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福晋恕罪。”
伊朝四贝勒和四福晋磕头随后说到,她说得非常快,因为她不想给福晋或是其他人打断她说话的机会。
说完伊抱着已经隆起的肚子磕头,福晋却在听到她这番话时,神色骤变。
“你,你竟然又没喝药?为什么?”
福晋似乎终于是镇定不住了,她没想到她的安排会失败,也没想到伊竟敢不吃药;而且伊还在计划之外的怀上了,这样的失败福晋一时接受不了。
原来伊搬到鹊喜院之后,当时还在正院的汪雪兰曾在福晋耳边提过伊没喝避子汤之事。当时福晋也想起这样,以福晋的性子若是没有给伊赐药她怎么能够放心。可伊已经搬到鹊喜院,她再赐避子汤过去,太过明显,会被人拿着把柄,尤其是福晋知道李格格对她虎视眈眈。
毕竟福晋已经有嫡子,这时候还给侍候四贝勒的人赐药,这事若是让误传出去,可是会影响四福晋的名声。在福晋眼里她贤惠的名声和她所出的弘晖阿哥及她手中的管家权一样重要。
正是因为担心被李格格拿着把柄,所以福晋才没有派人给伊送药,而是吩咐府医在伊的药里做了手脚。
“回福晋的话,奴才刚醒的时候,杏果给奴才喂药,奴才突然感觉不好,觉得那药不对,所以奴才就没喝。”
至于药为什么不对,伊没有说。不过这府医是福晋请的,大家心里都有数,伊知道这事就算是揭穿也没有用,斗不倒福晋,所以她没说破。
“那日奴才冲撞大阿哥皆是因为汪雪兰推奴才,是她害奴才的;这事后来奴才早前已经禀报过福晋,福晋您是知道的。当时奴才不甘不心就那么死去,奴才不甘心被人害死,所以觉得不对的时候奴才就没喝那药。奴才瞒着杏果将那药全都倒在床内侧缝隙的地上。因为没吃治伤药,奴才可是在床上整整躺了近两个月。”
“贝勒爷您若不信,可以派人去奴才屋里挪床查看。”
伊有条不紊地说到,一点也不慌张,一看就不像是在说谎。
自进这屋后伊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谎,她说的都是大实话。四贝勒爷的性子她可是仔细琢磨过,知道以她现在的处境地位根本骗不过四贝勒,既然如此,何不照实说了。
所以不管是她自己的事还是汪雪兰的所做所为还是福晋的事她全都照实说了,而且说的都是直白话。这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另一人的记忆影响。
福晋听完伊的话,整个人些恍惚了。如今的福晋到底还年轻,还没经历太多,也还没有更沉稳。
原以为在她掌控之中的人,却一个个逃脱她的掌控,控制欲强的福晋如何受得了。
福晋这般若表现如何叫还看不出来,那是除非是傻子了。
李格格蠢蠢欲动,想对福晋落井下石,不过注意四贝勒的脸色,李格格终于还是忍住了。其他几位格格此次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来过,心里后悔不已,恨不得半自己缩到地里去,又怎么敢开口。
伊没再管福晋如何,她从没想过将福晋如何,所以即使她已经说出觉得那药不对,甚至大家都已经可能怀疑福晋,伊还是没有将这事点破。
“奴才虽奢望幻想自己能怀上贝勒爷的子嗣,为贝勒爷生儿育女,可是奴才自己没有信心也不敢相信奴才能得到老天的保佑眷顾。直到后来肚子渐渐大起来了,奴才心里才隐隐猜测。”
“可是奴才胆小,奴才不敢冒险,奴才害怕,所以奴才才悄悄将事满了下来。只直到年后肚子隆起,奴才感觉腹中孩子的胎动,奴才才确定自己是怀了贝勒爷的子嗣。之前全赖天气寒冷,穿得多才能隐瞒;可是近来天气渐渐暖和了,奴才知道奴才这肚子快瞒不下去了,奴才正想着找个机会半消息禀报贝勒爷您和福晋;却没想到汪姑娘会监视奴才先将事情先暴光出来了。”
伊的情绪先是激动随后慢慢平静,她抚着腹部脸上充满母性的光辉,伊再次朝四贝勒磕头。
“奴才隐瞒怀孕,奴才有罪。奴才知道,奴才瞒着怀孕之事是奴才不对,奴才也只是想留下这孩子,奴才只是想保护他,不想让人害到了他。求贝勒爷看在奴才腹中的孩子,求贝勒爷为奴才腹中孩子正名,求贝勒爷替奴才做主还奴才清白。”
她一手抚着肚子,此时她心里颇有有持无恐的架势。
因为伊知道四贝勒重视子嗣,哪怕是她出身低微,只要她怀的是四贝勒的子嗣,四贝勒就不会放弃。
四贝勒如今已经二十有余,而府里却只有二子一女三个孩子,四贝勒应该是期盼孩子的;伊赌的就是四贝勒对子嗣的重视。
见眼着贝勒爷被伊说动了,已经从失望中回过神来的福晋神色变得难看。其他几位格格脸上亦是神色各异,却没有人开口为伊说话,或是落井下石。事关子嗣,几位格格虽然心思各异,但都异常的谨慎。
脸色最难看的当是汪雪兰。之前她与四福晋一起叫起来,见福晋开口她觉得四福晋不会让伊如意,所以她就退让了,想让四福晋出头对付伊。
可现四福晋败退还惹了一身腥,见看着伊就要成事,汪雪兰心中嫉妒愤怒。尤其是伊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推伊去撞弘晖阿哥的事情公之于众,汪雪兰心里已经知道重视子嗣的四贝勒和视儿子如命的四福晋是不会放过她的。
知道自己的下场,汪雪兰心中的嫉妒与愤怒达到极点,她彻底豁出去了。就算是要死,她也要拖郭伊一起死。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贝勒爷,郭氏腹中的孩子不是您的孩子,他是个野种,是个野种!”汪雪兰发疯似的大叫起来。
“这野种是她与侍卫苟合的孽种。”
汪雪兰突然跪走上前。
“贝勒爷,奴才的丫鬟亲自看见郭氏的丫鬟给那侍卫送荷包的,那侍卫还给了杏果一个大荷包,定是那郭氏与那侍卫交换定情信物。若不是郭氏与那侍卫通/奸,她怎么会与那侍卫交换信物。”
“贝勒爷,奴才说的都是真的。您可千万不能被郭氏那/贱人给蒙蔽了。贝勒爷……”
汪雪兰歇斯底里。
见汪雪兰如此,福晋眼眸突然铮亮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没给伊开口辩解的机会,福晋便道:“贝勒爷,既然汪氏敢这么说,爷何不将那侍卫传来,让侍卫与郭氏对质。是与不是,对质过后便能知道。如此岂不是更好。”
“福晋说的在理,还是将人传来对质一番,若不是也正好还郭氏一个清白。”
李格格突然接福晋的话,一改之前的态度,也不知她心里在算计什么,看着伊的眼睛目光闪烁。
或许四贝勒爷也想知道,所以四贝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