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模样。
安静了片刻,她也一直没说话,在等待宋安宴去消化这件事情。
大约过了有那么五分钟,两人低头往回走着,易晨曦才听见宋安宴的声音在夜色下响起,清晰明了。
他的神色淡淡的,笑了笑说:“嗯,挺好的。”她结婚了,没有跟自己一样走在胡同里走不出去,那就很好。宋安宴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她能放下过去的所有,去寻找自己的生活,听到易晨曦带来的消息,他瞬间就安心了,一直悬在心里的那件事情,也是时候去放下了。
易晨曦顿了顿,打量着他的神色一会,才问:“有没有觉得遗憾?”
“有。”宋安宴笑笑:“但生活,有遗憾也是另一种美。”
他说:“人生不可能永远都十全十美,世界上不会有所有的事情都如同你的期待一样,肯定会有所偏差,我们要做的是要坦然的去接受偏差,去接受被改变的一件事情。”顿了顿,宋安宴看着她提醒:“该放下的时候,需要放下,我们不用一直都执着于一件事情,一个人,十年的时间太长了。”
他抬眸看着夜色,感慨了一句:“你过去纠结的事情,也该找到答案了。”
易晨曦嗯了声,表示了然:“好,谢谢宋老师的心灵安慰。”
宋安宴莞尔一笑:“你自己懂得比我还多呢,家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她笑了笑说:“那个我跟你提过我很讨厌甚至厌恶的人,现在在牢里,至于父母……”她停顿了片刻,拧了拧眉说:“跟以往一样。”
“没有联系?”
“嗯。”是她不愿意联系,她心里有隔阂,即使是联系也放不下。
宋安宴想了想,说了句:“该放下了,这么多年了,家人永远是家人,他们或许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如果他们愿意弥补,你其实可以去试着接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被原谅的,只是说时间问题。”
他笑看着易晨曦:“我也不是让你马上原谅,不过偶尔来往一下,还是有必要的,你的父母不算是做了十恶不赦坏事的人,所以没有必要老死不相往来。”
这些道理,其实易晨曦都懂。
但就是拉不下面子,以及……太久没有交流过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合适的方法去交流,她其实在这方面,并不是一个厉害的人,相反来说,易晨曦的情绪比较容易表达出来,喜欢和不喜欢都表达的彻彻底底。
她对父母,不能说是不埋怨了,怨还有,但恨其实一直都不多。
只不过是这么多年了,她已经找不到最好的交流方式。
宋安宴看着她笑笑:“是不是觉得苦恼了?”
“有一点。”
他笑:“没多大问题的,试着去接受就好,你不知道怎么跟他们交流,那就接受他们给予你的交流就好。”
“懂了。”她笑着说:“我多想想。”
两人聊了会,易晨曦便回了村长家里,村长他们还没休息,看到易晨曦回来后,村长的老婆过来,给她说了下洗簌的问题后,才离开。
夜色沉沉,窗外的动物声音一直都没听,在房间里,还能听见外面的风声,呼呼作响。
这里的晚上,不需要风扇也不需要空调,自然的山风就足够让人觉得凉爽了,如果不是交通不便,这里不失为一个度假的好地方,可是太偏僻了,交通也不那么的便利,导致这里比其他地方都落后了不少。
没有人愿意进来,年轻人都在不断的想要走出去。
易晨曦洗了个简单的澡后,才躺在床上休息,她把贺川给自己准备好的蚊香点燃,山里其他的都好,就是蚊子有点多,且毒辣,咬一口她的腿能肿好几个不同的包。
她看着手机上显示的两格信号,给贺川打电话,开始给人打过去的时候,一直都显示无法接通,她估摸着那会贺川正好在飞机上,这会……响了许久之后,终于被接通了。
“喂。”
“小宝。”贺川刚从飞机上下来,看到她发来的短信,刚准备给她打电话,她就恰好的打了过来,他避开旁边行走的人,往安静的角落边走去,低声问:“还没睡觉吗?”
易晨曦嗯了声,揉了揉眼睛说:“有点困了,但是刚从外面回来,洗了澡躺下。”
贺川挑眉:“出去走了走?”
“对,跟我之前跟你说的在这边支教的那个老师。”她没觉得什么不妥,直接说了。
贺川捏着手机的手渐渐的紧,问了句:“男老师?”
易晨曦一怔,听着他这酸溜溜的语气扑哧一笑问:“怎么了?男老师就不能跟我出去走走了?”她笑,望着窗外的月光无声的弯了弯嘴角问:“你这醋意也太明显了啊。”
贺川摸了摸鼻子,并不承认自己是吃醋了。
“我没有吃醋。”
“你再继续昧着良心说话。”她直接戳破贺川,没有半点客气。
贺川:“……”
他继续否认,装作不经意的问了句:“那位老师今年多大?”
“三十七。”
“这么清楚?”贺川扬高了声音。
易晨曦无语:“我都来支教,会不知道人家多大啊?我要是这都不清楚,那你不是更不放心了?”一连串的话,噎的贺川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他嗯哼了声,低低一笑:“好了,不吃醋,你到那边注意安全,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闻言,易晨曦笑:“远水救不了近火。”但还是开心的,贺川能这样说。
贺川停顿了片刻,低声道:“你要是真的有事,再远我也会赶过去的。”
无论是多远,他就算是跑,也会拼命的跑过去,因为在那边的,是易晨曦,是他爱的女人。
“好。”易晨曦望着皎洁的月光,轻轻的答应着:“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要是有事,我一定会大声的喊你名字的。”她笑着说:“你到时候一定要第一时间赶过来,要不然我这辈子可不嫁给你了。”
“一言为定。”贺川笑:“早点休息,我刚下飞机,待会赶回家。”
“好,回家了好好休息,有信号的话我每天晚上都给你打电话。”
“嗯。”
挂断电话后,易晨曦揉了揉有些疲倦的眼皮,把手机搁在一旁充电,睡了过去,来到这里的第一晚,还带着一丝的不安,但总归来说,她对支教的生活是期待的。
清晨,曙光刚刚出来,易晨曦便听见了外面孩子们的声音,越来越大,都在小声的讨论着。
“我听说易老师好像过来了。”
“我也是,昨天阿婆告诉我的,所以我想过来早点看看易老师长什么样子。”
“据说是个仙女。”
“阿婆说她长得很好看,以前来过的,是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