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空间之妙,难以捉摸。
这种空间的隔断被水明珠无意中听到阿媚二女的哭声而打破。
孙可儿后怕地说:“原来这是你俩留的,我就怕得很,怎么回事?隔一下多道印子,再过一会又来一道?”
四人相视,劫后余生似地相互傻笑。孙可儿难以想象地说:“近在咫尺,却在不同空间。你俩怎么找到王小风和阿媚?”
王小风佩服地说:“这是明珠大美女的本事了。我们本来也在这里,她突然听到你俩的哭声,于是我们下楼梯,当然又到原地方,但多了你们两个。”
孙可儿和阿媚也不能不服:“想不到居然听到不同空间的声音。”
王小风引以为傲地说:“这算什么?非但如此,明珠大美女…”,
差点嘴滑,说出水明珠修仙一事。
这可不能说,仙人……和凡人总得有点区别,不能啥都说给凡人听。
可是嘴在张着,不接着溜一点,是不是尴尬?
忽然想到,准备开防火门查看是否在三十三楼时,水明珠说她听得很熟悉,这句话透露的信息量大。
王小风压低嗓音说:“还…还能透过厚重的防火门,穿过外面的过道,听得到公司办公室的声音。”
说到最后,连王小风自己也不相信,一脸怀疑地和孙可儿、阿媚仰望水明珠。
水明珠不辜负众人期望,说:“我如果安心听地话,可以听到他们的声响。刚才一个劲地逃命,没想到要听他们,所以没听到他们动响。”
听者无不动容:“天啊地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眼、顺风耳,千里眼没福气见,顺风耳就在眼前。”
孙可儿尤其振奋,手舞足蹈地说:“太好了,太好了,有救了。”
大家以为她产生凭借顺风耳顺利脱身的妙计,忙问:“有何妙策,说来听听。”
孙可儿轻轻地说:“我讲的是我的爱马仕包。被那个老女人抢走,不知道她会怎么对付它。而且我里面装了很多重要东西。水明珠,亲亲的明珠,你帮我听一听状况,好吗?”
水明珠是个好人,别人一求情就心软……。
而且本来也想听听办公室的情形。
靠墙倾听,其余几人围绕着她,听她叙述听来的动静。
孙可儿固然关心名牌包,大伙儿也想听听大办公室人员现在做何事,有助于理清头绪,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水明珠轻柔清亮的嗓音颇为好听:“好像有好多人在走来走去,不断在说,我是鬼?我们是鬼?接着他们凄利地喊,我是鬼吗?我怎么变成了鬼?”
可以想像,他们知道自己为鬼,是多么的痛苦……
可这是事实,不能因为他们不承认而否定。
王小风难受地说:“这么多同事成了鬼,真叫人受不了。特别伤痛的是他们自己,你想啊,一个人好好地工作生活,突然发现自己是鬼,随便是谁也觉得挺虐心。”
水明珠鼻子酸酸地,说:“是啊,如果是我,我只怕干脆跳楼算了。”
其它两女听出其间语病,说:“你已是鬼,跳了楼还是变成鬼,鬼成鬼,没意思。”
水明珠一想,对呀,不跳楼算了,又说:“那我至少要狠狠地大哭,反正不怕丑,没人知道。”
阿媚恨恨地说:“我也要哭,哭了之后我就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孙可儿偏着头,嘿嘿地说:“要是我变了鬼,我先哭,然后就去做我最爱做的事,反正成了鬼,摄像头照到我就照到我,别人也见不到我。”
大伙儿内心吃惊,同时问:“你最做爱做的事,在摄像头照射范围之内?那是什么事?”
孙可儿急忙说:“不是,不是,你们不要想歪了。一些小事而已。”
阿媚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说:“你到底最爱做什么事,透露一下。”
孙可儿想了想,说:“比如上大街的时装店,想穿什么衣,拿来穿就是,很爽吧。”
水明珠、阿媚齐声说:“我也要去,你等我。”
王小风猛然间想到一个疑问:“同事们变成了鬼,产生了变异,勉强可解释他们不认识我和阿媚姐。与同事们类似的是,我和阿媚不认识孙可儿,按同等逻辑,我和阿媚不是也是鬼?”
孙可儿笑着叫王小风不要乱想,说:“你想多了,你和阿媚是鬼?我和水明珠怎么一点不怕?”
水明珠用手势让大家不要再讲话。她用心在听,说:“哎,有个人站出来了,在说些不同的话。”
水明珠边听边说:“这个人的声音很大,盖住了凄惨的喊叫,他说,为什么你们认为自己是鬼?还不是因为刚才进来的那个几假冒份子在乱喊,为什么他们喊我们是鬼,我们就真以为自己是鬼?”
王小风感叹地说:“有道理,人生要多问几个为什么。”
水明珠慢慢思忖着说:“是啊,这人讲得对,我们说他们是鬼,他们就是鬼么?也许他们不是鬼。”
王小风揣测说:“这人头脑如此清晰,长于分析问题,应该是柴经理。”
水明珠倾听说:“反正不是讲话土味很足的陈大山。又有人说,可是看起来,他们看到我们存在异象,吓得他们转身就跑。柴经理说,无非发生点小骚乱,有人负了伤,这说明我王小风们公司员工的素质还是不行,陈总,刘经理,建议多对员工进行素质教育。”
孙可儿说:“听来,喝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办公室秩序井然。”
王小风补充说:“实际公司不差水,实在没水,喝点自来水总行吧。为什么当时混乱,主要是因为一听到缺水,这些人就莫名的恐慌。往大一点,这一点其实是人类的共同毛病。”
水明珠接着述说:“又有员工有气没力地说,柴经理,但是我听到他们讲过我们眼冒红光,我也觉得大家的眼红红的?王小风,那人果真是柴经理。”
几人忽然变得对柴经理怎么回答变得很期待,催促水明珠:“柴经理如何说?想起来,这些人眼神可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