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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从来没碰过,也不沾染,我觉得不干净!”
池北河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不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如何做到的便会如何说,而这些年,不光是外面传的那样他如何禁欲,私下里他确实是不近女色。
他是个极其有自制力的人,就像是他能坚持多年的不抽烟不喝酒。
那种纸醉金迷在女人堆里的男人他看不上,也瞧不起!
薄唇扯着,他大手搭在了她的肩头,内双的黑眸里浮出了一丝轻芒,继续说,“唉!如果我最早的时候,能做到像是那些领导那样,有需要时就左拥右抱的过日子,是不是没准时间久了也就会习惯了?那就不用像是现在,只惦记着你,只想要你一个了?”
“……”
叶栖雁怔怔的看着他,陷在他的黑眸里。
她不是没有听过情话,也不是没有听过甜言蜜语。
池北河这番话说起来是有些严肃的,没什么太多语气起伏的情调在,认真的并不像是情话,可她觉得,这胜过这世间的千千万万种。
俱乐部结束时,外面已是深夜。
夜里的风都带着些清凉了,城市的霓虹依旧那样璀璨。
他们来时并没有乘坐商务车,而是池北河自己开车过来的,这会儿喝了酒,也没办法开车,打电话叫来了代驾。
虽说有事先说好喝不了酒,但打交道这么多年都未曾见过池北河喝酒的人,见他今晚竟破天荒的破例,哪里可能就那么放过,在俱乐部里又被众人劝着,有了第一杯接下来没那么好拒绝了,到最后还是又喝了几杯。
叶栖雁看着始终抬手按着眉,似乎是有些酒劲上头了。
“你没事吧?”她不由上前担心的问。
“没事。”池北河摇头,伸手拉开了后车门,先弯身坐了进去,“上车吧!”
叶栖雁见状,打开副驾驶将背包放在前面,然后也跟着他坐在了后面,关上车门后,前面的代驾司机将车子发动起来,汇入主道。
上车以后,池北河就向后靠在车座上,内双的黑眸阖着,始终一只手遮在眉心之间。
她没敢多出声打扰,轻手轻脚的越过去,将他旁边的车窗放下了一条缝隙,好让夜风吹进来一些,不让车厢内的空气那样闷。
代驾司机很有经验,将车子开得很稳,道路通畅的没多久就行驶入了老住宅区。
到达目的地后,拿了钱的代驾司机离开,两人将车锁上后,也往楼门洞里走,池北河的眉间就没有舒展过,看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虽然他没有说。
叶栖雁只知道他不喝酒,并不知他的酒量有多少,所以不免担心。
见他迈着的长腿稍微打晃了下,她快步上前的扶住。
“池北河,你小心一点儿!”
池北河闻言,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薄唇勾出极浅的弧度,低沉的嗓音有着对她刻意流露出的安稳力量,“没事,别担心!”
他这样角度斜睨向她时,眼神里的深邃很像是在洗手间外他说那番话的样子。
叶栖雁也是再次感受到了当时的感觉……
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
见他始终表现出让她不用担心,她倒反而是放心不下了,上前扶着他,架过他的手臂在自己肩膀上,小手从他腰后绕过去的搂着往楼门洞里走。
池北河见状,眉尾微微挑起,似是觉得有趣,没拒绝的由着她折腾,只不过刻意将重量不压给她。
五层的楼梯,他们不紧不慢的走上去,到达以后也并不觉得累。
池北河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钥匙,插入进去,门锁转动的随之打开,走廊里的感应灯光倾泻进屋内,里面的景象便也一一跃入人的眼里。
他大掌轻抵在门板上,长腿没有往里走,而是内双的黑眸看向她。
低沉的嗓音,有些慵懒,像是在提醒一样,“我到家了。”
“嗯。”叶栖雁应了声。
“嗯?”池北河慢慢地挑眉。
他这带着疑问的一声,是在明确询问她的不离开。
叶栖雁被他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又低又轻的说,“我陪你进去,你今晚喝了酒,不舒服我能照顾一下!”
“我没事。”池北河对着她说。
可话虽是这样,她看到他眉心的褶皱,黑眸里也有着酒后的浑浊,心里实在是放心不下,刚刚一路上楼,也都是她搀扶着他上来的。
“我今晚还是陪着你吧!”叶栖雁想了想,还是这样说道。
池北河内双的黑眸凝着她,里面有着渐渐浮上来的诧异,又渐渐有更多的轻芒浮上。
“你是打算今晚真就陪着我了?”偏偏他不表现出来,而是严肃的反问。
薄唇一扯,他眉眼间神色如常的,俨然一副道貌岸然的样,不紧不慢的,“你想好了,我这里可是独居男人的房子,四面都是墙,里面有房顶又有双人床的!你又让我馋了那么久,要是你执意的要和我进来,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我可不敢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叶栖雁脸上微红起来。
她答不上来,只能用实际行动迈着脚步往里,告诉着她的回答。
“你确定?”池北河却大掌依旧抵着门板的问。
“嗯……”她脸红的都快滴血了,从嗓子眼里发出蚊子一样细的声。
他什么时候,成了这么磨磨唧唧的男人了?
