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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怎么了?”叶栖雁不禁问。
于瑶瑶语调畅快的说,“你还记不得记得中午的那两个长舌妇,她们是营销部的!刚才我去取资料,你猜怎么着?我听到消息说,她们两个被主管开除了!”
“啊?开除了?”叶栖雁也惊诧住了。
“对啊!不过我也没细打听,不知道什么原因!”于瑶瑶猛点头,开心不已,“知道后就立马赶回来和你分享了,简直是大快人心呀!”
叶栖雁倒是也有一点小解气,只是思绪却忍不住乱成一团。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开除?
是因为工作上的原因,还是一些其他原因?
脑袋里有个念头竟自发的冒了出来,会是他吗……
叶栖雁握着手里的水杯,看到里面倒映出她散乱的瞳孔。
“终于下班咯!”
到了下班点,不知谁先喊了一声。
其他人也都是在位置上举起双臂,纷纷关电脑的把电源,收拾东西的准备离开。
“栖雁,我们也快去打卡吧!”背着包的于瑶瑶也是走过来。
“嗯!”叶栖雁点头,跟着起身。
部门里人陆续的都结束工作的下班回家,说话声渐渐远去,办公室里也渐渐安静下来,只有从百叶窗缝隙间投递进来的夕阳光。
同样安静的也有写字楼的顶层,总裁办的职员们也都离开。
陈秘书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看到里面正坐在办公桌前拿着水杯在喝的总裁,颔首了下的出声提醒,“池总,下班时间到了!”
“嗯。”池北河点头,将手里水杯放下。
他站起身子,拿过椅背上搭着的西装外套,伸长了手臂的穿在身上。
然后,他便伸手将桌边黑色的薄款手机和车钥匙拿起,一并拿走的,还有他刚刚喝过的水杯。
夜里的私立医院,儿科。
穿着病号服盘腿坐在病床上的小萝莉,扎着两个羊角辫,一张漂亮的苹果脸上都是红扑扑的,露出两个小酒窝来,冲着面前人娇羞的笑。
小手指拉了拉他的衣摆,不好意思的说道,“大河,你又想我啦?”
池北河看着面前的小萝莉,勾了勾薄唇。
内双的黑眸在她苹果脸上来回的梭巡,似是在从中隐匿却很努力的找寻着什么。
借着病房里的灯光,小萝莉白里透红的小脸蛋,黑亮的眼睛和挺翘的鼻梁都完全是叶栖雁的缩小版,不过受此时起伏的心理影响,那英气的小眉毛,以及薄薄有型的小嘴……
池北河抬起一只大掌,覆在了小糖豆的脑袋瓜上。
感受到他掌心温度的小糖豆,笑得两只大眼睛都弯成了可爱的小月牙。
“小糖豆,很晚了,你也该睡觉了,我帮你把头发拆下来吧!”池北河似是不经意的开口说。
“大河,你要帮我梳头呀?”小糖豆眨巴着大眼睛看他。
“嗯。”池北河再度勾唇。
“好呀好呀!给你小木梳!”小糖豆乐的合不拢嘴,欠着小屁股将抽屉里的猫头木梳拿出来,喜滋滋的递给他,苹果脸上的红更加多了。
池北河接过木梳,解开着她的两个羊角辫,开始一下下梳着。
低头看着小萝莉露出的两个小酒窝,眸底划过什么,他指腹间稍微用了些力。
“哎呀!”小糖豆忍不住低呼了声。
“怎么了,是不是弄痛你了?”池北河微蹙了下眉,扯唇问着。
小糖豆确实是感觉到了头皮上的疼痛,小小的呲牙咧嘴了下,但生怕他会因此不继续给自己梳头,所以将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没有没有哦!大河你继续梳吧,一点都不痛滴!”
“好。”池北河应了声。
薄唇勾着弧度,手指间却不留痕迹的藏起来了什么。
半个小时后,小糖豆准时的躺在了床上睡觉,似乎是睡前太过开心的关系,樱花瓣的小嘴微张着,睡得特别香,还有可爱的鼾声传出。
池北河看了良久后,才从椅子上起身往外走。
病房门一拉开,就看到门口站着的叶栖雁,正低头想着什么,听到声响后朝他看过来。
“你……要走了?”
叶栖雁站直了身子,犹豫的出声。
是觉得气氛尴尬,所以她故意找了借口离开了病房,实在是无法和他坦然相对。
“嗯。”池北河扯了扯薄唇。
他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双手抄着口袋,而是都自然的垂在腿侧,一只手里拿着张a4的白纸,对折着不知里面夹着什么。
看着他长腿迈动,叶栖雁忍不住说,“我送送你吧!”
