净……”不等翁圣敖开口解释,月夜又揪着他的衣服喃喃道,“我不是自愿的……真的……我没有勾引他……可禤毅却是因为我而入狱的……呜呜呜……最该死的还是我,现在连你都不要我了……我要怎么办?”月夜一词一句,听得翁圣敖心惊不已,他虽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他能看得出来月夜这几年过得并不好,甚至非常的糟糕。
“夜,不要这样……我没有不要你。”翁圣敖只能不断的在他耳畔轻哄着。月夜一听,稍稍回了神,“真的?可是你刚刚不是还嫌我脏吗?”
“没有,小夜,不脏,一点都不脏。”翁圣敖握紧双拳,心痛得难以附加。“我不脏?可是他们都说肮脏,勾引继父,可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月夜已经陷入回忆里,那些血淋淋的过往在自己心爱男人面前一一被掏出,她难以自持情绪激动异常。
“夜!”翁圣敖将她搂入怀中,心里后悔的要死,此时他不知道能说什么安慰她,看着她激动的神情,心脏处传来的疼痛让他彷如被凌迟一般的……
他轻哄着她,脱下已经沾湿的衣衫,搂着她躲进棉被里,似乎是想将外界带来的伤害都隔绝在外一般。这里……似乎他们两人的世界,谁不要来打扰了。
71.禁忌结合
翁圣敖看着月夜入睡后,起床轻轻将她湿漉漉的发丝用毛巾仔细的擦干,帮她掖好被子后他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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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给您发过去的便是冰小姐这几年大致的生活……”秘书一边整理着稿件,一边夹着电话对翁圣敖说道。翁圣敖登录邮箱,确认收到邮件后便挂了电话。
他打开邮箱后,看着上面稀稀拉拉的几行字,顿时变了脸。狭长的眸子一沉,眸光里散发出来的冷厉霎时给小小的书房里增添了几分寒冷。
冰月夜。
生父:冰诚然
生母:韩嘉
哥哥:冰月璃
弟弟:禤毅(同母异父)
四岁父母离异,同年随着母亲一同入住禤家,在一年后韩嘉与禤家男主人禤凯生出一子:禤毅。一年后韩嘉再度离异,随后嫁入翁家,九年后韩嘉因车祸去逝,冰月夜十五岁回到禤家,默默承受继父长达三年的奸,直至禤凯被其子禤毅亲手杀死……
后面不用看他都知道了,翁圣敖呆坐在椅上脑海里浮现的都是月夜的笑脸,可那张笑脸却在一点一点的裂中……翁圣敖一手握着玻璃茶杯,手指的关节已经泛白,电脑上显示的字体,好似无数把利刃般一刀一刀的刺着他的心脏。他心疼的几乎要窒息。带着丝丝隐忍,手上力道徒地一增,玻璃杯无法再承受他过猛的力道,『?』的一声四分五裂。玻璃碎片扎入他的手心,鲜红的血滴落在电脑桌上,他依旧紧紧攥着拳头,似惩罚自己一般,任玻璃渣刺入掌心。
身体上的疼痛不及心灵的万分之一,他痛恨自己,更加痛恨给月夜带来伤害的畜生们,他是那样的宝贝她,到头来发现自己本不曾真正的去体会过她,他真该死。
在卧室里原本就睡得不安稳的月夜闻声而至,她站在书房门口时,看到的却是翁圣敖那双猩红鸷的眸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重重的霾在房间蔓延着,月夜伫立在门口怯怯不敢上前,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翁圣敖,她甚至不敢去问原由。
书房内的光线被一门口的暗影遮住,翁圣敖掀眸看着门口那抹似乎随时都有可以能随风消散的影子,心里顿时五味杂全。
“夜。”翁圣敖低声唤了一句,月夜愣在门口,隐隐感觉不安的同时眼泪便随之坠下,翁圣敖看着她夺眶而出泪珠,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她奔去,因寒冷和惊慌而瑟瑟发抖的月夜,被拥进那个温暖怀抱时禁不住无助地揪着他的衣服低泣起来,翁圣敖紧张的一边又一边的问着,“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月夜发现自己最近变的很爱哭,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如果靠眼泪便能挽回翁圣敖的心,她不介意讨厌自己。
月夜摇摇头,声音微微沙哑的说道,“我以为你走了。”月夜一句话顿时让翁圣敖整颗心都揪起来了,他哑着声线说道,“我不会走,不会离开你。”月夜靠在他口处,那里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月夜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自卑,她抬眸狐疑道,“你说真的?你没骗我?”翁圣敖亲吻着冰凉的脸颊,一边又一边的重复着,“真的,真的,我不骗我,不会离开你……”月夜安心片刻后,却突然将他推开,患得患失的说道,“可是,我配不上你,陈玲也说了我配不上你,我那么脏,我……唔……”她话还未说完,泛白的唇瓣便被翁圣敖含入口中深深的吮吻着,
翁圣敖吮着她娇嫩的唇瓣,激烈的吻让他们牙齿碰撞在一起,唇瓣亦因撞击而发疼,“唔……”月夜吃疼的浅吟一声,翁圣敖用舌尖在她唇瓣舔舐一圈后,探入她的口中挑逗她的小舌,月夜冰凉的身体渐渐有了温意,身子也软塌塌的靠在他身上,再多的顾忌,再多的怀疑,都化作了绵绵的情意……
让翁圣敖下定决心的并不是月夜那颗痕累累的心,而是他直视自己的情感,他知道月夜的脆弱,他是她唯一的依靠,只有他能让她的伤痕痊愈。爱都爱了,既然放不下,那就继续吧。他告诉自己爱她吧,用尽全力去深爱她。
月夜稀里糊涂的被抱上了床,当衣衫尽解时,她对上翁圣敖那双泛着情欲的黑眸,感觉还有许多的事情都还有没有弄清楚,虽然现在的情况是她乐见的,可她需要的不是同情,“不……唔……不要……”
翁圣敖快速的舔弄着她的唇瓣,霸道的低喃道,“不许说不要。”月夜固执的撇过脸,“我很脏……”翁圣敖闻言,感觉又气又恼又心疼。他狠狠的地在她唇上咬了一记,品尝着唇瓣溢出的那丝腥甜,“夜,你是我的宝贝,你一点都脏,不许再这样说自己。”月夜嘤嘤哭泣,泪珠由眼角滴落,“可是我配不上你。”翁圣敖眉宇间蒙上了一层怒气,他惩罚一般的再次狠咬她的嘴唇,月夜浅呼出声,“啊!疼……”翁圣敖在她臀部上用力掐了把,气恼道,“你还知道疼?你可知道每次当你这样说自己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月夜皱着一张可怜的小脸,眼眶的泪水不停的滑落,她低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翁圣敖心脏一紧,窒息感再次席卷而来,他拥着她几乎是要揉入骨髓一般,“宝贝,你真不乖,看我怎么惩罚你。”翁圣敖说着帮她拭去眼泪,埋首在她前搓玩着她的部。
一个多月未被品尝过的身体,轻易的逗弄一番便能挑起情欲。翁圣敖将身子挤入月夜两腿放间,舌头在她白滑的部一圈一圈的舔洗着,凉凉的湿意津沾满了部,月夜圈起腿,垂眸看着翁圣敖好似从前一般爱抚着自己,她咬住手指隐忍哭声,鼻腔里发出的轻哼如同催情剂一般,翁圣敖弓着身子用力吸吮着尖,一吸一放的发出靡的『啵、啵』声,月夜明媚的眸子逐渐变得迷蒙,小嘴还是死死的咬着手指,轻哼的声调怎么也止不住,“唔……唔……”
翁圣敖在部恋恋不舍离去,他一手握着她另一边的部,厚的手指在晕处碾磨,一蹭一蹭的摩挲着尖,嫣红的尖在白嫩的部上犹如一朵诱人的红梅一般,翁圣敖吸吮的发出『?、?』的声音,月夜身体散发的幽香亦是往他沉醉不已。
就下去吧,哪怕是下地狱他也在所不惜,此刻爱她,便是他唯一想做的事。
舔吮一阵后,他转而含住另一边用手一直抚的部,先是舔舔白白的,继而转向挺立的尖,他一手撑在床上,另一只在月夜下腹中的发毛里穿梭着,糙的手指触着她全身最为敏感的部分,指尖在花核上一扫而过时,月夜难耐地低吟一声,魅惑的嗓音让翁圣敖下体胀得更加的硬挺,隔着长裤,紧贴在月夜大腿上,他炽热的温暖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依旧烫得吓人。
月夜全身酥麻麻的,双眸含情,她微微哀怨地睇着前肆虐的黑头颅,下腹处隐隐感受有些空虚,感觉到厚的手指上几乎都沾上了湿意,此刻已经没了初碰时的微微刺痛,小不禁随着她身体的紧绷自动的收缩起来。
