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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娉婷见状,顿时挑高了眉,“干嘛干嘛,这就急了?别人看两眼都不行了?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吗,帮你的性福在把关!”
叶栖雁敢确定,她说的绝对是竖心旁的那个性。
好吧,腐女小白如果一天不腐的话,那才不正常!
“不过啊,雁雁……”
白娉婷又啃了两口苹果后,一脸沉思的说,“你有没有觉得,从某个角度上看起来,小糖豆和池北河好像有相似的地方诶?”
“……有吗?”叶栖雁不在意的回。
“你说会不会五年前那晚的男人是池北河?”
“怎么可能!”叶栖雁睁大眼睛的低呼。
白娉婷将嚼碎的苹果咽下去,也是被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话吓了一跳。
两人对视了半晌,然后都同样的用力摇了摇头,很快的转移开了别的话题,并没有太在意,也没有在往这上面多想,只当是一时的脑洞大开。
夜色降下,晚风懒懒吹拂。
叶栖雁和白娉婷相互挽着手等在住院部楼下,一辆白色陆巡在霓虹里缓缓行驶而来。
“我自己坐后面就行,你去坐前面!”白娉婷说完这句,不给她反驳机会的就直接拉开后车门的钻进去,这种时候不管是闺蜜还是朋友,都该有眼力价嘛!
叶栖雁被小白这么明显一弄,倒反而窘迫的坐进了副驾驶。
夜晚的车辆并不多,车灯与路灯交相辉映,形成一片动人的流光溢彩。
“池总,真是麻烦你了啊!我家住的那么远,让你大老远的折腾一趟!”在后面坐着的白娉婷,忍不住微笑的出声道谢。
“不麻烦。”池北河丝毫不敷衍的扯唇。
从他们上车以后,池北河脸廓上表情虽是严肃,却并没有架子,反而刻意在降低自身的那股boss气势,似是让人看起来会比较容易接触。
白娉婷不傻,知道池北河这样有钱有身份的男人,一般是不屑于对陌生人多说半句,可他却对自己很客套,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她是雁雁的朋友,所以有着特殊的对待。
想到此,她还是又说了句,“那还是要好好的谢谢你!”
“白小姐不用这么客气,很多事情上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
池北河闻言,内双的黑眸抬起瞥想后车镜,薄唇边勾出一抹颇有深意的弧度来。
白娉婷和他的眼神做了个简单的交汇,立即就心领神会了,知道他指的“很多事情”是什么。
两人似乎聊的很是投机,倒是一旁的叶栖雁,听着他们的话别扭起来。
“池总人真好!之前就总听雁雁说起你了!”
“哦?”
池北河挑起了眉毛,“她都说我什么了?”
“当然都是夸你的!”白娉婷一下子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口无遮拦起来,“有钱,人又稳重,极品中的极品,而且最主要是器大活好……”
“小白!”叶栖雁扭头的低喊。
“唔!”白娉婷连忙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叶栖雁脸上臊死了,她什么时候有那么说过!
感觉到池北河不经意间投递过来的眼梢余光,她就更加恨不得就找个地洞钻起来,啊啊!
“对了,雁雁!”后车座上还传来小白的声音。
瘫在副驾驶上的叶栖雁,斜眼看着车窗外面,洋装着没有听见,最好此时她能凭空消失。
好在,前面白娉婷所居住的房子终于是越来越近了。抵达后白聘婷连着道谢了两次,麻利的打开车门的下车,临挥手告别时还不忘朝她投递着小眼神。
送完了她,白色的陆巡在夜色里折返的朝着老住宅区行驶。
中间遇到红色信号灯停下时,池北河侧着黑眸睨向她,“你跟你朋友那么说我的?”
叶栖雁一个唾沫都差点卡在嗓子里,她原本努力想要将刚刚的事揭过去,没想到他竟又再次给提起来了,一时间她真是羞窘又尴尬。
该死的小白,真是害死她了!
“器大活好……”池北河微蹙着眉,沉吟般的重复。
她听着那四个字,当真是想要羞愧而死,以为他是不高兴了,张了张嘴,努力组织语言想要解释时,却听到他勾唇的不甚满意,“不错,评价的很准确。”
“……”叶栖雁好想去死!
接下来的一路上,她就像是入了定的老僧,连看他一眼都不敢,偷偷放下车窗玻璃,试图消散车厢里面上升抬高的温度。
等着白色陆巡再次停下时,两人都从车上走下来。
感应灯随着他们脚步一层层的亮起,也是很快的抵达了所住的五楼。
在即将站在大门口时,走在前面的池北河忽然回身,伸出有力的长臂搂住她的细腰,薄唇凑近她的耳朵在问,“去你那还是我那?”
