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痛苦呢?
我看着赤司的侧脸,突然就有点难过,
赤司和他的母亲是一样的人,温柔而强大。
离开的时候,我看着那个笑容轻声说了一句:“请您放心。”
太阳被云遮住了一点,走出陵园的时候我一直都没有说话,反倒是赤司戳了戳我的胳膊:“别担心,我又不是和当初一样的小孩子了。”
我牵住他的手,紧了紧。
等车的时候,赤司难得有兴致,和我说了很多他小时候的事情。
“……那一次我照样是全科满分,老师夸我是学校里最聪明的小朋友,回家之后我把胸前贴着的小红花送给妈妈了……”
大概是从没和人说过这些记忆里的事情,赤司脸上带着笑意,眼神里还有一点小骄傲。
太阳穿透云层重新照到了地面上,那是傍晚柔和又温暖的光。
返程的车停靠在了站台。
我这才想起来我和赤司连午饭都没有吃。
【我来接你回家吃晚饭了,赤司小朋友。】
率先走进车门,我转身朝他伸出手。
赤司笑了笑,抓紧我的手走了进来。
风从后座的窗户那儿灌了进来,是夏日里难得的凉爽的风。
我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我们穿着情侣装来见了最后一位家长呢。
赤司侧了点身子盯着窗外快速后退的景物,我看着他的侧脸和额前被风轻轻撩动的头发,突然就有了一种无比满足的感觉。
这大概就是追到赤司征十郎的成就感吧。
又想到了赤司刚才说他童年光辉事迹时得意的表情,我没忍住扬了扬嘴角。
我知道,我的阿征呢,是全幼儿园最乖最懂事最聪明的小朋友。
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我一定会好好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
感谢追文小天使们的陪伴,和大家一起嗑齐赤真是太开心了!
后面更番外,暂定的有赤司视角的恋爱过程、大学的日常,其它的我再想想,尽量多写点儿,欢迎补充~
最后,那什么,就是,求个作者藏呀呀呀[超小声]
第60章番外一
最近出现了一件让我有些感兴趣的事。
事情还要从上周的体育课说起,班级之间的篮球友谊赛上,我被一个毫不起眼的男生一球砸晕了。
尽管这是我第一次在球场上受伤,但让我意外的点却不在此,这个叫做齐木楠雄的男生砸晕我的那球无论是力道、弹射出的角度、包括球的速度都非常不可思议。
事发突然,观察得不是太清晰,但我依然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天赋。说起来我第一次见到这个男生是在一个快要打铃的早晨,当时我抱着体育器材空不出手,想要买罐咖啡,走近了自助饮料机才发现那儿原来还站着一个人。
这是除黑子之外,我见到的第二个存在感异常稀薄的人,虽然不及黑子,但也非常难得了,再加上他展现出来的天赋,作为篮球社的社长,我觉得将他拉进社团好好培养一下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他似乎对社团之类的事情兴趣不大,但三两句话搞定他也并不难。
我绝没有什么因为自己被砸晕而公报私仇的想法,但那是在这家伙摸了我的头发之前。
虽然身高没有拖我打篮球的后腿,但我其实还是希望自己能更高一点的,所以被摸头发这件事比起被突然砸晕更加让我不爽。
让他留下来打扫四人份的卫生只是一个权限范围内的小小惩罚,可我想想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又折返回去想要帮帮他。
就是这一趟,让我看见了超出我认知范围内的场景。
这个带着眼镜,一眼看起来有些普通的男生站在场馆的正中央,他只是随便抬了两下手指,场地里的垃圾便集中了起来,悬空自动地进入了垃圾箱,而拖把在无人控制的情况下居然沾了水正在自动清理地面。
我在门口愣了两分钟,直到被齐木发现,我才快速掩饰了自己的震惊走了进去。
这个人很有问题。
晚间的时候我依父亲的嘱托去参加一个宴会,遇到了一位母亲的故人,她和我说了很多母亲年轻时候的事。悲伤的情绪早已发泄得差不多,我自认是个很能控制感情的人,理智而清晰地知道自己要走的路,但离开宴会厅的时候还是有些难过。
大概是太久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起过母亲了吧,久到让我几乎忘记了思念。
我觉得自己需要躲起来宣泄一下这让人压抑的情感,赤司家族的人应当强大而没有弱点,但此刻这难以控制的感受让我不安。
我在路边的小商店买了酒走进小巷子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两声闷雷之后下起了雨。
我想要出去找个躲雨的地方,但起身之后才发现自己意识似乎已经不太清晰,眼前的地面似乎也在摇晃,我只好努力找了个路边的长椅坐了下来,暖黄色的灯光里面,我看到街对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也在看我。
可那身影瞬间就不见了。
我靠着旁边的灯杆,半闭了会眼睛。
雨很快停了,听到有人在很近的地方喊我,我努力抬眼看了过去,认出是那个很有问题的男生。
他摸了摸我的额头,我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发烧了。
之后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晰,我只知道自己被他背了起来,他走得不快,但步伐很稳,雨后的夜风里带着淡淡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我就这样欠了齐木一个人情。
作为谢礼,我送了他家里厨师做的咖啡果冻,这似乎很合他的心意。
我对齐木的好奇并没有因为被照顾了一晚而打消,相反,我更为强烈地想要知道真相,尤其是在学校篮球馆因为“建造问题,小范围地震,台风”的原因而拔地而起直接消失之后。
这是他给处于风暴中心目睹了整个事件的我的解释,我当然不会相信。
我已经认定了他是一个拥有某种特殊能力的人,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但我认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出错。
我试探了他几次,也通过送他咖啡果冻的方式拉近距离仔细地观察了他。
这并不是无聊,任何一个正常人遇到这种颠覆认知的事情都会有探察到底的冲动。
我发现齐木说话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张嘴,他的回复和反应都很快,似乎是直接将意识传达进了你的脑海里。他头上那个棒棒糖一样的装饰似乎是某种开关亦或控制装置,篮球馆出事的那天恰好这个棒棒糖被二号一口咬碎了,而课间被黄濑不小心拔下装饰之后,他更是连筷子也拿不稳了。
除了我之外没有人发现齐木的异常,他完美地伪装成了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成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