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狼的娃娃

|第七话【1-4】

第七话 崩塌

呈弧型的玻璃帷幕外,尚未完全入黑的夜空如渐变的绒布,渲染著深浅不同的紫,连接著天际的是市内最长的人工吊桥,亮著灯融进那繁华、兼容并蓄的都市之中,形成一方天地。

书房里唯有立地灯亮著,隐去其他摆设,仅映出红枫木办公桌的一角,一瓶已开的白兰地、木栓、空酒杯搁在旁边,黑皮椅背抵著桌缘,就著微弱的光线,帷幕上模糊地倒映出慵懒倚坐的伟岸身影。

狄羿单手支颐,另一手悠閒地平放在椅柄上,神态从容自得,可那深湛的眼神,彷佛越过眼前的一切,沉思什麽似的。

极轻b>b几乎是难以觉察的脚步声忽现,他听见了,却依然面不改容地坐著,遥看外头的景色。

毫不意外地,一双纤长白晢的玉手从後环过他的颈项,落在衣领微敞的前,然後,一股韾香袭向鼻间,柔滑微冷的的肌肤凑向他的脸,泛香的气息正在骚动他的颊。

帷幕上,致绝美的脸蛋贴近他,含媚的眼眸与他对视。

「狄。」蒂芙以最娇美的声音唤道:「你不下来吃饭吗」

「嗯哼。」他轻应,微笑道:「你可以先吃。」

「我可以陪你」她若有似无地在他耳畔呵气,不掩饰挑逗的意欲,媚眼蓦地瞥见桌上的半瓶白兰地。「喝酒,或者更多。」

剑眉微挑,他但笑不语,不回应她的挑逗,只摆摆手,大方地让她喝那瓶酒。蒂芙也不客气,盈盈起身,黑色的丝质睡袍随著她的动作而滑出一个圆,她不拿新的酒杯,就用他的,倒了半杯白兰地,一直凝望他带笑的蓝眸,在他面前,将杯贴在唇边,缓缓地饮下。

她仰首,留了些许空隙,深褐色的酒顺著线条优美的下巴滑落,流过颈间,直下锁骨,没入那睡袍下那隆起的丰盈之间。

狄羿注视著她的每一个动作,这满足了蒂芙的女自尊,她放倒酒杯,玉手拢在睡袍的襟上,轻扯下蝴蝶结,若隐若现地露出了同色的蕾丝衣,她动作缓慢地解下睡袍,风情万种地瞅著他看。

她不否认,狄羿确是个难缠的男人,收下她已接近半年,却不曾碰她,本以为他跟其他男人一样急色,但他显然比她远想的更有耐。

为大局著想,她必须先采取主动。

「狄。」她俯身,让前的风光更具诱惑,手指扫过他俊朗的脸庞,「你不想要我吗」

「蒂芙,你醉了。」他没阻止她,眸中只有深浓的兴味,没有欲望。

「我有没有醉,你应该比我清楚。」这下,她直接跨坐在他大腿上,双手环到他的颈後,酥磨擦著他,企图撩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她在他脸上印下轻吻,带酒意地吻著。

狄羿没有作出回应,两手搁在身侧,像是在观察有趣事物般看著平日冷漠的蒂芙,突然热情地勾引他,她正努力地吻著他,丰满有致的身躯愈压愈近,几乎是想揉进他的身体里。

「狄」蒂芙唤著,不相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拒绝她,继续卖力地施展浑身解数。

待续

恶狼的娃娃 第七话2

「你心不在焉。」蒂芙双手揪起他的衬衣领口,嗓调娇软的指控著,身为女的骄傲让她产生了似嫉似恨的情绪,即使别有居心而来,但他竟一直对她视若无睹,这口气她怎麽吞得下「难道我还不能取代她吗」

「哦」迥异於他满是兴味的眸光,他的声音冷漠如冰,「你想取代谁」

蒂芙手下未停,边解开衬衫上的钮扣,边说:「还有谁你要知道,我不喜欢跟别的女人分享男人。」玉手抚上壮的膛,暗示似的以指尖在画圈,慢慢往下。

「你认为,她能威胁你」他莞尔,假若那单纯的小女人晓得蒂芙把她当假想敌看,她惊愕的嘴脸定必很有趣,然而

蒂芙小姐漂亮又聪明,你可以去找她。

那清秀澄亮的脸蛋总是会突然进占他的思绪,每每忆起她毫不在意的话语,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感到愤怒,偏偏,这女人在别墅里依然过得如鱼得水,思及此,按在椅柄的手渐渐紧握成拳。