叶栖雁手还伸在背包里面,钥匙就握在手心里。
嘴唇轻轻咬着,她垂着眼睛的并不答话。
“嗯?”池北河凝着她,声音蛊惑。
叶栖雁抬眼看他,像是被他目光里的火热给烫到,很快的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些细小的颤抖,“你的床大……”
闻言,池北河勾唇笑了,直接揽着她打开了隔壁的大门。
大门打开后又被人用脚踢上,也没有开灯,在他们上楼就聆听到动静的土豆,老早就巴巴等在门口,好不容易等到门打开了,兴奋的直往他们身上扑。
可并没有人搭理它,土豆不死心的摇着尾巴,试图增加自己的存在感,却被死死关合的卧室门板搁在外面。
“嗷呜……”
土豆耸耷下圆脑袋,颠颠跑回了自己的垫子。
前爪后爪的都趴在上面,闭上棕色眼珠的同时,耳朵也垂下,非礼勿听。
新的工作周,池氏写字楼。
叶栖雁从部门下班出来时,就接到了池北河的电话,让她下楼去地下停车场。
她走出电梯,就看到停在早上位置的那辆白色陆巡,里面池北河正等着她,脚步加快的过去,打开车门坐上去,不解的问,“怎么了?”
“没事,晚上一起吃饭。”池北河发动车子引擎。
“可是我还要去医院看小糖豆。”叶栖雁不解皱眉说。
“今晚不去了。”池北河看了她一眼。
闻言,叶栖雁只好点了点头,伸手拽过安全带的系在身上。
见车子行驶的方向并不是回老住宅区,不是回去吃饭,可却始终也没有停在哪一家餐厅的意思,一路直往江边的方向行驶着。
穿过了江桥,池北河将陆巡停在了江岸附近。
叶栖雁跟着他下了车,往前面的江口走,一辆白色的游轮停在那,似是正在等着他们。
“我们要去船上吃饭?”她不禁问。
池北河没回答她,只是牵起了她的手,带着她上了游轮。
在他们两人上去以后,游轮就缓缓的动起来,一点点的驶离江岸,在江面上摇曳。
游轮很大,周边都是精致花纹的护栏,望出去都是下面滚滚的江水,再向远方眺看的话,就是晚霞中的整个冰城。
“现在景色不是最好的,等着在里面吃完晚饭,我们再出来。”
池北河说着,便拉过她穿过甲板,往游轮里面的台阶走,拐了几个弯,便是一个明亮的餐厅,里面像是经过精心装修过的,餐桌上的布置很讲究,不过却只有一桌。
他们面对面的坐下,很快就有服务生替他们上菜。
都是精致的菜肴,叶栖雁这边还没有反应过来,稀里糊涂间,对面的池北河已经将切好的牛排和她的对换了一下。
“谢谢!”她轻声的说。
池北河勾唇,线条立体的五官看起来格外迷人。
吃到中间的时候,池北河拿起黑色的薄款手机,起身出去接了个电话,不知道是公事上还是什么,过了很久才回来。
在他坐下没多久时,推开五米开外站着的服务生,端上来了一碗面条。
池北河靠坐在椅子上,扯唇对着她说,“把面吃了,我们去甲板上欣赏江景。”
“好!”叶栖雁点点头。
心里面其实有些诧异,因为自始至终吃的都是中餐,忽然上来了一碗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怎么样?”池北河忽然问。
“嗯?”她不解的看向他。
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后,夹起一筷子的面条,瞥了眼旁边的服务生,小声的说道,“还行吧,面有些煮的太久,吃起太软了。”
叶栖雁说完后,便又闷头吃起来,所以也就忽略了他眉眼间闪过的不自然。
虽然已经吃的很饱了,但她竟还是把那碗面给全部吃光了,抬起头来时,见到他薄唇边勾出了一抹浅淡的弧度。
从游轮里出来到上面的甲板上,江风清凉的吹拂。
眯着眼睛随意的望向哪一边,都是一江的瑟瑟灯光,美得像是隔世的梦境。
叶栖雁手握在栏杆前,迎着江风站在那,舒服的好像浑身的毛细孔都打开了,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然后头顶盘旋的是他低沉的嗓音,“一会儿会有烟火放。”
“真的吗?”她惊喜的回头。
“你看那边。”池北河伸手,随便的那么一指。
叶栖雁见状,也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对岸,好像他能预卜先知一样,又好像他的手有魔力一样,很快就有无数的光球在争先恐后的窜向夜空里。
“嘭——”
绚丽的光束绽放开来,交织成七彩的颜色,一朵又一朵美丽的花朵。
“天呐!”叶栖雁不禁抬手捂住了嘴巴,简直太美了吧!
不像是平时看到的烟火,因为此时此刻的,就好像是只为他们两个绽放的一样。
看呆了好一会儿,她偏头看着池北河侧脸上的慵懒,傻傻问,“不会是你准备的吧?”
池北河闻言,内双的黑眸斜睨了她一眼,已然明确。
“比不比那些破蜡烛好看?”
薄唇扯动,他眉尾挑起的询问,像是很介意这个问题。
破蜡烛?
叶栖雁怔了下,这才想起来叶寒声在楼下摆的那一堆。
她有些无语,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老实的告诉他答案,“嗯。”
烟火一个个往空中最高处窜,好像永远都绽放不完一样,映亮了半边的天空。
腰上忽然一紧,有手臂从后面绕过的将她紧紧缠住,后脊骨抵在了熟悉的结实胸膛里,耳蜗里有他温热的气息,“生日快乐。”
叶栖雁怔愣半秒,才确定他是在对自己说。
恍惚间才是记起来,今天确实是她的生日,只是恐怕连她自己都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