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炼制成血人的“人”越是威力大越是没有“人”的意识。
这血人已经是蛮族的武器了。
哪还称得上“人”?分明是件凶器。分明是件邪物。
当然了,这种东西一点也不好炼制,许多人在炼制过程中受不了就自裁了。
或者后期承受不住体内的暴动。血人爆体而亡的也比比皆是。这练血师许多也因为控制不住血人而反死于血人手中。
所以。玄辰月是当真想不明白,明明只是出去化了一个缘的卿尘子怎么就把这样一个邪里邪气的玩意儿给带了回来?
实在是理解不能。实在是匪夷所思。实在是不符合卿尘子一贯来只求得安安生生过日子这样简单愿望的特性啊!
卿尘子掏出一枚玉佩:“这玉佩仙尊可眼熟?”
玄辰月看了看,然后丢到一旁,漠然道:“不就是圆月关的令牌吗?”
卿尘子说:“家父曾是圆月关太守的侍卫,后来圆月关太守和蛮族起了冲突,家父为了让我和弟弟于波及,就留下了玉佩令牌让我俩逃命去了,后来圆月关起了一场大火,所有人除了我都不见了,这令牌若是还存在,想必我弟弟也还在,说不定这血人就是我弟弟。”
卿尘子神情激动:“所以我不得已才把他从一个蛮族手中救了下来。若是放任他被人炼制成血人。岂不是对不起我爹爹的嘱托?”
卿尘子边说边咳出一口血来。
玄辰月这才知道卿尘子确实受了不少苦楚。
在他的记忆里卿尘子只不过是一个七八岁了还在爬树掏鸟的普通孩子。哪曾想未入得这古刹观时也曾经历了与亲人离散的变故与过往?这下玄辰月可确实没有理由反对卿尘子留这个怪不拉几邪里邪气的玩意儿了。
玄辰月只好拍了拍卿尘子的后背。
玄辰月一边帮卿尘子顺气一边说:“这个玩意儿邪里邪气,是不是你弟弟现在也只得等他醒了再问,你且安心休息吧。”
卿尘子听玄辰月答应他留“邪里邪气这玩意儿”了这才安心躺下接受灵气治疗心脉。
玄辰月掏出一个青瓷小瓶。给卿尘子喂了下去。这才离开卿尘子身边去了“那玩意儿”榻旁。
玄辰月本是仙灵之躯。
最是讨厌邪气污秽的东西。
特别是血人身上沾染了怨灵戾气凶性非同小可。
实在是让玄辰月恨不得退避三舍。
但无奈才答应了卿尘子。
只好硬着头皮去检查那“血人”。
玄辰月刚一看到那“血人”眉目就感叹这“玩意儿”身上邪祟气息太重。
估计醒过来威力非同小可。
也不知道这炼制他的炼血师是个怎样的人物?
竟然练出了这样灵压强大的东西。
玄辰月解开那血人身上的白绫,仔细的上了灵药,用灵力探了探那血人的经脉。
经脉几处被封住了,估计是为了炼血师嫌血人暴走麻烦,所以用不着血人的时候压制了他们的气血流动。
估计这也是这血人昏厥不醒的原因。
玄辰月想到这里。
手指灵活的点住了那血人背上几处,肋骨上几处,手臂上几处,仔细的用灵气打通那几处阻碍的地方,不一会儿那血人便是一阵低低的□□。
那血人发出的吼声像是小兽一般。
一边吼着一边止不住的抖动身躯。
汗珠一滴又一滴的落在榻上。
玄辰月估摸着可以了。
他慢慢的放下熟睡的血人。缓缓吐出一口气。玄辰月也是十分累了。就这样靠着塌睡着了。直到小道士过来送晚饭还没醒。像是好久没有休息一般他沉沉的睡了过去。小道士怕打扰到这三人休息便带着阿黄出了门自己先吃了。
黑暗中,那血人睁开了眼睛,那双眼暴动之气隐隐流动。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好。我是维薇安。《古刹道》篇章开始了欢迎来看。
第9章《古刹道》3
玄辰月睡梦中觉得耳边冽风阵阵,不由得睁开了眼睛,竟发觉那血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
正在榻上盯着自己看。
满眼狂暴之气显然正在压抑。
玄辰月赶忙将手贴上了那血人的眼睛将那狂暴之气压了下去。
仿佛干涸许久的土地被一场甘甜雨露滋润,那血人身上即将爆发出来的杀意被玄辰月的灵气渐渐压下去,终于是平息了。
玄辰月看着他眼睛渐渐升上来的清明神色,觉得这血人倒也确实有几分卿尘子的影子,说这两个人是兄弟确实是可能的。
玄辰月淡定点伸了个懒腰。
他到桌边坐了下来,倒了杯水喝了下去,又递了一杯给那血人。
那血人接过杯子问道:“你是谁?这是哪?我是谁?”
玄辰月轻声说道:“我是救了你的人。这是古刹道旁古刹观。你可能是这古刹观主人的弟弟。”
那血人喃喃自问道:“弟弟?”
玄辰月指了指一旁犹自沉睡的卿尘子。
“那位便是古刹观主人。卿尘子。将你带回来的人。”
那血人摸了摸自己的后腰,才发觉自己的玉佩不见了,他急忙问道:“我的玉佩呢?你们把它放到哪里去了?那个人真的是我哥哥吗?”
玄辰月把玉佩扔给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他是不是你的哥哥等他醒了再说。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也问你几个问题吧!”
玄辰月将他按到榻上,制住他,指尖按着他的灵脉说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变成血人的?”
那血人像是回忆很痛苦似的闭着眼睛说道:“我本名叫卫江涵。原本是圆月关太守侍从卫仲明的孩子。后来被蛮族抓走练成了血人。”
玄辰月看他神色痛苦,不好让他再回想下去,灵光一闪又让他睡了过去。
第二日,卿尘子醒来,看到玄辰月脸色苍白,问道:“仙尊可是灵力受损?”
玄辰月说道:“你不必担心,只是最近灵力用的太多,而那血人刚刚带回来时身上邪气过重才会如此。”
只需静静打坐几日便能养回来了。
玄辰月正琢磨着去自己的树身下打坐几日,就看到那血人出了屋子,向卿尘子走了过来。
那血人脸上血污昨日已被玄辰月洗净。
眼下倒是一番明朗隽秀的样貌。
他与穿着一身洗的发黄的白道袍的卿尘子两两相望。
面上神色又似激动又似难以置信:“哥哥?你是哥哥吗?我是虎子啊。”
卿尘子听到这一声“哥哥”也是十分激动,连忙将袖子撸了上去,手臂内侧上面有一个“卫”字显露出来。
那血人也将袖子撸了起来,手臂内侧赫然也有一个“卫”字。
再看他们的样貌相似,终于差不多肯定了,这确实是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