“啊……唔……”月夜似痛苦似欢愉的娇吟着,她微微凝眉苍白的脸颊逐渐的红润,娇嫩的唇瓣稍稍开启,亮白的齿缝间溢出能让男人疯狂的呻吟,因牙齿还咬着手指隐忍发出的娇吟微低沉,显得感而诱惑,不时摇晃的头颅及难耐的神情都展现着平日难得一见的娇媚,翁圣敖掀眸望去,见到的便是她此副模样。
注意到她咬红的手指,翁圣敖上前用舌头细细的舔吻着手指,滑滑的舌头将手指卷住,吮入口中后,用舌尖轻扫着指腹,月夜身子一颤,在嘤咛的同时翁圣敖手指在花核上拉扯一下,红润的花核处立刻传来阵阵的酥麻,月夜纤瘦的手臂紧紧的攀上他的后背,一个刺激她手臂猛的一用力,翁圣敖的衬衣『哧』的一声被撕裂,后背还留下了一长条的指甲印,他轻『啧』一声,调侃道,“宝贝,你越来越容易兴奋了。”月夜扭动身子,想让身体上的燥热得到纾解,殊不知她这样的扭动反而让翁圣敖开始气息不稳,翁圣敖在她夹紧的双腿间入一条腿,又硬又热的男在贴着她的大腿上相互刺激着。
“啊……”月夜在扭动间翁圣敖的手指持续的在缝隙处抠着,黏黏的蜜汁由小处溢出,腿窝处湿热一片。翁圣敖坐起身将条纹的衬衣脱去,解开裤链让欲望不受束缚的弹跳出来……
月夜抬眸看着翁圣敖露出壮的身躯,身上少了他双手的爱抚,快感消失的同时,小更是发痒,翁圣敖笑看着她哀怨的神情说道,“宝贝,别急,马上就来。”
72.最好的新年礼物
月夜看着那条赤红的男在翁圣敖毛发中直直的挺立着,圆大的顶端挂着一颗透明的体,她禁不住的呼吸急促起来,脑海里想象这被他进去的感觉,他入她底部的快感,小被撑开被占满的异样满足感。她双颊绯红,两条腿悄悄的一上一下的小幅度动作着,艳红的瓣跟着蠕动,缝隙处被蜜汁沾湿,莹亮的水泽让瓣看起来更加娇艳及娇嫩。
翁圣敖手指在缝隙处蘸了蘸,凑到月夜两腿间问道,“宝贝,想让我亲亲她吗?”月夜闻言双腿一敞,无声的呼唤着,翁圣敖嘴角微微一勾,露出魅惑的笑容,随之头一低,在瓣上一吮,一阵麻麻的触电般的快感随之涌现,她惊呼一声,瓣被他轻啮,他咬着中间,让瓣贴在一起牙齿一左一右的轻动着,月夜双手攥着床单,身体微微颤抖。
翁圣敖眯眼看着艳红的花瓣,用大掌缓缓地轻柔着,不同之前的强烈的快感,却有着另外一番的感受与体验,看着湿漉漉的洞,翁圣敖手指在边缘抚了一把,香甜的气息沾满了手指,他眸子一闪,起身将手上的蜜汁抹在月夜微启的唇瓣上,月夜盈满雾气的迷蒙双眸对着他一睨,看着他邪魅的坏笑时,却情不自禁的探出小舌舔了舔唇瓣上的蜜汁,翁圣敖见状喉咙上下一滚动,将半截手指入了她小嘴里,月夜轻轻闭眼配合地吮舔着他的手指,翁圣敖猛地抽了一口气,肿胀的男顶在她大腿处,好似要杵出一个洞来一般,月夜不适地扭了扭,翁圣敖喘息声更是低沉了些。
“天……宝贝,你太诱人了。”翁圣敖手指往里一探,源源不断的蜜汁被手指一戳一抽,蜜汁便顺着洞口漫了出来。
月夜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着他,那样无辜而又娇媚的神情似乎在考验他的意志。“想我进去吗?”翁圣敖抽出手指,直起身子。双手掰开她双腿看着泛滥的小,情不自禁的幻想着进入时,里面紧窒柔滑的触感,月夜『呜』了一声,不满他这样大肆的打量自己,想要合拢双腿却是无能为力,翁圣敖轻笑一下,挺起臀部上前撞了一下。洞太小,翁圣敖又未太用力,男滑了一下,与瓣摩擦而过。“啊……”月夜承受似撩拨一般的撞击,臀部扭动起来,不满地睇着他。
“宝贝,进不去怎么办?”翁圣敖邪笑着,看着月夜绯红的双颊,想要逗弄她的念头更深,“啊,用力一点撞进来……啊……好麻……”翁圣敖看着她诱人的神情,也失去了逗弄她的心情,一方面更是怜惜她。翁圣敖身躯往她身上一趴,男对准洞口勇猛的一记挺入,月夜长吟一声,小被占得满满的不留一点空隙,“啊……好深……哈……到里面去了……啊……”月夜呻吟着,脑子被翁圣敖撞得有些发晕。翁圣敖看着她愉悦的表情,心里被幸福的滋味填占满。
“深吗?噢……你夹得我好紧……”洞的紧窒让翁圣敖激动不已,他的抽迭的动作更加的猛烈起来,月夜小被撑开到了极限,微微有些疼痛,更多的却是舒爽。
见月夜蹙着眉,翁圣敖立刻停止了动作,“怎么了?很疼吗?”月夜摇摇头,一时的停止让她难以忍受,“不要……啊……好舒服,再动动……”翁圣敖闻言,弓着身子看了看被塞满的小,似乎有被撕开的痕迹,翁圣敖手扶了抚男,用力的往小里捣去,“噢……宝贝,你真,那么紧,那么小……”翁圣敖此刻无法再像从前一般保有自控的能力,长的男用力在她洞里开垦着,强烈的快感和小的蜜汁一般的汹涌,湿滑的下体捣弄出水声,臀部的撞击声以及球的拍打声四起……
“哈……啊……”月夜微微晃动着头部,发丝轻扬,被摩擦发热的洞紧裹着男,翁圣敖看着面前因撞击而晃动的部,情不自禁的弯腰含住一只跳跃的尖,缓慢地用舌头厮磨着,月夜弓起腰部,紧贴向他的男,大的顶端挤入抽出,小被撑开又再合拢。翁圣敖着嗓子喘息,不时被月夜夹弄的呻吟出声,小儿像张小嘴一样将他的男吸吮着,抽出时顶端抵在湿滑的壁上,艰难的退出后男弹跳出来,在抵入时又是那的狭小,似乎不曾被开垦过一般。
“啊……好厉害……哈……我不行了……啊……”月夜无止的呻吟,翁圣敖男不休的挺入,月夜不禁担心洞里的壁会不会被磨破。
小一收一缩的,连瓣都随着小的痉挛颤抖着。翁圣敖动作越加迅速,月夜颠得全身几乎要散架,可翁圣敖却不曾停止,男捣弄的速度丝毫没有缓慢,月夜身子一紧,小狠狠一夹,翁圣敖禁不住一个哆嗦欲望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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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新年的钟声敲响时,两床运动着的两人终于停歇了下来。翁圣敖贴着月夜的身子,在她耳畔低喃,“宝贝,新年快乐。”
“今天你应该回家陪家人的。”冷静下来后月夜有些自责,更加认为自己是个大麻烦。翁圣敖将她搂紧了些,“我现在不正陪着家人吗?你便是我的家人。”翁圣敖这句话发自肺腑,月夜却笑了,心里虽然感动,可他们成为家人这样的话离他们还很遥远。日后回想起这句话月夜才明白当时这句话的含义,不过都是后话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如果让她重新选择一次,她想,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现在这条路,既然已经身处于地狱,又怎会介意继续深陷。
73.爱情水晶
“你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他?你在机场等了他那么长时间,他一声不吭的消失了,回来又莫名其妙的闹分手,难道你都不觉得他很可恶吗?”梦黎很气愤,她为月夜抱打不平。
月夜漠然的态度与梦黎的气氛的情绪形成鲜明的对比,“事情已经这样了,他能回来……已经足够了。”梦黎一怔,她难以想象月夜会在爱情面前低头,她再次感叹『爱情』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就好像罂粟一般,一但沾上将永无宁日,失去自我,所以她绝对不能爱上任何人,可是爱情这种东西往往是难以意料的,能掌握在意料之中的那都不是爱情,爱情——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悄然来临。
“他有解释过吗?”梦黎是个大女人,月夜现在的情形是她不能接受的,可月夜始终不是她,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月夜居然一点都没用学习到她的『优点』,为此,梦黎感到很气恼。
月夜垂着眼,不知道如何与梦黎说明,她配不上翁圣敖,翁圣敖嫌弃她,所以想要离去?这种说话很难让人相信,包括她自己,可是她已经不想再深究了,因为失而复得所以才会更加的宝贵,就好似捧在手心的水晶球一般随时要小心呵护着。爱情本身就是易碎的。
