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接受了“露营”的走向。
阎天邢把越野车的方位说了下,再把装备拾一下,就跟墨上筠一起起身。
自知“沟通”只是借口的墨上筠,翻了个白眼,拎着步枪,先一步走进了丛林里。
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阎天邢负责在前面用刀开路,墨上筠就在后面跟着,跟散步似的,但也习惯性地观察周边的地形。
这荒山野岭的,杀人抛尸都无人察觉,倒是挺隐蔽的,增加他们的歼灭学员的难度。
“沟通什么?”
过了会儿,墨上筠索然无味地出声。
阎天邢砍了前面挡道的树枝,闻声偏过头来,“感情?”
墨上筠扬眉轻笑,“把你脸上的油擦了,没准可以沟通一下。”
“……”阎天邢干脆停下动作,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在她那张涂满油的花脸上顿了顿,评价道,“挺肤浅的。”
“彼此彼此。”墨上筠很是谦虚。
阎天邢眉头微动,对此,倒是不可否认。
回过身,阎天邢继续开路,“给你妈的礼物买好了。”
“买的什么?”
“脑白金。”
“……”
第073、沟通一下,我怎么追你
“辛苦。”
墨上筠漠然地回了两个字。
阎天邢笑了一下。
墨上筠索然无味地跟上。
又走了几分钟,墨上筠忽的问:“他们俩,什么来头?”
阎天邢闻声,动作一顿,悠然反问:“你不是跟枪王惺惺相惜么,没打听点什么来?”
“如果她跟你一样,没准能打听点什么。”墨上筠耸肩。
“我怎么样?”
阎天邢回过来,饶有兴致地问她。
闲闲地挑了挑眉,墨上筠淡定自若地回答:“肤浅。”
阎天邢轻笑,继而朝她走了一步,把军刀递到她面前。
“拿着。”
墨上筠狐疑地盯着他。
“你开路,我来说。”
“……”
墨上筠嘴角一抽,没有去接军刀,反倒是翻手,把挂在腰间的军刀抽了出来。
往前走了几步,手起刀落,清除前面的障碍,一眨眼,杂木树枝就掉了满地。
“知道煞剑吗?”
阎天邢悠然自得地跟在她身后。
墨上筠微顿,答:“略有耳闻。”
煞剑,是一个特种部队,地理位置在西南方向,只是没有明确的资料向外界公开,不是他们耳熟能详的存在,一般的部队应该听都没听过。
墨上筠也是出身特殊,才对某些隐蔽的特种部队有点记忆。
一个国家,不可能把所有的武装力量都公之于众,很多未公开的特种部队,甚至连番号都没有,行动中身份也不会公开,与谁合作就挂着谁家的称号,得了功勋也无法向外界宣扬,纯粹内部消化。
煞剑就是其中之一。
没记错的话,两年前,煞剑特种部队里增加了一支女队,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锐。
“她叫夜千筱,煞剑女队队长。”阎天邢简单解释道。
“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墨上筠别有深意地出声。
阎天邢不辩解,继续道:“家庭信息,听不听?”
“不听。”墨上筠摆摆手,示意没那么八卦,“有经历吗?”
阎天邢停顿了下,“炊事员出身,后成海陆蛙人,再到煞剑。”
“她……”墨上筠一把军刀卡在树枝上,刀身入半,她回过头,很明显地表达出自己的惊讶,“炊事员?”
阎天邢递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墨上筠嘴角微抽。
得。
那手艺……海军陆战队的战士们,那段时间估计挺辛苦的。
“另一个呢?”墨上筠问。
“叫阮砚,军校毕业,没两年进了煞剑,现在在飞鹰特战队。”
微微一顿,墨上筠将军刀拔出来,再一刀下去顺着先前的切口将树枝砍断,她淡淡道,“两年前成立的飞鹰?”
“嗯。”
墨上筠若有所思。
果然就她一个普通连队来的。
墨上筠运气比较好,由她来开道,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比较空旷的地带。
不再需要劲地去砍断杂木树枝。
隐隐的,还能听到流水声。
“晚上吃鱼?”墨上筠好刀,提议道。
“嗯。”
阎天邢点头同意。
这里是山地地形,崇山峻岭,层岚叠嶂,地段来说,比较凶险,但换个角度来讲,这里风景秀丽,青山绿水,流水涓涓,纵然是冬天,也是草木长青,自然风光让人心旷神怡。
墨上筠和阎天邢顺着水流声来到河边。
是两人先前抓鱼的那条河,一到河边,就能见到深水处有游动的河鱼。
“谁来?”
望着面前的河流,墨上筠想起先前下河的酸爽滋味,不由得朝阎天邢扬了扬下巴。
“我。”阎天邢识趣道。
“多谢。”墨上筠如江湖侠女一般,朝他拱了拱手。
阎天邢斜眼看她,继而朝她走一步,面对面停在她跟前。
手一抬,食指抵着她的下巴,拇指指腹滑过她的下颚线,轻佻的动作添了几分暧昧,他道:“边上看着,把脸洗洗。”
被调戏了,墨上筠也不恼,唇畔含笑,“沟通点什么?”
眉目微动,阎天邢微微低下头。
墨上筠够高,仰着头,他一低头,两人就靠得极近。
鼻尖几乎触碰在一起,还能感觉到对方轻浅的呼吸,痒痒的,还有点热,无端的勾人。
“沟通一下,我怎么追你。”阎天邢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低音炮,磁性醇厚,说的轻描淡写,但话语砸下来,却让墨上筠一时愣神,心脏某处烫了一下。
然,面上没表露出来,墨上筠只是停顿片刻,便轻笑一声,“那,拭目以待。”
“好。”
阎天邢也笑,笑的勾人心魂,他把手给松开。
墨上筠耸了耸肩,目送他走向河边。
直至他走远,她才转过身,只是这动作有点急,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墨上筠坐在岸边的石头上。
闲着无聊,手里拿着几根树枝,慢条斯理地削成木棍,以待晚上可以烤鱼用。
有点浪时间。
中午,天色阴沉,远的地方,乌云密布,许是晚上有雨。
风吹过,有点冷,水面水波粼粼,水流缓缓流淌,手从水面滑过,唯有刺骨的冷意。
墨上筠处理完两根木棍,去拿新的树枝时,不由得顿了顿,她抬起头,看向阎天邢所站的方向。
盘坐在靠深水的大石头上,手里不知何时拿了根竹子,正在处理竹子的尖端。
还是那个慢条斯理地手法,将竹的一端砍成四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