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口气,抬头望着他沉声道:“我爷爷,不,王屠圣这么做的缘故难道只是单纯的想要营救众世界或者天”
他迟疑了下,朝我回答道:“王屠圣是一个痴迷于纵横术的人,以卜证道的他其实对于这个世界早已经没有任何留恋的了,即便是死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这或许是他留在人间最后的一幅棋局,或许只是为了单纯的痴迷吧,至于这幅棋局是否为他主观上所愿,或者说这幅以天地为盘的棋局之外是否还有局,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并非个人之间的博弈。”
我沉思了片刻,有些气馁道:“这接下来的十三年,我还能做什么呢”
他正准备回答我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当即释放出六识,却发现来人居然是此时的楚明,当即朝我父亲轻声道:“那我先走了。”
直接选择撕开空间离开了老屋。
而在离开后,我却忽然间想明白了当初楚明偷偷告诉我,说好像听到我父亲一个人在老屋里跟什么人说话,此时却不禁莞尔,没想到他当时说的那个人居然就是十三年后的我自己。
离开六市的我,转而在国内各地奔走,私自调查黑料理事件,而调查的结果却让我意识到这一切似乎是有人故意推波助澜的,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要将千头万绪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从而解开面纱,而在当初我们调查黑料理事件则是由那位祸国殃民的女人以及易相大先生、李家的南橘北枳还有九指、圣战这些组织背了黑锅。
而背后的真相,直到我见到了一个人,才真正知晓。
这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在两千多年前被我从楼兰国骗入阿房宫里的卡伊娜,也就是现在的昌姐,更是我这辈子最遗憾的女人。
我并没有以本名与她接触的,而是通过黑与白跟她接触的,因为我是由黑与白介绍,所以她对我的警惕感很低,从她嘴里我了解到圣战部分所涉及的黑料理事件其实是由黑与白授意的,这一点与我们曾经调查的结果是由冲突的,后来通过昌姐的一些只言片语以及我此前了解的一些线索结合下,得出了一个让人愤怒的结论。
黑料理事件最初的本质并非是杀人夺器,而是进行最简单的民事调查,从而寻找他们想要找的人,而这种民事调查并非仅限于华夏国,几十年前甚至已经普及了全世界,只是后来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利用,才变质了,而后面为了掩饰那次大范围的民事调查,多方面才默认了黑料理事件,这也是为什么后来黑料理事件不了了之的原因,因为这背后所隐藏的秘密,实在要比黑料理事件所带来的负面影响重要的多。
虽然一直到现在也没找到他们想要找的那个人,但还是起到了一些作用,起码在这期间a01世界的修途之路成长了,华夏国内的修途者质量上要比前一个阶段高的多。
离开昌姐之前,我驻足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敢说出那句话,倒不是怕她会怪我,而是觉得这是个永远都不可能解开的结,此时多说并无益处,既然会有遗憾,那你也是命中注定的。
站在巍峨的泰山之巅,我似乎忘记了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天说,如果我可以忍受孤独,那么他可以给我争取到四十年。
如今,已经回到了四十年后,可一切似乎并未改变。
晴空万里的天忽然间变的昏暗无比,视线之中那些游客也渐渐朦胧,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似乎已经成功了。”
我眼神渐渐清明,眼前显露出的依旧是我家院门前的模样。
我深吸了口气,朝他询问道:“东皇钟依旧下落不明,又何来成功呢这四十年,除了这身修为外,我感觉自己一无所获,我甚至怀疑,这四十年并不是真实的。”
浊阳呵呵一笑道:“是否真实其实你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好了,你该回去了。”
他的声音落下,我依旧站在原地,站在我家的院门外,而院门里隐约探出了一只黑乎乎的猫头,我缓步朝大门走去,那只黑猫瞧见我后,一溜烟的功夫窜到了院墙旁的柴火垛底下去了。
我父亲独自坐在堂屋里,静静的望着我。
事实上,我很清楚这四十年是真实经历过的,因为我曾经两次为了自己而出手,一次是在地狱十八层中救我自己,另一次则是救与青龙一战的自己。
我上前朝他唤了一声,他朝我点了点头道:“你进步的很快。”
我直言道:“其实你早就知道他一直藏在我的身体里。”
我父亲倒也没避讳,点头朝我道:“他可以指引你该怎么做,事实上,这也是对的。”
我呵呵一笑道:“我很不解,为何到了现在你还如此淡定如你所见,我直到现在都没有达到十方圆满。”
他摇了摇头道:“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找回了自己的本心。”
本心
我怔怔的望着他,下意识的用手抚摸了一下左胸,当心跳声由骨骼传入我的脑海中时,我愣住了
居然回来了
他示意我先坐下,随后给我倒了一杯茶水。
接过茶水,我喝了两口,朝他询问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他微微一笑道:“丢了,找回来了,就这么简单。”
我表示不信,他说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我隐约感觉这一切又是他们安排好了的,甚至我那四十年都在计划之中。
他瞧见我在钻牛角尖,朝我开口道:“你该回去了,时间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