“许多事情……是我和他都不能控制的。”月夜喃喃道。梦黎哀叹一声,犀利道,“比如说翁临沂?”听到翁临沂的名字月夜猛然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丝清冷,还有翁临沂,她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她和翁圣敖这段感情成也萧何败萧何,她不怨自己没有一早坦白,怪就怪她对翁圣敖的情感已经渗透骨髓,无法拨除。纵然战战兢兢的不去触碰曾经有过的伤痕,可心里的疙瘩已经形成,印记或许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逝,却不知道是否能迎来期待的那么一天。
好在翁圣敖也没有再提,表面上看似已经回到从前,甚至比从前更加相爱,却显得有些生疏,问题都出在她身上,她害怕,她在无措,她在担心,种种的情绪都是因为她太过深爱翁圣敖。这样的日子不禁翁圣敖累,她自己也累。
“月夜……”梦黎见她神色恍惚,微微有些担心,她搞不明白月夜这又是何苦?“嗯?”月夜抬眸望去,想起大过年让梦黎陪着自己在外面闲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的同时也很是感动,“谢谢你听我唠叨。”梦黎再次叹气,带着揶揄的语气说道,“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你都是在沉默,咱们到底谁听谁唠叨,你要是真愿意和我说我也就放心不少了。”
月夜笑了笑,有些牵强,“其实没什么,我不过是想找个借口出来透透气而已。”梦黎看向橱窗外,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意,“好了,透气也透够了,你心爱的翁圣敖等不及出来找你了。”说着她指了指窗外,月夜顺眼望去,便看到翁圣敖停在马路对面的车子,月夜不安的心稍稍安稳了些,她站起身招手让服务员过来买单后,便和梦黎一同出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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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出去逛逛。”月夜这几天的闷闷不乐,翁圣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月夜摇摇头,“不用了,你今晚不回家吗?翁叔叔又要打电话催你了。”翁圣敖侧过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记,一手轻着她光滑的小手,一手转动方向盘,“你和我一起回去。”月夜不想去面对翁义同,毕竟曾经翁义同对她有过孟浪暧昧的举动,现在她又和翁圣敖在一起了,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自在。
她多么的希望她和翁圣敖之间没有那些阻碍,没有自卑,没有配与不配。他们的世界,他们的天地,只要他们两个的存在。就好像普通的情侣那般顺其自然,到了某个阶段便自然而然的结婚生子,后半辈子牵手共度馀晖。
“我不想去,你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在家没关系。”
翁圣敖闻言又是一阵揪心,他不希望她总是孤单一人,就算他没有在身边陪伴着,他也希望她不再与孤独为邻,任何时候他想看到的都是她由心底发出的笑颜。
“你不去,那我也就不去,我陪你。”
月夜一听有些恼火,她不想被特殊对待,这样她只会觉得自己是负累,她不想成为任何的负累,“你去吧,我一个人没关系。”翁圣敖是何等聪明细心的人,他怎么会听不出月夜话里恼怒。“宝贝不去我也不去。宝贝不在,我会寂寞。”翁圣敖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月夜下了火,嘴角泛起甜甜的笑意,却故作不在乎的将头转向窗外,半晌后,翁圣敖听到月夜轻柔的嗓音。
“那就一起去吧。”
翁圣敖带着月夜一同出现时,翁义同也没有诧异,似乎早就料想到了,并事先准备了红包封给月夜。月夜说了些吉利的话,双手接过,翁义同满意地笑了笑,并让翁圣敖和月夜这几日留在家里过夜,翁圣敖看了看月夜,翁义同立刻领会直接去游说月夜,月夜眼神转向翁圣敖,见他点点头,她也不再客套了,或者她一方面也期待通过这几日的相处,能让翁义同对她有所改观。
晚餐进行的很愉快,月夜已经融入了气氛,找到了与家人团聚的感觉,但想到过着牢狱生活的禤毅又是一阵心酸。
“来,小夜多吃点。”翁义同主动为月夜夹菜,月夜受宠若惊也感觉很不好意思,她一个晚辈,却让做长辈的做了她这个晚辈应该做的事,她也连忙为翁义同夹着菜,装着乖巧,她虽然想不明白翁义同这一变化是为什么,可祥和的气氛她是怎么也不舍得打碎。
他们的互动翁圣敖看着眼里,知子莫若父,反过来知父莫若子用在翁圣敖身上也是恰当不过的,翁义同打什么主意他不清楚,可目前状况来看他心里定是有了什么想法。
74.首次霸道,为爱抗衡
“你和翁义同……我说父亲,你们之前是不是见过?”翁圣敖躺在月夜身侧猜测着。月夜翻过身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翁圣敖也料到月夜会是这样反应,他径直道,“他对你的态度很奇怪,你应该也感觉到了,不要单独和他一起,有什么事情一定先和说。”月夜颔首『恩』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
翁圣敖由身后搂住她,头埋在她后颈处吐息着。月夜握住他圈在腰上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或许她还是幸运的,至少翁圣敖还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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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翁圣敖陪着翁义同在庭院里散着步,在经过鱼塘时,翁圣敖不经意问道,“爸,你觉得小夜怎么样?”翁义同眯眼笑了笑,让翁圣敖依稀能看到当年商场笑面虎的影子。
“你很喜欢她?”翁义同用一贯的口吻反问着。
翁圣敖点点头,爱意由他那双墨黑森暗的眸子里显露出来。“非她不可吗?”翁义同对翁圣敖这个继子相当的满意,加上他膝下至今无子,他将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翁圣敖身上,翁圣敖的人生应该有他来一手安排,他有权利帮他清除污点及障碍。
面对翁义同的反问,翁圣敖可以肯定他并不满意月夜,“我很爱她,至于将来是不是能和她一直走下去还是未知之数。”翁义同闻言,眼底闪过一道光,“事在人为,只有我儿子不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翁圣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不希望翁义同再在他和月夜只见一脚,他想给月夜安稳平静的生活。
他在言辞上并没有过多的表达对月夜的决心,而是交给了未知的将来,为了就是怕翁义同会自作主张的去决定他和月夜的未来。另外这也可以避免翁义同不将月夜放在眼里,至少看着他在意月夜的份上对月夜宽容一些,将来会怎样没人清楚,翁义同一直认为他是出色的,身边不会缺少女人,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一个女人不足以显示一个男人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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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暗的书房里,月夜靠在书架旁,翻看着手中的书本,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贴了过来,双手自然的搂在她腰上,月夜先是一怔,在闻到飘过来的淡淡的青草气息后,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你怎么也来了,不是陪翁叔叔去了吗?”
