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
顾暖心看起来很开心,眼睛里似乎在闪着光,与此前的状态完全不同,她像变了个人,俏皮又活泼,好像在跟顾翌淮撒娇,顾翌淮宠溺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两人在外头闹了一阵,便一起进了屋。
徐致深站在原处,盯着空无一人的草坪,不由自主的想起几天前柳微然与他说的话。
“顾暖心她根本配不上你。”她说。
徐致深皱着眉头看她,她现在的表情可以用狰狞来形容,简直与她往日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不该这么说她。”他有些不耐。
“顾暖心她不是什么好人,你被她骗了,她就是个骗子…”“微然!”徐致深打断了她的话,她现在简直有些歇斯底里,哪里还有往日的书卷气,全身充斥着怨愤。
“致深,我说的都是真的,顾暖心她根本配不上你,一个与自己哥哥私通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你的爱。”“柳微然!你疯了吗?这样污蔑一个女孩?”徐致深一脸震惊的看着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一个大家闺秀的嘴里说出来的。
他打开车门下了车,绕到另一头帮她打开车门:“下来吧,以后别再这样说她。”柳微然静默了片刻,下车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第56章看见顾翌淮与顾暖心一起进来,顾父顿时黑了脸色,但未免旁人觉察还是僵着脸笑呵何的待客。
倒是有不少人注意到顾暖心脖子,上多出来的那条坠子。在灯光下微微的闪着蓝光,看起来低调却不失高雅。
有识货的心里头惊,前阵子倒是听说有个英国人从国外带来一条蓝宝石项链,原本是英国女皇最喜欢的一条项链,之后赏赐给了某位公爵,而这位公爵在几年前破产,顶链也由此流落民间。
此前曾有消息说这条项链会在上海的拍卖行展出拍卖,可是不久后又没了消息,似乎被人捷足先登买下了这条项链。
如今倒是到了顾小姐的手上,不知道是那位来客这么有心,竟送出如此大手笔的礼物,看样子为讨佳人芳心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要知道要想拿下这条项链,光有钱那是远远不够的,必然在上海有足够的权势,才可能让那个英国人提前把项链卖给他。一时间满厅的来客都有些静默,原本打算診此机,会与顾家结亲的都有些心虑起来.这条项链恐怕这厅里没几个人能拿得出来,还如何比得过这位送礼的。
便因着顾翌淮送的一条项链,满厅的宾客有大半都打了退堂鼓,剩下的基本都是不明所以的,但听旁人一解释也是乍舌不已,哪里还敢上前与顾暖心搭话。
倒是顾父摸不着头脑,原本他看上的几个后生突然就窘迫起来,与他说话都是躲躲闪闪,没多久便告辞离去了…“哥哥你一回来我觉得清静了好多。”顾暖心倒是不知道缘故,只觉得顾翌淮回来之后自己突然清净了起来,也没有哪位男士再凑上来与她搭话了。
“阿暖是在遗憾吗?”顾翌淮瞥了她一眼,话里警告的意味分外明显。
顾暖心冲他调皮一笑,拉着他的手进了舞池:“既然没有旁人陪我了,那哥哥便陪我跳支舞吧。”徐致深进来的时候发现大厅里的人少了许多,顾暖心正与顾翌淮在舞池里跳舞,亦如上次在徐家舞会,两人身影契合,配合默契娴热。
“父亲,为什么人少了这么多?”他有些奇怪,方才熙熙攘攘的许多青年,转眼不知道哪去了。
顾父叹了口气,指了指舞池里的顾暖心:“你看顾家小姐脖子上的坠子,不知道是哪家公子送的,那物可是价比千金,旁人看了如何不知难而退啊。”徐致深眼睛闪了闪,转头看向舞池里的那对兄妹。他原本是不相信柳微然的话的,可仔细琢磨顾家兄妹的感情真的好的异乎寻常,难怪容易让人误会…最近上海的一些花边小报上忽然登了几篇匪夷所思的文章,作者是匿名投稿的,文章的内容却是让人大跌眼睛。
文中称顾翌淮与其胞妹有染。要知道顾翌淮可是一向与花边新闻不沾边的,如今新闻一出竟是如此劲爆,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无论哪个时期的人素来都爱八卦,尤其是顾翌淮这种一直身处高位且平日里又都是一副自持禁欲的模样,他的花边新闻自然惹得外边的人津津乐道。
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一些传言,说这顾家的小姐平日里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实际觊觎自己大哥许久了,趁着顾翌淮醉酒不顾人伦廉耻主动献身,才勾的顾翌淮与自己胞妹有染。
这些传言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时还流出几个故事,称有人曾在上海影院见过两人,那顾小姐连下个台阶都要她哥哥抱。讲故事的一说到这就“啧啧啧”的感叹几声,一脸鄙夷的笑道:“原来这大家千金勾起人来那也是一套一套的,比窑子里的姐儿还要厉害几分,连自己的大哥都不放过。”这些报纸流言都是从小街小巷、酒肆窑子里开始的,初时倒是没太惹人注意,但时间一长竟发酵得愈发厉害,连一些大点的报社都开始报道。
一时间顾暖心在上海的名声跌入谷底,一提到顾家大小姐都是一片嘘声,罔顾人伦,不知廉耻成了外人形容顾暖心用的最多的词。
过了几天,各大报纸上关于顾翌淮与顾暖心的文章一下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