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居然说要改造他,还不给他拒绝的权力。
啊,好方,完全不知道她会把他改造成什么鬼。
塔塔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你想,怎么改造我?”
看着他微皱的眉宇间流露出的忐忑,秋墨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想逗逗他:“比如你那个生殖模拟系统,又不能真的生殖,也太鸡肋了,还不如拆掉。”
“……”
哇,居然要他被阉两次啊,太狠毒了这个女人!
塔塔一脸哀怨地看着她:“我真的没有拒绝的权力?”
秋墨挑了下眉:“我还以为你也不喜欢这个系统呢?难道你其实挺享受的?”
“……”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塔塔确实不喜欢这个系统。
虽然快感什么的,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慢慢享受也挺好?
但这个功能只有人类的皮肤才能触发,也只有人类的皮肤才能关掉,他自己根本无法掌控,对他而言确实鸡肋。
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啊。
没办法把这些隐秘的心思告诉秋墨,塔塔只好侧头叹了口气,然后强调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要求:“带我去见萨德。”
这一次,秋墨没有过多调侃,爽快地拉开防弹玻璃门:“跟我来。”
门口的军人和看守人员全程监听了两人的谈话,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这是什么发展?该问的问题没问,反而擅自答应了这么个要求。伊妮尔奥瑟到底在想什么?
从他们脸上的神情读出了他们此刻的想法,秋墨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明天我会把审讯报告提交上去。”
说完便走向了萨德的监狱。
塔塔出来的时候有些犹豫,他把八条蜘蛛腿尽可能拢在腰后,以防误伤什么人。见这些人都没有拦他,这才放心追上秋墨的脚步。
看守所里的灯光很亮,亮得有些刺眼。
塔塔本就冰白的肌肤在灯光下变得有些透明,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
秋墨走出一段距离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塔塔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不禁一愣。
“忘了说,其实我觉得你长得挺好看的。”秋墨表示这并不是一句恭维,而是事实。
塔塔莫泽希亚确实长得很好看,只是过于柔美了些,不太像个男人。
他的容貌很容易让人陷进去,配上那他头银白的长发,以及冰白的肤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枚致的水晶。
塔塔被秋墨突然的赞美弄得有些不自在,视线躲闪了几次后,侧头望向一边,假装自己在看风景。
秋墨笑了笑,没有戳穿他,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关着萨德的监狱前。
在来的路上,秋墨通过自己的光脑,特地留意了一下这个女人的位置,所以才知道她被关在这里。
萨德是个身材高大的女人,有着一头浅金色的长发。
注意到突然出现在门外的两人,她蓦地转头,看清是秋墨和塔塔后,狠狠咬了下唇。
心里愤恨,却又拿这两个人毫无办法,真是膈应。
塔塔默默地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头也不回地对身边的秋墨说:“我能进去么?”
“当然。”秋墨给了跟过来的看守人员一个眼神,示意他开门。
然而,门打开后,塔塔不急着进去,又多问了一句:“我能杀她么?”
秋墨想了想,觉得萨德已经没什么用了,便点头道:“请便。”
听到这两个字,塔塔似乎笑了一下。为他开门的看守人员则忍不住皱眉:“伊妮尔奥瑟,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没有权力做这个决定。”
“那么谁有?”秋墨侧过头,毫不退缩地和他对视,“老实说,在场的任何人,包括我在内,都不是塔塔的对手,可他愿意听我的话这不就是我拥有的权力么?”
“你……”看守人员觉得她这是在强词夺理,可偏偏无从反驳。
塔塔莫泽希亚的身份很特殊,既是需要联邦保护的受害者,又是可能会对联邦产生威胁的人形武器。
所以,被他信任着的秋墨,身份便不一般了。
再加上秋墨是这次行动的发起者、参与者,甚至是主导者。剿灭反联邦的行动能有这么大的进展她功不可没。
看守人员无奈叹气,即便对她擅自做出的决定感到不满,也只能认命地退至一旁。
于是,在秋墨好奇的视线里,塔塔莫泽希亚不卑不亢地踏进了萨德的监狱,居高临下地和她对视。
塔塔认真的时候,很少说话。现实里更是惜字如金,所以,面对萨德,他只说了一句话。
“被自己的玩具,杀死的感觉,如何?”
说完,银光在空中一闪而过,刺目的鲜血撒了满墙,紧接着是萨德凄厉的惨叫。
她的腹部被划开了很深一道口子,鲜血大量涌出,触目惊心。
萨德不会马上死去,但不会有人救她。
在真正死亡之前,她有足够的时间品味塔塔刚才对她说的那句话。
做完这一切后,塔塔没有丝毫留恋,退出了监狱,然后看着秋墨微微一笑:“走吧,我的新主人?”
秋墨诧异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她还以为现实里的他不会笑呢。
话说,刚杀了人后笑得那么璀璨,还真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秋墨甚至从那声主人里,听出了一丝威胁的意味?
不远处的看守人员和军人都是一脸煞白,显然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和塔塔实力上的可怕差距。
这下,是真的没人敢拦这个人形武器了。
秋墨将这些人脸上的凝重尽眼底,然后也看着塔塔微微一笑:“嗯,我带你回家。”
说完,没再搭理看守所里的任何人,把塔塔带了出去。
看守所里鸦雀无声,只剩下萨德越来越微弱的呻|吟,以及鲜血流淌的声音。
直到秋墨和塔塔彻底从这个空间里消失,才有人开口抱怨:“啧,一出看守所就无法无天了。”
他说的人不是塔塔,是秋墨。
“说得好像她在看守所里安分过一样……”那个说话一直都很温柔的看守人员,无奈地笑了笑,“算了,别再纠结了,让伊妮尔奥瑟参与行动是阿尔杰上将的决定,有什么不满,直接去跟阿尔杰上将说吧。”
*
第二次坐悬浮车,是在清醒的情况下。
塔塔侧头看着车窗外不断向后掠过的景色,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就这么出来了?
在反联邦里待了那么久,刚才还杀了人,这样的他,居然不需要承担任何法律责任吗?
但是,回想起秋墨说的“改造”,他的眼眸又黯了黯。
其实,就像她说的那样,他只是换了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