翁圣敖邪气地用鼻尖在她后颈处蹭了蹭,月夜禁不住一个哆嗦,一股痒意由后颈荡开,她耸起左肩缩了一下。翁圣敖见状笑了笑,似真似假说道,“我比较想陪着你。”翁圣敖呼吸喷洒出来的气息让月夜手臂上布满了**皮疙瘩,在她想转身之际翁圣敖却将她压在书架上动弹不的。
“呀!你干嘛啊。”月夜放在手里的书,想掰开扣在腰上十指。翁圣敖却将她越搂越紧,用唇抵住她后颈处,不时伸出滑舌舔舐着,月夜身子一颤,随即酥软了下来,“不要闹了,放开我。”翁圣敖左手往上一移罩上了她因挣扎而颤巍巍的部,隔着厚厚的衣衫和内衣一会左搓一会右揉的,“我都硬了,不能不要。”翁圣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欲,并邪恶的向前挺了挺,硬如坚石的男在她后腰上一杵,月夜吓得顿时惊呼起来,“啊,你怎么这样……”翁圣敖不以为意,撩起月夜毛衣大掌穿过层层的束缚,最后撑开了薄薄的内衣,覆上了柔软部。
“我想要你。”翁圣敖很少这样霸道,哪一次不是翁圣敖迁就她。月夜感觉有些不对劲,她转过脸正好撞上了翁圣敖凑过来的吻,月夜来不及问的话都被翁圣敖的唇舌堵住。
翁圣敖的吻霸道而煽情,他长舌在月夜口腔里翻弄,沾染着他气息的津渡入月夜口中,又再用力的吸吮回来,直至他咽下。津不停的交换舌头搅拌的『?、?』声响。在月夜感觉就窒息时,她艰难的抽离出来,转回头时翁圣敖的还来及缩回的舌头带着湿意在她脸颊上滑过,留下一道水痕。
月夜大口的喘气起来,部随之一上一下的缓缓的起伏,翁圣敖垂着眼眸由宽大的毛衣领口处,看到起伏的饱满,双眸一暗,点燃的情欲火焰燃烧的更加炽烈。
他干脆两手都移到了前,大幅度的揉搓起来,他快速而野的揉捏,将部挤在一起撞击,『啪、啪』的响声因月夜部的撞击而起。
月夜因他恣意的动作呼吸难以平稳,“啊……我们回房间好吗?”月夜带着哀求的声调传到翁圣敖耳里,情欲顿时灼烧得他全身发烫,男胀疼。
月夜因紧张和不安而扭动的臀部不是摩擦过翁圣敖的敏感地带,似挑逗更似躲避,翁圣敖恶作剧的向前一挺,月夜来不及掩嘴便惊呼出声。翁圣敖在她耳畔戏谑道,“我还能进去咧,怎么就叫起来了。”月夜窘迫的狠狠撞了他一下,翁圣敖喘一声,臀部向后移了一下,他在月夜硬凸的尖上稍稍为力的拎了一把,有了前车之鉴月夜这回硬是咬着唇没喊出来,她咽呜一声,不满之意由小嘴里溢出。
“圣敖,你怎么了?”月夜有些惊慌,一来是怕被发现,二来是霸道的翁圣敖让她感觉不安。“嘘,不要说话……”翁圣敖的语调显然是温柔的,可手上的动作却很暴。
月夜的部被他揉入厚的掌心,麻麻的感觉由尖处传来,翁圣敖腾出一只手朝下腹处移去,握着部的大掌,居然由部的下缘将两团捏在一起掂了掂,部上传来的沉坠感让月夜面红耳赤。
“会有人来的,不要这样。”月夜不时扭着头看向门口,她竖起耳朵专心听着门外似乎有脚步声,翁圣敖见她分心,又再朝她顶了一下,而这次和刚才的顶是完全不一样的,翁圣敖的男不知在何时被他释放出来,而他在她下体处乱的大手直接覆盖在她花上,并借力将她抬起,让她双脚悬空,随之在他恶作剧挺入时——翁圣敖男在她后臀处一顶,那圆大顶端溢出的水滴清楚的印在了月夜白色的内裤,月夜惊吓得伸出一手撑在书架上,他大的男传来的温度连带涌遍了月夜全身。“宝贝,不要分心,我在爱你。”翁圣敖邪魅吐词,男紧贴着她臀部的同时,大手的手指并拢在一起,隔着内裤抚。手指一扣一刮,敏感的花核被激起,快感由私处传来,月夜的情绪随之被煽动起来。
75.是嫉妒?
“啊……”一声娇软轻啼由月夜小嘴里吟出,身体随着快感轻颤起来。
“宝贝,有感觉了吗?都湿了。”翁圣敖撩拨着她身体的同时更挑逗着听觉,邪恶的话在她耳边潆绕散去,可身体的感觉却随着翁圣敖的手指更加的酥软无力,快感一点一点的攀升,在翁圣敖将她内裤拨开时,一股凉意串来,月夜双腿一颤,只得伸出另一只手臂一同撑在书架上,这样的动作让她的臀部随之厥起,而翁圣敖的男恰好抵在了后庭处……
“啊……不……”月夜吓得不轻,剧烈的挣脱起来,翁圣敖在她花核上拧转一记,月夜便在?那失了力气,翁圣敖见机不可失,用顶端磨蹭她的后,月夜身子一抖既无法克制体内的快感也无法摆脱他的纠缠,任人鱼的愤怒与哀怨让她禁不住低泣起来,“不要……放开我……”翁圣敖一惊,顿时清醒了几分。
他将男往下稍移,抵在了口处,他哑着嗓子安慰道,“宝贝,别担心,我会好好爱你。”
月夜心头的恐惧已形成,她无助的摇头落泪,翁圣敖双手盖上了她的部,动作轻柔,嘴里也温柔的说着安慰的话,已经到了这一步,再多的解释月夜也听不进,不如直接用身体证明,他缓慢的将男挤入,口一下被撑开,圆大的磨姑头一点一点挤进起,直到顶端全部没入。
月夜稍稍松了口气,虽然心有不甘,可身体诚实的反应却让她难堪,再加上两人身体的契合,由翁圣敖顶端的没入后,月夜便感觉空虚起来,然,刚进入时轻微的不适已被快感取代。
“啊……不……不要……”月夜依旧嘴硬。翁圣敖也不在意,用力的一挺,长的男全没入,“啊……”猛烈的冲撞让月夜失声尖叫,掩口无力,只能抿嘴压抑的呻吟起来,娇柔低喘让翁圣敖进出的速度加猛,小窄小随着他的抽迭口将他裹得死死的,抽出时口的会被拉长一些,他低着头看着他们靡连接处。被蜜汁沾湿了一大片的臀部,在灯光的照下闪动着莹白色泽,溅出的汁将翁圣敖的下体一同浸湿,黏黏的体让翁圣敖的毛发纠在一起,更有脱落的毛发沾在月夜的臀部上。
翁圣敖在她部捏了捏,依依不舍的转到臀部上,轻轻的拍打揉按,“恩……噢……”翁圣敖难以自持的发出重重的喘息,与月夜娇媚的浅吟形成强烈的对比,一刚一柔,一软一硬,一个紧窒一个大。翁圣敖用力的向前挺进,月夜被顶得一前一后的晃动着,全身被捣弄的酥酥麻麻的,小处的硬物强壮而硬挺,散发出来的温度几乎能让小融成水。
翁圣敖在极乐的销魂地凶猛的刺入,小的狭小让他难以抗拒,一吸一放,一挤一压将他吮的舒爽不已。他憋着想要喷的冲动,及二连三的捣弄在月夜湿滑的小里狠狠的抽,蜜汁沿着瓣滑到了大腿上,翁圣敖的手上、臀上都被蜜汁沾得湿湿滑滑的……
他动作凶猛几乎让月夜来不及喘息,月夜呻吟渐媚,小内因硬物杵入而强烈的痉挛着,并疯狂的紧缩起来,翁圣敖被夹的动作不禁缓慢了下来,每次在圆头准备抽出时,月夜的小就缩一下,将他死死的夹住,翁圣敖喘息沉重,用力的捣了两下男便被裹在内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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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无力的靠在翁圣敖身上,脸上的泪痕还未干,翁圣敖疼惜的亲吻她的额头喃喃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鲁的。”翁圣敖自知失态,心里对月夜感到愧疚。想到翁义同对月夜的态度,以及在与月夜谈到翁义同时月夜表现,他心里便感觉不安,他甚至怀疑翁义同从前对月夜采取强硬的态度,一产生这样想法翁圣敖便嫉妒的发狂,一个是自己的继父,一个是和自己有特殊关系的妹妹,这中复杂的关系交织在一起,更是让翁圣敖难受,可是他选择错误的发泄方式。
“放开我。”缓过气来的月夜,将他一把推开,刚站起身一个踉跄又栽在了熟悉的怀抱中,“乖,我抱你回去。”翁圣敖准备将她抱起时,月夜却低吼了一声,“不要碰我。”
翁圣敖一怔,见她脸色不自然,不禁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月夜垂着头,两腿并拢不敢移动半分,翁圣敖这才留意到她两腿间有白浊由腿缝溢出,翁圣敖了然一笑,蹲下身,掀起她的裙子,手指便往腿间去,月夜一惊,想要躲闪已来不及,一下跌坐在他弓起的大腿上,翁圣敖的手指再度拨开她已经湿漉漉的内裤……
“不、不要……”月夜用裙子去遮?,可翁圣敖的手指已?入涌道??挂起?,月夜猛然一怔,全身僵住,“啊……出?。”
翁圣敖眸子盯?月夜腿?,看?一股的白?由涌道?被他?出,翁圣敖由口袋里掏出?巾?流出的子接住,“你是想走出去被人看着你腿上那些属于我的东西吗?”翁圣敖出声提醒,月夜挪挪臀,“呀,我用纸巾擦就可以了,你把自己给我。”翁圣敖手指在涌道内一曲,指腹与壁摩擦起来,月夜一阵颤栗,子和这蜜缓缓滑落……已经干枯的在腿上留下了白白的一块粉末状物体。翁圣敖伸手刮了刮,粉末随着冷风在书房内散去无踪影。
