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雪兰打翠莲的事;伊敢肯定,用不少了久,府里不少都知道雪兰虐待丫鬟的事了。
自雪兰搬来鹊喜院之后,伊的安静日子一去不复返。
尤其是知道伊重伤在身不能下床之后,雪兰虽没敢再擅闯伊的屋子,但却经常在屋外指桑骂槐,或是给杏果使些绊子之类。
鹊喜院离正院和其他格格们的院落离开得远,也偏僻;只要不是闹出大事,闹到正院去福晋一般都不会管,反而是和其他格格一样将鹊喜院的事当做笑笑来看。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伊腿上的伤已经结痂了。不过因为她没喝药,所以腿上的伤只是表面结了痂,皮肤之下的伤还没完全好,依旧没能起身下床。
见她身上伤结痂了,杏果去请了府医来伊诊脉。
医府是个四十多五十岁老大夫,府医姓张,人称张大夫。
隔着帐子,张大夫给伊把脉,伊从隙缝里一直注意着张大夫的神情,只见张大夫突然睁大眼睛脸上闪过震惊,伊不由心中一紧。
“咦!”
张大夫震惊出声,站在一旁的杏果立即着急的问。
“大夫,怎么啦?是不是我家姑娘的伤有什么问题?”
“老夫还不大确定,老夫再把一回脉确定一下。”
说着张大夫又将手搭在伊的手腕上,而且神情凝重;伊心里一紧心里着急,突然想到什么,她赶紧用另一只手按住张大夫正在把脉的那只手的手臂。
帐子之外,张大夫凝重的神情渐渐展开,张大夫挑了一下眉,心想难道方才是他诊错了。
“大夫,我家姑娘的伤恢复得如何?”
“不必担心,郭姑娘的伤恢复得很不错,继续服药敷药,再养上一两个月就能痊愈了。老夫开方子,你拿药子去拿吧。”
帐子之内,伊听张大夫的话暗自松了口气,不过仔细想张大夫的话又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张大夫显然不是诚心给她治伤,那态度太敷衍了。
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份,伊也没有生气。
贝勒府的奴才也跟宫里的奴才也一样,捧高踩低,跟红顶白;她如此失宠无势,被张大夫敷衍也是应该的。
所以伊没出声,张大夫开了方子给杏果之后就提着药箱离开了。杏果要去拿药,伊取了十两银子给她拿去打点。
当初福晋寻回来的四十六两银子,又赏了她十两银子,一共五十六两银子,不过一个月已经花去一大半了。她一个侍妾一年的月银不过二十几两银子,比正院的大丫鬟还不如呢。
张大夫出了鹊喜院,便往正院去,不过半道上他又犹豫了一下,又调头了。
这些伊不知道,不知道她又逃过了一劫。杏果出去半天才回来一个月的药。伊叫她将药放到伊屋,借口是防着对面的雪兰。
第14章
“幸苦你了,我要歇息会你不必守着在这,你也下去歇息吧。”
伊看了一眼堆在桌上的药包吩咐杏果。
还正喘着气的杏果听伊让她下去休息,脸上神情顿时愉悦起来。
“谢姑娘,那奴才下去了。”
“嗯,下去吧。过会别忘了去取膳食就行。”
伊提醒杏果,担心杏果忘了。若是去晚了,膳食那可不一定会留有膳食,而且就算是留有膳食那也一定是极差的了。伊可不想为膳食之事经常麻烦万嬷嬷,当在主意是她不想打眼引别人注意。
“奴才知道。”
杏果出去后,伊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伊睁开眼睛,仔细侧耳聆听片刻之后,伊才支着身子慢慢移动身子下床。
其实她身上的伤口在伤后半个多月时已经痂了,如今有些小的血痂已经开始脱落了,她移动下身子也不会再扯裂伤口。只是还是不动正常走动,而且走动双腿里头还是有些痛。
虽然伤好得这么快有她整整在床上趴了一个月不曾下床,再加上用她自己开的方子让家里人配的药日日不间断的擦药伤口的功劳;不过伊还是对自己的伤口好得这么快感到惊讶。
这么重的伤,竟一个月就好得差不多了,让伊震惊之外也疑惑,不过思来想去想不通,只当是她自己开的药方好。
那药方是她前世从太医院得来的,这还是第一回用,没想到药效这么好。
伊将杏果领回来的药放到床上,全部打开一一检查。
仔细看了药材再对方子,确定张大夫开的药的确是针对她身上杖伤的药,只是这样的方子她现在却是喝不得。
伊仔细想了一会,她先将所有的药分类分开放,然后又按心中所想的方子将药重新配,剩下一些用不着的便单独起来。
这事个耗时的事,等将药都整理好已经是过去一个时辰了,算着杏果查不多该来了,伊将抱好的药放回去,自己爬到床上躺下。
清早用过朝食之后,杏果端着药进来。
“姑娘,该喝药了。”
伊接过药试了一下温度,温度刚好便一口将药喝下去了,杏果赶紧递一个蜜饯给她,伊拒绝了。
“不用,你吃吧,倒杯水来我漱口就行。”
“谢姑娘。”
杏果给伊倒了杯水后自己拿着蜜饯吃了起来,吃得一脸满足。
杏果来伺候伊还不到两个月,这两个月来吃得好劳作少,整个人不仅胖了不少还长高了,皮肤也白皙了不少,如今也称得上个清秀小佳人了。
看着杏果一个接一个吃着蜜饯,伊淡然的喝着手中的开水。
她知道宫里和富贵人家的主子喝药后都会用蜜饯甜嘴,只是他们却不知道那蜜饯多是用蜂蜜腌制成的,蜂蜜是会冲去药效,喝下的药的作用那也就减少或是没有作用了。
这一个多月来,不管吃再苦的药,她都不曾用蜜饯甜嘴。
“杏果,张大夫开的药还剩几天的?”
“就剩明后天的了。姑娘,明天我就去请张大夫来给你请脉,让他再开个方子。”
“不必了,不必再去请张大夫。我觉得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副药吃完就行了,不用再麻烦张大夫。”
张大夫应该是福晋的人,再叫张大夫来诊脉,这回想掩饰过去怕是不容易了。而且她身上伤表面上已经全好了,剩下底子里的那也只能慢慢养了。等以后有机会再给个方子药浴就是。
“吃完了?吃完了扶我去出走走。”
伊慢慢的坐起身,伸手让杏果搀扶她。
“姑娘,你要出去,可是您身上的伤?”
杏果眼中是真担心,这些日子可是她进贝勒府后过得最好的日子,她可不想姑娘出去有个万一,她这好日子以后可就没了。
“没事,伤已经大好了。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