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寿县的路上,钱大叔可能是之前听我跟钱小芸聊天的时候提到我学法医的事情,立马就对我刮目相看了,一个劲儿的问我学法医每天都学啥是不是每天都要解剖尸体,我被他问的哭笑不得。后来见我似乎不太感兴趣,就跟我聊电视剧,聊着聊着,就说他最近每天晚上都看重案六组,问我上面演的法医跟我们学的是不是差不多,我一听又给绕回来了,我只好苦逼的跟他解释上面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夸张的。
车子在车站下了车,跟钱大叔分别前,他也给我留了电话,说是以后再来这边就给他打电话,到时候过来接我。
我根本就没想着再去,不过想着人家也是好心,只好再三感谢。
寿县到市区的车就比较多了,几乎是二十分钟就有一班,所以我在下午一点钟左右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市区里,出车站的时候,忽然瞧见了一个非常让我眼熟的背影,我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就想追上去,可忽然瞧见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了他的身边,里面探头出来了个打扮风骚衣着妖娆烫着波浪卷的女人好像跟他说了什么,随即车门打开,他便上了车。
等我冲过去的时候,车子已经走远了
当我望着那车子远去的背影时,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我摇了摇头,肯定是看错人了,虽然背影很像,可他不可能,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来可笑,就在前一刻我还差点儿把那上了车的人当成了我爸,可我对我爸的了解,他一个除了我刚入学那会儿带我来城里报名都不知道怎么坐公交车的人,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肯定是我看错了。
想到爸,我心里就有些开始焦虑,他到底去哪儿了呢
给周叔打了个电话说我已经回来了,他问我在哪儿说过来接我过去,就说在车站外面,他让我在原地待着他等会儿就过来。
等待的过程中,不时的会有车从车站里驶出来,而当一辆眼熟的中巴从我面前经过,非常的吵闹,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追打的声音,我下意识的就扭过头,瞧见一帮十来个人高马大的人正追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人追打着,那人一个不慎被车站旁边的垃圾桶给绊倒,随后被那那群人围在中间拳打脚踢,路人们也只敢远远的围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些年轻人还会拿出手机拍照,但似乎并没有人选择报警。我犹豫了下,就准备掏手机报警,却忽然发现打人的人中有一个赫然就是上次偷我包的那个光头司机
我微微皱了皱眉,最终还是选择放弃,可忽然间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且刚毅的声音:“既然你已经展现了自己的善良,为什么还要选择跟那些行尸走肉一般随波逐流”说完后,他从背后掏出了枪,朝那群人冲了过去
周叔
我顿时有些汗颜,想起之前自己的怯弱,似乎应该从听了那个载我去警局的司机那番话后开始的吧
这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许多人,其实并不缺乏善良,缺乏的其实是面对正义时的勇气。
结果并不意外,周叔一个人就把那些人给制服了,而那个挨打的中年人却是躺在地上一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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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周叔朝人群中大喊着让拨打120,却没人理会他,在旁边惊呼着议论着。
我有些无奈的小跑着赶了过去,拨打了120,走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中年人身边,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番,脸上跟胳膊上早已经肿的高高鼓起,胸口肚子上都是脚印,呼吸似乎还算正常,应该只是昏过去了,不过脾脏似乎是有损伤,于是我将他的头微微抬起,掐了掐人中,没一会儿,人醒过来了,却连站都站不起来。这时候,我才发现腿已经断了。
为首的那个偷我包的光头依旧是嚣张无比的站在周叔的对面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指着周叔扬言要弄死他却被周叔手里的那把五四式手枪顶住了额头。
继而,那光头将手中的电话递给了他,周叔结果电话,电话里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的脸色越来越差,拿着枪的手略微抖了一下,随即一脸无奈的将枪放下,手机还给了那个光头,示意他们赶紧走
那光头嚣张无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那帮人缓缓离开。
直到人群散去,救护车才来到,下来了一个医生跟几个护士,我帮忙将人抬上车后,快步走到周叔身边,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那些人给放了刚才是谁告诉我,既然已经展现了自己善良正直的一面,那就不应该跟那些行尸走肉一般随波逐流
周叔苦笑着问我知道刚才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吗
我问他是谁
他无奈的摇头道:是局长打来的,很简单的两个字,放人
我大脑嗡了一下,倒吸了口凉气,这帮人怎么可能搭上局长
顿时理解了周叔此时此刻的心情,我问他现在该怎么办
他朝我笑了笑说,还是先带你去检查一下吧,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随后便带我坐上了一辆红色夏利车,一番了解中才知道,车子是他自己的,平时上班都是开警车,所以车子都是给他老婆上班开,现在闲下来了,就拿来开着玩。
大约十五分钟左右,他将我带到了市立医院,说是他有朋友在医院里工作,可以让他帮我找台显微镜。
然而,当我从手掌里取出一些皮肤组织放在显微镜地下后,却是发现之前在显微镜地下瞧见的那种密密麻麻人脸形状介子都消失了,难道是我多想了
那脸上长黑毛的家伙真的就是齐太岁
我有些犹豫的拿起了一把医用镊子,咬着牙从伤口里拽出了一小撮发黑的肌肉组织,再次放在显微镜地下,却是发现了另一番情景
顿时让我明白,我身上的千魂蛊其实并不因为他的血才被解的,应该是他划开我手掌时的那把快的我都没反应过来的兵器
如果不是透过显微镜,我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些,可他为什么要滴血在我的伤口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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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仅仅只是掩饰他的那把兵器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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