“走开,别碰我。”月夜冷呵一声,翁圣敖拥住她的手臂倏然一紧,他颇为无奈的说道,“宝贝,不要这样,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翁圣敖说的月夜便相信,他说不会有下次就一定不会食言,可月夜隐隐感觉翁圣敖有事情瞒着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月夜感觉现在的生活很不真实,看似幸福内心却越是不安。“你觉得我会瞒你什么事情?”翁圣敖打着马虎眼。月夜用手肘撞了他的口,“我怎么知道,这不是在问你嘛。”翁圣敖帮她梳理着微凌乱的发丝,温柔说道,“别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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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轿车迎风行驶在柏油路上,温暖的阳光穿过树梢映照在轿车上,车子在转弯时慢慢的缓了下来,之后停在了路口,一个穿着灰色大风衣的男人,从树林中走了出来,黑色的轿车将车门打开让男人坐了进去。
“翁老板,这是您要的资料。”灰衣男人将手中一个大大的黄色包装的信封递给了翁义同。翁义同取过仔细地看着,打开十分钟后他脸色倏然一变,目光犀利的看向身边灰衣男人,“你这资料可有纰漏?”灰衣男子愕然,“翁先生,我可以用信誉担保,资料百分之百的可信。”翁义同脸色顿时黑沉得可怕。他将资料放好,吩咐司机在面前的路口停车放男子下车。
今天,翁家公寓里寂静的有些可怕,翁圣敖被翁义同支了出去,家里的佣人也被翁义同下令回避。月夜与翁义同面对面坐在真皮沙发上。翁义同抽着雪茄,白烟嫋嫋飘起,偌大的客厅里布满了烟臭味。
月夜看着翁义同堆满肥的老脸,心里说不出的怪异。她安静的坐着,等着翁义同为自己解惑。
76.在平淡中遗忘&番外の冰月夜4
两年后,日本大阪。
这里没有东京紧张与忙碌,生活节奏也没有那么快。大阪是个充满活力,热情洋溢的城市。
“冰小姐,早上好。”住在月夜附近的邻居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她一个独身女子住在一间不算大的两室一厅的高级小套间了,周围的邻居免不了对她产生好奇。开始月夜并不太搭理人,后来邻居们会经常给她送一些家产小吃给她品尝,她也便不好意思再冷漠了,久而久之和邻居也便熟络起来,或许她也是被大阪人爽朗的个感染了。
“金泽太太早。”月夜看着面前身材丰盈,牵着四岁小孩子的妇人笑了笑,热情的回应着。“冰姐姐早。”四岁的小悟甜甜对月夜一笑,乖巧地招呼,见他模样可爱,月夜禁不住上前在小悟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小悟今天好乖,太可爱了。”
一番客套后,月夜拎着自己大书包朝学校走去。新的一天应该打起神来,月夜在心里给自己鼓起,临近毕业了,课程虽然不多,可是论文之类的就要写一大堆,她每晚都要忙到一两天才能睡,平时没课的时候还好,要是有重要的课程或活动她就得难受一天。
“冰同学,早。”带着厚重眼睛的佐藤木西子是这两年一直保持『全勤』,品学兼优的好同学,可惜就是那副显得有些笨重的眼睛,以及守旧的衣着让人产生了一些距离感。
“哇,佐藤你好厉害,我就住在学校附近,每天都还没你出现的早。”月夜不仅惊讶她的『全勤』,更惊讶她居然可以保持一直都是最早到课室的记录。佐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一板一眼说道,“我每天八点睡觉,起来的自然会早些。”
月夜?言,有些?以置信。?在不是?煤油?的年代,居然有人能在晚上八?就睡???,?直就是奇?。“那你每天几?起??”
佐藤比了个手势,说道,“五点。”月夜再次惊呼出声,天啊,难怪会听人说佐藤是个『怪胎』。
“我不是怪胎。”怪胎这两个字刚在月夜脑海浮现时,佐藤便淡淡地丢下一句话离开了课室,月夜坐在位置上尴尬不已,等佐藤再次出现时,月夜便一个劲的说着『对不起』,佐藤看了她一眼,“没关系。”说着,她便将目光转移到书本上,语气简洁而平淡。正是因为她冷淡的态度才让月夜内疚不已,殊不知佐藤木西子已经习惯了『怪胎』这样的称呼了。
片刻后,佐藤突然出声问道,“冰同学,毕业后会回中国吗?”月夜愣了愣,点点头,禤毅在监狱里表现良好,悔过真诚,并且在几次监狱举行的活动中都有突出表现,特准未到刑满今年五月便能提前出狱。今年她要回去将禤毅接到日本来一起生活。
“那太好了,到时候你可以带我一起回去吗?”佐藤突然变得热情起来。月夜愣愣的扯住一丝微笑,“你是要去旅游吗?”佐藤一脸向往道,“我太崇拜中国文化了,我想去爬长城,想去逛故。”长城?故?她都还没去过,可是她回国不是为了去玩的,她也不惊动任何人,她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日本,以免给自己找些不必要的麻烦。
“抱歉,我虽然会回国,但是没办法陪着你一同去游玩,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逗留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天。”月夜一脸歉意的解释着。佐藤闻言顿显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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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城市的霓虹灯开始闪烁,月夜住的公寓里倒影着红绿交错的灯光,她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手指拿着白色的信纸发呆。
信纸上是翁圣敖潇洒洋溢的字迹。他每次来信都像做报告一般,向她一一的交代禤枫大大小小的业绩与发展,他可以用上上百张的纸来说明禤枫的一切,却从来不提及心思,可字句里无形却透露着对她的关切与思念。
那些过去已经是禁忌的话题,他们彼此都要将它封锁好,不让那些过往找机会往脑子里钻去,可是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回忆里有甜蜜,有苦涩,那些被扼杀的痕迹无时无刻的不再提醒着她,她的过去,她的曾经,她所犯下的罪恶。可记忆这种东西是拿来遗忘的,纵然她现在无法忘记,可她还有许许多多的时间可以供她去遗忘。有一天翁圣敖会结婚生子,她也会找到相伴一生的人,可她的心已经被掏空了,再也没有半点涟漪可以让她产生悸动。
她离开后,禤枫转交给了翁圣敖,翁临沂虽然不明所以可还是照做了,他正好也没有多馀的时间再去帮月夜搭理禤枫了,既然月夜开口,他何乐而不为。
而月夜离开的消息并没有通知到任何人,她慌慌张张的逃到了日本,什么都没有给自己安排好,翁圣敖得知消息后并没有追过来,而是默默的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并一再声明不会去打扰她,月夜这才得以安心的留在了大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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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积雪已经融化,可最冷的季节并不是下雪时,而是雪融之后。即使开了暖气,可寒冷的气息似乎无孔不入,裹着厚重的被子依然感觉到冷……
寒风呼啸的海边,她长长的头发迎风飞舞,这样寒冷的天气她却只是穿了一件衬衣与一条同色的短裙。光裸白皙的小脚踩在细软的沙子上,摇晃着随时都可能倒下的身体,缓缓地抬着双腿朝海里走去……
她一双眼睛空洞而茫然地看着前方,清丽甜美毫无血色面孔透露着一股死寂,偏偏是这股异样的气息,让她好似离魂一般漂浮着。各种痛苦压来让她失去了喘息的能力,离开这里吧,用最快的方式离开,永远不再出现。
她好似不会思考的木偶一般,让海水一点一点的浸湿她的小脚、细瘦的腰肢,最后将她淹没……当她以为自己就这样离开时,那张让她恋恋不舍离去的面孔突然浮现,他失去往日的温雅,全身散发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他紧紧地攥着她的手,吼着、命令着一遍遍的嘶喊着要她醒过来。
黑夜来临时,昏暗的病房里,他敛去蛰冷冽的气势紧紧的抱着她,薄嘴里吐出声声的哀求,他求她醒来,求要她乖,求她不要再任。他们可以换个城市,从新开始,他还是她的,谁也抢不走夺不去……
她醒来了,睁开的第一眼便看到他那双猩红的眸子里,赫然有滴眼泪滑落,那颗眼泪好似滴落在她心口一般,灼烧着她的灵魂……
回得去吗?要如何回去?一切都回不去了。她梦到翁圣敖抱着自己哭泣着,那是怎样的一种疼,疼入心扉,伤入骨髓。
再次醒来时,月夜是哭醒的,面对一室的静谧,她再次感觉到了孤独的可怕,走到窗口,看着灰朦朦的天空,心里想到的确是与自己时差一小时的他。
说了要忘记,下定决心要重新开始,可当喧嚣褪尽时,脑海浮现的依旧是他,她要如何才能控制自己不再去想他?
