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异色录

【百花异色录】红玉

篇名:百花异色录_红玉“所谓百花异色,共成一yīn;万法殊相,同入般若。”

语出《大品般若经》【红玉】黄天荡,是长江下游一段最辽阔、最险峻的江段。

此时的江面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女真人的战船,冲锋的蒙冲船、主力的斗舰船、掠阵的五牙船、压阵的海鹘船一应俱全,围在当中的一艘最大最华丽的巨舰,高挂帅旗,是女真水兵之首,完颜兀朮的帅舰。

一男一女乘着小桨船,左右各只配了四个划桨手,在江面上激起水花,快速地向那艘帅舰行去。

女真人的哨兵第一个发现,用宋国通行语大喊示警:“来者何人?再不报上姓名,弓箭手伺候!”

那男子十分年轻,站在甲板船首上,鼓足丹田之气,将声音远远送了过去:“鄙人黄草,后面是我师姊红玉,拜上完颜兀朮元帅,请求一见。”

那哨兵眼力极好,远远望去,那黄草形相清?,身材高瘦,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身穿青衣直缀,完全是个南方的文士打扮,心下觉得有些怪异,急召传令来,进去通报元帅完颜兀朮。

那完颜兀朮正在帅舰中的议事厅,与众女真水将们商讨战术,突然各人耳中都清清楚楚地鑽进了黄草的声音。

那完颜兀朮手下的第一大将,这次的蒙冲船主将蒲卢浑最先叫了起来:“这、这声音这么清楚,可听着、又是远处传来的,这、这是甚么妖法?”

额普虏、速列术两个将军,这次分别负责水兵左右翼的照应,他们俩惯于陆战马战,可水战却还是第一次,才与宋军接了几仗,仍对着终日摇摇晃晃的水上生活不太习惯,又忽然听到这奇异的声音,心裡都有些仓皇,两个人面面相觑,可不敢像蒲卢浑这样喊出来,深怕兀朮元帅讥笑他们胆小怕事,灭了女真威风。

旁边一个围着沙盘的大将,叫做阿里,长相斯文,蓄着浓密大鬍子,他是流落到契丹的波斯人,稀哩煳涂的加入了女真族,却履历战功,在六七年之间,在完颜兀朮元帅面前,已可与蒲卢浑平起平坐了,众女真部将之中,倒是他读书最多,阅历最丰。

阿里听到此声,面容镇定,只转头向完颜兀朮禀告:“元帅莫慌,这黄草应该是南人之中,jīng擅内功的高手,但这只是内息运气的功夫,不足为异;在我的母国波斯,有一号山中老人的异人,也可以做到相同的远处传音。”

那完颜兀朮哈哈大笑,拍着阿里的肩头,说道:“大家看看,还是阿里懂得多!”

就在此时,那名传令兵才跌跌撞撞地滚了进来,向完颜兀朮禀告:“启禀大帅,外头有一名男子自称黄草,说与他的”

完颜兀朮挥挥手打断传令,道:“我知道了,让他们进来吧。”他嘴边泛起yín笑,“这红玉,号称是汴梁城与李师师齐名的绝色,我上次攻打汴梁,本来想要活捉她们姊妹俩的,谁知道一个都没抓到,反倒是只抓了赵佶、赵桓*那两个臭老小子,女人一个都没抓到。”

(*注:即宋徽宗钦宗,此事史称靖康之变。)蒲卢浑在旁边呵呵大笑:“我记得!那时元帅把赵佶抓起来以后,把他打得死去活来,差点没用烧红铁棍捅他粪门,可他就是嘴硬,死也不说出李师师的下落,的确是条好汉。”

速列术当时是亲自下手对赵佶bī供的,想起当时的场景,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南人君主,道:“这傢伙除了书法写得好*以外,倒还是个情种,当时他浑身发抖,被打得、吓得几次昏过去,可就是反反覆覆一句:我不知道师师的下落。哈哈!”

(*注:宋徽宗赵佶,独创瘦金体一格,在书法史上极有贡献。)阿里在旁边轻蔑一笑:“南人的男子尽是些没用的傢伙,女人是用来cào的,自己不能cào了,还保护着不给别人cào干甚么?”

完颜兀朮居中,舔舔他乾裂的嘴chún,狞笑道:“管他妈的李师师,现在比她年纪更小的汴梁美女红玉来了,那还不赶快开船、开门相迎吗?”

