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些,东西好好清点一遍,不要落下什么。”晋阳城王府外,管家正指挥着仆人将要带走的东西放在货车上。王苓敏四下看了看,见人们都在忙碌没有注意到自己,便一个闪身跑到一辆马车上藏了起来。
王府内,王霖鹏朝着父亲和母亲行了一礼道:“儿子这就出发了。”
王夫人有些担心,但知道儿子大了总是要出门的,上前理了理王霖鹏的衣服,说道:“路上要注意安全,切记不要逞能。”
“知道了,您就放心吧,我到了京城就给您写信。”王霖鹏笑着说道。
“好了,又不是见不了了,咱们不是还要去吗。”王远峰在一旁说道。
哪知话音刚落,王夫人就瞪了对方一眼,说道:“儿行千里母担忧,我多说两句怎么了?合着你怎么不先去京城?”
“娘,爹在晋阳还有事要做的。”王霖鹏见母亲发火便替自家老爹开脱了一句。
冷哼一声,王夫人不在理会王远峰,向一旁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没有来送人,皱着眉问道:“玉儿呢?”
“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反正都要在京城见面,她就不来送我了。”王霖鹏说道。不过心里却有些奇怪,平日里一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今日一大早就出了门,说实话他还有些不适应。
“平日里白白心疼她了。”王夫人说了一嘴。
听了这话王霖鹏也只是笑了笑,他并不在意这些。
“少爷,东西准备妥当了,该出发了。”管家这时走了进来禀报道。
王霖鹏扭头看了一眼,见下人将东西已经准备妥当。转而对着王远峰夫妇二人说道:“爹、娘我这就出发了,你们回去吧。”
说完便转生上了马车,对着王远峰夫妇挥了挥手。车队开始出发,直到走出街口,王霖鹏才抹了抹眼泪钻入马车。
车队虽然比较多,但是行驶的速度却不慢,不过两个时辰便出了晋阳城境内,王霖鹏看了看天色,估计车队还要走一段时间,便打算小憩一会儿,将手中的书放下。正打算在褥子上靠一会儿,却突然发现褥子动了一下,一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谁?”王霖鹏被吓了一跳,手上摸了个东西就横在身前做出一副防御的架势。王苓敏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对着王霖鹏笑了笑,叫到:“哥,嘿嘿。”
车外的马夫听到王霖鹏的叫声在外面问道:“少爷,出什么事了?”
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自己的妹妹,王霖鹏急忙道:“没什么事,你安心赶车。”
车夫哦了一声随后专心驾驶起马车来,王霖鹏揭起车帘子朝外看了看,随后盯着自家妹妹道:“你什么时候上来了?”
“就是你和爹娘告别的时候。”
“我会让他们在前面停住,你立马给我回去。”
“我不。”
“王苓敏,我告诉你,这由不得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得回去。”王霖鹏有些生气。
“我去京城这主意是你出的,我不管,你要负责。”王苓敏说道。
“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还当真?”王霖鹏看着王苓敏说道。
“哦,随口一说就是骗人的?那你对青莲姐姐说的也是假的喽。”王苓敏看着哥哥笑道。
王霖鹏一滞,脸色由晴变黑,又从黑变晴。王苓敏有些感叹自家老哥脸色变换之快,自己真的是比不上。
“你到底要怎样?”王霖鹏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事儿他可不敢开玩笑。
“带我去京城。”王苓敏笑着说道。
“不行。”果断拒绝,这口子不能开。
“也行,我回去找青莲姐姐谈谈心去。”
“我觉得你去京城这事可以考虑一下。”
“这就好了嘛,费这么大劲有意义吗?”王苓敏开心道。
无奈的看了眼满脸开心的妹妹,王霖鹏只感觉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自己被拿捏地死死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现在已经能想象到自己父亲的怒火了,这几乎触及到家里的原则问题。
“你就不担心爹那里吗?”王霖鹏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将这颗**劝回去。
“没事儿,我给他留了封信,想着现在正看着呢。”王苓敏无所谓道。
王苓敏没有猜错,此刻王远峰正看着自己宝贝女儿写给他的信件。手不断的张开合住,王远峰努力的抑制着心头的怒火,见自己丈夫脸色不断变换,王夫人心头也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爷?”王夫人小心翼翼道。
哪知这一声彻底激发了王远峰的怒火。将信抛开,王远峰站起来怒骂道:“逆子,我怎么就有这么个闺女,还有没有点儿规矩?啊?”
王夫人小心接住半空中飘下来的信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只写了一句话:“爹,我去看未婚夫了。”
“未婚夫?玉儿什么时候订婚了?”王夫人皱眉道。
“看什么,她是去京城了!”王远峰怒道。
王夫人一愣,急忙说道:“快追啊,应该没走远,她一个人怎么能走这么远的路。”
“什么一个人,她是跟着鹏儿走了。”王远峰无奈道。
“跟着鹏儿?那就好,那就好。那样也可以,有人照看就好。”王夫人拍了拍胸脯说道。
“平日里让你好好教她,你就教成这样。你还好意思说照看好就行,你看看这晋州哪家小姐向他一样疯。”王远峰说道。
一听这话王夫人也不甘示弱,反驳道:“是你自己疼成这样的,反而现在来怪我?我告诉你,要不是你非说什么要把玉儿许配给靖国公府,她现在能成这样?”
“现在已经不是考虑这些的事了,我担心她毛毛躁躁冲撞了靖国公府。”
王夫人有些疑惑道:“先不说玉儿会不会这么做,我承认他靖国公府在大周算是道。
赵良沉默了下来,校尉的话没有错,眼下北凉朝堂动乱,自王上三个月前病重卧床以来,北凉朝堂至今都混乱无比。王上膝下三子已经安耐不住,开始频繁试探各方反应,作为北凉战力最强的边军自然会受到些影响。
赵良想到此处不禁苦笑一声,跌坐在地上,说道:“咱们不过是被抛弃的那枚棋子罢了,可笑朝堂上下动乱至此,我北凉还有望吗?”
门外响起叩门声,一道冰冷的声音传了进来:“赵大人,我皇有请。”
赵良愣了愣,随即起身道:“稍等,我这就出来。”
同校尉交换了一下眼神,赵良发现此事或许并不是自己想的这样,依着大周的性子,边关出了这种事,怕是自己早就被祭旗了,看样子事情还有转机。
“看来事情有变。”赵良说道。
“还是小心为上,大周向来办事狡猾,咱们不能掉以轻心。”校尉提醒道。
赵良苦笑一声:“小心有何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死不死的全凭人家一句话,我能做的就是尽量将这种风险降到最低罢了。”
“大人小心行事,大不了咱们拼上一把。”
“见机行事吧,咱们眼下先看看情况再说。”
收拾一番,赵良打开门走了出来,看了看院子里队列整齐的甲士,赵良吞了吞口水,看着为首的将领说道:“烦请带路。”冷冷的瞥了眼赵良,将领调转马头朝皇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