77.遗失的美好
“你怎么来了?”月夜愣愣地站在门口,表情呆滞。门口梦黎顶着一头火红的大卷发,穿着也有些清凉,虽然已经到了四月天了,可她下身的裙子也太短了。
梦黎对她微微一笑,要多妖娆有多妖娆。梦黎看着月夜呆愣的可爱表情,禁不住上前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惊喜吗?我来看你了。”
惊吓是有的。月夜原本凝固的表情,一下冷了下来,她探出头朝梦黎身后望了望,“就你一个人吗?”梦黎欢喜的表情僵在嘴角,她知道月夜在担心什么,可是有必要这样明显吗?多让人扫兴啊。
梦黎挤进屋子里,自行脱下鞋子说道,“当然就我一个,别人我敢带来吗?看你那样……”月夜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关上房门,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她往梦黎背影扑去,“怎么想到来看我。”
月夜迟来的热情,将梦黎吓到了,“难道等你去看我不成?我不来找你,估计等你结婚嫁人了,我们都没能见到一面。”
月夜将梦黎松开,为她斟了杯水,转入正题,“你准备呆几天?”梦黎一口未来得及咽下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她将水杯往茶几上一搁,撅嘴道,“怎么?我才刚来就赶我走?你真没良心。”月夜自然不是这样意思,她不想有太多人知道她的状况,她就怕梦黎这一出现,会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招惹来。
“你别担心,我自己一个人来的,没有张扬。”梦黎看着古怪的神色不急不缓的解释着,不等月夜说话,梦黎继续说道,“带我去玩玩?到处逛逛。”月夜睨了她一眼,夸张道,“你还要我带吗?估计整个日本你比自己家还熟吧?”梦黎挽着她的手臂,开始学她当年撒娇的模样,“带我去嘛,你都毕业了不是吗,我还没看过能剧、狂言咧,带我去嘛。”月夜嘴角一抽,她对大阪的能剧、狂言、落语、漫才没有任何兴趣。来日本人这两年她也很少去到处逛逛,基本都是两点一线,上课回家。
“我对这些都没兴趣。”月夜很不给面子的拒绝。梦黎也不坚持,了肚子道,“请我吃饭可以吧。”月夜看着她委屈的表情笑了笑,“不可以。”梦黎双眸一瞠,神情惊异。月夜『噗嗤』一声笑后,指了指冰箱,“我买了许多火锅料,我们晚上吃火锅。”梦黎嘴一瘪,一脸不满,“月夜,你变坏了。你从前很迁就我的。”月夜挥挥手,想让她马上收起怨妇的嘴脸,“好了。好了。出去吃就吃去吧。要不你先洗个澡?”梦黎已经饿得前贴后背了,她直接将月夜往门口拖去,“不洗了。我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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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梦黎和月夜睡在同一张床上,所幸月夜的睡的一张双人床,两人睡在一起也不挤,反而暖和了许多。两双大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可眼睛的主人却各怀心思。半晌后梦黎突然说道,“翁圣敖已经订婚了。”
月夜身子一滞,脑子空白了两秒,“是吗。很好啊。”订婚了?怎么从来没有和她说起过,既然已经订婚,还给他写那么多信干什么。月夜面无表情,可心里却掀起了波澜。她在气愤,也很失落,心里闷闷的感受让她厌烦。
“他未婚妻看起来很乖巧温柔的样子,站在他身边就好像只小绵羊一样。”梦黎想起邢思然温柔的模样,心里对她有了丝好感。
邢思然?她以为会是陈玲。陈玲当年那样挖空心思的打击她,到头来翁圣敖还是不属于她,多讽刺啊。“翁圣敖对她的态度很奇怪,不苟言笑的样子,看不出他对邢思然有任何感情。”梦黎回想着上次企业家聚会时,翁圣敖领着邢思然出现的情形,她顿时对两个的关系产生了怀疑。当她看到翁圣敖时相当的吃惊,他身上温文尔雅的气质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淡漠与冷冽气息。
月夜听闻,心里一阵酸涩,翁圣敖过得不开心,邢思然会是翁义同硬塞给他的吗?只要他不愿意的事情,没人能逼迫他,现在他妥协了吗?还是已经都无所谓了?
梦黎在大阪一待便是一个多月,将月夜的计划全部打乱了,让月夜不禁怀疑她这次来是不是别有用心。到了禤毅出狱的日期,月夜只好和梦黎一同离开了日本,乘上了回国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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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哪里住吧,别住宾馆。”梦黎领着月夜搭上的士。月夜缄默片刻后说道,“你这次去日本人,真的只是游玩和探望我这样简单吗?”梦黎笑了笑,心里不由感叹月夜还是和从前一样敏感。
“你想太多了。”梦黎嬉笑着。
月夜也没有追问。像梦黎对待她一样,她不说她也不逼问。现在月夜也选择了同样的方式去尊重她。或者只因为是梦黎而不是其他人。
“这次回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我不会留太长时间。”月夜适时的提醒着。梦黎不耐烦的蹙眉,“你说了很多遍了,都不烦吗?”月夜顿了顿,“所以我不去你家了,我会去住宾馆,另外,我回来的事情,希望你保守秘密。”
梦黎抚额,她不知道月夜居然可以这样?嗦,“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车内陷入沉默后,梦黎突然说道,“我什么都知道了,所以你不用煞费苦心的去瞒我。”月夜霎时绷着脸。
“去我那儿吧,我慢慢和你说。”在车里说话不方便,梦黎知道月夜会有许多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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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黎的住所没有变,还是从前的那套公寓,不同的是公寓是有重新装修过,颜色比从前鲜艳亮些,到是符合梦黎的喜好。
“是翁临沂说的?”月夜靠在沙发上,脑子里不禁浮现了在这套公寓里发生过的点滴。曾经她因为嘴唇被翁临沂咬破而不敢回去见翁圣敖,最后翁圣敖突然出现在这里,硬是将她带了回去,回家后他们还是免不了大吵了一番……想到这里月夜突然笑了,梦黎见她笑得莫名其妙,以为她是误会什么了,急忙说道,“不是任何告诉我的,是我自己猜出来的,我又不是笨蛋。”
“猜?”月夜闻言更是狐疑。梦黎点点头,“你离开后翁圣敖有来找过你。你当时没看到他那副模样,简直就像个索命的阎罗一般的吓人。他找遍了整套公寓都没用找到了,之后就晕倒了在客厅里。你不知道,当时我被吓死了。后来送他去医院后,他高烧不止,嘴里还一直说胡话,没用一刻不在唤你的名字,直到她昏睡过去。当时我就想不通了,你们明明很相爱,为什么到头来搞成这样。”
梦黎说话时,一直都有留意着月夜的表情,她知道她在意过去,而且是关乎到道德伦理的话题,所以她说话都要很注意很小心,“翁圣敖住院的那段时间,我天天都有去探望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些关于你们的事情。”
“所以呢?”一声反问让周围的空气顷刻间下降饿了几度。被说道痛处,月夜便又带上了冷漠的面具。梦黎摇头叹息,显得很无奈,“翁圣敖很在意你,他?你的感情我都看在眼里,你们之间的情感早已超越了界限,又何必在意虚浮的东西。”梦黎的话让月夜感到很诧异。她都到了乱伦的地步了,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她原本就肮脏不堪。
“是啊,我是和自己的哥哥乱伦了。所以你认为我该怎么办?”月夜的冷漠的态度让梦黎措手不及,她以为自己说话已经很小心,想不到还是刺激到了她。梦黎上前握住月夜的手,解释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知道不应该在揭你的伤疤,可是你过得并不快乐,翁圣敖也一样,他甚至比你更加痛苦。我从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这点你是了解的。但是看你这样我真的放心不下。”
月夜怔住了。翁圣敖不是要结婚吗?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梦黎就那么确定翁圣敖对邢思然没有感情?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你过的不开心吗?你怎么会过得不开心?午夜梦回你想念的人是谁?是翁圣敖吗?是有如何?注定没有结果,让人永远抬不起头来的爱情,纵然坚持又有何用?