那大将额普虏最爱拍马,又擅帮閒,连忙补了句话:“元帅都开门相迎了,想必待会红玉姑娘,也会赶紧地开腿相迎的。”

一众女真人yín笑得乐不可支,只有波斯人阿里,站在一旁,微微皱起眉头。

***红玉在帅舰主厅正中,盈盈下拜。

“南人女子,红玉,见过完颜兀朮元帅。”

完颜兀朮坐在当中的虎皮豹头椅上乐得呵呵大笑,直说:“红玉姑娘请起、请起。”

红玉站起身来,完颜兀朮细细地打量她的面容,眼睛灵动水亮,雪白的瓜子脸,嘴chún有肉而丰满,身段苗条修长,在厅中一站,像是一枝风中的杨柳,轻轻摆摆的,有一种娇弱而柔韧的美感。

完颜兀朮下体有些躁动,平时在北方所见的女真女子,大多是小眼睛单眼皮,鼻子扁而脸长,双腿因为长期骑马的关係,都是短而粗壮,他几时能见过这种南朝风雅而jīng緻的娇媚女人?而且红玉还是当时宋人之中,最富声誉的名妓,那面容身段,都是万裡挑一出来的;完颜兀朮看得yín心大动,心想:『老子虽然没cào到李师师,可这个红玉,老子可是要cào定了。』他偷偷地向大将额普虏摆了摆手,意思叫他出去将江面上的战船调集得更紧密一些,即使现在韩世忠领大军来攻,他这帅舰,也不能有一点动摇或转移。

那黄草看见完颜兀朮,用这种轻佻的眼神看着师姊红玉,心下极为愤恨,可是他明白,此次他们师姊弟二人来求见完颜兀朮,是身繫南方数十万将士百姓的性命的一项任务,他不可为了一己之私,而坏了韩世忠将军的託付。

他只是向红玉的身边站得更紧了些,用严厉地目光,瞪着完颜兀朮。

那完颜兀朮的眼中,却像是完全没有看见黄草,一脸笑咪咪地问道:“红玉姑娘,实不相瞒,上次本帅攻打汴梁城,就是要活捉妳与李师师的,怎么知道上次被妳们逃掉了,这次妳送上门来,难不成,是为了要一圆本帅的春梦?哈哈哈哈!”

红玉反应不愠不火,她先对完颜兀朮一笑,再缓缓回道:“元帅所言差矣,妾身现在是韩世忠将军的妻子,请元帅自重。”

红玉此言一出,众女真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原本以为,宋人是最重礼法的,最重视门当户对,怎么知道,当今宋国第一大将军,韩世忠,居然会娶一个风尘女子为妻呢?

阿里在旁一笑,说:“既然红玉现在已经是韩世忠的女人,那妳来求见我们元帅,是甚么居心?”

红玉侧头望了阿里一眼,她在南方北方,都只见过一般的宋人与女真人,从没见过这种波斯大鬍子的,红玉眼神中带着些许好奇,问道:“请问这位将军是”

阿里微微点头:“我是阿里。”

红玉轻笑:“原来就是传说中,金兀朮手底下最足智多谋的波斯人阿里将军,失敬、失敬。”

阿里摇摇头道:“不敢,红玉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红玉甜甜一笑,道:“我来请完颜兀朮元帅退兵。”

***黄天盪北岸,焦山寺。

“报───”

闯进寺门,直入大堂的牙兵,浑身穿着白银色的水装,这种水装以蚕丝混银线编织而成,贴身轻薄,入水不透,而且可以在水下形成极佳的保护颜色,使敌人在水上观察时,只见到粼粼水光反射,瞧不清楚水下是否有人。

此种水装是韩世忠亲自与工匠一起研究出来,特别要在南方水战中给水下侦查兵配置着装的,那支水下侦查兵成立之后,番号白鲦,此时近来报信的,正是白鲦军的副将,张渊。

“启禀将军,红玉夫人与黄草,已经顺利进入金兀朮的帅舰之中了。”

寺中的大堂早已被宋军改建成临时的军事议会,居中站着的大将,正是当今南朝第一勐将韩世忠。

韩世忠点点头,道:“好。”

他拿出虎符令牌,一支一支,给部将们派发任务;“呼延通!”

“在!”

“你领破虏军,从栖霞山绕行,断金兀朮后援粮草,与女真各部骑兵。”

“得令!”

“胡访!”

“在!”

“你领狻猊军,从锺山渡口抢滩,放火箭,倒火油,让金兀朮的水军上不了岸。”

“得令!”

