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手势,门轻轻合上,却掩饰不住动作施行人的焦虑。
傅清寒现在头脑格外清醒,但就是拧巴,她不愿意成为牧泛舟心里麻烦的女人,也不想跟他无理取闹,甚至连撒娇也是奢侈,可是现在,就是想,无法克制地渴望。
终于牧泛舟淡淡地说:“等我二十分钟。”
挂掉电话,傅清寒还有些不敢相信,他要来,他真的会来?
看着傅清寒脸上的震惊和难以自制的喜悦,卢笙灏更是揪心,在爱情里总有相对的强弱势,他们之间,他是弱势,傅清寒和牧泛舟之间,傅清寒无疑是弱势。
因为爱得更深,所以委曲求全、小心翼翼,不敢有太多的期盼,生怕令对方反感。
二十分钟后,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向他们走来,饱满的额头上映着柔和的灯光,剑眉下压似有忧虑,宝石般通透漆黑的眼眸里闪着锋锐的光,冷硬的轮廓让他看起来多少有点距离感。但那上翘利落的短发和脖子上坠着的铭牌都彰显着他与傅霜等人不同的个性,衬衫外罩橘红色毛衣,休闲裤勾勒出修长挺直的长腿邪气,邪气风流,自信张扬。
这就是牧泛舟?和卢笙灏想象的完全不同!
和自己也完全不同……
卢笙灏正想着,傅清寒已经双眸闪亮,小跑着迎上去,要扑到他怀里,到半路,脚下一歪,差点摔倒,就在卢笙灏要伸手去扶的时候,牧泛舟的手已经稳稳托住了她。
低沉性感的嗓音此刻更加真实地环绕在她耳畔:“别急,我不是来了吗?”
他抬手看看晚上的表:“还有两小时四十七分钟,除去睡眠时间八小时,这个生日我陪你约有五分之一,足够了,留点机会给别的男人。”他微微一笑,看向卢笙灏,冲他点点头:“你好,我叫牧泛舟,楚澜国际ceo。”
卢笙灏表情有点僵硬,心中又是风暴席卷,又是震惊,还有许多难以描述的复杂,勉强回以微笑:“我叫卢笙灏,在顶点娱乐上班。”
傅清寒歪在牧泛舟身上,被风吹久了,有点头疼,柔声说:“能见到你真好。”
牧泛舟轻佻地笑笑:“美人邀约,怎能不来?不过现在天晚了,先送这位先生回家?”
卢笙灏澄澈的眸子里有些不甘心,但也清楚现在自己才是多余的人,咬着唇说:“不用了,你们去玩吧,我自己打个的回去。”
双方推让了几句,牧泛舟松了口:“既然你和清寒是同事,不如你开她的车回去,明早送到公司。”
此刻的傅清寒已经化身小女人,顺从得像一只小猫咪,加上头疼,也就点着头:“灏,开我的车回去。”
卢笙灏看着她甜蜜又略带忧虑的脸,心里酸涩,坚持要自己坐出租车。两人拗不过他,只得陪他下桥拦车,看着出租车一路走远,牧泛舟才搀着傅清寒到避风处,从手腕上解下手表:“没准备礼物,不嫌弃的话,这个送你。”
这只表,牧泛舟戴了很久都没换过。
傅清寒怎么会嫌弃?珍重地接过来,紧紧握在手心,含泪扑到他怀里,在卢笙灏面前克制的情绪喷薄而出:“我好想你。”
第050章啊啊……啊……不要……(牧泛舟h)
“总感觉我欺负你欺负得厉害。”牧泛舟半真半假地说,傅清寒紧紧攥着他的手,嗫嚅着说:“我是不是很不懂事?你今天很忙吧?”
牧泛舟皱皱眉:“那些事不用你操心。忘了你的生日,该是我说抱歉。别站在这里了,吹了风又要难受,走吧,带你去我那儿。”
两人上车以后,不远处一辆黑色豪车车灯闪烁,灯光刺眼,晃过两人,很快就掉头离开。傅云衣抿着唇,油门不断踩紧,在深夜的马路上飞驰。
牧泛舟的车经常换着开,住处也是,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很神秘飘忽,难以捉摸,所以直到进了门,傅清寒才知道他现在住哪儿。
他最近就住在楚澜国际总部附近一栋高级公寓里,复式结构,宽敞明亮,极简设计,也是格调满满。
站在一整面落地窗前,能看到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车水马龙,高楼上的广告牌和大幅logo闪着醒目的光,远处江水东流,视野开阔。
傅清寒醒了醒酒,感觉好很多,然后就看见牧泛舟换了家居服,系上围裙进了厨房。
他会做饭,而且厨艺很好。这一点傅清寒一直很清楚,但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他亲手做的东西了,记忆里的味道发酵,变成甜蜜的软糖,融化在心田。如今看着这一幕,刚住的眼泪几乎又忍不住掉下来。
三菜一汤很快出锅,色香味俱全,开一瓶红酒,点两根蜡烛,只开一盏暖黄的灯,放一段轻音乐,小小的餐桌上,两人相对而坐,傅清寒能看到他俊朗的脸上最细微的表情,瞳孔里的暗芒闪耀。
这样温馨平淡的一幕,让傅清寒捂着脸,一双眼里泪光隐隐,从指缝里透出来,贪恋不舍地看他。
“每道菜尝一口,汤和酒各喝一口,许一个愿望。”牧泛舟微笑着说,“不算太晚的生日祝福,但愿你的胃还有足够的空间。”
菜和汤也都很家常,回锅肉、红烧排骨、青椒肉丝、紫菜蛋汤。傅清寒各尝一口,还是以前的味道。
还是记忆中那些,她最爱吃的菜。
傅清寒在他面前,泪点总是特别低,只有他知道,最初的自己是什么样子,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也是她心里为他留存的不可分割的位置。
哭了一会,傅清寒主动住了,微笑地看着牧泛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漂亮点:“我的愿望是每年你都要陪我过生日。”
牧泛舟的指腹轻轻在她脸颊上一抹:“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不过还好……”
“什么?”
“这事还有补救的机会。”牧泛舟挑眉,“如果是别的事,我可能无能为力,但这件事,还得靠我。所以……”风流诱惑的神色不言而喻,轻而易举地把氛围从长时间的感伤带到暧昧之中。
傅清寒看着他脸上渐渐露出戏谑的表情,忍不住也笑了:“所以?”
牧泛舟突然靠得很近,彼此呼吸相交,四目对视,傅清寒的心跳加速,小鹿乱撞般无法控制,停顿了三秒,或者五秒,傅清寒觉得很漫长。就在心脏几乎承受不住的时候,牧泛舟勾唇坏笑:“陪我跳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