“梦黎,你想说什么?”月夜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
“好不容易……”
“不要再说了,如果你想让我出去住宾馆的话。”月夜突然站起身。她不想听下去了,她过得好不好不重要,她与翁圣敖是否还爱着对付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横在他们中间一道叫『道德』的栏杆。
连续几声响起的几声门铃,打破了僵持的气氛。梦黎很诧异,想不到才刚回国就有人找上门了。将房门打开时,梦黎怔在门口惊愕道,“你怎么来了。”月夜闻言僵在客厅,猜想这出现在门口的人到底是谁。
“我昨天就来过了,你不在。”翁临沂直接走了进来,看到立在客厅的月夜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滞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月夜,心里牵起一丝异样的情绪。他的反应梦黎都看在眼里,三个人都伫立在客厅里一言不发,最后,月夜拎起放在沙发旁的行李,准备离开。翁临沂来了她不适合再待下去,不管他们的关系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暧昧……
“我还是去住宾馆吧。”月夜说着就朝房门口走去。翁临沂按住房门,显得有些窘迫,“你就住这里吧。我来这里也没有别事情,就是……想来看看梦黎。”
月夜的心情都被搅浑了,她不想再待下去了,一把将翁临沂推开,拖着行李出了梦黎的公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有栏我者死的气势。翁临沂本想去追,却被梦黎拦住了,她一把将他扯了回来,“没你什么事,你回来。”
翁临沂不解,“就这么看着她不管啊?现在时间不早了。”梦黎狠狠的睨了他一眼,举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砸过去,“你来干嘛?尽会添乱。”说着梦黎拿起手机给翁圣敖打了电话,让翁圣敖过来寻月夜,翁圣敖犹豫了许久。梦黎看惯了做事雷厉风行的翁圣敖,面这样犹豫不决的他着实很不习惯。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为这两兄妹纠结不已。最后梦黎放了狠话,“她是个倔子,现在就只有你搞得掂她。难不成你想让翁临沂去?”说着她不怀好意的瞟了一言面色铁青的翁临沂,嘴角挂着坏笑。果不其然,翁圣敖那边迅速的挂了电话,想必一个颗心早就飞出来了。
78.爱情、爱情、真伤感情
五月初,在南方这座城市里夜风还带着丝丝清凉。笼罩在夜色下的城市车水马龙,四处散发着纸醉金迷的气息,让人喘过气来。月夜拖着行李茫然的走着,不时遇到招揽客人的的士司机,她都急忙的避开。
站在十字路口,猛然醒觉,一切都变了,这里已经不是她离开时的那番模样。一切都变了,为了更好的活着而改变。
随着人流穿过马路,她凭着记忆找到了附近一家五星级的宾馆,到了宾馆前台告诉她普通房间已经满了,现在只剩下套房了。虽然是劳动节期间,可也不至于每家酒店都满了吧,她也不想如此挥霍奢侈的生活。月夜记得附近还有好几家酒店,她拖着行李再次踏上了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一双灵动的眼睛四处的张望,仔细地看着周围挂满的招牌,深怕错过了hotel的字样。
月夜原本没有带多少行李,可这一路走过了不少条街道,简单的行李也显得笨重起来。她没有国内的电话,也没有办法通过手机去预定酒店,只能走街过巷的穿梭着。
在她咬牙想着要不要住简陋的招待所时,一辆银色的轿车停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车内走出来的人,让她顿时有了想逃离的冲动。可是她双脚却不听使唤,她瞠着眸子与他四目相接……
他们看这对方的眼神,让人感觉像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他们表现出来的态度却看不明说不穿。那目光像是想要探进对方的内心,又像是失了魂一般。过去的一切像倒带一般在脑海里回放着,原来从不曾忘记,不过是将对方隐藏在心里了而已,以为不去碰触,不去怀念便能当所有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翁圣敖看着面前那双清澈的眸子,不过才几个月未见而已,却还是能一眼就发现了她的变化。在旁人眼里她就像朵蔷薇一般,正一点一点的绽放着甜美芳香。而在他看来,她就好似一个布满琉璃光彩的气泡,他不能看着,不敢上前去触,只怕手才一伸出她就在自己面前化为乌有。
月夜被他打量的双腿发软,她两腿一曲,身子被纳入翁圣敖宽厚的膛,虽然和从前一样温暖可是她还是感觉他在衣着的掩饰下瘦的身材。未婚妻没有照顾好他吗?
月夜认真地凝视着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称呼他,叫他哥哥吗?她实在是难以启齿。叫他名字只会让他们想到难堪的过去。“这附近的宾馆都满房了。回家去住吧。”
回家?月夜一听到回家懵了。翁圣敖将她抱进车内,月夜恍惚间甚至忘了挣扎,坐到车上后,月夜才开始后悔,却难以考口说出拒绝的话。翁圣敖虽然一路无言,却显得坦然许多,与月夜的不知所措有这强烈的对比。见他这样,月夜悬高的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他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恐怕早已经淡忘了从前,怎会像她那般的傻,一直将过去梗在心里,处处的担心他会对她有异样的举动,以为他无法忘记自己。看来她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下车吧。”翁圣敖将车子停在一栋白色的豪华洋房外,这里不是从前的翁家,也不是他们从前的甜蜜二人世界。翁圣敖刚为月夜拉开车门,洋房里便走出来一个长相古典,气质温婉的女人。
“这位就是月夜吧。”她上前热情的握住月夜的手,让个慢热的月夜有些不适应。“你好,我是冰月夜。”月夜主动的自我介绍,她也猜到这位面前这位应该就是翁圣敖的未婚妻邢思然。看着不错,起码比陈玲要顺眼许多。
月夜瞟了一眼已经停好车的翁圣敖,见他一脸淡然,她刻意装作不知道有邢思然这号人。翁圣敖领着月夜进屋,这才介绍道,“邢思然,我的未婚妻,你将的大嫂。”月夜闻言,心脏一抽,却硬是扯住一丝笑容唤了她一声『思然姐』,邢思然已经是翁圣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照理来说月夜称呼她一声『大嫂』一点都不过,可月夜就是叫不出来。
看着他们站在一起,好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翁圣敖对邢思然并没有半点排斥,邢思然显然已经提前进入了主妇的角色。由她和翁圣敖进门开始,她又是忙着端茶倒水,又是帮翁圣敖接外套,甚至帮他松开系在脖子上的领带,月夜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是干嘛呢?她是来看人家恩爱的吗?真是讽刺,他在她心里好似打了个结一般,而她却不过是他身边飘散的影子而已,随便一个女人都能代替的位置。
月夜为自己此刻产生的念头感到诧异,她一再提醒自己翁圣敖是自己的亲哥哥,她不该产生这样的想法,她应该用对待亲人的态度去对待他,心里不该有嫉妒吃醋的想法,可是念头一旦产生且是她轻易便能控制住的?