「她有这麽重要吗」蒂芙已经解开他的皮带,滑下拉链,迷蒙的眼望向他,「狄,她到底是什麽人」

「我以为你知道」

蒂芙的心漏跳了一下,但很快地,她已回复媚惑娇柔的假象,撒娇似的道:「我怎麽会知道最初得知她是这里的主人,我很惊讶,也妒嫉得快发狂了。」狄羿冷静的态度教她有丝惊惶,可是,若他知悉她的目的,定不会把她留下这麽久,很可能这些都是他欲擒故纵的技俩。

「她是谁」她甚至开始脱掉内衣,一丝不挂地贴向他,红唇在耳畔徘徊,「狄。」吻向他的耳後,大腿间的女摩挲著他的壮硕,这次定要他为她倾倒。

「你有这麽想知道吗」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笑著说,可笑意不达眼底,「即使我说,她并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因为她是待在你身边最久的女人,我当然想知道。」说罢,她主动吻上薄唇,舌尖极力探进他的嘴里,纯熟地挑引,他没有推拒地接受。

此时,尚未关妥的木门被人从外往内推开,一道轻怯的声音传进纠缠不分的两人耳内。

「蒂芙小姐,你的」童以纯匆匆地打开未及锁上的木门,在看到办公桌後衣衫不整地缠吻的身影後,止住了话。虽然书房内只亮著一盏灯,但也足够她看清一切。

蒂芙完美的裸体就坐在狄羿的腿上,在听到她的声音时,火热激情的吻被打断了,但蒂芙仅淡瞥她一眼,不甚在乎地撩起身後的秀发,也不急著遮掩胴体,而狄羿衣衫凌乱,深邃的蓝眸凝视著她,俊脸上没甚表情。

她她打扰到他们是吗

童以纯被他冷淡的目光刺到了,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不受欢迎,也对被打扰好事,有谁还会高兴她深呼吸,微颤的手把饰物盒搁在旁边的几子上,强迫自己抬头,正视他们。

「对、对不起。」她尽力压抑,可还是没用地结巴了,微抖的身子往後退了两步,接著便转过身,飞快地奔离书房──

待续

恶狼的娃娃 第七话3

目送那往门外踉跄逃离的背影,蒂芙下颔微昂,露出胜利的微笑,童以纯比她想像中笨,心里所想全写在脸上,不过是使点小心机而已,可瞧她方才大受打击的模样,就知道对付这女人本不需要太花心思。

「狄」她柔声唤道,回过头,却对上狄羿鸷的侧脸。「你怎麽了」

他挥开蒂芙环住後颈的两臂,可她不允,直觉地又想巴回去,却被他突来的强劲力道挣开,光裸的身躯以著不雅的姿态摔倒在地,她难以置信地抬头,他竟将她推倒在地高傲美丽的她何曾受到如此对待

「为什麽狄」她尽量遏止上涌的怒火,可是紧捏在手心的五指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狄羿站起身,迅速地整理衬衣和长裤,他背著光俯瞰趴在地上狼狈的她

重生之衙内sodu

,那一记眼神,既狠戾亦狂暴,连她也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别企图在我背後耍花样。」他的语调不高不亢,在沉寂的室内回盪,倏地,她感到一阵寒意自背後攀升,这是威胁,她知道。

狄羿别开眼,绕过她的裸身,迈步离开,比平常急促的步伐显示他的心情非常焦躁。

蒂芙待在原地,然後,慢条斯理地以双手支撑,半坐起身,她凝看著那道半掩的门扉,美眸微微眯细。

书房外的走廊上,一前一後地传来连串的脚步声,负责清扫的仆人握著拖把,先看见童小姐提著裙摆,垂头咚咚咚地跑过眼前,不一会儿,狄先生沉著脸,大步流星地追向童小姐消失的方向。

「小姐」

「小」

一路上,仆人们皆向她恭敬问好,可是童以纯仿如什麽都听不见似的,笔直地往前奔走,她不知道不知道什麽都不想知道口像是有怪手,拧痛著,她忍著痛楚,只想逃离这一切。

她晓得这是蒂芙的计谋。

是紫把饰物盒塞给她,半逼迫地要她到书房交给蒂芙,书房的门并没有锁上,所以,看见那一幕并不是偶然。她心里明白,可是亲眼看到蒂芙不著片缕地与他接吻、爱抚,或者做爱,她真的受不了

他没有推拒

他怎麽会推拒蒂芙在别墅里已住下接近半年,他们出双入对,举止亲密,怎麽可能不曾发生关系他从来就不自诩圣人,也没有隐瞒过以前有床伴的事实,难道她奢望他会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吗

她有这资格要求吗

越是自问,心越益发的疼痛,她跑到走廊尽头的卧房,推开门,遑理在打理房间和衣物的如媚、如画,把自己关进浴室里,背抵著门,呼出从头到尾都紧屏著的一道气,双腿便虚软地滑下,跌坐在地。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童以纯反常的行径教姊妹俩担心不已,如画边拍著浴室的门边问。

