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想念烛台切了,唉。”
“……我也是啊!!!!!”
烛台切光忠,全本丸最擅长做饭的刀剑男子,可惜还在待回的行列中。
明确意识到自己添了乱的老爷爷一脸无辜:“烛台切?哦~说不定下一个世界,就能把他带回来呢?”
“下次回来的请务必一定绝对要是烛台切哦!”
说是这么说,谁都知道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那么巧的几率太小了。
鹤丸神情沉重,拍了拍三日月宗近的肩:“你还是去外面坐着喝茶吧,带上最后一点热水。”
三日月宗近轻叹:“唉,被嫌弃了啊。这也是正常的,毕竟是我的错。”
鹤丸拖长声音,才不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没有没有没有锅没了,今晚就在院子里烤鱼哟。”
锅没了,只能改变策略了。
还得拾厨房,打扫善后,明明只是路人的鹤丸感觉真心累。
“好啊。”
三日月宗近没意见,轻轻松松地走了。
他特意来厨房转了圈,好像除了炸了锅以外什么事情都没干,这会儿还是回到了原本的轨迹:坐在屋檐下喝茶,看并不好看的院中的风景。
茶还是恰巧在走廊撞见他的今剑泡的,本来三日月宗近想要自己动手。
短刀今剑外表就是一个白发红瞳的小孩子,性格格外活泼,喜欢玩耍。
他和三日月宗近有同由刀匠三条宗近所打造的渊源,三日月宗近找回来的第一个同伴,也是今剑。
“三日月,等一下等一下,我来帮你~”
打扮得像天狗的短刀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很是热情。
“要帮我泡茶?哈哈,没问题呀。”
鹤丸让他带走的最后半壶热水都用完了,茶叶在水量顿时上涨的杯中匆匆地旋转,很快就上浮,氤氲出沁人的清新香气。
最后,一大一小两个人就一起坐在了屋檐下,走廊边。
三日月宗近起初没有开口,茶杯在手中捧着,热量紧贴着掌心。
只不过,当从水面飘起的白气渐渐淡了下去之后,双目直视前方的他才开口,微微笑着。
“你们商量过什么吗?”
“哎,也不算商量吧。”今剑道:“就是大家约好了,等三日月这次回来,就聚在一起庆祝,还要让你轻松一下,不要那么辛苦。”
三日月宗近颔首:“原来是这样。”
“就是想着,三日月以前都没有做过这么多事,除了远征和出战,都只看到你悠闲地喝茶吃点心哦哦!糟糕,我没有说以前的你的坏话的意思啊啊!”
今剑藏不住话,一问就被问出了心里所想,顿时格外尴尬,脸有些涨红。说实在的,像他这样的性格,能想到这方面的事情,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可三日月宗近却笑道:“我现在不也是在喝茶吃点心吗?唔唔,这样的日子的确很悠闲。”
“不一样,我们知道的哦。”今剑十分陈恳。
少年偏过头,用清澈的红瞳看向周身仿佛缠绕着平静的蓝发青年:“时不时就要突然消失,到陌生的地方寻找同伴,还要在那边不知道待多久才能回来……至少、至少我知道,真的很辛苦!”
“就像那时候,你找到我的那时候……”
今剑当然不会忘记。
他和三日月,在“最初”的那个世界,待了将近二十年。
第二十五章
二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漫长了。
虽然在“那里”过得非常愉快,没有多少麻烦的事发生,但麻烦的是,那边的二十年,到了本丸这里,可能只过去了两天左右。
今剑也说不清楚,不对劲、很糟糕的原因具体是什么,可心里就是有一个结,觉得三日月这样下去不会很好。
他还在一本正经地说着,脑子里也在继续思索。
却不想,三日月宗近听着他说,最后才不紧不慢接上一句话:“这次的茶怎么样?”
今剑:“哎、哎?唔……很香!好像很贵的样子。”
“那当然啦。”三日月宗近弯起眼,“这可是王送的茶叶啊。”
“王……”
顿了几秒。
“王!!!是吉尔殿下吗!!!”
“对哦~”
“真棒!你见到吉尔殿下啦,殿下他怎么样?咦,等等,他难道不是人类……”
这不,就用了一句话,今剑的注意力完全被三日月宗近给转移了。
三日月宗近给他讲述了自己这次的经历,让今剑把刚才的话题忘得一干二净。
随后。
“要开始烤鱼了三日月!今剑!你们别在那儿坐着,都过来吧。”
不远处的陆奥守朝他们喊。
“好,这就来”
这一下,关于王的话题也停止了。
三日月宗近把茶杯放下,慢了今剑几步,才站起。
起身时,从袖下倾斜的阴影将略微晃动的茶水罩在其中,让漂浮的一枚茶叶似是受到压力,缓缓地下沉。
“来了来了~”
他朝自己的同伴走去。
……
今剑说的没错,三日月宗近在他流落的第一个世界,留了将近二十年。
但跟如今目的相当明确的主动寻找不同那时候的他记忆完全清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没有从认识他的人那里一点点积攒下来的信息。
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又要去往何处。
在心中近乎一片空白的情况下,他遇到了一个名叫吉尔伽美什的王。
不久之前似是还感慨过,每一个流落在异世界的同伴,都有可能会得到只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故事,亦或是羁绊……
而这,就是三日月宗近的故事。
发生在遥远至极的时间之前。
*****
“……”
刀很快就觉察到,自己目前身处的状况有些许的奇怪。
从莫名混沌的黑暗中醒来,在格外堂皇明亮的大厅中现身,突然得到了一个唤醒了他的主人。
紧接着,又莫名其妙地心生触动,一定要把进入视线范围的另一把刀握在手中才行。
真是奇怪。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除了最后真的如愿握在手里的这把短刀以外,没有任何事物能给他带来熟悉的感觉。
包括始终坐在高处的“主人”在内。
他没来过这里,连这里的人所说的语言都听不懂,不能交流,只能自说自话,或者凭借对方的动作和表情来揣测含义……
太麻烦了。
按理来说,努力揣摩,努力尝试与陌生之人沟通,了解现下的情况包括试图找回记忆在内,都是他最应该做的事情。
可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