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少年哟,虽然能听到他说话,但他从头至尾都没开过口啊!”
小樱:“……”
“咦???!!!!”
这天晚上,单纯可爱的樱姑娘遭受了近似恐怖片效应的袭击,尖叫声差点掀开了房顶。她都快卷起被子瑟瑟发抖了,偏生可恶的小可还在继续煽风点火:
“还有啊,我总感觉那一家人都很不一般,小樱,你很有必要再去侦查侦查,除了今天我们遇见的那个人类少年,剩下那个没露面的……”
说不定是鬼魂呢?
鬼魂……
“阿嚏!”
刚离开饭桌,齐木白就打了一个惊天大喷嚏。
这是一股忽然顺着背脊向上攀援的寒意,伴随着相当不妙的感觉,让人汗毛竖起,说明很有可能有人在背后说他的坏话或者涉及到了某件会带给他强烈危机感的事情。
目前齐木白当然不可能猜到是第二种情况,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便将这个细节暂时放下了。
就如名侦探的推测,住在田家的人年龄分布相当广泛,除了田纲吉和田奈奈两个主人,借住在这儿的还有外表婴儿内心不知几十岁的家庭教师reborn,两个只有五岁的小朋友蓝波和一平,以及擅长黑暗料理的碧洋琪小姐,果真猜得分毫无差。
齐木白和江户川柯南与这些人共进晚餐,意外地没有感受到多少疏离和排斥,只是,比想象的有些过分热闹了。两个小朋友上了饭桌也不安静,尤其是那个叫做蓝波的奶牛装小男孩儿,齐木白抓着筷子坐在他对面,多次看见他从自己乱腾腾的头发里掏出形状各异的炸弹试图投掷向reborn喂喂,炸弹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等他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拿着炸弹的小朋友就被reborn准确无误地踢出了门,一秒以后,门外传来爆炸的巨响,连带着整栋房子似乎都震了一下。
齐木白:“……”
江户川柯南:“……”
兄弟二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经过眼神的交流,确定了彼此心生了如此的感慨:
全天下的黑手/党要是都像这样,世界就要完了。
黑衣组织没这么凶残,真是万幸。
幸好两人的接受能力都很强,还能面不改色地把这顿饭吃完。期间,齐木白接到无数道暗自观察的目光,有怯生生打量的,有单纯好奇的,当然也少不了显然在琢磨着什么鬼主意的视线……最后,田奈奈非常自然地说着,正好有空闲的房间,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
齐木白:“?等等田阿姨,这不太好吧……”
田奈奈:“人越多越热闹,多好呀。”
齐木白:“……”
很好,不愧是心大地留了一屋子黑手/党的家庭主妇,不过他不会就这样屈服于软硬兼施的转眼看向智商担当:“那什么,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
江户川柯南装作没看见,捏着足以让他哥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声音,还抬头露出小学生专属的天真表情:“没事啊,不麻烦的话就拜托您了~谢谢阿姨!”
“好~”
“嗯、嗯!”
田奈奈和田纲吉同时应道。
随后,得到满意答复的女人欢欢喜喜,和碧洋琪一起拾餐具去了,而另一个应得非常迅速的少年则是含含糊糊地吞吐半晌,忽然大叫一声“啊哦哦哦reborn留的课后作业还没写完!”,蹬蹬蹬跑上了楼梯,徒留下齐木白和刚把自己卖掉的队友再度对视。
“江户川君。”齐木白说,“解释的理由不充分的话,我一定会揍你的。”
江户川君当众翻了一个圆润的白眼:“晚上再跟你说。”
撂下话音,他竟然也不搭理齐木白了,重新摆出平易近人的大哥哥姿态,先去跟一平小姑娘聊天,又出去拎回了被炸得浑身漆黑正哇哇大哭的奶牛小鬼,接着绕着弯套话,不时揉着小鬼更蓬松的爆炸头,试图找出这里面能藏起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原因。
是了,所有人都有事,凸显得齐木白的身影多么凄凉。
又因为所有人都不客气,他也客气不起来了,揣着一肚子的憋屈,蹲进了留给他和柯南的那间客房,也就是之前田纲吉带他去的地方说起来,那真的算客房吗?
前面有提到过,田家的房子不算大,要住下这么多人,肯定得挤一挤。之前的分配是,田奈奈一间主卧,reborn睡在田纲吉的房间,蓝波一平和碧洋琪睡在客房。其实,还空了一间屋子,明明时不时就要把那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却始终没有住人……或许,是想保护房间主人留下的仅有的痕迹吧。
现在,齐木白住了进来。
他犹豫了一阵,在床边坐下,谨慎地四处打量,但越是打量,就越不是滋味。心说什么鬼,怎么连布置房间的品味都和他那么像,比如那根粉色的椅子,比如屁股底下这紫色的床单……
不过,还是有完全不像的地方。
齐木白猛地起身,叉着手在书架前站定。
书架上摆了满满几排文学和科普类书籍,还有不少专业性质很强的厚实砖块书,这是齐木白绝不会涉及的领域。
哼,如果是他,表面这一层就是障眼法,正主其实隐藏在后面,比如这一本。
他随便选了本最厚的“砖块”,用一根手指把它挑了出来。
齐木白:……???
隐藏得极深的宅向漫画封面呈现在他面前,散发出的圣洁光芒赫然闪瞎了齐木白的双眼
齐木白心神皆震,也不知自己怎么鼓捣,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地伸手一拉。
“哐啷哐啷轰!”
待到江户川柯南迈入这里,看到的便是某人被书活埋了的惨状。
“……你干了什么。”
“没什么,不用管我,先说你的事儿。”
江户川柯南:==
所幸侦探先生饱受摧残的心已接受了某人发生变异的事实,这时还能挺得住。他也真的没去管他,拉开书桌前那粉得亮眼的椅子坐下,把自己所知的来源始末全都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
其实很简单,但一说,就说到了深夜。
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