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默的动作停了下来。
鼻尖和下巴挂着的水来不及擦拭,他抬起头看僵住了笑容的骆希,稍微睁大的狭长黑眸里有复杂的情绪。
骆希不是第一次在高书文面前做这档事,但在高子默面前,就是第一次了。
熊熊欲火被倒入一桶满满的冰块,那快燃尽世间万物的火焰瞬间被浇熄。
她很快从混乱的状态理出需要先完成的事项。
就算和高子默在床上厮混到翻天覆地,但骆希还是时刻记得,自己的目的。
抛下梦想、未来、尊严,走进这龙潭虎穴的目的。
高子默一时愣得松了劲,骆希也得以喘口气。
本还在床单上颤巍巍绷紧的白玉脚趾,轻轻一抬,往高子默右肩膀一踩,将他推直身,将他推回到灯光没有照到的昏暗里。
少年僵直了身躯,蹙起的眉毛快能拧出一场暴雨,胸廓上下起伏,上下牙齿咬得咯吱响。
阴暗不明的长眸死死盯住慢慢改成跪坐姿势的女人。
胸腔里装了大摆锤,五脏六腑都被撞得疼痛难忍。
该死的是,胯下那物是最痛的,胀得就要血管爆炸。
得亏有高子默刚才的撩拨,骆希这会儿不用假装都能脸上染上绯红,鸦睫扑闪,起雾的黑眸挂起情欲。
她咬了咬唇,点头应承高书文,略微羞涩地问了一句:“你现在那边没有别人吧?”
“嗯。”
高书文的手机架在书桌上,操控着轮椅往后退了一些,放松了肩背往椅背靠,刚硬的轮廓线点缀上窗外或红或金的万家灯光。
对着耳机话筒问:“还是你想让你的高中同学,还是护工,听听你是怎么淫叫的?”
骆希赶紧摇头,嗔道:“不要啊,只让你一个人听……”
她开始移动手机,视线也终于能离开镜头,只留声音让高书文听见。
心率反而开始降了下来,她阖上眼皮平复情绪。
再睁开时,她和已经退下床、此时站在床尾隐进黑暗里的少年,平静对视。
空气像在冰窟里烧起了火堆,红木雕花床、昏暗天花、金线窗帘,整个房间都要被窜天高的火苗舔过,滴滴答答渗出水,落在房间里一明一暗的两人身上。
高子默脑内嗡嗡响,好似飞舞着许多的蜜蜂,薄翅高频率地震动,鼓噪叫嚣着要冲出去采那床上野蛮生长的白百合,要钻进她花苞里,舔那在月光下流淌而出的花蜜。
即便那蜜带毒。
骆希跪坐着,不动声色地将湿淋淋的阴户在床单上磨蹭,需要将高子默的口津和自己的体液蹭干。
总不能还没摸自己,就湿得一塌糊涂啊。
手机往下拿低一些,只照住锁骨和胸口白皙一片。
另一手的手指勾住腰带扯开,两团乳肉失去了百合花瓣的包裹,在空气里轻晃,睡袍从肩头滑落下,云一样轻飘飘坠在臂弯。
今晚备受冷落的乳球握在自己手里,骆希双指轻捻白奶油顶端的鲜红樱桃,唔嗯一声莺啼冒出:“那我开始了哦……”
这话是对着手机说的,而目光,骆希没离开过高子默。
空中交会的视线似乎快要有了具象化的冲撞,如雾似雪,对上如刀似箭。
高子默已经将眼里的复杂抹去,剩下只有锋利冰冷,刀一样将骆希身上的皮肉一片片削下。
逃不开,也不想逃。
他索性半褪下睡裤和底裤,放出已经吐出水儿的憋屈小兽,单手握住跳动的阴茎缓缓撸动起来。
你要让我看着你,那你也得看着我啊。
高书文看着屏幕的眼眸细长幽深,眼角有时间在他划出的淡淡刀痕。
妻子白皙饱满的乳肉从指间溢出,沉甸甸的被搓揉成各种色情的形状,奶尖像火星一样在雪地中点燃,跨过2478公里,将高书文的眼角烧烫。
“嗯哈……奶子、好胀……想老公给我吸吸……”
骆希眼里的雾更浓了一些,有点看不清阴暗中少年的眼神,她细喘着,娇嫩舌尖吐出一些,在空气里勾舔了一下。