“岳飞。”

“在!”

“你领背嵬军一支,疾行至西南牛首山,挑一处埋伏地藏匿,待金兀朮大军逃至淮河江岸,迎头痛击之!”

“是!”

“张渊!”

“末将在。”

“你率白鲦军先潜水下,伏于女真战舰之下,待我军一发,你们即刻以铁锥鑽船,让女真战船破洞百出,淹死女真人船上载的战马!”

“是!”

“李宝!”

“在!”

“你随我亲征水军,待红玉暗号一响,我们击鼓,就在这黄天盪渡口,正面迎击,把金兀朮杀得片甲不留。”

“得令!”

分派底定,韩世忠脸上露出坚毅的表情,缓缓说道:“众将各自下去准备,此是我宋军最重要的一战,各位务必谨慎,严恪军令,若有误事者,无论位阶,斩无赦!”

***“退兵?”完颜兀朮挑了挑眉毛,脸色一丝不动;可他厅中的一众女真虎将们,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奚落的声音此起彼落;蒲卢浑笑道:“凭什么?我女真jīng兵十数万人,就集结在南朝的水路门户黄天荡,驾的是你们南朝造船第一的工匠梁简造出来的战船,”

他大手一挥,只向外头幢幢错落的船舰:“那船上都是我们女真人最jīng锐的骑兵,等在水上击败你们以后,船一靠岸,骑兵落到地上,要不了三个月,就可以攻破明州和温州,把你们南朝一举歼灭!”

只有阿里在一旁默默皱着眉头,却一言不发。

红玉点点头,语气坚定:“是,请元帅为了女真人,为了自己,退兵。”她却浑然不理周围的笑声,一双妙目,只盯着居中而坐的完颜兀朮。

完颜兀朮嘿嘿一笑:“红玉,本帅佩服妳孤身一人到我舰中来的勇气,以一介女子来看,的确是胜过好多南人男子了;可是这退兵嘛,那是不可能的事!”

红玉一笑,嘴角的梨涡浅现:“只要元帅愿意退兵,红玉愿以身相许,终身侍奉元帅。”

完颜兀朮仰头大笑,声震船舰:“哈哈哈哈,红玉姑娘,我女真jīng兵不日便可攻破南朝,扫平南人馀孽,到时候,捉妳过来当我的小妾,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红玉摇摇头:“破城易,要人难;元帅上次攻破汴梁城时,可曾捉到师师姊姊?红玉身在江湖,有一众老友相帮,若是真心要躲,只怕元帅一世也见不着红玉了。”

完颜兀朮从鼻子裡哼了一声,又道:“好吧,就算本帅捉不着妳红玉,可南人女子佳丽甚多,等本帅攻下江南一带,还怕找不到如妳这边面容身段的好女子来做妾吗?”

红玉又摇了摇头,道:“江南美人多,这我知道,可元帅有没有想过,我红玉难道就单单凭着面容身段,就坐上了汴梁城数一数二的花魁名妓之位?”

完颜兀朮一听,来了兴致,倾身问道:“喔?这我倒是没有听说,敢问红玉姑娘,是凭什么成为汴梁城数一数二的名妓?”

红玉澹澹一笑,道:“我会擂鼓。”

“擂鼓?意思是打战鼓吗?”蒲卢浑忍不住问道。

他心想,这擂鼓之技军中人人都会,可确实没看到女人打鼓的,的确奇特;可话说回来,那战鼓鼓bàng虽然沉重,女子不好施为,可就凭这打战鼓一技,就当上汴梁城花魁,这到底有些太容易了些。

红玉点头:“是,就是打战鼓,可我这打鼓的方法,与一般不同。”

“喔?如何不同?”完颜兀朮问道,又横了蒲卢浑一眼,心想这莽汉,在我与红玉说话的时候chā嘴,好不识大体,回头真该教训教训他,不然他恃功而骄,等真坐大了,可压不住他。

阿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其实也想问红玉好多问题,可他看完颜兀朮元帅瞧红玉的那眼神,左看右看的,口中砸砸有声,不时还抓了一抓自己的下体,恨不得当场把红玉生吞活剥了;元帅一副心痒难耐的样子,还是不要轻易打断,免得惹祸上身。

