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第二次。”胡蝶翻着菜谱,平淡的说道。
“你来的时候不还说……”胡铭有点懵,来的路上他姐态度还挺模糊的,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决绝。
“那是晕车。服务生,我要点餐。韭菜海肠,海胆蒸蛋,刺身拼盘,再追加一份金枪鱼腹rou。”胡蝶爽快的点餐,一气呵成。
她一直都是骄傲的,既然他已经有了爱人,她没有必要再去多言,付钢qiáng有多倔,她还是知道的。
况且,她也不差别人追,前天还有人要约她看电影呢。
胡蝶深呼一口气,今天穿的连衣裙有点紧,她把裙摆拽了拽,说道:“再加两壶日本酒!松竹梅就行。”
胡铭默默的看了他姐两眼,你说晕车就晕车吧,他俩的事,他也不想多嘴。
“再加一份鸟贝!”胡铭连忙追加,不用自己掏钱,吃起来最爽了。
另一边,付钢qiáng一路狂奔到停车场,还好,白川刚走到车边,正在开车门。
“白川!”
白川充耳不闻,用力的开车门。
可是手指却根本使不上力气,白川开了几次,也没能把平时轻而易举就打开的车门拉开。
“我不应该来。”白川低垂着头,从侧面看上去,眼角微微泛红,他轻声说道:“我觉得自己,就像个神经病。”
渔船酒家的停车场在室外,来来往往不但有车还有人,付钢qiáng顾不得那么多,走上前把看起来孤零零的白川抱进了怀里。
“不是,是我的错,我今天才不应该来。”付钢qiáng说道。
白川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双手垂在身边,任由付钢qiáng紧紧的抱着他,就像全身都没有了骨头,依附在他身上。
“你会不会,哪一天又想要婚姻……或是想要孩子。”
白川满心不安,用颤抖的声音道。
看见付钢qiáng和胡蝶有说有笑,他内心深处被压抑的想象就开始肆无忌惮的疯长。
付钢qiáng知道白川会介意,但没想到他会这么不安。
他轻轻拍着白川的后背,路过停车场的人都会不着痕迹的看他们两眼。
付钢qiáng不在乎,他现在最在乎的就是怀里的这个青年。
轻轻的吻着白川的额头,付钢qiáng说道:“白川,你没问过我,我也没说过。即使是上一段婚姻,我也没有一定要生孩子的想法。”
白川将脸埋在他怀里,付钢qiáng接着说:“接下来和我度过余生的是你,不是孩子,也不是其他人。”
“那你……那你会不会有一天觉得,和我在一起很累。不可能像跟她一样,可以结婚,可以向同事和朋友介绍自己的恋人。总是要注意他人的目光……或许你现在觉得没什么,那以后呢?哪天你要是突然厌倦了呢?”白川略带哭音的说道。
胡蝶就像一个引子,把他所有的不安都挖了出来,并且无限的扩大。
付钢qiáng叹了口气,他对白川有着无限的耐心,有时连他自己都会觉得惊讶。
或许是因为他深知,白川太爱他了。
爱到患得患失,明明想紧紧的抓住他,却又忍不住站在他的角度去想问题,而且总是会设想出一些最糟糕的情况。
紧接着就会既自责又难受。
“白川,深呼吸,你冷静一下听我说。”
白川的眼泪打湿了付钢qiáng的脖颈,他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听话的乖乖深呼吸。下垂的双手抬起,紧紧的抓着付钢qiáng的衣角。
“你知道,我不是喜欢大张旗鼓的人,也不是那种,有什么事恨不得让所有人知道的性格。”付钢qiáng慢慢的说道。
“从和你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想过这个问题,我不怕任何人知道。别人怎么看我,除了你和我爸妈,我都不介意。岁数大了有一点好处,脸皮厚。”
付钢qiáng揉着青年的后脖颈,白川哭得他心里酸酸的。
“白川,你知道的,我拿你没办法。”
白川都不用哭,只用那种悲伤的眼神望向他,他就受不了,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我爸知道我俩在交往,年后有机会,再想办法把你介绍给我妈。公司里你就更不用担心,人事部培训的时候不还说过吗,我们要尊重lgbtqqa人群,女生要是不愿意,都可以不穿裙子,你忘了?”
怀里的白川动了动,闷闷的道:“不是qqa是qia。”
付钢qiáng失笑:“对,我记错了。”
白川微微抬起头,露出自己水汪汪的眼睛,泛红的眼眶里满是泪水,他鼻子囔囔的道:“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小心眼。”还容易哭。
付钢qiáng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我喜欢就行,别哭了。”
白川无声的抽泣,双臂环住付钢qiáng的脖颈,薄chún抿的紧紧的,就怕哭出声来。
看得付钢qiáng非常难受,他怎么有这么多眼泪?眼睛都要哭干了。
“你说,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哭?”付钢qiáng叹口气问道,每一次白川流眼泪,他都束手无策。
白川抽噎着道:“你,你不许再见她。”
付钢qiáng立即点头:“好,再也不见。”
以胡蝶的性子,估计再也不想见到他。
白川:“她,还对你有意思。”他眼眶红通通的指控道。
“……要不是你告诉我,我都没看出来。”
“我看出来了。”
“好,你说得对,我以后离她远远地。”
等白川慢慢恢复,付钢qiáng搂着他道:“上车?外面风太冷了。”
白川脸上的眼泪都被风吹干了,火辣辣的。
“嗯。”白川抽噎着,乖乖的点头。
付钢qiáng打开车门,看他坐进去,帮他关上了车门。
车里的白川眷恋的望着他,红红的眼睛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快到家的时候,白川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突如其来的情绪崩溃,他本人也很不好意思,将高领毛衣拉到鼻子的高度,窝在那不说话,就露出一双红红的桃花眼。
回到家中,房门一关,付钢qiáng就把白川拉了过来,搂在怀里狠狠的亲他。
白川更热情,迫不及待的开始脱衣服。
“我发现你是怎么让我难受就挑着什么说。”付钢qiáng状似凶神恶煞的说道。
白川望着他的眼:“看我哭,你很难受吗?”
“你说呢?”
他心都要揪到一起去了。
卧室里,付钢qiáng抱着白川亲吻。
片刻后,白川像蛇一样滑了下去,指着方向杆说:“我想在上面写我的名字。”
付钢qiáng:“……”
没等付钢qiáng反应过来,白川就跳下了床,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管黑sè马克笔,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付钢qiáng下意识的想到,这玩意用水能洗掉吗?
“套个小雨伞吧。”付钢qiáng建议道。
白川摇头:“上面有油,写不上去。”
“不可以吗?”白川拿着笔,一脸失落的望着付钢qiáng。
付钢qiáng:“……”
咬咬牙:“行!写吧!”
马克笔的笔尖触及到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