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被连带一起倒地,不过下一秒秀秀就从元舒的怀里爬了起来,拍了拍手拎起元舒的后衣领一拖就走。
元舒全身不能动弹,五官倒是可以有细微动作,但是舌头有木,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闭上了嘴巴,无语地看着树林间的天空:所以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秀秀没有把人拖很远就选了就近的一棵树,把元舒提溜着背靠在树上,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根看着细但很坚韧的绳子,把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元舒全程:( ̄o ̄;)!!
捆好了人,秀秀拿出帕子在元舒脸上捂了捂,很快元舒就感觉身体四肢的麻木感消失了,但是依旧不能动,不过已经可以说话了:“董大小姐,我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你?”要不正常人会把相亲对象整成这样?
“……我们以前没见过。”秀秀很肯定的回答,从口袋里翻出两张写满字的纸,还有按手印的红泥。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元舒的眼神有些诡异,之前也没觉得这位董大小姐脑子有问题啊,怎么就做事情这么非常人呢?
“我们都到了适婚年龄,彼此都是可选择的范围中条件最好的,这点你同意么?”秀秀可没有什么遮遮掩掩的意思,家族联姻,这会儿又没有什么感情的问题要讲,所以什么事情都摆在台面上说清楚为好,省的以后麻烦。
“……确实如此。”元舒沉默了一下脸上又带上了笑容,“所以董大小姐这到底算是看上我了没有?”
“很高兴在这个认知上我们达成了共识。”秀秀无视元舒后面那句带着点小轻浮的话,抖开自己手里的一张纸,“我们之前没有见过,彼此也不熟悉,也没有任何交情,但是没有意外会成为携手几十年,死后还要埋在一起的夫妻关系,为了避未来夫妻生活中可能遇到的危机我们来写个契约,用以保证彼此双方的权利和义务,你是否同意?”
元舒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脑子是懵逼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秀秀在阳光下纤毫毕现的脸,嘴角一咧,笑容带上了一股痞子味:“如果我不同意呢?”
秀秀拿着契约的手一顿,似乎有些可惜地打算把纸折好起来:“我不介意把眼光放低,连契约都省了。”要不是静郡王府和永国公府几乎在一条水平线上,她哪里需要这么多事儿。
元舒几乎秒懂立刻出声:“等等,你先说说契约的内容,我总要知道合理不合理是不是?”
秀秀虽然有些不耐烦元舒这样子试探地说话,不过看在对方确实是她目前最好的选择的份上,给他这个面子,点了点头:“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我们毕竟是要搭伙一起过日子的,以后要相处几十年,我自然不会订什么霸王条款,若是你觉得有哪里不合理也可以提出来,我们可以商量。”
“……”突然如此通情达理,元舒有些不习惯,“那,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
“不能。”两个字斩钉截铁。
秀秀这个契约可是背着所有人自己弄的,要是被家里知道了还不翻天了,特别是自家娘,她怀疑会哭给她看的。
元舒:通情达理什么的果然是错觉。
契约的内容并不很多,第一条就规定了男女双方在婚姻期间不得和任何没有直系血亲的异性有亲密的接触,其中包括,牵手,拥抱亲吻和滚床单。
当【滚床单】三个字从一脸高冷的秀秀嘴里冒出来的时候元舒是崩溃的。
男女双方有义务在外人面前维护彼此的尊严和权利。
男方有将财政大权交由女方的义务,女方有义务管理内宅事物,照顾男方衣食住行的义务。
男方不得以任何借口受用第二个女人,侍妾,通房,侧妃,花楼嫖*女支一概在此范围内。
女方有义务为男方生儿育女,除非与年寿有碍,不得以任何方式在不告知男方的情况下进行避孕行为。
“那你要是生不出来呢?”元舒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很多贵女要么不能生,要么生得万分艰难,既然对方说的那么清楚,他自然也不能让爵位有旁落的危险。
“四十无子纳侧妃。”秀秀虽然觉得自己绝对可能有这个问题,但是对方既然提了也不能直接无视,于是拿出随身携带的笔把这一条添上。
“不是纳妾?”元舒有些不明白这董家大小姐在想什么,按照前面的条款,这位是相当反感妾室通房的,但是一旦放手就放得这么彻底,这也太奇怪了。
“侧妃的儿子可以直接继承爵位,省事。”秀秀给元舒一个白眼,作为一个爵位继承人连这个都不知道么?
宗室的侧妃也是上玉碟有金册宝印的,地位上只比王妃差一线,就算长大了也是可以降等捞个爵位的,如果王妃没有儿子,那么侧妃的儿子就可以直接请封世子,而不像其他的庶子,若是请封就全看朝廷看你顺不顺眼了,若是上偷看你不顺眼不准你的折子你也说不出话来,然后可以传子传孙的爵位就这样没了,那简直就是整个家族的罪人了!
“你说得有道理。”元舒闭了闭眼睛,表示自己无法反驳,直接纳侧妃却是省时省力,而且到了他四十岁的时候,整个静郡王府要说都在她手里也不为过,根本不担心新进来的侧妃出什么幺蛾子。
非常好,考虑得相当周到。
“只要大原则没有问题,我相信我们都是有脑子的人,其他做人最基本的东西应该不需要注明了,毕竟那些是属于家教这一部分的。”秀秀说到这里,“你还有什么不同意见?”
要是有意见是不是就是没家教没脑子?
虽然秀秀没有说出来,但是元舒很顺利的领会了言下之意。
“我当你默认了。”秀秀换了一张白纸,把条款从新抄了一份,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转头对着元舒问道,“叫什么?”
“问我?”元舒眨巴了一下眼睛,这姑娘确定今天是来相亲的?不是来耍他的?
“我来之前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万一你不同意,你叫什么关我什么事?”秀秀敲了敲手里的笔,催促道,“别废话快说。”
虽然是冬天,但是在衣服里藏着一套东西还不能被发现异样也是很心累的,最重要的是这样写字很累。
“元舒,字子游,十九岁。”元舒虽然觉得这姑娘绝对挑战他快二十年对贵女的认知,但还是很详细的报了名字,还贴心附上字和年纪。
秀秀点了点头从脑子的角落挖出曾今从雪氏手里晃了一眼的纸,写下了元舒的名字,然后握着元舒的手指按下了手印。
最后把契约吹了吹折起来好,抽出另外一条手帕道:“为了防止你泄漏契约内容,或者事后反悔,我需要一个保证。”
“什么保证?”元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