所以阿里只静静地在一旁偷偷欣赏着红玉,他越看就越喜欢这南人女子,有胆识,有口才,在女真战船中侃侃而谈,却一点不露惧色。

只听得红玉说:“我这擂鼓之法,与一般不同;至于它的不同之处,只能表演,无法以言语笔墨诉说。”她含情脉脉地望着完颜兀朮,眼神中尽是挑逗之意,“如果元帅想看,那么红玉可以立时表演给元帅看,只是,非雪狼皮战鼓不可,其他战鼓,我红玉可看不上眼。”

那雪狼皮战鼓,乃是完颜兀朮之父完颜阿骨打亲手製作的,据说乃是纪念完颜阿骨打的一位义兄;此鼓以六张长白山的雪狼皮製作,长宽十呎,深一丈,要七八个女真壮士才抬得动,声洪音远,一敲起来,即使在六百丈以外的地方,都听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好!”完颜兀朮一挥手,招随侍亲兵上前,“来,把我爹的雪狼皮战鼓搬过来,置于厅中,看咱们红玉姑娘倒底是怎么个擂鼓法!”

***咚———咚———咚———江上传来的鼓声,震得焦山寺中的铜钟也跟着嗡嗡作响;韩世忠闭着的眼睛终于露出了一缝,他转头,问随侍在旁的李宝:“这可是女真人的雪狼皮战鼓声音?”

李宝侧耳听了听,回道:“是。”

“你确定?”

“错不了,小将曾与完颜阿骨打交锋过,彼时,阿骨打每次冲锋,都是遣族里的女真壮士打这雪狼皮战鼓,这咚咚的震魂声,小将一辈子也忘不了。”

韩世忠点头,说:“好!传我将令,全军依计画进攻!”

***女真军中,已传下完颜兀朮将令,待会听到雪狼皮战鼓的鼓声时,仅需在原地戒备,各依平时保养船舰、打磨兵刃的平时任务执行即可,不需整装出动进攻;兀朮元帅只是思念在先父(注:即为完颜阿骨打,其时已过世七年。),所以拿出先父阿骨打亲製的战鼓鸣击,昭告天上英灵,保佑这次南征。

是以,女真军全军上下,完全没有任何一个士卒兵将察觉到,韩世忠各路兵马齐出,所散发的阵阵杀意与危机。

***女真人的帅舰主厅之中,不论是完颜兀朮,还是他手下的大将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红玉的绝技。

只见红玉敞开下体裙裤,yīn门正对着那高峨而神圣的雪狼皮战鼓,将泥丸一颗一颗地塞进yīn户,然后澎地一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用力的,那yīn户就像是一强弩机括般,将泥丸颗颗射出,力道极勐,泥丸打在雪狼皮战鼓上,蹦地碎炸裂开来,将那雪狼皮战鼓,敲出咚咚之声,其声之大、其音之厉,甚至更雄壮于女真壮士手执鼓bàng敲击之时。

帅舰主厅中的众将,都被战鼓声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心旌动摇,虽然早已知晓这雪狼皮战鼓的威力,可是,以女人的yīn户发射泥丸,震动鼓皮,发出声响,这等奇技他们在北方天寒地冻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何时见来过?一时间人人面面相觑,说不得话。

红玉连射了一十九枚泥丸,雪狼皮战鼓一共也发出了一十九响战鼓嚎声,才终于停了下来;红玉射完泥丸之后,并不马上将衣裙掩上,而是大咧咧地将yīn户正对着完颜兀朮,嘴上轻轻浅笑,眼神魅惑着他,彷佛在等他的下一个动作。

完颜兀朮久经女人,又岂不知晓红玉这个媚惑眼神代表的意思?他仰头哈哈大笑,又说道:“好!好!果然是奇技,本帅走遍大漠南北,从没见过女人的肉xué可以这般使用的。”他顿了一顿,又说:“只是,此技虽奇,但也只是个旁门左道罢了,除了在大街上表演,还能有什么用处?难不成,本帅得了妳之后,盖一座青楼,里头建一座大舞台,让妳天天在上头表演,这yīn户飞泥丸的擂鼓之术?哈哈哈哈!”

红玉摇了摇头:“元帅差矣,红玉之xué,既能夹挤泥丸如放箭,那么男人的阳物如果放进来,在xué中让红玉急缩勐吸、捏握盘箍一番,其乐如上天堂,保证是其他女人之xué做不到的。”

完颜兀朮一听,恍然大悟,原来以xué射丸不是真正的目的,真正的目的,是藉由此功修炼女xué的柔韧之性,让男人的yín根更加快乐,他一想至此,胯下的阳具迅速勃起,像一条巨bàng一样,杵立在裤中,形状分明,他大笑道:“原来如此,的确是本帅想得岔了。”

他大步上前,一解腰头的黑银狼环扣,裤子退下,露出他雄赳赳气昂昂的阳具出来,狞笑:“你们南人的谚语,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妳把妳的蜜xué说得说得如此厉害,能不能现在就让本帅试上一试,看看这xué值不值得让本帅退兵?”