没有听见任何回应,她们交换眼色,这次由如媚叩门。

「小姐,你应我们一声好吗」

门後,还是没半点声响。

如媚轻轻颦眉,忖度这样也不是办法,或许她该报告主子,正当她要转身时,就遇上了褐发微乱,大踏步朝这方走来的狄羿。

「狄先生。」

狄羿没看她们,双眸盯著紧闭的浴室门,犀利的目光像是要穿越那道门似的,他挥手,示意如媚和如画离开卧房,她们对看一眼,虽然放心不下,但终究还是点头领命,越过他而去。

沉稳的步履在门前顿住,隔著一幅门板,她自然听到外头的声响,知道他就站在外头,她双手抱膝,抿著唇把脸蛋埋进腿间,想封闭所有知觉,不想听不想看不想理,更不想面对他。

他在门前伫立,她在门後环膝而坐,两人维持了好一阵子的静谧,空气彷佛都凝结不动。

「开门。」

半晌,沉嘎的命令透过门板传进,震动了她的心。

待续

恶狼的娃娃 第七话4

「开门。」

半晌,沉嘎的命令透过门板传进,震动了她的心。

顷刻,她已压下心底突生的悸动,阖眼,欲放空所有思绪,然而那些不堪的秽的片段却不断在脑海中飞掠而过,愈想挥去,影像愈是清晰,她难受得像是被捏住了喉咙,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说,开门。」

她置若罔闻,与大理石地板接触的双脚被凉意占领,泛遍全身,她本能地把自己抱得更紧,不想分辨凉意到底是从地板还是自心里深处传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外再无半点声响,怕他是不耐烦离开了,她苦涩地想著,身体慢慢放松起来──

「碰」巨响倏忽撞上木门,强烈的碰击吓到了她。

「碰碰」

她自门後退开,站起身,惊诧地掩著小嘴,响声随著门板的晃动接二连三的震出,门再坚实,也抵不过这麽不要命的冲撞,而外头的人她知道是他,为什麽他要这麽做

「碰」又一声重击。

他这麽做有何目的为什麽为什麽前一刻还在与别的女人缠绵,现在又这麽坚决执著地要破门他在乎她吗若在乎,为什麽还跟蒂芙一起

漾满水气的眼里,凝看那剧烈摇晃的门,每一下冲撞,都像捶在她口般。

他当真不要命了吗

她终是捺不住,上前,一把拉开浴室的门,骇然问道:「你是疯了吗」

他的视线落在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她身上。「对,我是疯了。」开口的同时,他已伸出手箝制她的手腕,将她拉出浴室,按在前。

「放手」她在他怀中不断挣动,却只被健臂锁得更贴紧他。

「我叫你放手」她仰首瞪著他说。

「不可能。」他断言拒绝,瞳心映著他的,也是她的怒焰。「为什麽要走」

为什麽要走他问得可真好

「难道你要我留在书房看你们演出吗还是你有公开做这档事的癖好」她豁出去似的低喊著,为什麽要大刺刺地在她面前剜开事实的真相为什麽要迫她面对「假如这是你最新的把戏,那你成功了,我认输了好不好」

这是桩你情我愿的交易,她甘愿献出身体,成为他的禁脔,但可不可以,也留点自尊给她

「我可以解释」他低咆著,拥住她的两肩,迫她与他对视。

「你不需要解释,我也不想听」她不住地摇头,「我亲眼看见你和她接吻,和她做爱难道你要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吗还是一出恶作剧你想怎麽解释」即使她不聪明,却也未至於笨得连他们想做什麽都不知道。

「我本没有跟她做完」

「没做完不代表你们什麽都没做事实是,你吻了她,你也让她」她没再说下去,仅别开眼,眸中带著凄沧,轻道:「如果你是厌了,不用藉著她来告诉我,我随时可以离开。」

「我没说你可以离开。」大掌扳正她的小脸,沉地看著她道。

「你有蒂芙,本不需要」

「总之你不能离开」没待她说完,他气极搁下话,迅即低头封缄那惹他愤怒的红唇,狂暴地辗转蹂躏那柔软的唇瓣,传递他满腔的旺盛怒火,还有不容她离去的决心,她下意识地要推开他,他则按住她所有的挣扎,舌尖长驱直入,肆意地汲取檀口的甜美。

童以纯不停地推抵著那壮阔的膛,她不要、不要再沉迷了

他仍然暴地吻著,然後,抱起娇小的她,放倒在床上,下一瞬就再度贴向她的身子,方唇继续与她纠结不休,大掌开始滑进她的裙子,隔著丝质内裤撩拨她敏感的私密地带,长指快速而激烈地抽著。

然而,他却渐渐嚐到暖咸的味道,悚然一顿,他微起身,赫见断线珍珠般的清泪不住地滑落在她的双颊,她正抽泣著。

「你、你碰过其他女人,不要碰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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