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拿过乌龙茶慢慢喝。
几个领导的话题在他身上短暂停留,就回到了喝酒上。
白川光是看着付钢qiáng一杯一杯像无底洞一样往嘴里guàn,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付钢qiáng一直观察着白川的状态,中途叫来服务员,不一会就端上来一碗皮蛋瘦rou粥。
“吃了。”把粥往白川面前一放,付钢qiáng吩咐道。
白川没吃多少东西,肚子里除了酒就是茶,确实有点饿了。
他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粥,缓缓放入嘴里。有些充血的眼睛向付钢qiáng的方向望,付钢qiáng正在吃烤rou,手臂上的肌rou拢起,看起来非常结实。
宽大有力的手握着筷子,无名指上的白金指环泛着暗光。
付部长结婚了?
白川从来没听付钢qiáng说过家里的事情,他经常加班,也不会给家里打报备电话。
不像其他已经结婚的同事,经常会给另一半发短信,有的是因为工作要加班,还有的要商量谁去接孩子。
察觉到了白川的视线,付钢qiáng转头看他一眼,用筷子指了指烤盘上的rou:“想吃rou?”
白川反应慢半拍的点点头。
付钢qiáng拿起旁边的铁夹子,给白川夹了两片rou:“蘸料自己兑。”
白川慢条斯理的吃rou喝粥,迟钝的大脑恢复了些清明。
烤rou店里的温度不低,鼻端充斥着烤rou的油烟味,更鲜明的是身边传来的,付钢qiáng身上的酒味和烟臭味,白川不喜欢酒味和烟味,无论哪一个都很难去掉。
也许是喝醉了酒,意识有些朦胧,白川下意识的往付钢qiáng的方向凑了凑。
感受到胳膊上贴来的温度,付钢qiáng一愣,右手夹着烟,伸出左手点了点白川热热的额头:“醉鬼,靠过来不热吗?”
白川只会傻愣愣的笑,付钢qiáng懒得跟他计较,任由他靠着自己,道:“别吐我身上,要吐的时候往王系长身上吐。”
白川右边坐着的王系长一听,立马接话道:“白川啊,你可不能听付部长的,想吐就抬头,往天上喷,我们这桌谁都跑不了。”
“王系长,你太损了啊。”营业一课的课长笑着道。
随着白川酒劲的消散,他看着付钢qiáng不知疲倦的喝,让他忍不住想,这男人身体里流淌着的应该是酒jīng与鲜血的混合物,也许就像鹿茸血酒那样的口感。
渐渐的,喝上头的王系长也败下阵来,拍了拍快要将衬衫撑爆的肚子,笑着对白川打趣说:“这就是我工龄九年积累的心得。”
白川已经恢复了清醒,手里拿着一杯现榨橙汁,他要多补充维生素c。
“这心得的分量有够重的。”
王系长抓着厚厚的脂肪肚颠了颠,煞有介事的说:“跟我老婆怀孕的时候差不多吧,这心得可不能再长了,男人啊,肚子太大了很耽误事的。”王系长挺着肚子做了一个向上顶的动作,白川笑笑。
男人们就像一群小孩,在一起就会说一些黄段子。
这时,王系长的手机震动了。
王系长拿过手机点开屏幕,笑着对白川说:“我老婆想我了。”
白川不经意的一瞥,屏幕上的信息是:赶紧死回来!半个小时内不回家,你今天就睡大街吧!
“……”这算想他吗?
白川咬咬吸管,左边的付钢qiáng正和营业二课的课长聊着什么,并没有听白川和王系长的说话内容。
“部长夫人对他真放心啊,都没打电话催他。”白川看似不经意的对王系长说道。
王系长给老婆回了几个求饶的表情包,静默了两秒,窥着付钢qiáng的方向,对白川小声说:“你刚才这话可别对他说,我跟你说,老付他离婚了。”
吸管被白川咬的扁扁的,戳着他的牙龈。
“哦,我看部长还带着戒指,没想到…”白川没有直接问,他绕了一圈引王系长的话。
“他说他嫌麻烦,其实谁知道呢,哎,别看他总板着脸,连个旧东西都不舍得丢,更别说人了。”王系长感叹道:“我们部长啊,重感情着呢。”
“说什么呢,我可听见‘部长’了。”付钢qiáng从白川身后探过来,白川的后背刚好抵在了他温热的xiōng膛上。
男人的身体不软,肌rou充满了韧劲和张力,付钢qiáng温热的体温从薄薄的衬衫里传了过来,白川敏感的后背瞬时起了一层jī皮疙瘩。
白川用力的咬了咬吸管,笑着道:“王系长说您不喜欢扔旧东西。”
也许是酒jīng残留在作祟,白川回头望付钢qiáng下颚,上面已经生了青青的胡茬,引得他想去蹭一蹭,让那些坚硬的胡茬划过他身体的每一处。
一团火,缓缓的在白川的心底燃烧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用电脑回复评论的时候,经常刷新过后页面不会显示,我就会回复第二遍,然后就回重复了……
————————————————
最近我bl的脑洞频出,引得我想写一个bl短篇合集……
哦,不能再开新坑了,每开一个都是债啊
第7章 感情这种东西一旦发生,便会像癌细胞一样迅速扩散
明明那天喝得已经意识朦胧,过了许久之后,白川还是能回忆起那天的每一个细节,包括付钢qiáng下颌新生的胡茬,挽起的衬衫袖口上沾着的酱料,以及从他xiōng腔传来的温度。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付钢qiáng开始频繁出入他的梦境了。
在梦里,付钢qiáng会用那坚硬的手臂霸道的搂着他,会用坚硬的胡茬蹭他的喉结,还会让他摆成羞耻的姿势,恣意的玩弄他的后,廷,用词语来刺激他的感官。
梦醒后,白川总是会看着天花板发呆,一种事后空虚从四面八方袭来,无数个清晨,他搂着松软的棉被,将胳膊伸出温暖的被窝,紧紧的搂着枕头,去幻想一个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闹钟响,联动设置将厚重的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
白川缓缓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点开音响,舒缓的音乐从立体音箱中流泻而出。
赤、裸着身体,白川一步一步走进浴室,打开蓬头,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
洗完澡,白川站在镜子前擦拭头发,望着镜中水蒸气下模糊的自己,白川面无表情的将浴巾扯下,扔进了换洗衣物的筐里。
按部就班的涂爽肤水,护肤霜,整理头发,因为有了想见的人,每天上班前的准备工作都变得与以往不再一样。
站在衣柜前踟躇许久,白川选了一件新买的浅灰sè条纹衬衫,扣子也是浅灰sè的,看起来简洁又时尚。
修身西装裤将他一双长腿显得更修长,白川在镜子前端量片刻,往西装外套的口袋里chā入铁灰sè的方巾。最后,他在手腕内侧和脖颈处点上香水,才算准备完毕。
镜子中的俊美男人五官jīng致,嘴角带着笑容,白川与镜中的自己对视,忽然,他的笑容就停住了,随即消失。
他打扮的再用心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