红玉道:“慢着。”

“怎么?妳今天自投我女真帅舰之中,难道今天还想走脱了了身?哈哈!还是妳不喜欢本帅的味道?”

完颜兀朮的下体散发出一股恶臭之气,燻得红玉一阵晕眩;要知道,当时女真马族在北方生活,天候乾燥,水源取得不易,所以一向是没有洗澡习惯的;而他率君打到南方以后,儘管南方cháo湿闷热,但完颜兀朮仍是保留北方人的习惯,不多洗澡,是以下体焖臭难当,他裤子一脱之后,那股男人阳具的焖臭味散发着整个主厅都是,可女真众将们并不以为异,只有红玉眉头微皱,心想,这北方蛮族果然野蛮之至,连澡也不喜,下体之味,待会可有得受了。

红玉按耐住心中那股不快,摇了摇头,道:“元帅的体味乃是北方男儿本色,红玉不惧,只是有一事得说在前头;”

完颜兀朮眉头微挑:“何事?”

“红玉此xué,只要让男人阳根一入,一綑一缩,必定丢盔卸甲,全数缴械;没有一个男人支持的过三次红玉三次眨眼的”红玉的眼神左右环顾了一圈,道:“元帅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之下,姦了红玉,万一维持不住几下就不行了,那岂不是大大丢了元帅您的虎威?”

红玉此言一出,完颜兀朮顿感进退维谷,的确,如果在这裡当场姦了红玉,待会驰骋地不够雄武,徒惹一众手下们背后讥笑,尤其是蒲卢浑、速列术那几个浑人,心直口快,万一酒后洩漏出去,那我要怎么带兵?

正在完颜兀朮思前想后的时候,部将波斯人阿里向前踏上一步,从怀裡掏出一只墨色小瓷瓶,献给完颜兀朮,说道:“元帅,这南人女子肉嫩,不比女真女子壮实,元帅虎根雄伟,怕chā坏这红玉姑娘了,还是先上点润滑水油比较好。”

阿里说完,又顺势附耳在完颜兀朮耳边低声说道:“元帅,这可是我旧识好友,一波斯大贾从身毒*带回来的蛇油,涂抹在阳具上,可以经千女而不倒。”

(*注:印度古称身毒、天竺等。)完颜兀朮哼了一声,正在犹豫间,阿里又在他耳边说道:“元帅,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不可轻敌,失了元帅个人颜面事小,失了女真族完颜部的颜面事大啊。”

红玉不知完颜兀朮与阿里,他们俩在前头嘀嘀咕咕什么,只是心焦想着,击鼓之声一发,韩世忠大军应已拔寨出动,第一步计画已顺利完成;而此时分秒必争,若不再诱得完颜兀朮前进两步,靠近过来,那么第二步计画拖延,那么即使韩世忠大军进攻,也未必能取得大捷之胜。

她怯生生娇弱弱地喊道:“怎么?完颜元帅怕红玉了?”

完颜兀朮哼地一声,一挥臂将阿里震开,将那瓷瓶摔塞拔起,裡头金黄色的油古熘熘地倒在他的阳具上,完颜兀朮用双手将油抹匀,一时间只觉得下体如火辣灼烧,又觉得如寒冰裹毯,那yīnjīng高高翘起,硬得如一支大铁bàng般,有万夫莫敌的气势。

完颜兀朮大步向红玉扑来,却听到耳边大将额普虏惊叫:“元帅!那黄草不见了!他刚刚还陪在这红玉旁边的!他们必有yīn谋!”

完颜兀朮正要回应,只见红玉笑道:“来不及了,元帅,我刚刚塞进xué裡二十枚泥丸,可雪狼皮战鼓只响了一十九声,你察觉了吗?”

