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问:“她叫什么名字?”
安辰字字顿顿道:“墨、上、筠。”
墨上筠。
一个他永远探不到底的存在。
郁一潼挑了下眉。
墨上筠,很期待能再会一会。
雅马哈r1在山间小道行驶。
阎天邢没开一会儿,感觉到有什么在敲他的头盔。
于是,他停了下来。
阎天邢回过头,正发现墨上筠欲要回的手。
果然是她。
“做什么?”阎天邢问。
既然被发现,墨上筠也不装,将手缩回,把护目镜打开,肯定道:“脏。”
停顿片刻,阎天邢遂笑了,阴森森地问:“谁把它丢泥坑的?”
墨上筠视线往上瞥,毫无愧疚之意地解释:“情况紧急。”
第058、对,就是找茬
墨上筠在等候的时间里,当然不是什么都没做。
五分钟,足够她摸清红砖屋附近的情况。
虽然天下着雪,但积雪不厚,加上他们自己将雪地踩得满是脚印,墨上筠在附近走一圈,他们不仔细的观察的话,自然发现不了。
当初墨上筠没废话,逼着他们迅速行动,也是怕被发现脚印。
摸地形时,她注意到吉普车的位置,且发现后车窗没有关,于是在一分钟之内,把六人解决,再开着雅马哈r1绕了点路,还是比第三拨的两人先一步赶到吉普车旁。
她能不被发现,还得处于两个原因。
一、对方太匆忙,没来得及查看脚印。
二、对方没经验,如果是阎天邢,她肯定得改变方案。
不过,阎天邢短时间内猜到她的行动方案,还把她丢的雅马哈r1找到,也超乎了她的意料。
“换个头盔。”
阎天邢觉得有趣,伸手就去取墨上筠的头盔。
不曾想,手刚伸到一半,墨上筠的匕首就掏了出来,先一步抵住他的后背靠近心脏的那一块。
“你试试?”墨上筠威胁道。
“……”阎天邢眉头一抽,“谁弄脏的?”
“你有洁癖?”墨上筠反问。
“没有。”
墨上筠被气笑了,“你这叫找茬。”
“对,”阎天邢顺着她的话点头,“就是找茬。”
微顿,墨上筠反手将匕首回来,继而挑衅地问:“不然,打一架?”
阎天邢的视线从她的右肩扫过,“你确定你的肩膀能打架?”
“……”
墨上筠一时无言。
这男人眼睛怎么长的,这都能发现?
阎天邢轻笑,将她的护目镜盖上,趁她不注意,敲了敲她的头盔。
墨上筠嘴角微抽。
随后,听到阎天邢的声音,“抓紧我,走了。”
墨上筠犹豫了下,抓住了他的肩膀。
酒店。
墨上筠下车时,身上已经没有一丝温度。
这天,着实冷了点。
再看一眼腕表,快四点了。
墨上筠看了眼从车上下来的阎天邢,“你给我请了多久的假?”
“24小时。”阎天邢随口敷衍。
事实上,他也没说具体时间。
墨上筠半信半疑。
两人一起进酒店,还是先前订的那间套房。
墨上筠有点冷,于是去拿了浴袍,泡了个热水澡。
难得有能泡澡的时候,墨上筠整整半个小时后,才穿着浴袍,一脸慵懒地走出浴室。
听到开门声响,阎天邢偏头看过来,“超时了。”
墨上筠斜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泡完澡,发现肩膀更痛了。
那一撞,真是没轻的。
进卧室之前,墨上筠忽然想到什么,偏过身,“我睡床,你睡沙发。”
她一说完,阎天邢就提着个袋子朝这边走来。
仔细看了两眼,才发现是药,估计是刚买来的。
“抹了药再睡。”走至她跟前,阎天邢挑了下眉。
墨上筠下意识拉了拉浴袍,冷淡地回道:“没必要。”
阎天邢懒懒问:“前任撞的伤,想多留几日?”
“……”
墨上筠犹豫半响,最后疲惫抬眼,随他了。
伸手去拿他手中的药,阎天邢却避开了。
打量着她,阎天邢质疑,“你能自己抹?”
“……”
三分钟后。
墨上筠和阎天邢都进了卧室。
墨上筠趴在床上,右肩的浴袍被扯下,露出光洁的肩膀、半寸手臂,白皙的皮肤上,却是青紫一片,触目惊心。
里面没穿内衣,更方便抹药,可细腻皮肤与隐约轮廓,却让阎天邢瞳孔一缩,有点迟疑。
“还抹不抹了?”
等得快睡觉的墨上筠,不耐烦地朝阎天邢问。
一偏头,注意到阎天邢诡异的神色,墨上筠顿时意识到什么,欲翻身坐起,结果被阎天邢冰凉的手指摁住肩膀。
“靠!”
墨上筠肩膀一疼,骂出一声脏话。
“忍一忍。”
叮嘱一声,阎天邢也不再迟疑,低头给她抹药。
药水跟结冰似的凉,触及到肩膀肌肤的瞬间,墨上筠微微一抖,但很快就没了动静。
接下来,墨上筠都一动不动的。
阎天邢以为她睡着了。
将药抹好,阎天邢想把睡袍给她穿上,结果刚掀开一点,就注意到几道很浅的伤疤。
都是刀伤,集中在背部,应该有些年头了。
墨上筠动了,抬手揪住衣领,把右肩的睡袍穿上,顺势坐了起来。
“哪来的伤?”阎天邢盯着她。
墨上筠看他,神色淡然,“你以为,我的身手,与生俱来的?”
阎天邢眸光微动。
身手当然是练出来的,可,寻常人可不会自幼练武。
墨上筠背上的伤,痕迹很淡,少说也有十来年了。
未等他说话,墨上筠就把被子掀起,自己翻了个身,在床上躺了下来。
“早上别叫我。”
墨上筠眼睛没睁开,懒懒地提醒了一句,然后就侧过身睡下了。
近24小时没睡,中间晨练了几个小时、做晚会的准备工作、做晚会主持人、参与了一场以一敌多的行动,不累才怪。
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谁来阻止,她估计能捅谁一刀。
阎天邢倒也没打扰她。
把窗帘拉上,便出了卧室。
上午,九点。
墨上筠倏地睁开眼。
睡了不到五个小时,房间里没有任何声响,但身体的习惯显然不允许她继续睡下去。
睁眼的瞬间,就彻底清醒了。
墨上筠坐起身,右肩还是疼得厉害,她稍稍活动了下,感觉疼痛有所减缓,然后才踩着拖鞋下床。
一出卧室,就见到坐在沙发上的阎天邢。
他正在削苹果,拿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