池北河闻言朝她斜睨了一眼,薄唇动了动,并未说什么。
两人并排往电梯方向,走廊里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拉长在地面上的影子。
叶栖雁偷偷用眼角余光瞥着身旁的男人,心里面有些滋味万千,她主动提出说要送送他,其实是想要问问,营销部那两个被辞退的女员工,是不是他授意做的。
只是酝酿了许久,始终无法开口。
是又如何,若不是的话,她岂不就是在自作多情?
双唇蠕动了半晌,最终开口出了声,却是别的话题,“你那天……给我打电话了?”
“嗯。”池北河蹙了下眉,想到的点头。
“有什么事吗?”叶栖雁攥着手指。
脑袋里浮现出那天从轿车上下来,她和叶寒声一左一右搀扶着叶振生走进婚纱店的画面,他眸光微凉,漠漠地回,“没事。”
“哦。”她咽了口唾沫。
叶栖雁低垂着视线,落在两人并排的脚步上,她心里还在踌躇着要不要问员工辞退的事。
蓦地,听到他低沉男音毫无预兆的响起。
“你第一次到底给谁了?”
“……”叶栖雁怔住。
虽曾被他问过,但没有料到他会在此提起这个话题,这样突兀。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薄眯,已然在继续说道,“小糖豆说过,你告诉她说她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小糖豆今年是四岁……那么,你的第一次应该是发生在五年前?”
叶栖雁抬眼朝他看过去,只觉得他黑眸里一片黝黑,似深林里看不透的瘴。
而他凝睇过来的眼神,深不可测,又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让她心底有些莫名发怵。
五年前……
叶栖雁手指攥了攥,再攥了攥。
“你不是说过,以后都不会再问……”她别开视线,低声说道,末了,又顿了两秒继续说,“更何况,不管给了谁,这都跟你没关系!我也无可奉告!”
闻言,池北河内双的黑眸更加薄眯,不动声色的扑捉到她攥手的小动作。
喉结滑动,他在若有所思着什么。
他突然抛出来的话题,让叶栖雁原本想要问的心情早已忘却,似乎也不由自主的被带入到了五年前的那一晚,只不过她逼迫着自己不要再去回想,也不愿提及。
“不用再送了!”池北河低沉的说道。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也已经迈着长腿进入了电梯里面,站定后转身的看向她。
不知是不是晚上灯光的关系,叶栖雁总觉得他凝睇过来的目光,仿佛沉淀着一股深不可测的可怕力量,好像隐隐的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蓄势待发着,等待着时机。
或者说,就像是风平浪静的海面,隐藏着下面的波涛汹涌。
叶栖雁抬头看了眼他,尴尬的点了点头,然后电梯门就已经在她眼前缓缓的闭合上,她亦是转身的往病房方向走着。
闭合的电梯在一层层往下降,数字匀速变小。
池北河目视着前方梯壁,回想起之前办公室里不请自来的贵妇。
她嘴里的“谈私事”,以及后面所提到的“五年前”都让他凛了神情。
“五年前池总是不是曾在某某酒店住过一晚?”
“我知道池总住过的酒店很多,这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可是那一晚上,在池总打开房间后,里面是不是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当然了,这些都是池总的**,至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八卦过问!但我今天来的目的,所想要谈论的私事只有一个,或许池总现在也已经有兴趣了,应该很想要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吧?我可以帮你解答疑惑……”
……
电梯“叮”的声提示达到了一层。
池北河也从思绪中出来,黑色的瞳孔微紧。
蒋淑贤嘴里的话,他也未必会全部信,有些事情还需要他亲自验证。
电梯门继而缓缓拉开,池北河从里面走出来,步向外面泊车位上停着的白色陆巡,车钥匙解锁后,他拉开驾驶席的车门,却并没有弯身坐进去,而是从里面拿出来什么。
随即,他将车门关上,走向了前面的急诊大楼。
这个时间楼里面走动的人不多,池北河乘坐滚梯上了三楼后,走向了一间医生的办公室,屈起长指“叩叩”敲了两声,随即推开了门。
里面办公桌前,身穿白大褂的值班医生抬起头。
池北河扯了扯薄唇,没像往常那般,而是喊道,“郁医生!”
值班医生闻言,冲着他挑了挑眉。
他也没多说,直接走到办公桌前,将手里始终拎着的透明袋子,以及一张对折的a4纸逐一放在上面,袋子里是一个水杯,而对折的纸张里是一根带有毛囊的头发。
星期天,明媚的初秋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