而且这样明显的像是位置对换了,倒显得他不愿意,是她在上赶子……
“那好吧!”池北河眉头挑动了下,扯唇勉为其难的口吻。
严肃的脸廓上竟是傲娇,在临往屋里走之前,还不忘一字字的丢给她,表明着自己的立场,“这可是你自己要来的,我没强求你!”
叶栖雁:……
这男人!
大门终于被他松手的打开,叶栖雁搀扶着他走进去。
早就在门口的土豆,看到人回来激动的直摇尾巴,一个劲的“汪汪”叫。
只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它没敢像是往常那样往池北河身边凑,反而是两只前爪并用的一个劲往叶栖雁身上扑,似乎有些忌惮着主人。
“土豆,乖一点!”
池北河抬手,在土豆脑袋上摸了摸。
连续被主人冷落多天的土豆,像是受宠若惊,两个棕色的眼珠子瞪圆了半天,然后哈了两下舌头,扭身夹着尾巴非常乖巧的回到了自己的垫子上趴着。
叶栖雁看了看里面的房间,支吾着,“嗯……进卧室吧!”
“好!”池北河点头,重量又放在她身上了一些。
在他们进屋的时候,房间里的灯都打开,同时安装的空调也是跟着打开,可搀扶着他往里面走的叶栖雁,却觉得很热很热,双颊都已是绯红一片。
将他扶到双人床上坐下,她直起身子的呼气,同时擦着鼻尖上冒出的汗。
见他抬手按在太阳穴间,连忙问,“是不是头疼了?”
“还好,有点涨而已。”池北河摇头,低沉说着。
“喝了酒都这样!酒劲上来了就会不舒服一些!”叶栖雁对此很有经验的说,扯了扯他身上的西装外套,瞥了眼浴室说,“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你去洗个澡吧,能缓解不少!”
“嗯。”池北河点点头。
两人分工行动,池北河起身进了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响起,叶栖雁去厨房里给他冲泡蜂蜜水,又找到狗粮给土豆的盘子里放上,再加满了水。
“汪汪汪——”
土豆各种冲她摇尾巴,还是女主人靠谱!
叶栖雁也是越来越喜欢土豆,这只英犬早没有最初见到时的傲娇,总一个劲的用圆脑袋蹭着她,像是小糖豆一样各种爱卖萌撒娇。
和土豆待了一会儿,叶栖雁听到水声停止,端着蜂蜜水回到了卧室里。
池北河已经洗完澡出来了,手里面拿着条毛巾的正擦着头发,和之前的习惯一样,只在腰间围着条浴巾的出来,毫不保留的对她展示着好身材。
他似乎有些上酒劲的,直接甩了拖鞋靠坐在了床头。
“蜂蜜水冲好了,已经凉了,你赶快先喝了吧!”叶栖雁走过去,微俯身的将蜂蜜水递给他。
池北河伸手接过,很正经的说了句,“谢谢。”
蜂蜜水的甜度刚刚好,喝到胃里面会缓解不少,只是他在喝的时候,目光从未离开过她。
叶栖雁当然也是能感受到他那么强烈的眼神,里面灼着某种她熟悉的热度,只是一杯蜂蜜水的功夫,她就已经被他盯得不知所措了。
“喝完了!”
池北河示意着手里的空杯。
见状,叶栖雁伸手过去想要接,握住的却不是空杯,而是他厚实的大掌。
“你……”她呆了下。
池北河不给她多反应时间,手腕上直接用了力道,很轻易就将她带入了怀里。
叶栖雁虽是有所防备,但也是趔趄的撞到了他的怀里,鼻头撞入上面的肌肉上,一阵酸麻泛滥开来,蔓延至她的心尖。
“我觉得,你喝了酒,这个时候应该早点睡觉休息要好一些……”
“我不这么觉得。”
叶栖雁伸手只是象征性的推了下,就没多扭捏的顺从了。
毕竟她不放心的要跟着他进来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且毕竟也一周的时间了,虽说和她所想象中的时间还是稍微短了些,但看着他郁闷的模样,她也真的是于心不忍。
而且他那一番不像情话的情话,醉了她的心。
原本扒在门边试图刷存在感的土豆,一见到着情形,立马耸耷下两个耳朵,非常有自觉性的颠颠跑回了自己的垫子上。
晨光明媚,老住宅小区里有很多晨练的老人。
停在楼下的白色陆巡前后的红色灯叫嚣着亮起,随之楼门洞里有拿着车钥匙走出来的男人。
池北河依旧穿着身手工剪裁的黑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单手抄着裤子口袋,长腿迈动间的步子快且不乱,透着商人特有的沉敛跟稳重。
明媚的晨光打在他严肃的脸廓上,都是格外的意气风发。
而跟在他后面走出来的年轻女人,明显要有落差许多,素净的小脸上垮垮的,很平坦的水泥路,双腿走起来却有些打晃,似乎没休息好又体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