少年人手里的动作明显快了一些,半根肉茎在暗处也隐约亮着反光的水渍。
手机镜头随着身体上的手指往下,像条小小的银屏灯,从雪山往平原浅滩游动,中间遇上小小浅坑,银色小鱼绕了那儿一圈,唔嗯了一声,再继续往下游。
游进软蜷稀少的黑藻中,鱼鳞被魂牵梦萦的浮藻缠住。
房间光线是长了白斑的发霉橘皮,她的一动一静一吟一唱,都是90年代质感极佳的情色电影。
银屏灯追着腥甜鱼饵来到最潮热的泥泞湿地,手机也躺到雪白床单上,骆希支起大腿,跪在前置镜头上方,分开腿,缓缓掰开自己两片洁白贝壳。
手机屏幕里是一片白的粉的红的,像极了日本小姑娘最喜欢的草莓奶油巴菲,用缀着红宝石的镀金长勺捣破草莓,搅拌成一杯黏糊糊的甜腻混合物。
高书文平稳的呼吸起了波澜,银灰色睡衣裹着起伏发烫的胸膛,声音沙哑:“骚货,叫出来。”
不用高书文命令,骆希早已高声吟唱起来。
之前让高子默弄得不上不下,又经历了过山车一样的心路历程,这会儿要把胸腔里憋着的所有紧张和惊慌全挤出体外。
柔软指腹在充血肉珠上揉动,软嫩的贝肉被刺激得吐出一小口黏湿,手指赶过去勾划了一下,将蜜汁再送给阴蒂润滑,方便手指在饱满多汁的小莓果上飞快舞动。
“啊啊……好舒服……这样子玩好舒服的……”
越来越丰沛的汁水从贝肉里喷出,有些顺着大腿洇落到床单上,有些飞溅到手机屏幕上。
那根扎人的骨头随着吞咽的口水,狠狠扎进了高子默喉道里,很疼,很痒。
可当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痒又会让他无比着迷。
少年手动得飞快,抿唇鼻息滚烫,腰背微弓,小腹紧绷,肉茎跳动,龟头饱胀,腺液沁出。
女人手动得飞快,张嘴莺啼娇吟,腰肢后拱,小腹抽搐,阴蒂挺立,穴口翕动,体液溅出。
在床上和床下自渎的两人,频率调整得相同,眼里都只看到彼此。
仿佛都忘了在场的还有一个人,高书文隔着屏幕也容在他们之间。
骆希今晚被打断多次的快感这次毫无阻拦地冲过了临界点,哆嗦颤抖着大腿,冰晶般的水柱从穴口喷出一小股,嘴里胡乱喊着:“高……高……”
高子默要被气死,你倒是喊出来啊!是高书文还是高子默?!
但也被这淫靡色情的画面激得眼前一白,倏地用手掌捂住了龟首,将一泡温热的白突突射在手里。
什么道德,什么伦理,和被禁忌荆棘撕破的月亮一起,揉碎了掉进海里,引来了嗜血的海怪。
高子默手里揉着未软的肉茎,正想离开去浴室洗一下手。
想等骆希结束通话后再和她重新来一次。
手机上沾满大大小小的晶透水珠,将屏幕里的男人模样拉得变形,但不妨碍他继续发号施令:“骆希,接下来要做什么?”
高子默停下脚步,侧眼看向还在颤抖着大腿的骆希。
还要做什么?总不该要让她拿假鸡巴插自己吧?
高子默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把视频切掉。
可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骆希缓缓伏下身子,低下了头。
有皇冠从她发顶掉下,有星芒从她眼角滚落。
高子默什么都做不到,站在原地,眼眸和心脏都沸腾得快要蒸发。
看骆希趴伏在床上,没了尊严一样,乖乖舔去自己溅在手机上的体液。
父亲的声音像湿冷巨蟒,在洞窟里缓慢游走,那些贬低人的话语是蟒蛇恶臭的尖牙,在高子默心脏上啃噬。
后槽牙摩擦出火星,高子默骂了声:“操。”