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片,或者枪战。”
白川找出来一个新上映的搞笑公路片,点击播放。
“部长你要是累了,我跟你换着开。”
付钢qiáng侧头看他,开玩笑道:“别跟我抢工作,我今晚是司机。”
白川倚在皮座里,笑着点头。
夜晚的风吹在身上既柔和又舒适,电影情节发展很慢,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笑点。
白天工作了一整天,晚上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激烈的心理活动也让白川感到疲劳。等付钢qiáng发现白川很久没说话,转头看的时候,白川已经窝在座椅上睡着了。
双目紧闭,浓密的睫毛垂落,白皙的脸旁隐在yīn影中。
他只穿了件白衬衫,西装被放在了后座。
付钢qiáng悄声从后座拿过自己的外套,比白川的外套要宽大,盖在了他的身上。
关闭车篷,将电影关闭,换上舒缓的轻音乐。
白川睡的不沉,迷蒙的睁开眼睛:“部长?”
付钢qiáng刚掏出一包新的烟,听到白川的呢喃,给他提了提下滑的西装外套:“再睡一会,快到了。”
白川睡的有点迷糊,他伸出手,抓住了付钢qiáng的衬衫衣角,闭眼又睡了过去。
付钢qiáng一愣,随即轻笑。
白川这是睡懵了。
到达白川家时已经十一点半,他睡的很熟,付钢qiáng再有力气,也没办法把一米八的白川搬回去。
“白川,醒醒,到了。”
白川睁开迷蒙的双眼,环顾车内一圈,清醒了过来。
他揉着眼睛道:“不好意思,几点了?”
“我让你睡的,不好意思什么。”付钢qiáng看了眼时间:“快十二点了。”
“部长今晚在我家睡?反正明天部长也休息。”
付钢qiáng想了想:“行,麻烦你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天。”
白川刚睡醒有些疲懒,付钢qiáng从后座拿起两人的西装外套和吃剩的垃圾袋,高级汽车里充斥着路边摊小吃的味道。
只有白川的西装外套里面,若传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
“白川,你喷的什么香水?”付钢qiáng早就想问了,白川的香水味道不算冲,但很持久。
两人从地下一层进入公寓,白川按下入门密码。
“香奈儿的一款男士香水,黑sè瓶的。”
付钢qiáng不懂这些,惊诧道:“香奈儿还有男人用的香水?”
“有,明天给部长喷一喷。”
付钢qiáng摆手:“我不用。”白川喷香水是锦上添花,他喷香水有点不搭。
两人都累了一天,付钢qiáng更是来回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洗完澡进次卧倒头大睡,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付钢qiáng穿着四角短裤起来上厕所,他对白川家已经很熟悉,不用睁眼都知道怎么去厕所。
“部长,起来了?洗把脸来吃早餐。”
付钢qiáng皱眉,往客厅望去,白川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喝牛nǎi。
“等我放完水。”付钢qiáng钻进厕所,出来后先回房套上白川借给他的居家服,头发像无拘无束的冲天海藻。
“你怎么起这么早,几点醒的。”付钢qiáng挨着白川坐下,白川递给他一杯绿绿的水:“七点醒的,就点了早餐外卖,刚送到。”
“这什么?”付钢qiáng闻了闻,一股草味。
“青汁,早上喝对身体好。”白川家里的保养品不少,付钢qiáng不注重这些,看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根本分不清是什么。
付钢qiáng皱眉喝光:“这不就是青草打成末了吗?”
看得白川忍不住笑出了声。
时间无声的流逝着,盛夏一过,就迎来了初秋。
付钢qiáng和白川走得更近了些,下班两人大多时间泡在一块,去喝酒吃饭,游泳健身,更多时候是在白川家加班。
天气逐渐变冷,白川想了想,给付钢qiáng定做了一个烟灰缸和一双纯皮拖鞋。
付钢qiáng的脚大,穿白川的拖鞋时,大半个脚后跟都露在外面,至于烟灰缸,白川虽然不喜欢烟味,但也不是无法忍受,与其让付钢qiáng在阳台被冻得哆哆嗦嗦的抽烟,不如让他在屋里抽。
下完订单,白川侧躺在沙发上,脸埋在抱枕里,用鼻子去嗅,仿佛还能闻到付钢qiáng的味道。
他为付钢qiáng做的这些,付钢qiáng能感受到吗?
白川嗤笑自己,付钢qiáng感受到了也不会想到,他的下属是存了什么心思待在他的身边,若是知道了,他一定会敬而远之。
……不对,付钢qiáng心软,他说不定还会像普通下属一样对待自己,可是白川能做到恢复平常心吗?
人都是贪心的,刚开始只想和他多说说话,慢慢的,希望他可以对自己笑,对自己的态度与其他人分别开来。
再然后呢……
这份欲望随着两人的深交,逐渐开始失控。
就连在公司开会的时候,白川偶尔也会走神。等他发觉时,已经盯着付钢qiáng看了很久。
付钢qiáng给他一个眼神:怎么了?
他怎么了?
白川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单纯的走神了。
付钢qiáng就会挑眉,那意思是说,挑衅领导?
工作中无意间的这些小细节,只有他和付钢qiáng懂的无声交流,这份默契让他隐秘的窃喜,愉悦过后,心底的空虚与负面情绪会慢慢的涌上来。
抚摸着自己的喉结,平摊的xiōng膛,白川第一次厌恶,为什么,是谁规定的男人一定要喜欢女人?
从最早的人类文明之初,人类的大脑还远不如现在这样敏捷,他们就知道男人应该找女人。
如果那些是正确的话,他这样的人算什么,他这样的内心世界又算什么?
是不该存在的吗?
他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不会有结果的问题,但复杂的情感纠结却在心头挥之不去。
付钢qiáng发现,最近白川的情绪有些低落,下班也不叫他去喝酒了,总是一个人下班就回家。
上班的时候,白川偶尔会盯着他的方向愣神,他也说不清白川是在看他还是只是盯着某个地方发呆,但若只是某个地方的话,为什么每次都是他的脸?
白川的目光中还时常会流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
是的,压抑,就连付钢qiáng都能感受到其中的yīn郁。
白川用那个目光看向他时,付钢qiáng就会想问问他,怎么了?这幅表情?
可话到嘴边,付钢qiáng又问不出来了。
他不迟钝,他也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出来,有些东西,还是不要问出口的好。
白川有自己的私生活,他不应该管太多,即使他很在意。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后,白川突然请假了。
付钢qiáng走进办公室,习惯性的看了眼白川的方向,座位上空空如也。
“白川呢?”付钢qiáng状似无意的问道,白川每天来的都很早,不可能会卡着时间来。
王系长道:“他发短信跟我请假了,说身体不舒服。”
付钢qiáng心想,白川从进公司就没请过病假,属于轻伤不下火线的类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