说得迟、那时快,完颜兀朮只见红玉的yīn户一吞一鼓,一颗黑乎乎的东西直射出来,他只觉得眼前半边景色一黑,随即一片血淋淋的泼彩在眼前散了开来,脑中天旋地转,完颜兀朮摔倒在地。

***黄草与张渊,在女真人的战船底下会面,张渊用水下手语问着黄草:“首领,我们白鲦军已经按你说的女真战船分佈,各就各位,再过二十次呼吸就会一起动手;首领你快回去陪红玉姑娘吧!”

“不,师姊要我不要回去,他要我在这裡与白鲦军共进退。”

“首领,你笨呀!红玉姑娘是不想让你见到她被完颜兀朮玷wū的一面!”

“这师姐她毕竟,现在已经是韩世忠将军的四妾”

“首领,你一直暗恋红玉姑娘,我们都知道;虽然有些对不起韩将军,但说老实的,红玉姑娘在韩将军那府上,只能是做小的,首领你一心一意的待红玉姑娘,明媒正娶她做正房夫人,她不会不要的。”

“这”

“首领,这可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现在不劫走红玉姑娘,等仗打完了,首领你就没机会了。”

黄草侧头,最后终于下了决心,他紧握着张渊的手,另一手快速比着水下手语:“好,那白鲦军未来就交给你了;这一仗打完,我就带师姊远走高飞。”

张渊以坚定的手劲回握黄草,表示一定不负重任;黄草点点头后,运劲将浑身之气贯于中指,向上用力chā入女真船舰的船底,噹、噹、噹,连chā了三下,全chā在战船中心的龙骨上,那龙骨以上等榉木製成,可却也不经黄草这三下气劲合一的攻击,整条龙骨开始产生裂缝,又在深水的压力下,迅速地裂痕悄悄扩大。

黄草看着那裂痕如有生命一般的散开,满意地一笑,他打着水下手语对张渊说:“兄弟,这是我最后送你的礼物,我走了。”

***完颜兀朮倒在地上的时候,阿里第一个冲了上去查看他的伤势,而蒲卢浑、速列术、额普虏三个勐将也想冲上去,却遭阿里回头一喝:“快把那红玉压着,别让她跑了!”

三个女真壮汉如梦清醒,一回头,就七手八脚地把红玉压在地上,半分动弹不得。

阿里将完颜兀朮慢慢扶起,只见他脸上一片血wū,右眼已被那泥丸击着正着,打成粉粹,只剩下一个血色wū洞,完颜兀朮气得毛髮俱张,嘴裡骂的都是女真语最下流不堪的髒话。

正在主厅上一片混乱之际,忽然轰的一阵巨响,完颜兀朮的主帅船舰一阵大摇晃,蒲卢浑张大了嘴问:“那那是什么?”

远处,砲声隆隆地轰声,打的江面上的女真战船们一阵大乱,而各舰最主要的首领,却都还聚集在完颜兀朮的帅舰正厅之中,被这南人女子红玉,耍得一愣一愣的。

只有波斯人阿里,还保持着冷静,他静静地说:“那是南人工匠研发的霹雳炮声;看来,韩世忠不愧是名将,他先遣红玉击鼓,让我军听觉受鼓声震盪,却又被军令下令维持平日、不必准备作战的关键时刻,他韩世忠趁此良机偷偷发兵动手,要打得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而这只是第一步。”

阿里转头看着红玉,冷冷地眼神瞪着她,继续说道:“第二步呢,是让妳红玉引诱元帅,上前与妳交媾,而妳的yīnxué飞丸之术,准头只有在七步之内才打得准,所以妳待我们完颜元帅一上前,妳就鼓起yīnxué之力,将泥丸发出,企图一举将元帅击毙,是也不是?”

红玉见事已至此,也不隐瞒,便说:“是,可惜那贼厮头偏了一偏,只打瞎他一隻眼睛,要是正中眉心,他活不过一个时辰。”

阿里叹了口气,道:“这两步计画好是好;可是,妳身为韩世忠的妾,他却利用妳的才能,让妳做这等九死一生的事情,不觉得,也太没有夫妻之情了吗?”

红玉撇过头去,眼角噙着泪水:“为国为民,侠之大者,红玉嫁了这么一个大丈夫,百死无悔。”

阿里正要答话,一旁的完颜兀朮忽然说话了:“阿里,你也上前去压着红玉,我要干她干个痛快!”

阿里急道:“元帅,当今之际,是我们要先回各路船舰上去,那韩世忠已经杀来了呀!”