“小夜。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脸色那么差。”翁圣敖说着上前便去搀扶她,月夜不露声色的躲开,“我没。就是有点累了。”翁圣敖立刻将她打横抱起,吓得月夜尖叫起来,“你干什么?”邢思然愕然地看着翁圣敖突然的动作,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他对自己下了命令,“思然,麻烦你帮小夜放下洗澡水。”邢思然??地『恩』了声,到浴室里为月夜放洗澡水。给月夜安排的卧室没有单独的浴室。翁圣敖将月夜放在床上,这才想起问她有没有吃饭,是不是饿着了。
月夜双眸氤氲,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她嗓子微微沙哑说道,“你出去吧,我不饿,我想换衣服洗个澡睡觉了。”翁圣敖闻言也不勉强,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月夜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时,才发现自己脸上何时多了已经冰凉的体……
快点接完禤毅离开这里回大阪去。月夜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着。一天的疲惫,在入睡后终于得以缓解,清晨醒时翁圣敖和邢思然都在。邢思然贤惠地准备好早餐,月夜洗涮过后直接做到餐桌上用早餐。
用完早餐,月夜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赶往监狱了,翁圣敖看着她急切的神情,说道,“我开车和你一起去。”月夜一愣,回过头看了一眼翁圣敖,又慌张地垂下头。
他黯然的眸子里隐现着某种情绪,让月夜不敢直视,然,在面对邢思然时他眼神又是那样的漠然,月夜在这种诡异的相处模式下,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月夜开口就是拒绝。翁圣敖却抢在她前头,“我想去看看禤毅。他也是我的亲人。”翁圣敖一句合情合理,月夜没有理由在拒绝。
邢思然坐在一旁,看着这对表现奇怪的兄妹,心下也猜到翁圣敖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告诉她,他还是拿她当外人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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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了,是打算留在日本工作吗?”翁圣敖打破车内沉重的气氛,出声问道。月夜点点头,算是回答。翁圣敖继续说道,“以后多回来看看,这里……始终有你一个家。”沉默片刻后,月夜郑重的点头,“我知道了。”翁圣敖转这方向盘的手臂倏然一疆,嘴角随即多出了一抹苦笑。看来他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让她避之不及,宁愿逃得远远的在再也不相见,也不愿意给他留一点点念想。
禤毅个子长高了,身材也黑壮了不少。他再也不从前那个看起来单薄的小男生形象,月夜知道他长大。
“姐!”禤毅刚出了监狱的大铁门,一眼就认出踏着晨辉而来的月夜,整整两年多没见过她了,禤毅情绪很激动,可想到她莫名的失踪,他硬是压下了心头喜悦的情绪,犹豫着却并未冲上前。
月夜见禤毅的笑容冷却下来,开始有些发慌,却不影响她坚定的步伐,她上前敞开双臂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心里百感交集。
禤毅用微微颤抖的双臂紧紧地回拥着月夜,“姐——姐——”月夜感觉到肩上传一阵湿热,她知道那禤毅的眼泪。“姐!你终于来了。”禤毅哽咽出声与月夜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对不起……对不起……”月夜无从解释自己突然离开的理由,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禤毅紧紧地搂着月夜,险些泣不成声,“姐!姐!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禤毅的话让月夜心如针扎,她太自私了,丝毫没有考虑到禤毅处境自己一个逃到了日本,她不是个好姐姐。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月夜眼泪缺堤,禤毅一直是个小男子汉,从来都没有当着她的面这样哭过。不要说哭,就连红眼睛都不曾有过。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随时都牵动着禤毅的心,一个不留心就能给他照成了很大的伤害,所以她愿意一直陪着他,再也不丢弃他,也是为了弥补因自己而照成的罪孽。
翁圣敖看着哭得难分难舍的两姐弟,心里也不好过,眼看太阳越来越猛烈,翁圣敖只得上前『煞风景』,“好了,先上车再说吧。”翁圣敖看着月夜哭红的鼻子,心里叹了口气,抽出纸巾自然的为她拭去面上的泪珠,月夜一愣,随之躲开了。翁圣敖顿了顿,也没觉尴尬,月夜接过纸巾低声道,“我自己来。”
“月璃哥。”禤毅这才注意到翁圣敖一直有在,麦色的肌肤上顿时爬上了红晕。翁圣敖拍拍禤毅肩膀,默默的安慰着。月夜诧异地看着他们熟络的互动,满腹疑问。
“先回家再说吧。”翁圣敖顺手牵上了月夜,月夜抽了抽被紧握的小手,却不见有丝毫的松动,只好无奈的任他牵着自己朝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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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后的月夜双手捧着禤毅俊朗的面孔,细细的看着他,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够一般。翁圣敖由倒后镜内将他们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月夜看着禤毅的眼神似乎能柔得滴出水来,那种眼睛让翁圣敖嫉妒的发狂。
『唧——』
翁圣敖突然一个急刹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一声拖拽的刺耳声音。月夜和禤毅坐在车内被冲撞了一下,幸好有扣安全带,不然准会被摇得七晕八素。
“怎么了。”月夜探过头问道。翁圣敖注视着前方,冷然回答,“突然窜出来一只小猫。”月夜也没有怀疑,回到位置坐到。她转过头对上禤毅的视线……
“姐。怎么了?”禤毅看着月夜看着自己不说话狐疑问道。月夜瞟了眼翁圣敖,问道,“你们怎么会认识?”禤毅吃惊地看着月夜,“姐,不是你让月璃哥来看我的吗?”月夜表情凝固,这时只听翁圣敖说道,“你姐有时候很迷糊的,没什么记。她都用功读书去了。”月夜尴尬地笑了笑,了禤毅的头,转移话题,“小毅高了好多,比姐姐都高出半个头了。”
禤毅看着月夜的笑容,心里有了释怀的感触,“姐。我好想你。”月夜一怔,嘴角的弧度扩大,“我也想你。”说着他们再次拥在一起。
翁圣敖铁青着脸瞟了一眼倒后镜便迅速转过头,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指关节开始泛白。“小毅,在狱中的日子是不是很苦吗?”月夜问着眼眶便开始泛红。“都好,干的都是体力活。”禤毅直直地看着她眼睛,表明自己没有说谎。
月夜闻言,因愧疚压得喘不过气的情绪,顿时轻松了不少。“姐……”禤毅欲言又止,看了看翁圣敖,终是没有说出口。月夜也不知道说什么,车内顿时陷入了沉闷。
月夜感觉有许多的话要说,可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倒后镜里他们十指紧扣,向逃家会逮回家的小情侣一般,而他翁圣敖显然像极了那个『逮人』的家长。
回到翁圣敖住的地方,月夜就急急忙忙的将收拾行李离开,月夜慌张的举动,让翁圣敖又气又恼,却不便发作。禤毅一时还弄不明白,月夜只是大致的说了要带他去日本,将来他们在日本生活。
禤毅本想去拜祭禤凯,见月夜这样匆忙却没敢说出口。翁圣敖一颗心都放在月夜身上,见她要离开他也找不到理由来阻止,更加不能阻止。他最好是能装出对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能对他泄露任何的情感,让她对他放下戒心。免得她见到自己就想老鼠见到猫一样,撒腿就跑。
“小夜,你会不会太急了,小毅才刚出来?。”细心的邢思然察觉到禤毅的变化适时的提醒月夜。月夜抬头看着禤毅僵硬的表情,心里懊恼不已,可她立刻就为自己找了借口。“我和小毅总不能老待在这里,多不方便啊。我们还是先出去住,反正过几天也还是要走的,也免得麻烦你们。”邢思然想不到月夜会这样客气,翁圣敖是她的亲哥哥,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太过于生疏了。
“你想要住到哪里去。”翁圣敖闷声问道。
月夜怔在原地,如果可以,她一刻都不想去面对翁圣敖,她怕,她怕自己会越来越怀念过去,怕自己会活在对他的眷念里。她知道自己的举动很反常,她要是能控制自己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