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这让我有些吃惊,原本小梁在我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个乖乖女,偶尔发点儿小脾气也是对我发的那种小女生,却从来没见过她那么生气的一幕,且望着地上两人时眼神中充斥着反感与厌恶。
这让我这种没有亲戚的人感觉有些奇怪。
小梁舅舅与那个跟他撕扯的女人被众人拉开后安静了片刻,又开始撕扒起来,相互之间开始没羞没臊的对骂了起来,通过两人的吵骂内容我才清楚两人是夫妻关系,而他们的争执原因则是因为小梁姥姥生前留下的一个木头盒子,里面装着老太太毕生积攒的积蓄,却是在老太太死后,被小梁舅妈给偷偷藏了起来,就因为这个夫妻俩不顾时间地点环境的撕扒。
因为两人又厮打了起来,所以场面变的有些混乱。
众人劝说不得果,小梁当时眼泪就飙出来了,哭着说:姥姥刚走,你们就这样,你们也做人也别太过分,姥姥活着的时候你们对她怎么样,你们心里明白,难道你们就不怕报应吗
小梁这话一说出口,我就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她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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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梁她那个舅妈看面相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主,一把推开小梁她舅舅,眼睛一瞪,破锣嗓子扯开了喊着:你个小丫头片子,不就是当个警察嘛,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都我们家里的事情,用不着你个外人来指手画脚的,该干嘛干嘛去
原本只是以为小梁他舅舅会站出来维护小梁的,却是没想到,两人突然统一了战线,对小梁开始指责了起来,说什么跑那么远去六市,让她帮忙给在找份工作都不干,总之都说了一大堆鸡毛蒜皮的事情。
梁叔实在看不下去,就把小梁给拉走了。
小梁一走,两人失去了发泄的对象居然就歇火了,让在场看戏的众人都莫名其妙。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朝小梁他们追了上去。
来到堂屋,发现小梁一直趴在老太太的棺材上哭,她妈跟她姨也跟着哭,梁叔则站在旁边有些愁眉不展,瞧见我时,朝我走了过来,让我过去劝劝小梁,我摇头说:您都劝不了她,我哪有那本事啊,其实让她哭一哭,发泄一下也好。
临近傍晚的时候,鞭炮锣鼓齐鸣,一个山野道士吹着海螺,另外一个道士拿着一方大印印了好些纸钱后,小梁他爸接过纸钱坐在门口在一口大瓦缸里烧。
晚饭同样是流水席,人情往事的亲朋好友吃完后,比老太太辈分低的上前磕个头就都离开了。
而到晚上八点钟左右,村里帮忙的人离开后,就只剩下了守夜打盏的那俩个道士,以及老太太自己家里人,当然,还有我这么个外人。
小梁瞧见我一待着门外的
叔叔放过我帖吧
棚底下有些过意不去,就要带我找地方休息,却是被她舅妈给看见了,质问小梁我是谁小梁没理会她,她当时脸就难看了起来,说什么这是我家,你把不三不四的人带我家里来,我问问都不行啊
正在门口烧纸的梁叔也听不下去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淑芬,你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小王是静静同事,市局里科班出来的法医,人愿意来给妈磕头,那就是家里的客人
我有些尴尬的拉开小梁跟梁叔说,算了,舅妈说的对,我这次来的有些不合适,反正我也不困,就在门口陪你说说话好了。
小梁舅妈一听说我是法医,脸色有些慌张,支支吾吾的说了声是这样啊,刚才对不住了,转身就进屋了。
梁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小梁帮我找个地方睡觉,因为她舅舅家地方小,好几个房间都被其他亲戚给占了,唯一剩下来的也就老太太生前住所住的,位于后面的一个小矮屋。
因为别人都忌讳,所以才没人睡,小梁有些犯了难,我说没关系,我就睡这儿了。
她问我行吗
我说没事儿,也就一晚上,明天一早送你姥姥上山以后,咱们不就可以回了嘛。
她点了点头,说那好,我帮你打点儿水,你洗洗脚。
我应了声,说好。
等她离开后,我独自待在老太太生前的屋子里,望着屋里的简朴,就一叶知秋了。都说养儿防老,现在看来,却有些不尽然了。
刚坐在床边,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怎么回事
我赶紧从屋里冲了出去,却是瞧见堂屋中老太太的棺材盖啪啪的在抖动而棺材下原本蜷缩着的两只公鸡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怎么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而长明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
那俩打盏的乡野道士吓的连滚带爬的往门外跑
小梁他们家的亲戚都纷纷跪在门口,使劲的磕头
小梁却傻傻的端着洗脚盆站在众人的身后,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楞了好一会儿,手中的盆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热水扑了到处都是。
我微微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老太太起尸了
于是小心的朝抖的呼呼啦啦的棺材走去,走到近前时,发现那两只公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死了,而装长明灯的碗倒扣在地上。
棺材的棺盖突然发出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原本上面钉着的木钉居然有往外缓缓升起的迹象
小梁回过神来,脸色惊恐的朝我大喊了声:快出来
我应了声,就势要朝外面走,刚走到棺材旁边,棺材居然不动了
我疑惑的扭头看了一眼,右边的卧室门嘎啦一声从里面打开,小梁舅妈低着头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把剪刀,跪在老太太的棺材前,抬起剪刀对着自己的脖子,猛扎下去
我惊呼了声不好
快速的朝她冲了过去,就势要夺她手中的剪刀,却为时已晚,剪刀扎入动脉的那一瞬间,鲜血像喷泉一般喷溅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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