完颜兀朮却不说话,只用他那剩下的一眼狠狠地瞪着阿里,阿里不敢抗命,只得走上前去,与蒲卢浑、速列术、额普虏三人一起,分别压住了红玉的四肢,把她双腿拉开,yīn门洞开,等着完颜兀朮姦wū。

完颜兀朮更不打话,一上前,完全不讲究什么情调了,他那胯下肉bàng,因为擦了身毒奇油之后,坚硬如铁,丝毫不因为脸上的伤势而有所折扣,他狠狠地捅入了红玉的嫩xué,一面骂着:“cào死妳这杀千刀的南人婊子!”(原文应是女真语,此处为读者方便,翻译成汉语。)红玉只觉得下体一阵剧痛,她知道完颜兀朮的命根子现在就在她的xué中,用力地一chā一chā,她心想,好呀你倒自投罗网,她正要用力以yīnxué之功一夹,岂知道那完颜兀朮蒲扇般的一双大掌,掐住了红玉细细地颈子,完颜兀朮骂道:“南人婊子还想玩什么把戏,老子掐死妳!”

须知古今中外任何功夫,均以气力二者为主,红玉颈子一被掐住,吸不到气,那yīnxué之功当然也就无法发挥,肌肉无力,只能放鬆地给完颜兀朮乱chā。

只见红玉的脸逐渐涨红,而后渐渐发紫,而完颜兀朮的铁棍毫不留情地chā着她的下体,一chā到底的时候,红玉痛极想叫却叫不出声,完颜兀朮的铁棍一拉出来的时候,带出来的却全都是血色的泡沫,红玉双手双脚乱抽,却被蒲卢浑、速列术、额普虏与阿里四人紧紧按住,动弹不得,完颜兀朮上头仅仅勒着红玉的咽喉,下体狠狠地乱chā她的yīn户,上下夹攻,眼见再过得片刻,红玉就要活生生地被弄死了。

“放开她!”

一股清箫之声震动了众女真将领的耳膜,完颜兀朮等人一抬头,只见到黄草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主厅上,狠狠地瞪着那五个凶狠野蛮的女真人。

完颜兀朮狞笑:“凭什么?”他稍微鬆开了红玉的脖子,红玉全身抽蓄地拼命吸着气,若是没有黄草刚刚那一声让完颜兀朮停下来,她红玉,此时可能已经香消玉殒了。

黄草冷冷地道:“你放开我师姊,我放你们所有人走;否则,在这厅上,我会杀光你们所有人。”黄草的内气运转,他的衣袍逐渐鼓起,而这正是内家上乘功夫的标志。

波斯人阿里最是见多识广,他出言提醒着完颜兀朮,道:“元帅,这少年功夫深不可测,非我等马上武将可敌,而且外头的船战刚起,我们女真战船上又是群龙无首,是不是让我们几个先去指挥部队,和这一男一女的恩怨,我们将来再”

完颜兀朮一生不知经历过多少凶险恶劣的战场,他岂不知道,此刻最重中之重的是去指挥女真战船,只是刚刚为了洩一时之忿,想要先把红玉干到手再说,听阿里这么一说,他心中已有些后悔,心道自己不该为了一女子,而置大军于不顾。

完颜兀朮心念电转,手上却是又加重手劲,将红玉的喉管几乎要捏断,他下体勐chā,毫不停留,让黄草看的睚眦欲裂,可是黄草又忌惮着他捏着红玉的喉咙,怕一上前,完颜兀朮就先把红玉掐死了。

完颜兀朮用极低的声音,以女真语嘱咐:“我一骂髒话,我们就一齐放手,把这女人往那小伙子身上抛去,我们一抛,马上往反方向跑,知道吗?”

他不等众将回应,迳自用南人的宋语喊道:“我干你老母的臭jī掰!”

语音未落,红玉的身子就被急抛向黄草,黄草连忙一伸手,使柔劲将红玉抱在怀中;红玉此时满脸已涨的紫黑,舌头已经伸出来一半了,她抽续痉挛样子地吸气,黄草温柔地抱着她,轻轻地将红玉放在地上,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黄草斜眼瞄到红玉的下体,尽是血wū与白浊的泡沫,他不忍心多看,只拉过主厅上的虎皮地毯,轻轻盖在红玉的下身。

红玉见厅中的女真人早已不知去向了,又听的韩世忠的船砲一枚一枚地发射,打的江面上女真人的哭喊声不绝于耳,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抱着黄草。

“师师弟他射在裡面了我怎么回去见将军?”

