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凉还是没有半句吐槽,果断地应了。
“第二件事,跟你打听一下林琦。”墨上筠继续道。
“报告,”黎凉的站得笔直笔直,一本正经地朝墨上筠道,“私下讨论人这种无耻行径,我做不出来!”
话语直接,暗示墨上筠这种打听人的行为很不齿。
墨上筠头疼地皱眉,“副连比较关心同志的身心健康,问问二排的情况,不算过分吧?”
“报告,不算!”
“行,”墨上筠耸耸肩,“那我来之前,二排也这样加练吗?”
“报告,是的!”
“二排的人没有异议?”
眸光闪了闪,黎凉稍作停顿后,才喊道,“报告,我不知道!”
“黎排长,掩护战友嘛,出发点是好的,”墨上筠轻挑眉头,半眯的眼睛里隐隐闪现着威胁,可口吻却似是谆谆善诱,“不过,身为排长,得为自己的排着想,别逼我把关注重点放在三排。”
黎凉眉头登时一紧。
还真没见过阴险至此的人!
思索片刻,黎凉脸色颇为不善,“您想问什么。”
“异议。”墨上筠回到上一个问题。
“最开始有,不过林排长用实力压制下去了。”黎凉如实回答。
林琦刚来的时候,受到的待遇跟墨上筠差不远,不过两人采取的方式却有不同。
林琦是在训练场上,用压倒性的实力让二排的人心服口服,没有言语暴力引得他人不满,更没有招揽什么仇恨值。
最初林琦要加练的时候,二排确实有过不满抗议,可林琦亲自带头陪他们一起加练,甚至比他们练的更多,二排这帮男子汉也无可奈何,只得认命跟着她一起加练。
毕竟他们都是大老爷们,被一女的压得死死的,面子上也过不去。
就这点而言,跟墨上筠的训练方法差不远。
“她的目标。”
“下次的考核。”黎凉说到这,眉头紧锁。
每个季度的考核,绝对是侦察二连的一大心病。
林琦不是那种会服输,不甘愿让二连一直吊车尾,所以她才尽心思让二排强大起来。
思绪一转,墨上筠勾了勾唇。
“先去通知吧。”墨上筠朝黎凉道。
黎凉踌躇了一下,却没有急着走,反倒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墨上筠,“报告!”
“赶紧去。”墨上筠烦躁挑眉。
磨磨蹭蹭的,绝对是想给林琦求情。
这家伙说话一套一套的,真是懒得跟他讨论做人做事的鬼道理!
“……”
满心想为林琦说几句的力量,被墨上筠三个字给堵了回去。
神情一僵,墨上筠抬脚便绕过他,黎凉犹豫着,刚想跟上墨上筠,却得到个警告的眼神,只得就此止步。
他大概明白,墨上筠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不准他说,是不想听,或者说说了也没用。
……
八点,墨上筠拿着一份“做思想工作”的详细方案,来到了宿舍楼的四楼。
二连的人全部安排在四楼。
秉着跟战士们交流感情的目的,墨上筠态度还算比较随意,可刚走近第一间宿舍,就感觉到一股严肃紧张的气氛迎面而来,把她轻松的心情砸的丁点不剩。
第020、谁想跟我比一比?
一排一班,总共十个人。
墨上筠进门的刹那,这十人便全然映入眼帘。
十个人排成两列,站在床铺的过道,昂首挺胸,以立正之姿站好。
门一推开,墨上筠就受到了他们的注目礼。
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射过来,那无形中扑面而来的威力,足以让墨上筠那点随意瞬间瓦解。
眉宇凝重几分,墨上筠往里面走了几步,凌厉的视线一扫,整个班连大气都不敢出。
“谁是班长?”墨上筠问。
“报告,是我!”
右边第一个,规矩地朝墨上筠喊道。
“去其他宿舍,把新兵叫到走廊集合,记得带上马扎。”墨上筠神色严峻地命令。
“是!”
一班班长果断应声。
下一刻,在九双依依不舍的视线下,如风似的消失在宿舍里。
静站在门口,墨上筠看着这一个比一个站的笔直端正的家伙,简直头疼得很。
不用想,其他的宿舍的兵,跟这画风绝对差不远。
墨上筠才懒得一次次面对这跟领导视察一样的场面呢。
“新兵出列。”墨上筠朗声道。
“是!”
“是!”
站在两列最后的两个新兵,屏气凝神地喊道。
“拿马扎,去走廊。”
“是!”两人异口同声。
话音一落,两人就飞速拿好自己的马扎,再以标准的齐步,朝走廊走去。
“你们,”墨上筠看着那几个老兵,刚一开口就察觉到他们的紧张,最后只得皱眉道,“散了。”
“是!”
七人大声喊着,齐齐在心里松了口气。
副连的手段他们已经领教过了,绝对不能被副连抓到半点毛病!
不谨慎小心地面对副连,就是跟他们自己过不去。
副班吐出口气后,想悄无声息地离开,然靠近门站着的墨上筠,一抬手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被这么一拦,副班心下慌乱,但面上却镇定地问,“墨副连,还有什么事吗?”
“借个马扎。”
将手了回来,墨上筠笑眯着道。
“好勒。”副连连忙答应。
很快,就把自己的马扎贡献出来。
墨上筠拿着马扎走出门的时候,新兵都抓着小马扎,在外面整齐排成两列,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紧急集合。
敛了周身气息,墨上筠懒洋洋的视线在各个宿舍门口一扫,登时看到诸多脑袋往门内钻,这诡异的场景,着实让她哭笑不得。
“四列,前后左右各一列。”墨上筠朝新兵说道。
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绷紧的新兵们,听罢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墨上筠也不重复,就这么站在门边等着。
好在都不是真的傻子,停顿几秒后,新兵们便迅速弹开,前后左右围成一圈。
“坐。”
墨上筠终于开口。
放下马扎,坐下,任何动作都整齐划一。
瞧他们一个个的警惕样,墨上筠也不吭声,拎着马扎来到最靠近的一列,就在那列的中间坐了下来。
至于事先准备好的那一套套的话,也被她临时丢到了一边。
就这样,思想工作还真不好做。
“来连里俩天了,都适应吗?”将打印好的方案放到桌上,墨上筠很随意地问道。
“……”
没有人吭声。
墨上筠的视线,似有若无地停在对面的人身上。
那人被盯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