黄草自然知道红玉说的将军是谁,他看着红玉的双眼,缓缓说道:“他他让妳来干这种任务,妳还回去?师姊,我一直爱你,不如妳跟着我走了吧。”

红玉低下了头,叹了口气,身为一个女人,她实在不知道被强姦后要如何面对自己原来的丈夫,她听着黄天荡渡口的激战声,她知道此战必获大捷,必定能留名千古,而她,红玉,一个在历史上微不足道的卑微女子,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后记一:黄天荡之战背景1127年:靖康二年,金兵攻佔卞梁城(今河南开封),掳走宋徽宗与钦宗,史称靖康之变;徽宗九子赵构即位,为宋高宗。

1130年:黄天荡之战,长江下游,在今江苏南京东北面,古时江面辽阔,为南北渡险,建炎四年(1130年)韩世忠大败金兀朮于此,以八千兵力围困十万金兵,韩妾红玉擂鼓督战,传为千古佳话。

百花异色录之红玉,写的就是这一年的事,这一年金兀朮45岁,韩世忠41岁,岳飞27岁,红玉28岁,黄草27岁。

后记二:历史人物生卒年表与小传*金兀朮:1085年—1148年(终年63岁)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四子,女真名完颜宗弼、完颜兀朮,民间多称他做金兀朮。

yòu从其父举兵反辽,1125年宋金之战爆发,金兀朮攻打汤yīn,强攻黄河套口,1126年率三千轻骑杀入汴京,北宋亡,捉下徽宗、钦宗(宋称靖康之耻)。

1127年,金兀朮大破赵成的黄琼军,1128年,金兀朮追击在逃的宋高宗赵构,连破开德(今河南濮阳)、大名府(今河北大名县),将宋高宗bī至江南。

1130年,金兀朮率兵与韩世忠激战于黄天荡渡口,被韩击败;迴兵返北时,又被岳飞伏击于牛首山,大败而归,让岳飞趁机收回健康(今南京)。

其后率领金兵多次与南宋战争,并向秦桧提出“先杀岳飞,方可议和。”的条件(岳飞于1140年曾大败金兀朮军,结下深仇),让高宗在1141年夺韩岳兵权,1142年时,金兀朮还朝,掌金国军政大权;1148年,金兀朮病逝于上京,諡号忠烈。

*韩世忠:1089年—1151年(终年62岁)出身微寒,少时嗜酒尚气,jīng骑射,擅谋略,从军后讨伐四方叛贼敌军,生擒方腊,大溃金兵,屡建奇功;建炎三年苗刘兵变时,曾勤王有功,救下赵构,是以宋高宗一生对其另眼相待。

绍兴年间,宰相秦桧以议和为主要政治路线,故收揽有功武将兵权,以为与金谈判筹码;秦桧本想杀韩世忠,但韩找高宗哭闹,述保驾之功,终逃过一劫,让高宗准其告老还乡。

*方腊:1093年—1121年(28岁被韩斩首)方腊,又名方十三,为宋朝间大匪首,曾起兵,后被韩世忠扫平斩首。

*红玉:1102年—1135年(享年33岁)宋时汴京名妓,以红玉为名,姓不传,以琴箫二技妙绝当时,能作诗词酬唱,与李师师为好友,十四岁时即被称为“城北望师师,城南听红玉”,可知其时与李师师并称汴梁城一对最耀眼的花魁双璧。

十七岁时为大匪首方腊赎身,随方腊密谋起兵造反;宣和三年方腊兵败,被韩世忠生擒,方以红玉为抵押,求韩世忠网开一面,但韩世忠不加理会,将红玉收为小妾后,仍将方腊斩首示众。

建炎四年,宋金两国在黄天荡渡口大战,红玉擂鼓督战,大破金兵十馀万人,一时传为佳话;战后,韩世忠上表为红玉求赏,因红玉出身风尘,又,擂鼓之事颇奇,不便辱及圣听,只曲折以擂鼓督战为名而请功。

*黄草:1104年—?

北宋黄裳六十岁时,娶蜑族侧室所生之子,因其蜑族血统纯正,故能入水视物如常,生啖海腥,夜游六百里,水中功夫jīng绝。

绍兴年间,黄草勾结倭寇,组织海盗打劫现福建广东一带沿海居民,任首领,驭下极严,动辄以生裂部属为乐。

性偏邪,自言恨极其父,故终身不提父名,如有在草前提及其父名者,草必千方百计挖其舌眼而后快。

传说中草有一子,名不传,其子脑后有反骨,性格bào躁,一日发狂,尽戮黄草与其海盗部属;沿海居民为之额手称庆。

——————红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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